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桑一驚,連忙伸手去模自己身上的衣服,當看見自己完好無損的衣物時終於重重的唿了一口氣,櫻季兮則黑著一張臉看著她的舉動。


    櫻季兮眉頭緊緊的皺起,她這樣子,怎麽弄得像被人輕薄了一樣,她以為自己輕薄了她麽?


    這個人,櫻季兮越想,臉越是黑了起來。


    “還好,沒……事……”葉扶桑話未說完,忽然感覺到肩膀的疼痛,毫不避諱的一把扯下裏衣,隻見肩膀上赫然呈現著一朵扶桑花,顯得很是豔麗,旁邊,是一個很深的牙印,她知道,這是花淵祭的牙印,他這麽做,是為了要掩蓋住其他男人的味道麽?


    這個幼稚的男人!


    “放心吧,我沒事了。”葉扶桑抬頭看向櫻季兮,隻見他黑著臉緊緊的盯著自己,確確的說是盯著她的身子。


    半晌,葉扶桑被櫻季兮這樣的眼神盯著有些毛骨悚然,剛想說點什麽緩和一下氣氛,就見櫻季兮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讓葉扶桑崩潰的話。


    隻見櫻季兮不屑的瞪了葉扶桑一眼,“無恥女人,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死了算。”說完,邁著高傲的步伐,無比傲嬌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莫名的葉扶桑。


    順著櫻季兮剛才的視線看去,葉扶桑眼眸不由睜得老大,整個人徹底的驚悚了,放眼看去,她**在外的肌膚上,全是殷紅的吻痕,密密麻麻的。


    花淵祭的吻痕,怎麽留下來了?而且,為什麽那麽的多?


    ————————————————————————————————


    半夜時分,葉扶桑感覺有人盯著自己,皺了皺,葉扶桑慢慢的睜開惺忪的睡眼,當看到一襲紫衣的冥月辰時,則狠狠的驚悚了一把,“你,怎麽會在這?”這男人大半夜不睡覺來她房裏幹什麽?


    把葉扶桑的的反應看在眼裏,冥月辰皺了皺眉,看了她好半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呃……”聞言,葉扶桑不由的一囧,看了看屋子的布局的確不是她的屋子,想到之前的事,葉扶桑對著冥月辰微微一笑,這笑不似以往不答眼底的笑,也不是風流媚人的邪笑,而是發自真心的笑,如此真摯的笑容毫無預兆的閃進了冥月辰的心,整個人狠狠的震了一下。


    冥月辰不自在的把頭扭向一邊,吞了吞口水,臉上布滿紅暈,卻被暗黑的夜色遮掩了去,葉扶桑看著冥月辰的後背若有所思,他,是來趕自己離開的麽?


    想到自己都受傷了,這個男人還是對自己這麽不待見,大半夜的來趕自己離開,葉扶桑不由的鼻子一酸,忍住月複部的疼痛,拉開被子就想下來。


    “你……”葉扶桑剛剛拉開被子的一角,就見男人麵無表情的鑽了進來,然後在利落的蓋上被子,冥月辰見葉扶桑一臉呆愣的看著自己,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急促,有點嬌嗔的瞪了葉扶桑一眼,“睡覺!”


    “哦。”葉扶桑懷著滿滿的疑惑,忐忑的躺下了身子。


    寧靜的夜裏,顯得很是安靜,安靜的隻有倆人唿吸的聲音,葉扶桑偏頭看了一眼冥月辰,見他眉眼緊閉,即便睡著了,臉上也是一片冷漠。


    “月辰……”


    “郡主有事?”


    “那人為什麽要殺我?”


    “郡主名聲在外,沒人殺你才奇怪吧。”


    “呃……”聞言,葉扶桑一陣尷尬,他這是在損她嗎?


    一時間,倆人又迴到了最初安靜的時候,冥月辰緊閉的眼眸輕閃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起,她,是生氣了麽?


    夜幕逐漸加身,不一會,身旁的的唿吸已經平穩起來,冥月辰才重重的唿了一口氣,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這裏,似乎很燙,心,感覺也跳的很快。


    冥月辰懷疑的目光看向身旁睡熟的葉扶桑,手指放在她臉上描繪著,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當看到別的男人與她親密時,他的心就煩悶的難受,這種感覺以前是從不會出現的,而現在……


    冥月辰再度懷疑,是不是葉扶桑練了什麽邪功,而導致他一遇到她就會變的如此不受控製。、


    翌日,葉扶桑醒來的時候,老臉狠狠的紅了一把,自己竟然整個人縮進了冥月辰的懷裏,像八爪魚一樣的攀著他,倆人挨得極盡。


    葉扶桑怯怯的看了一眼冥月辰,心裏暗想,他不會以為自己在占他便宜吧?


    把葉扶桑的窘迫看在眼裏,冥月辰冷漠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這女人,是在害羞麽?


    ——————————————————————————————


    華麗寬敞的馬車裏,葉扶桑一臉菜色的坐在裏麵,馬車的顛簸已經讓她月複部的鮮血再次隱隱流了出來,卻被大紅的衣袍遮掩了過去。


    除去身體的疼痛的不說,最讓葉扶桑鬱悶的是,這平常如此不待見的自己的冥月辰居然也跟著來了,她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可是,他為什麽要擔心自己?


    從她穿越而來地第一天起,這個男人給她的就隻有冷酷,臭臉,現在他居然會當心自己!


    冥月辰雙眼平靜的看著窗外,其實都在注意著葉扶桑,餘光瞟了一眼她月複部隱隱滲出的血跡,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她不是昭陽郡主麽?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居然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還要去城外接什麽皇子?


    還是……


    她其實是覬覦皇子的美色,所以即便受了重傷也要去接那皇子,冥月辰想著,眼裏漸漸抹上一層暗沉,以她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即便是看上去了前來和親的皇子,女皇也會毫不猶豫的送給她吧!


    “啊!你幹什麽?”葉扶桑本來是好好坐著的,可,突然一陣騰空就被冥月辰抱進懷裏,葉扶桑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解的看著冥月辰。


    這男人,這幾天是越來越詭異了!


    冥月辰結實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抱住葉扶桑,黑著一張俊臉,看也不看她便跳下了馬車,“馬車太顛簸了。”簡短的一句話便交待了他這麽做的原因。


    葉扶桑整個人躺在冥月辰的懷裏,他穩穩地走著,暖暖的太陽噴灑在身上,很是愜意。


    她是愜意了,可隨行的人就不這麽認為了。


    鳳言坐在馬車裏,整個頭都從馬車裏鑽了出來,一雙好看的眸子賊溜溜的盯著馬背上的慕容殤,時不時的露出一抹嬌羞樣。


    而慕容殤則時不時的迴頭看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冥月辰,確確是說是看被冥月辰抱在懷裏的葉扶桑,越看臉色就越黑。


    這女人,他還以為她那些不好的傳聞都隻是傳聞而已,現在看來,恐怕都是真的吧,明明有公事在身,卻公然帶著側君出來瀟灑,身為女子,卻被男子抱在懷裏,她也不嫌丟人。


    在女尊國,女人是不能被男人抱的,如果抱了,隻能證明這個女人很無能,要不就是很縱容自己的夫君,即便夫君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也不追究。


    想著,慕容殤再次看了一眼倆人,心裏不由一陣苦澀,看她一臉享受的樣子,應該是縱容吧,不然,怎麽會任由一個男子抱著這樣走在全是女人的大軍中。


    男子,本來是不可以隨意拋頭露麵的,更別說混在軍隊裏麵,鳳言皇子是個例外,因為有女皇的旨意,而,這個男人,竟然也堂而皇之的來了。


    他是那女人的側君,自然不敢有人說什麽,除非是那人不要命了才會去惹昭陽郡主。


    冥月辰雙眼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自然察覺到了這個名滿天下的將軍的目光,眼裏閃過一抹不悅。鳳言見慕容殤總是把目光頭向葉扶桑的方向,臉色也黑了下來。


    “慕容將軍,那是昭陽郡主的側君。”鳳言以為慕容殤三番兩次的看那邊,是因為看上了冥月辰,不由出聲提醒,話語滿是酸味。


    聞言,慕容殤陡然被驚醒,她怎麽又想這個女人的事出神了!


    “駕!”慕容殤惱怒的一夾馬肚便飛奔了出來,鳳言見此,恨恨的瞪了冥月辰一眼,都是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慕容將軍怎麽可能跑到最前麵去。


    想著,看冥月辰也越發的不順眼!


    鳳言剛剛關顧著看慕容殤,一時沒有注意到冥月辰懷裏抱著的人,這時,定睛一看,看見被抱在冥月辰懷裏的葉扶桑時,鳳言嘲諷了笑了笑,“看不出來這位側君這麽彪悍啊,竟然敢把自己的妻主抱在懷裏,還光明正大的走出來。”


    聞言,周圍的士兵都低低的笑了出來,可礙於葉扶桑的狠辣,也不敢笑的太過分,即便是低低的笑聲,冥月辰還是看見了眼睛裏麵的嘲諷。


    默默地收緊了抱住葉扶桑的手臂,眼裏閃過一抹落寞,母親便是因為自己這不守規矩的性子而討厭自己,所以,把自己送給了她麽?


    如今,看著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他心裏忽然沒有那麽怨了,隻是,想到自己被拋棄心裏還是不舒服。


    “也是,哪有男子會隨便出來拋頭露麵的,這位不知品級的側君真是好本事啊!”鳳言毫不避諱的諷刺著冥月辰,絲毫不顧周邊那即將把冥月辰淹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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