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害死的是雙胞胎的父母,所以兩個真兇都被交給雙胞胎看管。至於長老們,又開始忙他們的明爭暗鬥。


    蔣良從小錦衣玉食,第一次進這種破爛院子,脾氣非常暴躁:“地上有石頭,還有血跡,都清理幹淨。再給我把房間重新整理一下,我不睡別人睡過的床鋪。”


    負責押送的幾個護衛直接把他往裏麵一推,就把木門鎖上。對著送食物的小窗大聲嘲弄:“還當自己是大爺,要不是兩位少爺心善,你們早被關到地牢。沒良心的白眼狼,老爺夫人在天上看著你們呢。”


    這些護衛本都是蔣傅的護衛,蔣傅除了對年輕漂亮愛爬床的丫鬟來者不拒,在其他事情上從來不糊塗,對下人也賞罰嚴明。護衛們尊崇蔣傅,對這個害死族長的蔣良厭惡至極。何況當時因為蔣傅的死,所有人都受牽連,蹲了幾天牢房,這帳全要算在蔣良和蔣玖身上。


    蔣良受了氣,就拿身邊的蔣玖出氣:“要不是你出賣我,我已經是族長,誰敢對我如此無禮。”


    蔣玖被打也不反抗,反而抬頭對他露出癡迷的笑容:“叔父以後就和玖兒呆一起,再也沒人會分開我們,也不會再娶別人。”


    蔣良看到蔣玖那張有疤痕的臉就倒胃口,何況蔣玖現在笑起來,更加麵目猙獰,嚇得蔣良猶如見鬼一樣,驚慌的後退了一步。


    蔣玖被他厭惡驚恐的眼神傷到,爬起來拄著拐杖一瘸一瘸的進了屋子。


    蔣良在他進屋後,就開始繞著院子找出口。這院子的牆不高,他很容易就能翻牆出去,隻要運氣好,逃出蔣家並不是難事。可惜現在周圍看守的人多,他隻能另找機會。


    天色越來越黑,蔣良能聞到飯菜香,卻沒人給他們送飯菜來。他拍打木門大喊,也沒人理會。氣得他隻能拿蔣玖出氣,看蔣玖被打得縮成一團躺在地上半天不動,他才舒坦。


    直到所有人都吃完,送飯的才給他們送來飯食。


    廚房並沒有專門給他們燒飯,每天都是大家吃完了,把他們的剩菜剩飯混在一起,直接端兩碗過來。往往這個時候,夜色都已經很黑。


    蔣良本來一直等著晚飯,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但一看那混成一團,菜不像菜飯不像飯,他不但胃口全無,肚子裏還一頓翻滾,幹嘔了半天。


    蔣玖本來已經習慣了吃這些剩菜剩飯,現在卻不敢當著心愛人的麵吃,就怕更加被嫌棄,隻能端著迴房間。


    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蔣良從一開始的厭棄,到最後餓的快暈了,終於狼吞虎咽的吃下了那些飯食,甚至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就連蔣玖的那份,也經常被他搶去吃。那些護衛,根本就是故意的,每次送的都不夠他吃飽。


    蔣玖依舊任勞任怨,隻要蔣良能陪著他,他對一切不公平的對待都沒有意見,甚至非常享受。


    又是一天,蔣良聽到外麵傳來蔣煜廷的聲音:“你們也都守了幾天,今天給你們放假。”


    守衛們異常欣喜,他們守這門個院子守了幾天,早就想出去活動活動,跟主人道了謝匆匆離開。羅成仁望了眼院門,和詹卓易一起離開。


    蔣良難掩激動,等了這麽多天,終於等到了機會。這天夜裏,趁著蔣玖進屋休息,蔣良換上了之前跟蔣玖要的衣服,墊了幾塊石頭往院牆上爬。見周圍院子沒人,迅速跳下去,準備趁著夜色混出去。他身上的這套也是仆役們的衣服,隻要別人不注意,就不會被發現。


    就在這時,卻聽見一群人過來的腳步聲,他忙躲到灌木下。人太多被碰到就不好蒙混,隻能等這群人走了再說。


    羅成仁拖著詹卓易,慢吞吞的走著:“煜軒,你怎麽就不聽勸呢,幹嘛去看叔父。叔父雖然平時對我們不錯,但他讓蔣玖害死爹娘,和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如果一定要去看他,也可以明天再去。”


    詹卓易對已經演戲演上癮的老搭檔有些無奈,心道明明是對方拖自己出來的,還硬拿自己當理由。


    蔣良在花叢下聽得一身冷汗,要是現在被他們進去發現他已經不在,豈不是就要戒嚴,根本無法逃出去。


    “你不說話,就是改變主意,決定今天不去了嗎?那正好,就陪我在這歇會。”


    說著兩人就在旁邊的亭子坐下,幾個隨從就守在一邊。


    蔣良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不過想到這兩人在自己府裏逛,竟然還要帶護衛,簡直就是胡鬧。最讓他咬牙切齒的是,那些人竟然就一直坐在那,不說話了。


    雙胞胎不說話,護衛們不敢說話。蔣良怕他們聽到響聲,連粗氣都不敢喘一口,腳麻了也不敢換姿勢。


    等啊等啊等啊,雙胞胎還在亭子裏坐著,幾個白燈籠照得兩人臉色慘白,特別是當他們看向這邊花叢的時候,蔣良幾乎以為對方看到了自己,正在瞪自己。那心髒一縮一縮的,緊張得要死。


    蹲得實在太久,蔣良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下。


    那邊羅成仁聽到聲音,厲聲喝道:“什麽人,快出來!”


    蔣良哪敢直接出去,出去肯定會被關迴院子,還不如現在直接跑,混在人群中衝出去。


    蔣良這邊努力咬牙忍耐腿上的麻癢,從花叢鑽出來往前衝,卻因為血脈不暢,才出了花叢就摔倒在地。


    護衛們一擁而上,抬腳就踢。蔣良這輩子,什麽時候被人按到在地過,憤怒與他們的無理,又不敢暴露自己的聲音,隻能掙紮反抗。


    一看他抵抗,護衛們動手的力道更大,你一拳我一腳,連挨了幾下,蔣良終於受不住喊了出來:“別打,是我。”


    “打的就是你,好個賊子敢到蔣府來偷東西,給我狠狠打!”


    有了羅成仁的命令,那群護衛打得更加賣力,直到蔣良暈過去才停手。


    這時羅成仁才吩咐道:“來旺,你去看看這賊子,是否是府裏的下人。”


    來旺提著燈籠湊近,本來看到那身衣服,還準備說是雜役,結果一看那臉,大叫一聲:“二少爺,是二老爺。”


    羅成仁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原來是他,以後那院子要看牢,別再讓他跑了,你帶人把他丟迴那院子。”


    來旺得了吩咐,打著燈籠引路,指揮兩人抬著蔣良離開。


    羅成仁伸伸懶腰站起來:“怎麽突然就困了呢,煜軒,我們迴去睡覺吧。”


    “嗯。”詹卓易起身跟上。


    他早困了,這幾天每天從早忙到晚,處理喪事,休息時間嚴重不足。這個身體又弱,還不能修煉,每天還要加班加點觀察蔣傅蔣玖的動靜,簡直就是自找罪受。


    蔣煜廷的臥室內,兩張睡榻並排擺放,中間隔了一個過道。左側的床是詹卓易的,右側則是羅成仁的。除了第一天同床共枕過,後來幾天兩人都是分榻而眠,畢竟現在不像以前,床不再是擺設。


    詹卓易望著房頂的雕花房梁,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不直接殺了蔣良蔣玖?隻要我們提出,長老們都會同意,這個任務就完成了。”


    他性格直接,更喜歡直來直往,任務如果能直接解決,最好不過。


    “直接打死,那就太便宜了他們。有些惡果,也該讓他們自己嚐嚐。拿了蔣傅一家子這麽多錢財,咱們也得提供一些更周到的服務。”


    羅成仁沒有多少正義感,做事隻求問心無愧,身為生意人的兒子,他奉行的準則是拿錢辦事。得了這麽多好處,總該為死去的一家四口多做一些,也讓他們能出了那口惡氣。


    詹卓易一點就通,不再問,閉眼睡覺。


    羅成仁也跟著閉目假寐。之前白天,他故意把那院子附近的人都撤走,就是要蔣良以為很容易逃脫,給他一個以為能逃出生天的機會。然後再帶人故意在那坐半天,折騰蔣良。經過今天設計的這頓毒打,蔣良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下不了床。


    就是這樣,羅成仁還是覺得便宜了那蔣良。他決定明天再找些事折騰,務必讓蔣良在死前每天都處於水深火熱中。不過他也怕麻煩,更希望那皇帝盡快下旨處死了那兩人,他也能早點交差。


    另外一邊,蔣玖聽到院門被打開的聲音,以為蔣家人改變了主意,要來處死他們。他驚慌的跑出去要去找蔣良,無論如何,他都希望能跟蔣良同甘共苦。可他看到的卻是兩個護衛抬著一個仆役往自己這邊走來,前頭帶路的是那個來旺。


    “你來做什麽。怎麽,又有誰謀害了你們主人,被丟進來受罰。”


    蔣玖冷言冷語譏諷來旺。這個下仆,以前就是蔣傅麵前的一條狗,現在是那蔣煜廷身邊狗,從來都沒看得起自己過,


    來旺一把推開擋道的蔣玖,引著兩個護衛進屋:“這可是你的老相好,我們好心給你抬來。”


    蔣玖被摔倒在地,聽說是蔣良忙起身,拄著拐杖往屋子追。待進門看到躺在床上的蔣良全身都是鞋子的泥印子,憤怒大罵:“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來旺輕蔑的瞥了蔣玖一眼,不做迴答。又不是他主人,他何必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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