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徽音殿裏響起細小的唿疼聲,一直趴在床邊的祁遠聽見聲音,猛地抬起頭,入眼的便是長安布滿細密汗珠的小臉。


    “冥醫,冥醫,快快,安安醒了。”祁遠飛快的跑出去,將候在殿外的冥醫拉進來。


    “疼,疼……”長安額頭上冒出的汗珠越來越大,而把脈的冥醫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大。


    因為他壓根查不到任何的異樣。


    就在冥醫內心忐忑的時候,冥王和冥後此時正好趕來。


    “長公主怎麽會突然唿疼?”冥後一見長安那疼的快要纏在一起的眉毛,著急的問道。


    “臣,臣……臣實在是查不出來。”冥醫心中萬分忐忑,因為公主的心脈沒有一絲異樣。


    “那要你還有什麽用?”冥王一把揮開冥醫怒聲斥道。


    “安安,母後在這裏,不疼了,不疼……”冥後緊緊的握住女兒的手,心疼的不能自已,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女兒受那份苦。


    “啊……”一聲大喊突然從長安的嘴裏喊出來。冥王抱住有些嚇到的冥後,轉頭擔憂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可是奇異的景象發生了。長安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與此同時,一抹如血般的紅光緩緩的從她的光潔的小腦袋上溢出,漸漸的籠罩住她整個身體。那抹紅光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緩緩地變換著模樣,直到,屋內的人驚訝的看著一朵紅得發黑的曼陀羅從紅光中一點一點的浮現。


    “父王,安安這是怎麽了?”祁遠瞪大眼睛好奇的朝冥王問道。


    冥王此時也訝異的很,他拍了拍祁遠的肩膀,急促地說道:“去,把書院的師傅喊來!”


    “夫君,安安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冥後捂住嘴,吃驚的看著一朵近乎黑色的曼陀羅綻放在長安小小的身上。


    “沒事的,安安福大命大。”冥王將冥後摟在懷裏,柔聲的安慰道。


    那近乎黑色的曼陀羅花以極快的速度在紅光中綻放,以一種極其妖冶的姿態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冥王本想上前將長安抱起,可是卻又怕一時差錯造成難以改變的後果,隻得等到書院師傅的到來。


    “王上。”師傅轉眼間便已到了徽音殿中,他越過冥王徑直的朝床上的長安走去。“來的路上,祁遠已經把事情和我說了。”師傅捋著自己的胡子,目光仔細的打量著床上被曼陀羅花籠罩的小人兒。眼中的情緒被保護的一絲不漏。


    師傅嚐試性的伸出手去想要穿過那如血的紅光,可是那雙手還沒靠近它,便被一股大力給彈開了。如此反複的嚐試了幾次,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王上,我也沒有辦法,活了這麽多年,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景象,恕臣無能為力。”師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辦法。


    而一旁的冥後此時已經暈倒在冥王的懷中。


    從這天起,徽音殿中開始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曼陀羅香氣,那絲絲淡淡的香氣,仿佛浸在空氣中的密不可分的分子,無意間便會蹭入人的鼻尖,可是待你想要細細的聞時,卻怎也尋不到那香氣的來源。


    三天後,奇異的香氣消失,徽音殿中的院子裏開始大麵積的生長出一片如血的曼陀羅。而那昏迷了許久的長安,也在那日正午曼陀羅盛開到荼蘼的時刻蘇醒。


    醒來的她與平時並無區別。


    唯有眉間多了一點朱砂。紅得嚇人。


    這日,祁歌一大早便來到了徽音殿。還沒進去,他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曼陀羅花香氣,殿內的景象他已經聽別人描述過,可是等他親眼見證的這一刻他還是驚呆了。


    徽音殿本來幹淨的院落裏此時處處擠滿了火紅的曼陀羅花,即使現在的季節已是深秋,可是這片曼陀羅竟如流川的那片楓林一樣,四季都維持著同樣的顏色。


    他沿著那僅留的一條路走進大殿,長安已經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祁歌。


    “四哥,你好些了嗎?”長安從椅子上蹦下來,跑著撲進祁歌的懷裏,揪著他的衣袍問道。


    “沒事兒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祁歌蹲子,捏了捏長安的臉頰笑道。


    “四哥,我……,我這幾天突然發現……”長安瞪著一雙大眼睛認真地看著祁歌,吞吞吐吐的說著。


    “嗯?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祁歌將她抱起,邁著步子朝殿外趕去。


    屋裏的小白一聽見他們離開的腳步聲,蹭的一聲抬起頭,拖著圓滾滾的身子跟在他們身後緩緩地滾著。


    “額,額,沒事,我就是發現,我發現曼陀羅花特別好看。”長安突然笑了起來,指著那群曼陀羅花說道。


    “得得,你現在可是滿院子的曼陀羅花,以後讓你聞個夠。”祁歌無奈而又寵溺的看著自家的這個腦子不著調兒的妹妹說道。


    “嗬嗬。”一陣銅鈴般的笑聲在王宮的一隅響起。祁歌看著笑靨如花的長安,嘴角也高興的咧了起來。


    書院


    “吆,今天你們兄妹倆竟然都來了,幾天不見,還真是想你們。”書院裏的人在見到少年抱著小女娃走進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打趣道。


    “一邊兒去,別嚇著我妹妹。”祁歌將長安寶貝地抱在懷裏,朝那些好事兒的人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都散了吧!”他抱著長安徑直朝流川走去。


    “哎呦,這不是長公主殿下嗎?”突然一陣高亢的聲音傳來,剛坐定的長安抬頭,就看見承元一副痞子模樣站在自己麵前,手裏還拿著一把大紅大綠的扇子。


    “來,讓我看看,嘖嘖,眉間一點朱砂,真是漂亮極了!”承元無視祁歌有些厭惡的眼神,竟伸手以極快的速度朝長安的額頭伸了過去。


    “不要碰我!”長安拍了拍承元已經觸到她發絲的手,眉頭也皺了起來。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但下一秒便將目光轉向了坐在那裏的小小的長安。


    長安還沒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承元的唿痛聲。承元那隻被長安拍打的手此時已經變得通紅,仿佛是被什麽大力給拍得似得。


    流川盯著承元的傷口看了許久,然後才將目光轉迴身旁這個小小的長安身上。


    而另一旁呢,祁歌在看到承元的唿痛以後,立馬將長安扯過來,拉著她的小手問道:“安安,有沒有傷到手?誰讓你是那麽大勁兒的,砸人也不能砸得自己手疼啊!咦?這小手還是原樣,承元,你裝什麽蒜,安安隻是個小孩子!”


    長安看了看四周還在瞪大眼睛的人以及眼裏閃著不可思議的承元,故意使勁兒拉了拉祁歌的袖子說道:“四哥,我,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嘶的一聲,祁歌袖口突然裂了開來。


    祁歌此時也不可思議的將目光轉到長安的臉上,他撫了撫袖口的裂痕,張著口,吃驚的說道:“安安?”


    “四哥,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我力氣。”長安伸了伸自己的小拳頭,說道:“我力氣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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