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掌握住了石家聲的手掌,緊緊一握,那發硬的骨頭,狠硬的力度。


    “嘶~"石家聲倒抽一口冷氣,手掌快要被攥疼的力度,卻是隱忍著,怕丟人,不敢哼痛出聲,臉色卻是極為難看了,青白了一片。


    “我叫靳越!”一聲魄力的聲音落下。


    石家聲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都幾分顫了,“你。。。你是大督軍,人稱靳二少?”


    靳越唇角似笑非笑地揚起,手掌鬆開了。


    石家聲立刻收迴了手,手掌落在背後,不停地顫抖,臉色依舊一片青白。


    “胡晴,和你的朋友告個別,立刻下樓!”靳越沒有理會石家聲的問話,目光犀利地掃過他驚愕的臉龐,幾分得意浮在了眉梢,轉身下樓。


    胡晴看向了石家聲青白的臉色,完全不知情,到底發生了什麽。


    “石少爺,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胡小姐,他真的是督軍靳二少?”石家聲說話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了。


    胡晴點了點頭,“嗯,他的確是靳二少,是單軍的大督軍。”


    石家聲聞言,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對了,胡小姐,你怎麽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你和他又是什麽關係?”


    胡晴平靜地迴落,心裏頭卻是惆悵。


    “我認識二少也是一言難盡,總之,我現在算是他的筆錄秘書,幫忙整理一些資料還有翻譯德語,所以他覺得我穿便裝不方便,要我穿軍裝。”


    “噢~”石家聲了然地長籲了一口氣,“這就好~,還好是秘書。”


    “嗯?”胡晴似有幾分不解,“石少爺,為何說還好是秘書?”


    石家聲迴過神,笑了笑,“胡小姐,你這當督軍秘書,平常有空嗎?有空出來,我請你喝茶吃點心,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現在不能說嗎?”胡晴似有幾分不解,因為她不確定自己何時有空。


    石家聲眼底劃過一道微恙,狡黠地笑了,“胡小姐,我真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懇請你給我一些時間,告訴我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嗎?”


    胡晴聞言,蹙了蹙眉頭,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一般晌午時候有空,不過就一個半時辰。”


    “那行!”石家聲開心地打定了主意,“胡小姐,那明天晌午時候,我在這家茶樓等你,就在。。。”


    石家聲看向了四周,指了指二樓中間的雅間,“我看就中間這間雅間,明天晌午,我們不見不散。”


    胡晴聞言,笑了笑,“嗯,好,那就這裏吧。”


    就在這時候,一位士兵從樓下跑了上來,跑到了胡晴跟前,“胡秘書,二少讓你立刻下去。”


    胡晴聽聞,連忙朝著石家聲道別,“石少爺,那我先走了。”


    “好!”石家聲笑得燦爛,“胡小姐,你慢走,明天上午這裏不見不散。”


    胡晴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胡晴離開後,胡家聲一下子迴了神。


    “哎呦~~疼死我了~~”石家聲揉了揉那一隻手掌,食指骨節處都腫了起來。


    “握個手而已,需要那麽大力氣嗎?真的是!那麽重!”石家聲自言自語,不停地揉手。


    。。。


    茶樓樓下。


    汽車後車座裏頭,靳越坐著,雙指夾著煙,手臂落在車窗外,吐著煙霧,彈著煙灰,心裏頭莫名地煩躁。


    胡晴和士兵出了茶樓,這遠遠地,胡晴就看見車後座裏頭吞雲吐霧的男人,輪廓清晰俊美的側臉,吐著煙霧,邪肆冷魅。


    胡晴愣了一下,走上前,自己拉開汽車門。


    胡晴彎腰上了汽車。


    “唿~~”靳越轉過頭,一口煙霧閑然自得地噴去。


    “咳咳咳~~”胡晴被猛然嗆了一口,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舍得迴來了?”男人的聲音嘲弄透著一股慍怒。


    胡晴眼眶被煙霧嗆得微微發紅,咳了幾聲,微微平息,伸手帶上了車門。


    “二少,他隻是我以前的未婚夫,後來退婚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你不用跟我解釋!”靳越倨傲的聲音打斷。


    “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事,這和我沒有關係!”靳越冷哼一聲,“我隻是不想為自己做事的人,到處招蜂引蝶,這樣隻會壞了我的事。”


    “二少!我沒有。”胡晴焦急地解釋道。


    “嗬~”靳越冷笑一聲,“裝!繼續裝!表裏不一的女人!”


    胡晴聽了,再也不吭聲了,低著頭,她很清楚自己怎麽解釋都枉然了,說什麽他都不會信,他記不得那夜的事,憑著那些牙印,他一定認為我和別的男人廝混,是個不幹不淨的女人。


    胡晴垂著眼睛,眼底無盡地憂傷和難過。


    。。。


    汽車啟動了。


    靳越吐著煙圈,沒抽完的半截煙丟到了車窗外,車窗搖了上去。


    片刻的沉寂。


    “你的前未婚夫,和你說了什麽?”靳越沉聲開了口。


    胡晴聽了,愣了一下,腦袋懵了一圈,二少不是說不關他的事嗎?怎麽又問了?


    “怎麽不迴答?怕我知道你們之間的甜言蜜語?”靳越說話越發犀利。


    “還是怕我知道你是如何勾引男人的?”


    “二少!”胡晴急了,氣急了地開口,“我沒有!我沒有勾引男人,石少爺隻是跟我說想要敘敘舊,問我有沒有空而已。”


    “噢?嗬嗬~”靳越笑了笑,好似雲淡風輕的態度。


    “那你怎麽迴答?告訴他你沒空了嗎?”靳越隨意地問道。


    “沒。。”胡晴低著頭。


    靳越劍眉蹙了,目光暗了下來,沉著聲音。


    “我跟石少爺約好了,明天晌午見一麵,因為有些事我想問問他。”胡晴平靜地迴道。


    “哼~!”靳越不屑地冷哼,“想要偷偷摸摸地敘舊情,就不要說什麽有些事想要問問,冠冕堂皇的理由。”


    “二少!”胡晴眼睛閃爍著淚光,“你現在說話怎麽越來越難聽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靳越臉龐微僵,怒氣盈滿了胸口,手掌骨攥緊了,薄唇緊抿。


    胡晴見著男人緊繃怒氣的側臉,白希的臉龐可見陰霾之色,靜默了。


    低頭,晶瑩剔透的淚珠一滴滴地落下,落在手背上。


    靳越餘光撇過女人落淚的模樣,一陣心煩意亂,側頭看向了車窗外,越發覺得煩躁。


    。。。


    入夜之後,墨色蒼穹之上,掛著一輪彎月,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渠丹城的每一個處屋頂。


    成王閣,書房裏,檬黃的燈光。


    靳越一手夾著煙,一手持這鋼筆,俯案寫這麽什麽。


    一旁站著胡晴,雙腿酸澀疼痛,那一夜距離現在才兩天之久,雙腿間生澀的疼痛還沒緩解。


    胡晴雙眸那麽癡癡地看著俯案的男人,燈光勾勒著男人英俊白希的臉龐,夾著煙,吐著煙霧,卻依舊那麽一絲不苟,專注地寫著資料的樣子。


    “胡晴,去給我再倒杯茶!”靳越沉聲落下。


    胡晴聞言,連忙上前,端起桌上的空杯子,朝著書房的外屋走去。


    不一會兒,胡晴端著一杯茶折迴。


    “嗯。。”胡晴嚇了一跳,不知何時,靳越已經抬起頭,靠在座椅上,用一種深邃難懂的眼睛看著自己。


    “二少,茶來了。”胡晴端著茶靠近了男人,一杯茶落在了他的手邊。


    靳越掃了一眼那一杯茶,沒有伸手,目光依舊那麽森冷難懂盯著眼前的胡晴。


    “二少。。”胡晴被男人盯得不自在地低頭。


    “林副官去了,你成為我的副官加秘書,我的很多事情你必須知道。”靳越伸手將一份資料甩到了桌麵上。


    胡晴愣了一下,伸手去揀起那一份資料,低頭掃了去。


    資料上龍飛鳳舞的鋼筆字,言簡意賅記著每隔十天,大概的行程和具體時間,以及靳越的作息時間。


    “二少,您放心,我一定會熟讀你這些資料,一定記住。”胡晴連忙收好資料,抬頭說道。


    “還有一件事!”靳越猛然站了起來,雙臂撐在了書桌上,湊近了腦袋,讓人晦澀難懂的厲眸。


    “什麽事?二少?”胡晴一下子就被男人的眼睛吸了進去,像是牽了魂,掉在裏頭出不來。


    “我有頑疾,頑固不化的疾病。。”男人的聲音如鍾如蠱地飄了出來。


    胡晴渾身一顫,心尖兒發抖,她自然清楚二少有頑疾,可是他怎麽會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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