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往東走,但是李菡萏對這些地界全然不熟,走到哪都覺得一樣。


    倒也不用著急。畢竟修仙界這麽大,不僅僅是她,便是其他的修士也會找不到準確地點。


    那麽就算沒有地圖……也該會有傳送陣之內的玩意。


    但是李菡萏她想錯了。


    好不容易趕到了一處正魔交接的坊市,打算喬裝打扮一番便去問路。問問有什麽中長距離的傳送陣。最後花點靈石什麽都高度,嗖的一下就到禹城那種。


    結果是越問越心冷。


    此地隻有山古大修士留下的萬裏傳送陣,可惜開啟一次得耗費上萬靈石。沒人舍得用,也不敢用,這些年放著都長草了。


    至於那種小距離的傳送陣,壓根就沒有。


    李菡萏越想越不對勁,就是覺得不靠譜。她也算是擼過幾十篇百萬修仙文的人了,傳送陣這種玩意可多的是。


    怎麽到了這裏就沒有了?


    最後想起來,原文中她的確是沒有寫到傳送陣這一點。


    但是她想過啊。


    李菡萏有些崩潰,這天道到該靠譜的時候一個都不靠譜!


    也就是說她辛辛苦苦從魔界走了大半個月出來,結果要去禹城還得再走上大半個月。


    李菡萏抹了一把臉,覺得這到處是溝壑,走哪都是巨坑!


    唯一靠譜的便是這裏還有地圖這玩意。


    李菡萏花了一塊中階靈石買了一塊玉簡。聽說這裏頭有五州十七海島的大致方位。


    大致方位?


    李菡萏神識探入,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這買玉簡的果然沒欺騙她,果然是大致方位。


    就連這五州十七海島都是虛渺的二十來個光點。


    還不可以點進去看小地圖的那種。就是一群光點排列,也沒有標明哪是哪。


    裏頭有一個極為細小的紅點,便是這塊玉簡的位置。


    至於那禹城在哪,李菡萏還是一臉懵逼。


    最後問了半天,才曉得十來個光點到底代表的是哪幾個地界。


    禹城是最右邊的那個點。


    若是這塊玉簡靠近目的地,那麽紅點就會和光點的距離便會越來越近。


    雖說不是精致玩意,不過上手看路倒是方便。


    李菡萏在坊市停留了數天,添置了一些必要的玩意之後,繼續趕路。


    ————————


    李菡萏半月之後一臉風霜的出現在了禹城。她依舊還是穿著當日離開玄天宗時候的白衫紅袍。


    因日日打理倒是不見汙穢。隻是本人卻因為白日黑夜的趕路,顯得疲憊異常。


    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城樓,眼底不由得流露出吃驚的神色。


    當真是氣派。煉城比禹城當真是上不了台麵。沒多想,直接進去。


    禹城沒有專門的護城修士,那城門處來來往往的人眾多,也不知道是何種身份。


    隻要不從禹城上空掠過,便無人管。


    李菡萏默默的進城。


    進去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麽兩樣的。


    更加繁華的場麵罷了。


    就是禹城實在太大,它依海而建,在海岸線上向內推進數座山脈,而後建城牆。


    囊括了三州七海島。


    李菡萏也不知道商文躲在哪,當初原文中她壓根就沒有過多著墨此人。


    朣朦與羿生“私奔”的時候,商文已經快要掛了。三人見麵的地點麽,也是隨便定的一處。


    此事急不來,李菡萏便先去找了客棧歇息。


    要了一些熱水,洗了一把臉。


    屋子裏有一麵銅鏡,看不大清楚。李菡萏瞥了一眼,裏頭的自己麵容模糊。


    忽地想起了朣朦,有些寒心。


    自己特地給她發了密信過去,不知道對方收到沒有。


    若是收到了還好,沒收到……也就算了。


    反正青竹峰主李菡萏早就死了。


    她就算同名同姓也不過是冒名頂替的啊。想起朣朦那個精分病還沒治好,李菡萏就打了個冷顫。


    在客棧歇息了幾日,李菡萏日日待在屋子裏。


    不過外頭的消息總歸是像那無處不鑽的清風,一個勁的往耳邊刮。


    要說這段時間,談及最多的除了“半月築基女修”便是“烏蒙小會”了。前者,禹城中的大多修士都不相信。


    這消息是靈山宗傳出來的。不過結合前段時間靈山宗魔修叛徒之事,又覺得不過是靈山宗故意誇大此事罷了。


    李菡萏每次聽到有人不屑的時候,心中總覺得好笑。


    是啊,命這種事情誰說的定呢?


    煉塵當年不過是一農婦,死了丈夫,沒了孩子。


    了無生機,萬念俱灰。


    誰又能想到現在卻是萬千修士口中的天才?


    日後若能登修仙大道,飛升入仙人之境,才更是叫人瞠目結舌。


    李菡萏倒是不怎麽羨慕。


    對於烏蒙小會的興趣更勝。


    原文中,此界的烏蒙小會朣朦誤打誤撞以化名“氤氳”身份參賽,為的是幫助羿生拿到九曲靈芝草魂,來治療商文傷勢。


    後來,氤氳仙子的美名還流傳許久。


    一想起這個情節,李菡萏就有點尷尬。


    說實話,這次的烏蒙小會沒出什麽人才。全程除了描寫打鬥之外,就是借各色男配女配的口來描寫女主的容顏,來誇讚女主的聖母心。


    男的都傾慕“氤氳”仙子,女修恨不得咬下“氤氳”的一塊肉!


    然後各色機緣都往朣朦身上砸。


    什麽半化神前輩覺得朣朦資質上佳,跪求收她為徒弟;什麽各大宗門金丹驕子對其一見傾心,為她死心塌地;什麽天地靈寶,隻與她有緣……


    哦,這不奇怪,這都是套路。


    李菡萏眯了眯眼睛,由於原文蘇的地方太多,她現在隻能記起蘇,而記不起劇情了。


    烏蒙小會也算個劇情點,肯定是發生過什麽的。不過她也不大清楚反正,反正最後朣朦沒死就成。


    不過……想到這裏,李菡萏就不由得想冷笑。


    心道:天道坑良多,現在女主都沒黑化,看劇情君還怎麽出現?!


    烏蒙小會七日後舉行,在主城的內城問天台比。


    各地宗門的金丹修士陸續到場。


    李菡萏顯得無聊,便想著到時候去看一看。


    雖說是七日後正式舉行,但是前七天便會公布參與烏蒙小會的名單。


    主城公布一份告示。


    散修三千五百一十三人,宗門金丹修士一百七十五人。


    有好事者將這些人的名字鐫刻到玉簡內,再按照實力排名。無非是以之前的小會排名做依據,以及各位修士的名望。


    便比如那半月築基的煉城雖前一段時間才剛剛突破金丹期,卻排在了四百五十七名。壓了不少金丹中後期。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有些金丹修士功法修煉速度快,但是卻不適用於鬥法。


    煉城壓他們一頭,說奇怪也不太奇怪。畢竟此女還未曾在公開場合和人比試過,實力不知。


    不過對方半月築基、數年便金丹的名聲實在太大,叫人難以忽視。


    李菡萏閑來無事也去買了一份玉簡,在房間裏品著茶,細細找著玄天宗。


    不知道玄天宗這次派誰過來。


    等她看到那個眼熟的名字時候,險些沒嗆著。


    再仔細瞧一眼,玄天宗朣朦……


    恩,若單純隻是朣朦二字倒不奇怪,但是加上玄天宗的話,說是同名便太牽強了。


    李菡萏:_(:3ゝ∠)_,所以女兒突破金丹期了嗎?


    所以對方來禹城了嗎?


    這種既想笑也想哭的心簡直不能在心塞。


    李菡萏放下茶杯,冷哼一聲。將那玉簡收起。


    來了又如何,這輩子斷不會讓對方再重蹈文中覆轍!


    隻要商文不摻和,臨死前不將修為強行以秘術渡給朣朦,對方哪裏能成為魔修?!


    李菡萏起身,出門。


    既然朣朦來了,她就得趕在對方前頭找到商文。


    ——————————


    此刻,禹城東南角一處洞府之中。


    一位黑衣黑發的妙齡女子正在打坐修煉。


    渾濁的魔氣環繞其中,觀其眉間,一抹朱紅長豎。紅唇,高挺鼻梁,細長英眉。


    羿生從外頭進來,手中捧著一個黑色盒子。


    恭敬道:“母親……”


    那女子睜眼,眼珠也是極致的黑,沒有一點亮色。


    伸出蒼白手指隔空一抓那黑盒,打開,哀嚎的魂魄欲逃離此地。


    卻被她捏著咽喉,嘴角微微上揚,笑道:“為何要背叛我!”


    那魂魄虛晃,聲音縹緲,哀求道:“商文老祖饒命,我等並非有意……”


    商文眉頭一蹙,冷哼一聲,魔氣纏住魂魄,瞬間將其絞殺,魂飛魄散。


    商文起身,雖是黑衣,卻極為貼身,勾勒出曼妙身形。一頭黑發長垂至腳踝處,發尾綁著紅色長絲帶。


    眼波流轉,看向羿生,微微頷首,算是誇獎他此事做的不錯。


    忽地眼神一冷,看向外頭,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藏?”


    羿生大驚,祭出本命法器。


    “何人!”他迴來之時異常小心,並未發現有魔修跟蹤追擊。


    除非對方乃元嬰期修士……


    若是此人來意不善的話,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來人大步流星。額頭綁著一抹純藍色護額,青絲披散,一身白色廣袖長衫,著月白半臂。背著三把劍,一把淡金長劍,一把銀劍,還有一把斷劍。


    容貌清秀卻冷漠異常。


    羿生眯了眯眼睛,道:“些許時日不見,朣朦仙子修士倒是突飛猛進啊。”心中嘖嘖稱奇,難怪他沒發現。扣天墟鼎隱逸氣息的本事一流。


    朣朦看向羿生,道:“道友也是,昔日修為不住築基中期,如今卻金丹中期。”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譏諷。


    朣朦不與他廢話,直接衝商文一抱拳,幹脆利落道:“在下玄天宗朣朦,見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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