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青年


    青年哪裏理會花江的話,他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一般,不斷的進攻進攻進攻,一副完全不知道疲倦的模樣。充斥著血絲的雙眸裏滿是仇恨,恨不得將眼前的花江給撕成無數的碎片。嘶吼著咆哮著,好像不這樣就無法將心頭的怒火給發泄出來一般。


    花江一邊往後退去,一邊發出彈丸,同時還在不斷的想要讓青年冷靜下來。可是他所有的言語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根本就無法讓青年冷靜下來,反倒是讓青年愈發的氣憤而惱怒。他覺得自己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野獸,一頭兇猛的野獸,對方的眼神也是有如野獸一般讓人感到畏懼。


    再次閃過青年的攻擊,花江就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躲閃,否則吃虧的就是他了。雖然還沒有弄明白青年的身份,不過以花江敏捷的心思,再加之現在所處的環境,花江就推斷出眼前青年定然是李家村唯一幸存的人,這對他說也是弄清楚李家村究竟發生什麽事唯一線索了。這也是花江遲遲不願意出手的原因。


    早已經被怒火迷失了心智的青年哪裏會理會對方是否留手,他就知道自己要將眼前這人給殺了,好替村子裏的人報仇。他的想法很簡單,在這種時候還逗留在村子裏麵的定然是滅殺他村子的人,對於仇人完全不需要太過客氣的。


    手中短刀翻飛,一片刀光閃現,就見青年氣勢驀然一變,淩厲殺氣就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極是兇猛,就連之前表現出來的莽撞也在刀光出現的時候也消散許多。眸子裏的瘋狂之色竟是漸漸減少了許多,隻見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那是最為冷酷的笑容,就像看到獵物掉進陷阱裏麵一般。


    剛剛進入戰圈的花江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隨後就看到青年嘴角浮現的冷笑,他突然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可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步走錯了。就算如此,此時的他也已經完全落入到對方的戰圈當中,想要擺脫也是不太可能的。


    密集的刀光變得詭異起來,忽而閃現,忽而消失,給人捉摸不定的感覺,可越是如此,青年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就愈發的明顯起來。眼中的赤紅之色漸漸消退,隨著刀勢的展開,青年愈發的冷靜起來,而這樣的人往往是最為可怕的人。


    明顯察覺到對方身上氣息的變化,花江神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也算見多風浪的人了,可是這種在戰鬥中會變得冷靜的人,他還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尤其是青年這樣明明是在盛怒當中竟然能夠如此之快的冷靜下來。這樣的人不是心機深沉之人,就是有著特殊天賦的人。


    此時花江知道自己已經落入到對方的陷阱當中,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有任何的慌亂。青年的刀法的確很特別,可終究還是太過粗糙了一些,若是青年在磨練幾年的話或許能夠展現出更為驚人的實力,可惜現在沒有時間給青年磨練的時間,哪怕花江不擅長近身戰鬥,卻也是絲毫不懼怕青年的攻擊的。


    突然吐氣開聲,一把讓過對方的攻擊,隨後一步逼近,就是沉肩撞去。花江這一撞勢頭極為猛烈,對準的地方就是青年的胸口。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青年就是悶哼一聲,應聲倒飛出去,臉色竟是在瞬間變得煞白起來,他剛剛提了一口氣在胸口,卻是被花江這麽一撞給生生的撞散了。


    花江也是接著這一的撞擊往後退去,迅速和青年拉開了距離。花江的確不畏懼和青年展開進展,可他終究不擅長這種戰鬥方式,他也沒必要如此托大,放棄自己的長處而用短處迎戰對方。往後彈去之際,花江就用連星手法打出三枚彈丸。


    三連星,最為簡單的連星手法,就算用如此簡單的手法,對付眼前的青年,對於花江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見三枚彈丸在空中交錯而過,隨後就接連聽到三聲悶響,青年竟是連閃避一下都辦不到就被打的連連往後退去。這還是花江沒有動用重手法的前提下,若是動用重手法的話,怕是青年就不是往後退去,而是直接倒在地上了。


    臉上浮現錯愕之色,青年沒想到花江一出手竟是如此可怕,比之前好似換了個人一般,他臉上再次浮現瘋狂之色。隻不過和之前的瘋狂之色不同,這次更像是看到獵物一般所顯露出來的神色。深深的唿吸了一下,青年咧嘴一笑,就朝著花江撲了過去,哪怕被彈丸擊中的地方隱隱作痛,青年也全然沒有在意,他在意的眼前的敵人


    花江早就料到對方會有如此反應,哪裏會讓對方靠近自己。連星手法再現,這一次卻是用了稍重的手法,隻見三枚彈丸再次飛射而出,速度很是驚人,在青年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就已經到了青年的麵前。青年手腕翻飛,刀影閃現,就想要將彈丸給攔下來。可是三枚彈丸竟是有如鬼魅一般,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青年一個愣神的情況下,他就覺得雙腳一麻,剛剛消失的彈丸竟是直接擊打在他的兩條腿上,而另外一枚彈丸直接打在他握刀的手腕上。


    吃疼之下,青年手中的刀就當啷一下掉在地上,而兩條腿則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哪裏還能夠移動分毫。


    花江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用彈丸封鎖了青年兩條腿的穴道,讓對方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讓青年冷靜下來。在確定青年無法移動的情況下,花江這才遠遠的站在青年對麵,緩聲道:“你先冷靜一下。”說這話倒不是為了表現他的大度,而是他想要從青年口中問出一些線索來。


    青年沒有說話,隻是兇狠的看著花江,在他看來花江就是他的敵人,哪怕對方此時表現出如此友善的一麵也是如此,他認定這是對方在迷惑他的。


    “不說話嗎?“花江淡淡道,心裏卻是閃過諸般念頭,如果對方真的一句話都不說的話,那他還真的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讓對方開口。


    青年仍舊沉默著,雙眼則是死死的瞪著花江,好似要用眼神殺死對方一般。那對眸子裏隱含的仇恨自是不消說的,青年也沒有要掩飾自己仇恨的意思。


    花江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麽對方都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換做他出於青年的位置也一樣。這讓花江頗為頭疼。


    他緩緩靠近過去,想要表現自己的友好,可青年完全不買賬,仍舊是兇狠的盯著對方,那模樣就猶如一隻被困準的猛獸一般。如此兇猛之人,當真不可為敵。


    就在花江試圖表現自己友好的時候,遠處卻是傳來了腳步聲,隻聽一個歇斯底裏的叫聲傳來,顯然來人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叫聲之中隱隱帶著哭腔,就算沒有看到那人,花江似乎也能夠看到那人滿臉淚水的模樣。


    對方尚未出現,花江就已經將目光投往聲音傳來的所在,隨後他就看到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朝著這邊奔來,那人身上帶著血汙,頭發也極為散亂,根本就看不出原本模樣。不過那人在看到花江和青年的時候,則是不由的發出一聲唿喊,隨即就是加快速度朝著這邊衝來。


    青年似乎從來人姿態上認出對方的身份,隻見他滿臉震驚的看向那個血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他絕對沒有想到在如此情況之下還能夠看到村子裏的人,雖然這人受了傷,可至少還是一個活人。


    花江卻是不敢讓那人靠近過來的,在看到那人之後,他就往後退去,以不算快的速度拉開和血人之間的距離,但是他沒有離開青年。對於花江來說青年是他的一個籌碼,一個非常重要的籌碼,盡管他不知道把青年當作籌碼能夠做什麽用。


    血人也終於弄清楚了眼前的狀況,在距離花江和青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對麵的兩人,眼中則滿是疑惑。


    “你是阿哲?”青年的聲音有些顫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


    血人無聲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而他的目光仍舊停留在花江身上,似乎在辨認對方的身份一般。良久之後,阿哲才用咬牙切齒的語氣道:“是你。”這話一出口就滿是殺氣,絲毫不加掩飾。


    “一定是你帶來那些人的對吧。“阿哲用異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你來村子沒按什麽好心。我們好心讓你借宿,沒想到你竟然反過來害我們。我們到底和你有什麽仇怨,你要毀掉我們村子。“歇斯底裏的質問,阿哲那模樣完全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可是沒有人會認為他瘋了,他說話的條理那麽清楚,哪裏像是一個瘋子。


    花江卻是被阿哲的一番話弄得目瞪口呆,就算他預想過各種情況,也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為什麽突然就跳出一個人說是自己毀掉李家村的?為什麽這人要陷害自己?花江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弄不清楚是什麽狀況。


    不等花江完全反映過來,阿哲就大叫一聲,朝著花江撲了過去。誰也沒想到阿哲這麽一個渾身血汙的人竟會在突然之間爆發,並且還有那麽驚人的速度。隻見一道紅影突然閃過,花江就覺得胸口一痛,對方竟是朝著他拍出了一掌。


    吃疼之下,花江自然而然做出反擊,可是他的攻擊尚未發出,就聽到耳邊惡風傳來。剛才還沒有辦法動作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行動力,一臉殺氣的朝著他撲了過來。雙方夾擊之下,就算花江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對付兩個人的,更何況他還沒有傅昕那種實力,哪裏可能以一敵二,還不落入下風呢。


    夾擊之勢不過剛剛形成,花江就被逼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落入對方手中。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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