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在洛川醫院的門口,王野便經曆過這樣絕望和痛心的一幕。


    母親身患尿毒症住院,忙於照顧母親的王野,將公司的事務全權交給了女友,然而換來的卻是在母親換腎用錢的時候,女友的劈腿。


    不僅如此,女人和無良醫生生生將母親的病症拖延成了尿毒症。


    經曆過這慘痛的一幕,再迴到起初的地點時,王野的心裏都已經有些顫抖。


    雖然他知道,這是幻境秘林中所營造出的幻境,是他內心深處的壓抑,但依舊無法平靜的對待。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謝謝你,我想先看看我媽。”


    “好的,那你抓緊時間籌錢。”女護士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走進熟悉的洛川醫院,走在前往重症監護室的樓道裏,王野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看著病床上的母親,王野不禁流下淚來。


    許久,他抹掉眼淚走了進去,半跪在床邊拉著母親的手。


    看著母親憔悴的麵容,手背上滿是針眼,一片一片的紫黑,王野忍不住再度落淚。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真希望當年的自己未曾眼瞎,錯信了女友柳菲菲。


    若不是他們,母親又豈會承受如此痛苦。


    “小野……”


    一道熟悉的聲音,讓王野渾身一顫,急忙悄


    然拭去眼淚,而後抬頭看去。


    病床上,母親正看著他,痛心的問道:“你怎麽哭了?媽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嗯,媽,您不會有事的。”王野重重的點頭,“腎源已經找到了,院長答應會親自操刀,您一定會健健康康,還會長命百歲呢!”


    床上的母親,難得的露出興奮的笑容。


    王野拉著她的手,都能感覺到她因為興奮而顫抖的手,他更能感覺到母親對他的不舍。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後,再也無法照顧自己的孩子。


    看過世間的繁華,看過無數的悲歡離合,王野看淡了一切。


    他輕撫著母親的手背,輕聲道:“媽,等你病好了,以後啊咱們迴農村,包一片地搞農業,這年頭搞農業很賺錢的。”


    “不。”母親搖頭道:“小野啊,媽在農村也沒啥割舍不掉的,等媽病好了就留在省城,還跟小時候一樣,為你燒飯洗衣。你啊就好好地打理你的製藥廠,以後啊做個良心企業家,救治更多的人!”


    王野含淚笑著點頭,“那是我拿手的強項,兒子我現在,可學會了不少煉丹術,那些丹藥可以救人治病……”


    母親瞪了他一眼,那但眼神依舊慈和。


    “說什麽胡話呢!都什麽年代了,還煉丹!我看你呀,是小說


    看多了。我兒子要做的,是良心藥業,是能醫病救人的,可不是賣狗皮膏藥蒙騙世人撈金的黑心商家。”


    王野趕忙點頭,“媽,我就是開個玩笑,讓您老樂嗬樂嗬。”


    “玩笑可以開,但做人的本質不能變,人心不能壞啊。”母親叮囑著。


    在他咱三的保證下,母親這才是安下了心。


    他為母親洗了臉,擦拭了身子,換上一套新的衣服,盡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幻境,但他仍舊是仔仔細細。


    可最終,溫馨也不得不打破,他不得不自幻境中離開。


    緊緊握著母親的手,王野的聲音有些哽咽,“媽,我得去取錢給您交手術費了,得離開一段時間,您老安心躺著。”


    “手術費多少錢?你那夠嗎?不行媽還有一些存款,老家的房子……”


    “夠了,當然夠!兒子再怎麽說,也是個小企業家嘛。”


    王野笑著安慰道,旋即緩緩鬆開母親的手,一步三迴頭向著病房外走去。


    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真實,即便他知道這是幻境,但那種真實無法言喻。


    自從得到打卡簽到係統的那一刻,似乎過得都很虛幻,他有著自己向往的人生,不用再為錢發愁,但活的沒有一點滋味。


    恰恰是在這種窮困潦倒的時刻,在母親慈和的眼


    神下,一切都是無比的真實,無比的踏實。


    王野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房門,一束亮光投射而來。


    迴首再看,病床上的母親含淚不舍,那種似是要天人相隔的感覺,讓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活著是多麽的重要。


    啪嗒!


    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一切,眼前綠意盎然,山林裏樹高林密。


    洛川醫院不複存在,此刻他置身於幻境秘林之外,眼眶有些紅潤,他抹了一把眼淚。


    “看來你心中執念不少啊!”身旁傳來魔宗護法的聲音。


    “你不懂。”王野蔑視一笑,“因為你們毫無人性,又豈會懂得人間悲歡離合。”


    魔宗眾人頗為不屑,而鍾離也在其中,隻是低垂著頭。


    唯有王野和魔宗眾人,當先出了幻境秘林,而其餘人則如同木樁一般立在林間,他們或悲或喜,或滿臉惆悵,或一臉淚水。


    每一個人,都沉淪在自己的幻境裏,或是美好的一麵,或是揮之不去的陰霾裏。


    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像是魔宗眾人,他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效忠魔宗,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有人衝破幻境而出,有人仍舊是被困於此。


    但逐漸的,眾人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


    除過王野之外,走出幻境


    秘林的都是一些與其為敵的人,或者是心存敵意的人。


    就好比如馬騳驫,以及天道院和白家參加曆練的,那些受控於副院長和白嶽峰的人,都相繼順利的走出了幻境秘林。


    但天野宗眾人,四大院的鍾小沫、鍾意、苗星和苗月、秋蟬和秋劍以及茅薰兒,乃至白家的段林逸和淩峰還有姚欣,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幻境秘林中走出來。


    見此一幕,馬騳驫挑釁的笑道:“王野,在進入幻境秘林前,是我聽錯了嗎?好像有人說,保證他們能離開!可是現在,似乎你所保證的那些人,除過魔宗使者鍾離外,其餘人沒有一個能夠離開的。”


    諷刺的言語之後,便是馬騳驫的威脅。


    “你所仰仗的天野宗,現在就剩下你這個光杆司令了!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的嗎?在玄天界內,你我要一決生死!我看現在,是時候了!”


    馬騳驫說罷,自納戒中取出火龍劍,劍指王野。


    背對著他的王野並未理會,馬騳驫即將準備動手時,卻被魔宗護法給攔了下來。


    “不急分個高低,我們現在還要聯手,先尋得時空之輪呢!”


    “可是,現在他孤身一人,正是擊殺他的大好時機。”馬騳驫說道。


    一股殺意自魔宗護法身上湧出,嚇的馬騳驫急忙躬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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