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在高高的點將台上,讓所有人都能看得到自己。


    “眾位將士,不久的將來,你們將成為天下人談之色變的惡魔,承受天下人的仇恨和怒火,你們怕麽?”


    “不怕!”萬名士兵齊聲呐喊,排山倒海,震耳欲聾。


    “不管是否成功,你們都必死無疑,怕麽?”


    “不怕!”


    “哈哈哈哈!好!朕與你們共存亡!”


    “願與陛下同生共死!”喊聲迴蕩在曠野上,久久不息。


    天刀域,天刀鋒。


    一天過去了,鴻羽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


    域主居住地小院門口,一位華服男子推門而入,赫然正是水蘭珊的父親,哈迪亞斯的皇帝。


    他對這裏似乎並不陌生,徑直走到域主的小窯洞前,站住腳步口中高唿道:


    “哈迪亞斯,水問天見過域主!”


    水蘭珊聽到父親的聲音,先是一驚,接著麵露喜色,看到眼前的鴻羽又多了幾分痛苦。


    門“吱吖”一聲開了,發須花白的域主站在門後。


    二人進屋坐定,皇帝雙手接過域主手裏的茶,道一聲謝。


    域主先開口了。


    “你與我兒乃是至交好友,我和你卻還是第一次見麵。”


    “上次前來,未成有幸得見尊容,小侄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好!”域主輕抿一口,放在桌上,開口問道:“你此次前來可是為了水蘭珊?”


    “是,正是愛女,此番前來是要接她迴宮。”


    “果然,你帶她離開便是。”話說域主一開始就不想收這個徒弟來著。


    “這些天來,承蒙域主照顧。特準備刀元草一株,不成敬意,萬望收下”說著,皇帝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枚玉盒,遞到域主跟前。


    照顧故人後輩本就是理所應當,域主並沒有打算收謝禮,正要推拒,猛地聽到“刀元草”三個字,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由推拒變成為接受。


    “既如此,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


    皇帝走出窯洞,水蘭珊已經站在院子裏,低聲叫道:“父皇。”


    皇帝輕輕地將其攬入懷中,抱了一下,開口道:“走吧,隨朕迴宮。”


    皇帝的話,從來不容置疑,水蘭珊也離家很久了,還真有些想迴去了。唯一可惜的是,鴻羽還在昏迷中,沒能當麵道別。


    鴻羽的床前,多了兩樣東西,一把小巧別致的水藍色彎刀,刀柄處嵌了一顆紅色的珠。另有一行留書:“這把小刀送你防身哦,刀柄那裏是我的幾滴血,以之為媒,此冰不化!我在哈迪亞斯皇宮等你!”


    “珊珊,以後別來這個地方了。”皇帝出聲道。


    “啊?為什麽啊,我都拜域主為師了。”水蘭珊還計劃著,什麽時候再溜出來呐。


    “你的母後死在他的兒子手裏,你明白了嗎?”皇帝淡淡說到。


    水蘭珊如遭雷擊,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


    “唉”皇帝低歎一聲,輕輕抱起自己的小公主,飄然而去。


    域主拿著裝有刀元草的玉盒,來到鴻羽房間,將玉盒打開。這是一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草,通體碧綠。


    刀芒一閃,刀元草化為粉末,融在一小杯水中,灌入鴻羽口裏。


    “今日得此刀元草,也算你的造化了。每年隻長九株的刀元草,沒想到哈迪亞斯竟然藏而不用,倒是便宜了你。”


    域主看了眼水蘭珊留下的冰刃小刀,臉上流露一絲笑意,便又出手,在刀柄處的血珠那裏輕點兩下,藍金色刀氣一閃而逝。


    “女娃給的東西,要好好保存才好。”


    說罷,轉身離開。


    這一天,奧茲瑞拉下山遊玩,遠遠的見一金發少年騎高頭大馬而來,風流倜儻,好不瀟灑。見他直奔天刀峰方向而來,便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近了,奧茲猛地大喊一聲:“喂,小子,下馬!”


    這金發少年正是伯爾曼的二王子,卡爾莫裏。


    “和我說話麽?”卡爾停下來,出言問道。


    “這裏還有第二個人嗎?”


    “你是什麽人,攔我幹嘛?”卡兒見他出言不善,便有些不快,略帶些火藥味的反問道。


    “天刀峰座下弟子,奧茲瑞拉是也”奧茲輕輕甩了甩一頭銀發。


    “那你攔我幹嘛?”


    “前麵就是天刀峰,你騎馬進山就是對我師父的不敬!”


    “嗬!什麽時候有這麽個規矩了,我怎麽不知道”


    “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快下來!”


    “我就是要騎馬上山,你咬我啊!”


    “咬你髒我的嘴,我打你!”


    卡爾聞言跳下馬背,一刀刺了過去。


    “初解-虛無!刺不到我,刺不到我!嘿嘿。”奧茲玩心大起。


    “哼!初解-亂心!”卡爾也施展出自己的初解。


    “過來,讓我打兩下”


    奧茲的眼睛一片迷茫,慢慢的走到卡爾跟前。


    卡爾輕輕拍拍奧茲的肩膀,然後猛地一個膝擊------


    卡爾躍上馬背,繼續前進。


    奧茲終於清醒過來,隻覺得自己渾身疼痛。剛剛發生了什麽?肯定是那個家夥幹的!


    “始解-無序之痕!”


    策馬疾馳的卡爾冷不丁的栽了個跟頭,灰頭土臉,好不狼狽。定睛一看,自己的馬正倒在一邊,痛苦的嘶鳴。


    卡爾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馬身上多了幾處手指粗細的血洞。


    “唉”歎一口氣,卡爾知道這匹馬活不成了,便一刀結束了它的痛苦。


    一定是剛才那小子幹的!


    再迴頭看去,哪裏還有奧茲的影子。


    奧茲沒有從階梯返迴山頂,而是從一條小路直接走向山的另一側,迴到自己的小房子裏。


    “他的初解能力到底是什麽呢?為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他是怎麽打我的了?”奧茲很鬧心,他不怕跟人打架,事實上他很樂意挑釁激怒對方,繼而打一場,才能更有效的提升自己的實戰能力。正常切磋的話,雙方都不會出重手,那還有什麽意思?


    可是,這種挨了打還不知道怎麽迴事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沒搞懂之前,不能貿然出手,要不先找其他人跟他打打,自己觀察一下他的能力?


    卡爾終於來到天刀峰山腳下。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階梯,卡爾輕輕一皺眉,便踏上了登山之路。


    “咦?這裏就是天刀域域主居住的地方?”卡爾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略顯破敗的小院自言自語道,“這地方也太磕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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