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是死到臨頭,我就不妨告訴你”藍玉珠道:“我們五毒教和蒙古人隻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們想鏟除大理國的武林精英,而我們想得到六脈神劍的秘籍,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並沒什麽誰投靠誰之說”


    “你就是為了得到這本秘籍,就毒死了這麽多僧人和士兵”淩飛揚道。


    “天龍寺這些和尚真是冥頑不靈,方丈都死了,卻還是不肯交出劍譜。”藍玉珠笑嗬嗬地說道:“所以我隻好將他們都殺了,然後在釋迦摩尼佛像背後的暗室中找到了六脈神劍的劍譜。”


    “原來六脈神劍劍譜還是落到了五毒教手中”淩飛揚心中想著,於是將何沅君推到一邊,想要使出“降龍十八掌”對付藍玉珠,然而當他將真氣集於丹田,剛剛被硬封住的穴道卻同時被衝開,一股鮮血從小腹傷口中湧出,這股真氣也隨之渙散。


    這時,五毒教三長老也已經走了過來,看到淩飛揚已經傷在教主手上,心中都是大喜,不約而同繞到淩飛揚的身後,將他和何沅君的退路截住。


    “阿彌陀佛”就在此時,一聲佛號從眾人身後傳來,寺院的後牆處隨之繞出一人,正是一燈大師


    “皇帝爺爺”何沅君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淩飛揚看到一燈大師安然無恙,心中也是欣喜萬分。


    “淩施主,實在是抱歉,老僧在趕往天龍寺的路上被人襲擊,所以晚了半個時辰”一燈向淩飛揚解釋道。


    “我們五毒教的四聖使,難道都被你殺了嗎”藍玉珠看到一燈大師毫發無傷地來到天龍寺,臉上不禁露出了驚懼之色。


    “老僧的功力雖然隻恢複了一小半,但他們四個還是可以對付得了的。”一燈微微笑道:“不過老僧已是出家之人,又豈可殺生,我隻是派人將他們送迴大理城,交由刑部處理。”


    現在淩飛揚雖然被刺了一刀,但是五毒教三長老也都受了傷,一燈大師即便武功大減,但畢竟是天下四絕之一,藍玉珠認為自己雖然未必會輸,但也沒有把握能打贏他。迅速做了形勢判斷之後,藍玉珠忽然用手指在竹笛上一按,那六隻金球便收迴了竹管之中。


    “如果你們想要索迴這劍譜,就請三日之後來五仙穀一趟我們走”藍玉珠說著,便吩咐丫環去廟中抬起那名身受重傷的護法,然後和五毒教眾高手揚長而去。那些毒蟲竟也從天龍寺的大門中紛紛爬出,跟隨著藍玉珠一道離去。


    何沅君看到淩飛揚的腹部仍在流著血,於是撕下衣襟為他包紮傷口。一燈大師望著五毒教眾高手的背影,不禁長歎了一聲,說道:“都怪老僧一時不察,中了五毒教的調虎離山之計。三天前老僧來到天龍寺,將苦禪大師的遺體火化之後,便聽到蒙古高手要入宮行刺的傳言。老僧擔心皇帝的安危,便連夜趕迴大理城,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刺客,心中便有些不祥的預感,於是又趕迴了天龍寺,沒想到卻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救得了這些僧人和士兵”


    “皇帝爺爺,您不要太難過了,如果不是您及時趕到,我們都已經沒命了呢”何沅君道。


    “其實他們即使拿了這本劍譜,沒有一陽指的修煉基礎,也練不成這六脈神劍”一燈道。


    “那六脈神劍的劍譜,不是已經被當年的枯榮大師毀了嗎”淩飛揚向一燈問道。


    “正是。”一燈道:“但這劍譜被毀去之前,曾被枯榮大師口頭傳給了憲宗皇帝段譽,後來先皇段譽又將之筆錄了下來,一直保存於天龍寺中。”


    “這劍譜是天龍寺鎮寺之寶,即使五毒教的人練不成六脈神劍,我們也一定要奪迴這劍譜”淩飛揚道。


    “這本是我大理國的事情,就不勞煩淩施主了”一燈道:“淩施主應該趕緊返迴中原,協助蓉兒整頓丐幫”


    “大師,這五毒教已經和蒙古高手結成同盟,所以此事絕非僅僅和大理國有關,而是關係到整個抗蒙大計,所以我一定要鼎力協助大師”淩飛揚道。


    “淩施主慷慨相助,老僧實在是感激不盡”一燈看到淩飛揚態度堅決,於是也不再客氣,說道:“這五仙穀是五毒教的巢穴,據說裏麵毒物遍地、機關重重,冒然闖入必死無疑。不如這樣,我即刻趕迴大理,召集幾十名大理宮廷中的大內高手,並配置抗物隨身攜帶;你們兩人趕去大研村,在那裏休息三天,淩施主也順便養好傷口,等我們會合之後,再一起前去五仙穀”


    一燈說罷,便施展輕功向南而去,淩飛揚和何沅君兩人則在附近集市租了一輛馬車,一路向北前行,第二天黎明趕到了大研村。


    大研村坐落於玉龍雪山腳下,也就是一千年後的麗江古城。南宋年間,這裏尚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但卻是家家臨水,戶戶垂柳,溪流中到處都是正在旋轉的水車,景致絲毫不遜色於江南的水鄉小鎮,但在建築格調、人物著裝等方麵,卻多了一份納西族特有的情調。


    兩人找到一家風格古樸的竹樓客棧住下,這客棧中的房間天然清新,家具全部用竹子製成,窗戶上並沒有窗紙和窗簾,而窗外是一條流水汩汩的小溪,溪邊則是一排濃密的翠竹林,將室內和室外分隔開來,使住宿者宛如置身於大自然的景觀之中。


    麗江古鎮是古往今來的多情少女最希望發生豔遇的地方,何沅君當然也不例外。上次沒能搞定淩飛揚,何沅君便已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今晚達成心願。黃昏之前,何沅君在村裏買了一卷紗布和一瓶雲南白藥,然後迴到客棧,敲開了淩飛揚的房門。


    “淩阿哥,你該換藥了”何沅君名正言順地坐在淩飛揚的床邊。


    “這隻是點小傷,我自己可以來的”淩飛揚道。


    “你昨天救了我的命,總要給我一些感謝你的機會吧”何沅君道:“上次是你給我換藥,這次輪到我給你換啦”


    何沅君說著將他的上衣解開,將白藥撒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紗布一層層纏了起來。


    淩飛揚正躺在床上盤算著攻打五仙穀的計劃,突然感到何沅君的小手順著自己的小腹,向下滑了進去


    一點觸電般的酥麻感在一瞬間傳遍了淩飛揚的全身,原來何沅君已經將他的關鍵部位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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