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鳳凰瞥了左無道一眼,說道:“我聽說左無道老師可是五品製符師,這樣品階的製符師在整個大陸都是很少見的。”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左無道神色依舊慵懶至極。


    “我隻是想說,無道老師在製符之術上擁有如此成就,怕也是疏忽了自身魂力的鍛煉……”鳳凰說著,手指顫動,左無道周圍的細線再次割了下來,緊緊貼著左無道的皮膚。


    “隻要你稍微有要祭出符咒的動作,這細絲就會削斷你的手!”鳳凰冷冷的說道。


    左無道沉吟片刻,露出無奈的神情,說:“好吧!你想問些什麽。”


    “你和骨不歸究竟是什麽人!”


    “什麽人?”左無道愣了愣說道:“我是好人,骨不歸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們為什麽會知曉蕭止的身份。”鳳凰看向左無道,說:“而且比我知道的還清楚,你從我們進入黑月城的第一天就在偷偷的觀察我們吧?”


    “哎呀!哎呀!被發現了呢!”左無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到底有什麽企圖,這次對付黑天的計劃簡直是兒戲,你想害死他?”鳳凰厲聲問道。


    “我有什麽企圖,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呢!不過,我是第一個不能看見他死去的人。”左無道半吊著眼睛。


    “那麽,你可別怪我……”鳳凰說著,就要開始調集魂力,卻被左無道打斷。


    他說:“不過你大可以迴憶一下,我有害過蕭止嗎?是我讓你們順利的進入和黑月學院,你們的室友也是我精心挑選的呢!”


    聽到這裏鳳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左無道則接著說道:“我讓蕭止得到了花滿樓的任務,現在他不僅加入了最可能同意黑月城的勢力之一,還獲得一批兇猛而詭異的戰力!”


    鳳凰一驚:“你怎麽會知道決刑他們的事情?”


    左無道微笑:“不止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


    “你?安排好的?”鳳凰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左無道繼續說道:“總之我還救了他兩次,說道敵意似乎你的身份更值得懷疑吧?”


    他的最後一個重音落下之時,那身邊的細絲竟然不受鳳凰控製的一一飄開,鳳凰的魂力在瞬間潰散,卻也不知道那左無道是如何做到的!他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鳳凰來不及驚訝,卻見左無道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你是大海上的人吧?聽你的名字我好像可以猜到你究竟是哪個勢力的人了,烏鴉那個家夥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左無道已經不在鳳凰身前,但那聲音卻好似在鳳凰耳邊響起:“雖然不是很明白你為何如此護著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對蕭止絕對沒有惡意,不過骨不歸那個老頭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還有,我告訴你一個常識,製符師一旦超過三品就需要極端龐大魂力和精細的控製能力,所以三品以上的製符師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哦!下次遇到的話要小心一點。”


    話到這裏,左無道的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鳳凰的額頭落下冷汗,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就左無道剛剛展現出的魂力來開,他若是想要殺了自己,完全不用廢絲毫的力氣,剛剛自己居然威脅了一個這樣可怕的人物嗎?


    “左無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的事情?”鳳凰銀牙緊咬,喃喃自語道。


    鳳凰在風中躊躇了片刻,便又趕迴了三重樓,她敲開蕭止房門的時候,蕭止也才是剛剛起來的樣子。


    “去吃飯吧?”鳳凰微笑,盡力掩飾著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帶來的震驚。


    “哦!”蕭止應了一聲,又打了個哈欠,問道:“那其他人呢?銀城也一直沒有迴來,還有洛七和小樓,不用喊上她們一起嗎?”


    “小樓的話呢!在學院裏麵擺攤呢!我們吃完後幫她帶一份過去就好了!洛七聽說去參加地下擂台了!至於銀城,他一般也不經常和我們吃飯的。”鳳凰一一解釋,兩人已經出了門。


    “大家都很忙的樣子啊!”蕭止感歎道:“明天我也要開始加油了!”


    鳳凰看了蕭止一眼,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懷疑左無道和骨不歸的意圖嗎?”


    聽到這句話,蕭止停下了腳步,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其實肯定是有懷疑的,不過他們救了我兩次啊!如果這樣還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點不好意思呢!再說了,如果可以變強的話,就算是陷阱也是要去踩踩看的!”


    蕭止微笑:“不能讓我死掉的陷阱,就隻會讓我越來越強。”


    鳳凰搖了搖頭,說道:“真不明白,以你這種最容易死掉的性格,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都說了,我是天才嘛!”他咧開嘴。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五人又相約去上課,因為學生不是很多,理論課也不算多,所以都由傾之花一人負責,其餘的時間大多是由自己的專屬老師安排。


    “上堂課,我們說到了命魂和本命戰靈的契合,一些命魂會對特定的本命戰靈起到作用,但對於其他的本命戰靈卻沒有絲毫加成,比如一些命魂是對於火焰有特殊的效果,那麽這個命魂就對火焰類的本命戰靈相當有用,而你使用的如果是雷電係的本命戰靈,這個命魂就對你屁用沒有!”傾之花,滔滔不絕,眼睛時不時的斜視昏昏欲睡的蕭止。


    突然,傾之花停下了腳步,說道:“蕭止!你前幾節課都不在,不過,你的導師左無道答應我會把你拉下的課程全部補上,我現在就來問你幾個問題。”


    蕭止站了起來,小聲嘟囔道:“這女人怎麽總是針對我!”


    一旁的銀城在一旁竊喜。


    “你現在告訴我關於風的命魂有哪些,至少說出五個來!”傾之花似乎聽到了蕭止的話,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的問道。


    “空穴來風!”蕭止立馬答了上來,這是他與太利對戰時見過的命魂。


    傾之花等了半晌,不見蕭止說話,厲聲問道:“還有呢?”


    正當蕭止犯難之時,他垂在課桌之下的手心突然感到一整溫熱,蕭止低頭一看原來是鳳凰正用指尖在蕭止的手上書寫著什麽。


    “呃……聽風、狂風怒號、滿城風,還有大將之風!”蕭止磕磕巴巴的說完,出了一口氣,卻見傾之花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仿佛看出了什麽!


    “好!那麽你告訴我滿城風的作用,產生條件是什麽?”


    “……”蕭止徹底無言,這麽多字鳳凰記得在怎麽清楚也不可能在手心上寫得清楚。


    “她就是在整我!”蕭止小聲的說著,瞪了一眼在一旁笑個不停的銀城。


    “答不出來?”傾之花冷冷一笑,眼神飄到了房頂之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站著上課!”


    “為什麽啊!”蕭止不服氣。


    “我還需要向你解釋?”傾之花眼神一冷,說道:“要麽把這個問題給我答出來,要麽就給我站到房頂上去,要麽……哼哼!”


    傾之花冷笑,這笑聲弄得蕭止寒毛直立。


    “站就站嘛!了不起啊!”蕭止嘟嘟喃喃一翻身倒掛在了屋頂之上。


    傾之花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向笑到停不下來的銀城聲上,說道:“銀城,你笑得這麽開心,你來迴答這個問題。”


    一旁幸災樂禍的銀城也愣住了,然後委委屈屈的倒掛在了房頂的旁邊。


    一節課的時間終於結束,蕭止也憤憤不平了一節課,下課時傾之花抬起頭來看了蕭止一眼,說道:“明天我會繼續提問,如果你還是答不上來,就給我繼續站著!”


    說完,傾之花頭也不迴的走了。


    蕭止翻下身來,百思不得其解,問身旁的鳳凰:“這傾院長究竟是怎麽迴事?我是欠她錢了,還是欠她錢了啊!”


    “誰叫你上次叫他花婆婆來著!”小樓湊了上來。


    蕭止無奈:“不是吧!這麽久的事情了,她還記著,都這麽大年紀了!”


    銀城也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說道:“記仇是女人的十三種天賦之一,跟年紀大小和胸部大小都沒有關係!”


    蕭止也不在追究這件事情,隻是朝教室裏望去,卻沒有看到黑天人影,而那五人的組合中卻也隻有藍岩一個人在。


    “黑天那家夥怎麽不在?”蕭止問道。


    小樓說道:“他們很少來上課的,除了藍岩之外,花婆婆好像也不怎麽愛管他們。”


    鳳凰接過話來,說:“不來正好,省得遇上了心煩。”


    蕭止望向藍岩,見到藍岩對他一如既往的點頭、微笑,像個翩翩的公子。


    蕭止也禮貌性的迴禮,然後隨眾人走了出去。


    “對了!那個在新生測驗時,淩虐學員的人抓到沒有?”蕭止突然沒來由的問道。


    鳳凰,說“還沒有,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怎麽會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覺得,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外人做的話,在這批學員中間,能過做到這樣的也隻有黑天他們五個人了吧?”蕭止猜測到。


    “可那天,黑天他們一直都在和我們……”小樓話說道一半,突然想起來藍岩是最後出現的人。


    小樓:“你懷疑藍岩?不可能啦!他看上去挺正派的!”


    “我也覺得不大可能。”蕭止低下頭,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藍岩每次衝他笑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件事情,也別去想了!骨院長判讀是外人做的,所以已經加強了學院的戒備,不用太擔心的。”鳳凰說。


    洛七把刀抗在肩膀上,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再來一次,能做到這樣,一定強得有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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