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音律、醫術、魂力這三種技藝都是染月門之人的必修之術,我們就來比這三個東西吧?若都是打打殺殺的事情,豈不是不符合師叔你的氣質嗎?”


    嵐月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好!那你要如何比?”


    “我們先談醫道、再論音律,最後再比試這魂力。[燃^文^書庫][].[774][buy].]”蕭止嘿嘿一笑,說道:“三局兩勝!與我對擂的人你可以隨便選,即使你自己要上場我也沒有意見!怎麽樣?夠有誠意了吧?”


    “我就知道你想打這個鬼主意,若是你前兩場輸了,你就不用在比第三場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嵐月挖苦道。


    “我不想受皮肉是真的,不過前兩場我未必會輸。”


    “好狂妄的小娃子。”嵐月皺眉,她清楚蕭止的底細,知道蕭止在魂力一道之上有些造詣,可這音律與醫道嵐月卻有極大信心能將蕭止打敗,畢竟蕭止從未有過這方麵的傳聞,而且以他的年齡而言,要挑戰在染月門待了十多年的弟子確實是嫩了一些。


    “好!我便讓你輸個明白。”嵐月眼睛往後一斜,說道:“飛煙,你就與這位蕭公子討教一下醫術。”


    “是的,師傅。”一個綁著馬尾的丹鳳眼女子從人群之中來到了蕭止的麵,細聲說道:“敢問這位公子要如何比試?”


    “醫術一道嘛!當然是比救人咯!”蕭止想了想,將脖子伸長大喊道:“敢問各位染月門的弟子有沒有誰有病啊?”


    有些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蕭止,而更多的人則是被蕭止憨憨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說她有病!


    廢話!誰會承認自己有病?


    那飛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蕭止公子,在這裏的大多都是有魂力修為之人,很少生病的,公子還是不要找了。”


    蕭止撓了撓腦袋,說道:“既然大家都沒病,那不如這樣吧……姑娘既然精通醫術,想必也知道這用藥之道若是用得好便能夠治病、用不好就是毒.藥。”


    那飛煙點了點頭。


    “不如姑娘你就對我下毒,如若我能治好便算作我贏,如若我治不好、便算作我輸?我現在的魂力空空如也,是決計無法用其他方法解毒的。”


    “這……”


    那飛煙剛要猶豫,卻聽那嵐月說道:“飛煙,答應他!”


    “那我這就迴藥房取藥。”這飛煙似乎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來比較,卻不敢違抗師傅的命令。


    就在飛煙走過之時,那嵐月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飛煙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低聲說:“師傅,這……”


    那嵐月卻眼神一冷,厲聲道:“還不快去。”


    飛煙最終低著頭走了,而這一切都被蕭止等人看在了眼裏,燕子走到蕭止的身邊說道:“剛剛那嵐月肯定與飛煙將了什麽能害人性命的方子,我看你還是認輸算了。”


    蕭止咧嘴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我不管你什麽時候學的醫術,但要與染月門的人較勁還是有些困難,而且你居然尋了這麽一個方法,真是……”


    “自尋死路?”蕭止接話道:“燕子,你放心吧!我們可是有兩年時間沒見了。”


    “可畢竟隻有兩年的時間……”


    “對於一個天才來說,兩年的時間足夠學會很多事情了。”蕭止笑著,邪氣而自信,而燕子看見他的這種微笑,心裏竟然隱隱的放心起來。


    這麽說吧!其實蕭止的醫術說高明,卻確實高明得很,因為他在閑暇之時幾乎將那【十六命格針法】修習了一半之多,要知道那可是歐陽藏鋒的絕學。要說拙劣確實有拙劣了一些,蕭止對藥物病理的了解也確實有些粗淺,不過……


    若隻是解毒的話,蕭止卻很有的把握,而且是當場下毒、當場解,隻要不是藥一入口就讓人立馬咽氣的那種,蕭止就能用金銀二色針將其迅速的排出,而且這一套針法卻也不需要導入魂力。


    片刻之後,那飛煙終於來到了蕭止的麵前,她的手中有一張牛皮紙,那紙上散落著一些黑白色的粉末,藥味及其濃烈。


    飛煙張了張嘴,說道:“蕭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無妨。”蕭止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手背的儲物空間之中,將針盒取了出來,又接過了那牛皮紙。


    “蕭公子,我在這其中混雜了七中藥物,有……”


    那飛煙似乎想提醒蕭止,卻被嵐月打斷,她冷聲說道:“飛煙!你的話太多了。”


    “是……師傅。”飛煙顫動了一下,退去。


    而這時,那江姓的女子卻走上來,問道:“飛煙,你剛剛說七種藥材?你配置的莫不是七蟲七花粉?”


    飛煙微微的點了點頭,江姓的女子卻著急起來,一把拉住了蕭止的手,說道:“蕭止公子,這藥你不能吃。”


    “為何?”蕭止問道。


    “這藥的毒性劇烈,而且發作極快!若稍有不慎,即便是神仙也難救。”


    “有多快?”


    “從服下到死去,隻需半個時辰。”江姓女子麵色凝重。


    燕子也踏前一步,說道:“嵐月,你好惡毒,隻是一場較量,竟然讓弟子使用如此劇烈的猛毒。”


    嵐月冷笑道:“這是他自己定下的規矩,而且我又沒有一定要逼他吃下,不敢的話,離開這裏就是了。”


    蕭止轉身抱拳,說道:“感謝兩位師姐的關心,不過作為一個要擔任染月門掌門的人,這些小毒又怎能能難得倒我呢?”


    說著,蕭止將那牛皮紙上的粉末一口氣倒入了口空,喉頭鼓動了兩下,罵道:“真他.媽的苦。”


    這話說完,蕭止額頭上的青筋突然暴起,眼中的血絲也慢慢的明顯了起來,全身的經脈如燒著了一般的灼熱。


    那飛煙看到蕭止的樣子,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然而,這點疼痛對於經曆過凝魂鬆脂煉體的蕭止來說,卻隻算得上是雞毛蒜皮,蕭止不疾不徐的打開針盒,雙手施針……


    陽頂穴。


    泥中穴。


    大月穴。


    ……


    十六真全數施完,蕭止又將其交錯!期間蕭止身上的汗如下雨一般落下,半柱香之後,蕭止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緩緩將金銀二色針收入了盒中。


    他舒了口氣,說道:“嵐月師叔,你下的毒在下已經完全的解開了。”


    而這個時候,那嵐月才注意到蕭止的手法與那金銀二色針,她眯著眼睛問道:“你這套針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說是我夢中習得,你信不信?”蕭止咧嘴。


    “……”嵐月沒有說話。


    蕭止擺了擺手,說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那麽這一輪就算是我贏了吧?”


    “就算你贏了又如何?”那嵐月眉間有怒,喊道:“夢竹,你與這位公子討教一下音律之道。”


    嵐月說著,那名為夢竹的碧衣女子從人群之中走出,來到空地之上,從儲靈戒指取出一把碧玉的玉簫,說道:“敢問公子要如何與我比試?”


    “本人略懂得幾首八弦箏的曲子,既然姑娘懂蕭,不如我們就來個琴簫合鳴。”蕭止說道:“我彈一首曲子,若姑娘能合上,便算我輸。”


    那夢竹嘴角揚起不屑的冷笑,說道:“你真要如此比試?”


    “有何不妥嗎?”


    “於我到是沒有什麽不妥,我隻是見你匪氣有些重,想來談出的曲子也粗鄙至極,怕玷汙了我的蕭聲而已……不過,也罷!看在你膽子這麽大的份上,我就委屈著與你何上一曲。”


    嵐月卻是心中暗喜,沒有想到蕭止的比較方式竟然這麽簡單,在染月門的年輕一倍之中,夢竹對音律的天賦是好的,而且又是音律世家出身,莫說是這天下的曲子夢竹幾乎都能演奏,就算是夢竹未曾聽過的曲子,她卻也能靈機應變。


    蕭止也不辯駁什麽,隻是轉身問道:“敢問那位師姐身上帶了八弦琴,可否借在下一用?”


    音律是染月門弟子的必修課,所有幾乎每個人的儲靈戒指之中都會有樂器。


    那江姓的女子走上前來,從儲靈戒指中掏出一架琉璃色的八弦箏,遞給蕭止,說道:“用我的吧?”


    “謝謝江師姐。”蕭止接過八弦箏,席地而坐,手指隨意波動了兩下,那清脆的琴音便彌漫在空氣之中。


    “好琴!”蕭止不由得感歎。


    “真是沒見過世麵。”那夢竹不屑的說道:“趕快開始吧!”


    蕭止笑了笑,說道:“既然姑娘這麽著急,那便請聽好了。”


    說著,蕭止用拇指按壓住琴弦、另外一指重重落下、一聲及其沉悶的詭異琴音如重錘一般落在眾人的心上。


    此刻,全場安靜,隻有聽不到風聲的風。


    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又是一聲接連幾聲如此沉悶的重音,卻是一聲比一聲重!


    在八弦箏的演奏之中是很少出現這種重音的,而蕭止這一法卻是有些違背了八弦箏的常理。


    那夢竹也被這般詭異的聲音震道,隨即反應過來,卻是覺得蕭止在亂彈、隻不過這亂之中似乎隱隱有著什麽規則,就在她想開口喝止蕭止之時,蕭止手上的動作突然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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