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長槍飛起，紅纓被風吹在後麵，就像一隻在大地上奔跑的雄獅。</p>
“篷”！……</p>
隱隱有著刺破空氣的聲音，繼而一聲幹脆利落地悶響傳來。隻見操練場上的被架起的一塊圓形木頭製作的標靶，被這一支徑直飛來的長矛硬生生地穿透了，這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聲音沉悶幾如斷冰切雪。</p>
非但如此，擊透標靶後的長矛居然還傾斜倒插在地上一尺之深。</p>
“好！……”</p>
無數兵將們叫好聲一片，繼而議論紛紛。這支槍正是前鋒營小都統江振南投出的，這廝二十八九歲左右，生的一身好肌肉，個頭很大，胡子拉紮，麵容大有不怒而威的氣勢。</p>
江振南看著兵丁的反應，大有得意之色，繼而轉身向著顧子傑道：“統製！”</p>
顧子傑的目光依舊直勾勾地望著被槍穿透的標靶，心中一時激蕩不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好厲害！”</p>
江振南苦笑一聲道：“統製過獎了，其實我這也不算什麽，崔統製能在十五投槍，而且還是在馬上。”</p>
顧子傑啞然：“在馬背上與在地麵上還不一樣嗎？”</p>
江振南點頭道：“是的，騎馬終究是要借力，若沒有一段時間練習，光是瞄準就很麻煩，而在地麵上就不一樣了，自由揮灑，也不用擔心左右晃動。而在馬背上就同了，就算馬停住，也難免會左右晃動。”</p>
顧子傑嗯了一聲，很有道理，緩緩點頭。</p>
江振南繼續道：“投槍的確殺傷力很大，但在戰場上隻有一次機會，就算再次上前拔起長矛，但想在發出第二次投槍，很難，主要還是靠戰力。而斬馬刀雖然短小，但很實用，長矛雖然長一些，但一搶也未必就能致命，而插進敵人身體後，敵人一時不死，也難免對方會抓住槍頭不放，如此以來，想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來，還是需要一番技巧的。而斬馬刀就不同了，一刀下去，大起大落，沒有那個敵人不知死活敢用身體硬接的。”</p>
顧子傑聞聽解說，也覺得大有道理，連連點頭道：“是啊，光靠一些花架子終究是不行。”</p>
李百夫道：“統製說的不錯，前鋒營出戰，大多時候都是以少敵多，在戰力上，可謂是全軍之最。”</p>
說到這裏，他目光掃了一眼操練場的新兵，無奈道：“現在可倒好，咱們前鋒營成收破爛的了，光靠這些新兵，如何能以少敵多，這樣上戰場，根本就是自尋死路。”</p>
江振南頗有同感，雙目黯然道：“是啊，我雖是前鋒營的一個小都統，但崔統製從來都不看好我，論武力，卑職可不敢與另一個小都統相提並論，其他幾個百夫長也是個個神力無限，哎！”</p>
李百夫聞言似被刺到痛處，麵上擠出一絲極其尷尬的笑容。</p>
看得出這二人之前並不被崔統製看好，而其他看好的人，也俱是不怕死的死士。</p>
前鋒營八百人敢直接衝到上千隻蛇人狼人堆裏，而且能堅持幾個時辰，這份膽魄，不怕死的信念……但看這兩點，實力又怎麽可能小了。</p>
昨日顧子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全軍覆沒，但蛇人狼人隻怕也沒有從前鋒營這裏討到什麽好處。</p>
而眼前這些新兵的確不能與當初的前鋒營相提並論，真要是衝鋒在前，也隻有被殺的份，顧子傑也很理解李百夫與江都統的心思。</p>
隻是若想去幾個營地裏挑人，顧子傑這個新任統製，隻怕別人也未必賣給他麵子，若是鬧大了，反而會讓楚將軍更加不高興。</p>
念及此處，顧子傑深唿一口氣，笑了笑道：“這也不見得，獸人在怎麽厲害終究也是肉體凡胎，力氣雖然大了點，我們大可以巧取！”</p>
江都統與李百夫俱是一愣，不明所以。</p>
這時顧子傑又道：“以後讓弟兄們不必在這樣操練了。”</p>
“啊！”</p>
二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本來這些新兵就不行，不操練，難道真的要等到上戰場死啊，他們一時都不知道這位新統製到底想做什麽。</p>
“戰場上需要的是實用的，光是讓他們練習這些花巧，隊伍的確是整齊了不少，但戰場上一但對戰起來，雜亂無章，花巧也沒什麽用。”</p>
聽著顧子傑的話，江都統忍不住道：“統製是想……”</p>
顧子傑截住了他的話頭：“也沒別的，你們難道就看出來嗎？天天練習這一套路數，成效明顯不佳。況且，這一套路數一天就記住了，沒必要天天練。而他們多數是新兵，現在需要練的是氣力！”</p>
“氣力！”</p>
二人同時脫口而出，顧子傑點點頭，強調道：“不錯，就是練習氣力，馬術，投槍！”</p>
江都統忍不住道：“可每日晨練是必不可少的啊，若是不晨練，那……”</p>
想起古代當兵的人每天早晨一直練習一套路數，實在傻不可耐，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也對，楚將軍手下有十八個大都統，隻怕每日都要晨練幾個小時，也就是一支槍，長刺，收起，轉身刺，再收起……如此反反複複，天天如此，誰能受得了，也難怪這些士兵每日晨練的時候顯得無精打采。</p>
想要讓他們好好練，就必須讓他們覺得有興趣，覺得好奇，如此就不會覺得枯燥乏味，而若都能懷著一種想試試的心思，定然事半功倍。</p>
是的，想讓這些新兵盡快能獨當一麵，隻有別出心裁，隻有脫離原有的操練軌跡，讓他們嚐試新鮮的操練方法，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自己打起士氣。</p>
顧子傑下定決心，笑著向前一步道：“弟兄們，保家衛國，匹夫有責，我們既然是前鋒營，一切戰事，我們都可能會衝在最前麵，那就要比別人強，怎麽能比人強，就是努力，比別人加倍努力，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瞧不起。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敢死隊，但什麽才是真正的敢死隊，你們知道嗎？”</p>
“……”</p>
“敢死隊不是去送死，也不是不懼怕城外的畜生，你們應該害怕，應該恐懼！”</p>
“……”</p>
“敢死隊是趕著敵人去送死，不是我們去送死。如果你們知道明天就會被外麵的獸人殺死，你們今天想做什麽？”</p>
“……”</p>
“你們今天，應該用這一天的時間去想方設法的怎麽能不死，可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呢，強大自己，沒錯，你們隻有強大自己，就算這一天的時間有限，明日來的很快，但至少你們努力過，而那樣也至於死的太慘，不會死的太無用，就算是死，也拉一個墊背的，這樣才不算吃虧！”</p>
“……”</p>
“自己若是沒有去追求，那是你們真的是太無用，若是換做是我的話，我知道我明天會死，但我絕對不想死的了無聲息，毫無價值，死的不明不白。至少，我要讓一部人記住我，記住這蕞城裏麵還有我這麽一號人物。若是一個無用之人剛衝出去就死了，誰會記住你……”</p>
“……”</p>
“你們要時時刻刻記住，我們前鋒營隨時都可能會出戰，如果一味等到出戰當天再去練習，已經晚了。”</p>
一連串的唿喊，顧子傑的聲音之大，傳遍全場，但若想讓這麽多士兵全部同意自己的觀點，的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好在顧子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是大學教授，也在不少地方演講過，雖然古今兩代不同，但他知道如何去煽動所有人的熱血，讓所有人熱血沸騰起來……</p>
而又是一番聳人聽聞的演講過後，是的，所有士兵們都激動了，同時他們也突然都覺得這位新統製很好說話，就連江都統與李百夫也被這位羅統製弄得頭暈腦漲。的確，這些人自當兵以來，俱是知道軍令如山，而這位羅統製所作所為卻是一反常態，對他們而言，可能正印證了那句話；愛民如子。</p>
不過，此時所有人對這位新統製的敬仰之情，絲毫不減，都覺得顧子傑這個人根本不像個頭領，而更像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p>
就是這樣的效果，也正是顧子傑想要的，若是所有士兵見到自己都嚇得不輕，那可就不好了，隻有這樣才能與兵丁們走的更近，也更能理解兵丁們的想法。</p>
顧子傑紮好一個馬步，麵對所有的兵丁們道：“以後晨練都改成紮馬步，所有人都一起做！”</p>
聞言，兵丁們多數麵帶錯愕之色，但很多士兵還是很高興的，是的，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練槍，突然改變難免會覺得新鮮，心中喜歡。</p>
全軍紮馬步。</p>
這真是史無前例的一次改變，待顧子傑滿意地點了點頭，方才起身，江都統忙跑上來道：“統製，這……”</p>
見他也是一臉錯愕之態，顧子傑笑道：“沒聽說過麽，這叫紮馬步。”</p>
李百夫摸了摸腦袋，道：“還真沒見過，就，就一直這樣站著麽？”</p>
顧子傑點了點頭，心道：“唐朝當兵的人不知道紮馬步麽？”</p>
李百夫道：“這有何難，隻是光這樣站著，會比練槍好麽？”</p>
顧子傑笑了笑道：“試試就知道了，厄，王什長，你在此監督，全營紮馬步最少兩個時辰。”</p>
“是！”</p>
待王什長應聲之後，顧子傑又衝著全軍大喝：“弟兄們，這紮馬步傻子都會，但是，重要的是看你們的毅力，最少兩個時辰，能站六個時辰者，晚上可領取半斤酒，能站滿一天者，晚上有酒有肉。是想吃酒，還是想吃酒肉，就看你們毅力了。”</p>
“啊！……”</p>
全軍為之動容了，這麽簡單就能有酒有肉，果不其然，所有士兵都有了幹勁，勢必都要站滿一天。</p>
李百夫與江都統兩人都忍不住了，就連王什長也想辭職監督的事兒，也去站馬步好了。</p>
“大人，這……”</p>
見著兩人驚容之色，顧子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為此擔心，又像著李百夫道：“李百夫，你派人找一些木樁迴來，要細一點的，越多越好！”</p>
李百夫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多問，衝著幾個兵丁大聲道：“你們幾個，跟我來！”</p>
幾個兵丁不敢遲疑，連忙跟了上去。顧子傑又像著江都統道：“伍長什長百夫長，你可有合適的人選，厄，對了，前鋒營還有一百多老兵是吧？”</p>
江都統苦笑一聲道：“是的，隻是這些都是新兵，讓他們擔任，卑職還沒挑選！”</p>
顧子傑一喜：“那就好，看來需要一次海選了！”</p>
“篷”！……</p>
隱隱有著刺破空氣的聲音，繼而一聲幹脆利落地悶響傳來。隻見操練場上的被架起的一塊圓形木頭製作的標靶，被這一支徑直飛來的長矛硬生生地穿透了，這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聲音沉悶幾如斷冰切雪。</p>
非但如此，擊透標靶後的長矛居然還傾斜倒插在地上一尺之深。</p>
“好！……”</p>
無數兵將們叫好聲一片，繼而議論紛紛。這支槍正是前鋒營小都統江振南投出的，這廝二十八九歲左右，生的一身好肌肉，個頭很大，胡子拉紮，麵容大有不怒而威的氣勢。</p>
江振南看著兵丁的反應，大有得意之色，繼而轉身向著顧子傑道：“統製！”</p>
顧子傑的目光依舊直勾勾地望著被槍穿透的標靶，心中一時激蕩不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好厲害！”</p>
江振南苦笑一聲道：“統製過獎了，其實我這也不算什麽，崔統製能在十五投槍，而且還是在馬上。”</p>
顧子傑啞然：“在馬背上與在地麵上還不一樣嗎？”</p>
江振南點頭道：“是的，騎馬終究是要借力，若沒有一段時間練習，光是瞄準就很麻煩，而在地麵上就不一樣了，自由揮灑，也不用擔心左右晃動。而在馬背上就同了，就算馬停住，也難免會左右晃動。”</p>
顧子傑嗯了一聲，很有道理，緩緩點頭。</p>
江振南繼續道：“投槍的確殺傷力很大，但在戰場上隻有一次機會，就算再次上前拔起長矛，但想在發出第二次投槍，很難，主要還是靠戰力。而斬馬刀雖然短小，但很實用，長矛雖然長一些，但一搶也未必就能致命，而插進敵人身體後，敵人一時不死，也難免對方會抓住槍頭不放，如此以來，想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來，還是需要一番技巧的。而斬馬刀就不同了，一刀下去，大起大落，沒有那個敵人不知死活敢用身體硬接的。”</p>
顧子傑聞聽解說，也覺得大有道理，連連點頭道：“是啊，光靠一些花架子終究是不行。”</p>
李百夫道：“統製說的不錯，前鋒營出戰，大多時候都是以少敵多，在戰力上，可謂是全軍之最。”</p>
說到這裏，他目光掃了一眼操練場的新兵，無奈道：“現在可倒好，咱們前鋒營成收破爛的了，光靠這些新兵，如何能以少敵多，這樣上戰場，根本就是自尋死路。”</p>
江振南頗有同感，雙目黯然道：“是啊，我雖是前鋒營的一個小都統，但崔統製從來都不看好我，論武力，卑職可不敢與另一個小都統相提並論，其他幾個百夫長也是個個神力無限，哎！”</p>
李百夫聞言似被刺到痛處，麵上擠出一絲極其尷尬的笑容。</p>
看得出這二人之前並不被崔統製看好，而其他看好的人，也俱是不怕死的死士。</p>
前鋒營八百人敢直接衝到上千隻蛇人狼人堆裏，而且能堅持幾個時辰，這份膽魄，不怕死的信念……但看這兩點，實力又怎麽可能小了。</p>
昨日顧子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全軍覆沒，但蛇人狼人隻怕也沒有從前鋒營這裏討到什麽好處。</p>
而眼前這些新兵的確不能與當初的前鋒營相提並論，真要是衝鋒在前，也隻有被殺的份，顧子傑也很理解李百夫與江都統的心思。</p>
隻是若想去幾個營地裏挑人，顧子傑這個新任統製，隻怕別人也未必賣給他麵子，若是鬧大了，反而會讓楚將軍更加不高興。</p>
念及此處，顧子傑深唿一口氣，笑了笑道：“這也不見得，獸人在怎麽厲害終究也是肉體凡胎，力氣雖然大了點，我們大可以巧取！”</p>
江都統與李百夫俱是一愣，不明所以。</p>
這時顧子傑又道：“以後讓弟兄們不必在這樣操練了。”</p>
“啊！”</p>
二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本來這些新兵就不行，不操練，難道真的要等到上戰場死啊，他們一時都不知道這位新統製到底想做什麽。</p>
“戰場上需要的是實用的，光是讓他們練習這些花巧，隊伍的確是整齊了不少，但戰場上一但對戰起來，雜亂無章，花巧也沒什麽用。”</p>
聽著顧子傑的話，江都統忍不住道：“統製是想……”</p>
顧子傑截住了他的話頭：“也沒別的，你們難道就看出來嗎？天天練習這一套路數，成效明顯不佳。況且，這一套路數一天就記住了，沒必要天天練。而他們多數是新兵，現在需要練的是氣力！”</p>
“氣力！”</p>
二人同時脫口而出，顧子傑點點頭，強調道：“不錯，就是練習氣力，馬術，投槍！”</p>
江都統忍不住道：“可每日晨練是必不可少的啊，若是不晨練，那……”</p>
想起古代當兵的人每天早晨一直練習一套路數，實在傻不可耐，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也對，楚將軍手下有十八個大都統，隻怕每日都要晨練幾個小時，也就是一支槍，長刺，收起，轉身刺，再收起……如此反反複複，天天如此，誰能受得了，也難怪這些士兵每日晨練的時候顯得無精打采。</p>
想要讓他們好好練，就必須讓他們覺得有興趣，覺得好奇，如此就不會覺得枯燥乏味，而若都能懷著一種想試試的心思，定然事半功倍。</p>
是的，想讓這些新兵盡快能獨當一麵，隻有別出心裁，隻有脫離原有的操練軌跡，讓他們嚐試新鮮的操練方法，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自己打起士氣。</p>
顧子傑下定決心，笑著向前一步道：“弟兄們，保家衛國，匹夫有責，我們既然是前鋒營，一切戰事，我們都可能會衝在最前麵，那就要比別人強，怎麽能比人強，就是努力，比別人加倍努力，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人瞧不起。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敢死隊，但什麽才是真正的敢死隊，你們知道嗎？”</p>
“……”</p>
“敢死隊不是去送死，也不是不懼怕城外的畜生，你們應該害怕，應該恐懼！”</p>
“……”</p>
“敢死隊是趕著敵人去送死，不是我們去送死。如果你們知道明天就會被外麵的獸人殺死，你們今天想做什麽？”</p>
“……”</p>
“你們今天，應該用這一天的時間去想方設法的怎麽能不死，可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呢，強大自己，沒錯，你們隻有強大自己，就算這一天的時間有限，明日來的很快，但至少你們努力過，而那樣也至於死的太慘，不會死的太無用，就算是死，也拉一個墊背的，這樣才不算吃虧！”</p>
“……”</p>
“自己若是沒有去追求，那是你們真的是太無用，若是換做是我的話，我知道我明天會死，但我絕對不想死的了無聲息，毫無價值，死的不明不白。至少，我要讓一部人記住我，記住這蕞城裏麵還有我這麽一號人物。若是一個無用之人剛衝出去就死了，誰會記住你……”</p>
“……”</p>
“你們要時時刻刻記住，我們前鋒營隨時都可能會出戰，如果一味等到出戰當天再去練習，已經晚了。”</p>
一連串的唿喊，顧子傑的聲音之大，傳遍全場，但若想讓這麽多士兵全部同意自己的觀點，的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好在顧子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是大學教授，也在不少地方演講過，雖然古今兩代不同，但他知道如何去煽動所有人的熱血，讓所有人熱血沸騰起來……</p>
而又是一番聳人聽聞的演講過後，是的，所有士兵們都激動了，同時他們也突然都覺得這位新統製很好說話，就連江都統與李百夫也被這位羅統製弄得頭暈腦漲。的確，這些人自當兵以來，俱是知道軍令如山，而這位羅統製所作所為卻是一反常態，對他們而言，可能正印證了那句話；愛民如子。</p>
不過，此時所有人對這位新統製的敬仰之情，絲毫不減，都覺得顧子傑這個人根本不像個頭領，而更像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p>
就是這樣的效果，也正是顧子傑想要的，若是所有士兵見到自己都嚇得不輕，那可就不好了，隻有這樣才能與兵丁們走的更近，也更能理解兵丁們的想法。</p>
顧子傑紮好一個馬步，麵對所有的兵丁們道：“以後晨練都改成紮馬步，所有人都一起做！”</p>
聞言，兵丁們多數麵帶錯愕之色，但很多士兵還是很高興的，是的，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練槍，突然改變難免會覺得新鮮，心中喜歡。</p>
全軍紮馬步。</p>
這真是史無前例的一次改變，待顧子傑滿意地點了點頭，方才起身，江都統忙跑上來道：“統製，這……”</p>
見他也是一臉錯愕之態，顧子傑笑道：“沒聽說過麽，這叫紮馬步。”</p>
李百夫摸了摸腦袋，道：“還真沒見過，就，就一直這樣站著麽？”</p>
顧子傑點了點頭，心道：“唐朝當兵的人不知道紮馬步麽？”</p>
李百夫道：“這有何難，隻是光這樣站著，會比練槍好麽？”</p>
顧子傑笑了笑道：“試試就知道了，厄，王什長，你在此監督，全營紮馬步最少兩個時辰。”</p>
“是！”</p>
待王什長應聲之後，顧子傑又衝著全軍大喝：“弟兄們，這紮馬步傻子都會，但是，重要的是看你們的毅力，最少兩個時辰，能站六個時辰者，晚上可領取半斤酒，能站滿一天者，晚上有酒有肉。是想吃酒，還是想吃酒肉，就看你們毅力了。”</p>
“啊！……”</p>
全軍為之動容了，這麽簡單就能有酒有肉，果不其然，所有士兵都有了幹勁，勢必都要站滿一天。</p>
李百夫與江都統兩人都忍不住了，就連王什長也想辭職監督的事兒，也去站馬步好了。</p>
“大人，這……”</p>
見著兩人驚容之色，顧子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為此擔心，又像著李百夫道：“李百夫，你派人找一些木樁迴來，要細一點的，越多越好！”</p>
李百夫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多問，衝著幾個兵丁大聲道：“你們幾個，跟我來！”</p>
幾個兵丁不敢遲疑，連忙跟了上去。顧子傑又像著江都統道：“伍長什長百夫長，你可有合適的人選，厄，對了，前鋒營還有一百多老兵是吧？”</p>
江都統苦笑一聲道：“是的，隻是這些都是新兵，讓他們擔任，卑職還沒挑選！”</p>
顧子傑一喜：“那就好，看來需要一次海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