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靖瞧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荼粟,張了張那發紫的唇瓣,看著荼粟開著勞斯萊斯冷冷的從他身邊開過,眼神變得黯淡。他身上沒有那股高貴冷漠的姿態,隻剩下那被雨水淋了大半夜的那種病態,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兩步,“撲通”一聲,他硬生生的倒在地上。是啊他太累了。從荼粟被抓的時候他就緊繃著神經,然後就是麵對侄子和荼粟這二選一的生死的抉擇,接著是毀容的荼粟失蹤,他也跟著擔驚受怕,心裏更是不停地亂想直到最後他做了一桌子的美食,站在冷風中等待荼粟,淋了半宿的傾盆大雨,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他就這樣倒在了別墅的大門處,還是時刻關注著監控器的勤奮的保安們看見了,連忙趕過來,隻是此時的溫涼靖渾身發燙。保安對視一眼,急忙將溫涼靖送迴別墅,打了曹嘉乾的電話。這電話還是曹嘉乾說怕溫涼靖出事,特意給溫涼靖下屬都留了個他的私人電話。為了今天與荼粟的燭光晚餐,溫涼靖特意特意趕走所有人,而周姨也被關起來了。所以不知道藥箱在哪兒的保安們很是無奈,他們按照曹嘉乾的辦法,從保安室拿來了酒精和退燒貼。他們用酒精擦拭著溫涼靖的身體,還在溫涼靖的額頭、頸部、背部、手心、腳心貼退燒貼退燒。曹嘉乾說退燒貼的退熱作用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可以緩解發燒帶來的不舒服。保安們還順手拿了個體溫計給溫涼靖量下體溫,39.8度,嚇得他們額頭都冒出冷汗,他們真的很擔心溫涼靖會不會被燒傻啊保安們這麽大的動靜,荼粟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連520都沒有瞎嚷嚷,那就說明溫涼靖死不了。明明他是被屏蔽才說不了話的。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輛奔馳停在別墅門口,曹嘉乾急忙帶著自己的藥箱下車,他連將車開去停車場的時間都沒有。他看了下溫涼靖,在了解後情況後,直接幫溫涼靖打上一針,再給溫涼靖吊個瓶,等到溫涼靖的體溫降到38度的時候,他才稍微放輕鬆點。抬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曹嘉乾直接來個三連問,“這是怎麽迴事我嫂子呢她在家嗎怎麽這麽大的動靜還不出來”保安們用三言兩語簡單的和曹嘉乾解釋清楚,曹嘉乾聞言,氣急敗壞,他的哥可不是給她糟蹋的曹嘉乾真的很氣,因為溫涼靖在得知荼粟臉上的傷好不了後,便直接拿起匕首準備在同樣的地方補上幾刀。他相信,如果荼粟讓溫涼靖死,那麽溫涼靖也會毫不遲疑的直接殺死自己,完全不用荼粟動手。可是他哥單槍匹馬去拯救她,為了她連侄子的命都不要了,又等了她一晚上,被暴雨淋了一宿,他哥發燒了,卻不見她出來關懷一下。曹嘉乾用力的拍打著荼粟的房門,仿佛是想將胸腔的那股怒火發泄出來荼粟聽到拍門聲,揉了揉眼睛,光著腳丫直接走,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來打擾她的美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