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陣陣馬蹄聲打破夜的寧靜,此刻竹林裏迎來不速之客。


    兩匹千尋奔馳而過帶起了地上的竹葉,一盞茶後又是幾匹快馬而過,此時竹林裏的夜晚已不再平靜。


    馬上的奔波已經讓他凝固的傷口再次崩開,中了軟金散身子也不斷陷入昏睡中。


    馬兒沒有了背上主子的命令停下奔馳的速度,馬上的他明白背後受敵,停馬就是一個死,正要使出最後的力氣揮動馬鞭隻聽另一匹黑馬上的男子粗聲喘息道,“在這樣下去,你我二人都會送命,我引開他們一路朝城內跑”


    “不行……你也身受重傷,我怎能丟你而去!我做不出來!”


    黑馬上的男子朝身後看了一眼,知道敵人沒有那麽快跟上來便對身邊的男子開口“皇兄!你是我們鍾離帝國的一之國主,為江山社稷著想你必須得這麽做。”


    “我一路往城內的方向跑而你一路朝著這條荒路而去,他們誰也不會想到我二人會分頭更想不到你會棄城就荒。”


    “穀炎,我不同意!你…我二,二人乃同母所生感情甚好你又是我器重的臣弟,如今你讓我丟你獨自一人逃命,今日你若無事便也罷,若不幸出了事日後你讓我如何心安”他一口氣喘籲籲的說完已經表明了態度,說什麽他不會一個人逃命。


    “快點!別讓他們跑了。”眼見後麵的敵人馬上臨近,他們也已經無從選擇了……


    穀炎已經做出了決定,“大哥!父皇母後不會怪你,全天下也沒有人會怪你,今日是穀炎親自做出的決定大哥日後不要自責在心”說完,他使勁將馬鞭揮到傲炎騎坐的馬屁上。


    棗紅馬嘶叫一聲,受驚的往那條滿地亂石的荒路一路狂奔。


    “穀炎——”鍾離傲炎痛苦地叫著兄弟的名字,卻心涼的發現自己虛弱的叫不出聲來,隻能模糊的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鍾離傲炎他堂堂皇帝卻要自己的親兄弟掩護逃命,是他無能嗎?


    穀炎看著皇兄成功逃走便等到後麵的敵人看到他時將馬掉頭往迴城的方向跑去。


    傲炎騎的紅馬沿路一直跑,馬背上的他已經因為傷口的疼痛和軟金散的藥效陷入昏迷狀態。


    看夜大概已經到了子時,兩人都認為敵人不會衝著這條路追來卻不曾想敵人也是分頭行動。


    “他在那裏,快追!”身穿黑袍的領頭男子大聲一喝,後麵的幾名刺客便一擁而上。


    “該死……”他們怎麽追上來了?穀炎呢?


    難道…他有什麽不測。


    他心痛無比,想到穀炎因他而死他就想殺掉自己贖罪。


    “我…堂堂鍾離帝國的皇帝豈容你們在朕的土地上撒野……”說的有氣無力,但那股身為帝王的威嚴卻毫不流失。


    “我和你們拚了!”紅馬的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而後麵的敵人越來越近,他隻能放手一搏了,雖然毫無勝算……


    “哈哈……狗皇帝拿命來!今日你死在我劉容的手裏是你的造化,你殺我族那麽多人今日就讓你償命!”劉容的眼裏充滿了血將全身的內力全部集中到掌上想要用一掌讓他致命,傲炎想要迴頭給予還擊但,到了極限的身子還是重重的承受了劉容的這致命一掌。


    噗……一口鮮血噴到了紅馬身上,此馬像有靈性般托著奄奄一息的主子瘋狂的往前跑。


    隻是劉容等人還是不死心,一心想要看著狗皇帝死才甘心叫人拿來了套馬鎖鏈,鎖鏈套住了馬腿。


    紅馬昂天長叫,馬倒了將傲炎摔出了老遠。


    前麵正是斷崖,他翻滾的身子毫無停頓的直滾落斷崖。


    “啊!——”


    劉容等人一驚連忙下馬上前察看。


    “督主,怎麽辦!”一個黑衣人開口問劉容。


    劉容聽聞向崖底望去,這一望讓他嚇出渾身冷汗。斷崖望不見底周邊又無樹木,障霧彌漫即便是身懷輕功者都無法月兌險,更別說一個將垂死之人。


    “他活不成了,迴去領命”劉容等人離開後,怪事發生了。


    傲炎跌落的斷崖亮起奇異的白光,漸漸模糊的白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一個墜落的黑影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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