徐向晚仔細打量了兩人,見二人身上雖然穿著補丁衣服,但卻洗得幹幹淨淨,頭發一絲不亂,整個人看著清爽利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再看那陳大,大約四十來歲,身材高大,皮膚黧黑,國字臉,五官端正,目光有神,看著有一股正氣。旁邊的陳大媳婦,身材雖然有些嬌小,不過樣貌清正,眼神清澈,一看就是個爽利的婦人,徐向晚心下頓時便有些喜歡起來。


    夫妻倆見張氏和徐向晚打量了過來,雖是有些拘束,可也是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眼神坦蕩,沒有半點躲閃和迴避。


    見二人的確與馮掌櫃介紹的相差無幾,張氏與徐向晚對視了一眼,皆笑著點了點頭。


    夫妻二人見張氏二人麵向和善,想來也是好相處的,心下也有些願意。


    由馮掌櫃居中介紹,最終定下來每人每月一百文錢,吃住皆在徐向晚家,二人隻需要幹地裏的活兒就好。


    每月一百文的月錢算是中等,這個時候大多數幫工也就是這個價,但是對於婦人來說,一般隻能拿到六七十文,所以說徐向晚家給的價錢算是厚道了。


    徐向晚也給陳大夫妻仔細說了,他們家有二十畝田地,家中隻有婦孺,家務他們自己可以承擔,但是那二十畝地就全靠他們夫妻二人了。<strong>.</strong>


    陳大夫妻倒是拍著胸脯保證,讓徐向晚家隻管放心,或許別的不敢說,但是對於從小到大就是土裏刨食的莊稼人來說,種地就是他們最拿手的。


    馮掌櫃也在旁讚陳大,說是陳大家中地本就少,一直以來他們夫妻就是村子裏數一數二的種地好手,要不然就靠著他們家那麽幾畝地,怕是早養不活這麽一大家子人了。


    徐向晚看了看他們的雙手,的確生得粗糙結實,應是做慣了農活的。


    雙方都說定了,陳大夫妻隻是歡歡喜喜地說要迴家交代一些事情,讓自家娃子好生照看老弱,明兒個卯正就到徐家村來。


    沒想到能這麽順利就找到幫工,徐向晚和張氏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下也是歡喜,對於陳大夫妻明日就能上工也表示滿意。


    事情說定,徐向晚和張氏與馮掌櫃道了謝後,這才離開了春風酒樓。


    出來的時候已是申時,母女二人又到東市的棉花坊中買了幾床棉被,正好從一旁的騾馬市租了牛車一起迴了徐家村。


    迴到徐家村,徐向晚一眼瞧見自家門口圍了不少人,頓時眼皮一跳,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張氏也暗道不好,心突突地一陣亂跳。


    “娘,您別擔心,一會兒要是有什麽事兒您別吱聲,讓我來。”左右不過又是徐誌立他們過來鬧事,雖然五郎今日剛去了府城,徐向晚卻不會怕了他們。


    張氏眼底滿是憂慮,可卻沒了以往的怯意,如今五郎去了府城,家中就隻能靠她支撐起來了,不能讓孩子們再受委屈。


    牛車緩緩駛入徐家村,徐向晚讓車夫就在村口停了,和張氏一起抱了棉被先去了徐文福家中。


    “哎喲,誌邦媳婦兒,你們這可算迴來了!”馮氏一看到張氏母女,趕緊將二人讓進了屋內,端了兩張凳子讓她們坐下。


    徐向晚讓馮氏幫忙找了個地方將棉被放下,問道:“大阿婆,剛才在村口看咱家門口圍了好些人,嚇得我和我娘都不敢迴家,這是幹啥呢?”


    馮氏皺著眉頭瞧了張氏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嘴巴張了張,卻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許氏端來兩碗糖水遞給張氏和徐向晚一人一碗,憐惜地摸了摸徐向晚的頭,歎了口氣朝著張氏道:“弟妹,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


    見馮氏和許氏都是欲言又止,麵色也十分古怪,徐向晚心下暗道,莫不是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不僅是上房的那些人來鬧事?


    “大阿婆,大娘,去我家的不是我大伯和三叔他們?”徐向晚心下擔憂,麵上卻是不顯,反而笑眯眯地朝著馮氏和許氏問道。


    看見徐向晚笑得一副天真招人的模樣,馮氏更是心下不忍,眼圈都有些發紅了。


    “這都是造了什麽孽啊!”馮氏搖了搖頭,轉過臉開始抹眼淚。


    看這架勢,就算張氏再糊塗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麽好解決的,一時間心下又是擔憂又是著急:“大伯娘,大嫂,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氏見馮氏開始抽噎了起來,眼圈也有些泛紅,有些氣憤地說道:“還能是什麽?可不就是晚兒她多年未見的爹迴來了!”


    果然,前些日子還擔心這事兒,今兒個就算是找上門來了,徐向晚知道了是關於徐誌邦的事情後,心裏反倒是定了下來。


    倒是張氏,一聽說徐誌邦迴來了,臉色便霎時一白,身子晃了晃,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


    許氏見狀趕忙上前扶了張氏,手擱在她肩膀上,安慰地拍了拍:“弟妹,你別怕,隻要有良心的人,都會向著你。”


    馮氏擦幹眼淚,甕聲甕氣地問道:“晚兒,你們這是早就知道了?”


    徐向晚乖巧地跳下凳子,撲進了馮氏的懷中,攥著自己的衣袖,給馮氏擦了擦眼睛,氣哼哼地說道:“大阿婆,正月裏咱們一家上甘泉縣看花燈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他,他身邊就帶著一個小娘子呢,那人還懷著身子,叫他‘相公’。我娘當場就氣得吐了血,這才剛養好了些呢!”


    還以為自家爹是個好的,沒想到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幾兄弟都是一般貨色,沒一個好貨!徐向晚此時恨不得自家將從來沒有這樣一個爹,自然不可能喊徐誌邦為“爹”,隻以一個“他”字來代替。


    馮氏聽了之後直搖頭,歎息著道:“沒想到啊,誌邦看著好好一個孩子,怎的也這般不靠譜!這幾年你們母子不易,還以為誌邦迴來你們就能好起來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大阿婆,他到我們家是要做啥?”徐向晚最關心的是徐誌邦到他們家的目的,首先得知己知彼,這才能找到對策。


    這事兒許氏更加清楚,便答道:“這事兒我也是聽你大伯說的,說是誌邦兄弟領迴一個媳婦兒,說是什麽平妻,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孩子,如今快要生產了,上房那邊說二房已經分家了,便鬧著要搬到你家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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