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自然是不會忘記的,隻因為,藍昕酒說不定會死的,畢竟藍昕酒已經得過一次胃癌,差點兒活不下去了。


    ……


    過去了三四天了,荼粟再次將藍昕酒照顧得健健康康的,甚至,藍昕酒的狀態,比之前還好。


    畢竟,這兩個月荼粟可一直都是在努力的學習醫術了。


    “我打算去參加一場綜藝,你能不能去當個觀眾。”


    這是三四天之後,荼粟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對著藍昕酒說的,也是荼粟早早的計算好的。


    “可我……好吧!”


    藍昕酒本來是想要拒絕的。


    可是,看到了荼粟那一雙期待水汪汪的大眼睛,藍昕酒還是於心不忍,答應下來了。


    算了算了,最近藍昕酒也沒有什麽要事,就答應荼粟吧。


    荼粟聽了很開心,差點兒跳起來抱住藍昕酒,並且親吻藍昕酒一口。


    但是,荼粟想到了自己需要克製,就勉勉強強停止了自己激動的情緒。


    “謝謝。”


    荼粟克製的說著,但是藍昕酒卻蹙眉了。


    總覺得,這兩個字不怎麽好聽,甚至有點兒可笑。


    明明,荼粟為了他治病,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答應了荼粟一個虛無縹緲的條件罷了。


    但是,荼粟呢?!


    卻因為自己願意看她的綜藝,不僅為自己說謝謝,還如此激動。


    藍昕酒的心總是有些不好受,荼粟這般開心,藍昕酒的心也舒服了不少。


    隻是,他這樣放任自己和荼粟,真的好嗎?!


    藍昕酒心中捫心自問,這是他想要的嗎?!


    是的,這確確實實是藍昕酒心中所想要的,隻不過,卻不是藍昕酒的理智是想要的。


    一切,都非常的矛盾,藍昕酒不知道該如何。


    甚至,藍昕酒想要放任自己的心。


    再次迴眸,看著吃飯時荼粟一直都翹起來的嘴唇,藍昕酒還是放棄了。


    罷了,就放任自己一次,看個綜藝吧!


    就隻能這樣了,不能再多了,真的不能再多了。


    對不起,荼粟,我愛的女孩。


    若有來世,我……


    ……


    次日,荼粟和藍昕酒準時參加綜藝,兩個人都各自穿上了一套衣服。


    樓梯上走下了一位高挑的少女,淺灰色的連衣裙,灰色的高跟鞋,細白的手腕上套著個銀質的細手鐲,黑色的長發挽起,露出光潔細長的脖頸。


    尖細的下巴,高挺的鼻梁,眼睛似是含了一汪春水,黑亮而又深邃。


    而這,就是在樓上裝扮許久的荼粟。


    荼粟這模樣,迷住了藍昕酒的眼,但是,也隻有一秒。


    藍昕酒實在是太克製了。


    至於藍昕酒,絲絲縷縷的光線下,男孩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


    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淩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


    除此之外他的皮膚也很白,或許是常年在科研院的關係。


    這白,倒不是正常的白,而是有點兒虛弱的蒼白,是長久虛弱的蒼白,哪怕荼粟都不容易讓其養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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