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秋時節,方連服了藥丸和湯藥後眼睛已康複,心情大好。方連打算在寺院住些日子可消災解難。過了十天便去道觀。方連來至屋內,隻見桌案上滿是灰塵,窗戶和牆壁上有了蜘蛛網。方連心想:“不知這裏多久沒人住了,這樣髒的地方還是先讓下人打掃了再說罷。”想到這。便命仆人打掃後。方連這才進屋內檢查一番,這才感覺舒心。到了晚上看了一會書便覺得疲倦了,打了一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心下歡喜心下想來:“在這裏住些日子,黴氣散了再迴府去倒是極好的。”想到這。便想上床休息,見床上這般情景十分不樂,床也沒人給他鋪好,其實不能與家裏相比。又很無奈隻得自己掃了掃床,鋪開被褥,這才關門上床躺下來。


    柔和的月光透過滿窗照進屋內來,方連躺在床上,感覺寧靜之極。忽聽到風聲唿嘯,山門被風刮得咣當咣當直響。方連唬了一跳,心下想來:“天啊!不會有妖孽來罷?這下可完了。怎麽這道觀也不安全?不過可能是道觀沒關好門罷。但願平安無事。”他正尋思間,風聲一陣比一陣緊急,嚇得臉上蒼白,一身冷汗直出來,已縮進被子裏。方連感覺這嗚嗚的風聲好像已入屋內了。


    霎那間門被碰得咣當咣當地亂響,門被碰開了。方連急忙掀開被子一角一看,隻見一個怪物進來,來至在床前,頭發如牛毛麵似老樹皮色,那雙眼睛綠光閃閃,向屋內四麵環視。張開那血盆大口,牙齒稀疏,舌頭約一米長。亂喊亂叫,這聲音真是震攝人心。


    方連怕極了心下想來:“在這小屋裏,已是無法逃避,不如與這該死的怪物拚了,白白死在怪物的手裏也可惜了。”想到這。方連暗暗去抽枕下的佩刀來,猛地拔出向怪物砍去,偏偏正砍中了怪物的肚子,發出如砍石般的聲響來。怪物怒火衝天,伸出兩隻可怕的大爪子來抓他。方連縮了身子一下子竄到了地上速度極快。怪物一下抓住了被子,揪著忿忿地轉著身子。方連又朝怪物頭砍去,怪物見方連這般情景,一溜煙不見了。


    被子掉到了地上,方連一邊哭,一邊趴在地上大叫。有人道:“哭甚麽一個男人家,怎麽和女人一般。”方連一麵抹去淚水,一麵抬起頭,見不是別人


    正是楊敬池。方連道:“多謝楊兄救我,要不是你恐怕我就被怪物害死了。”楊敬池道:“這些天我一直跟隨你,怕你遇見怪物。”說著。楊敬池檢查一下,見這被子夾在門縫裏。又開門用火把照著檢查,見有爪痕,大如簸箕,五個指爪,碰到哪裏哪裏就被穿透。楊敬池看完後,便道:“以後你還是家裏住,怪物去不了的。”方連道:“楊兄,我也不敢留在這裏,咱們還是迴府罷。”楊敬池道:“你已無事了,我也該迴藥鋪去了。”方連見楊敬池救他兩次感覺他是福星,生怕他離去又遇見怪物。忙道:“楊兄,這樣罷,你去我家我每個月給你發銀子,你就別去藥鋪幹活了。”楊敬池見方連嚇破了膽,便點點頭道:“銀子就罷了,我先跟你去,等你恢複了神智我在迴藥鋪。”方連聽了十分高興。於是方連和楊敬池便背起書迴家了。


    一個月後。方連沒見過怪物,也慢慢恢複了神氣。楊敬池見方連神誌清醒,便迴了藥鋪去了。


    這日,方連和妻子一同迴了娘家。午飯後。方連感覺困倦,倒在花草內的茅草屋休息。方連朦朦朧朧,見一個女子慢慢地來至茅草屋內。方連心想:“這是誰家的姑娘,沒見我睡覺呢?隻見那女子大約有三十多歲,倒也眉清目秀的,心裏喜歡。又見女子猶豫不決,站在一旁。這女子又慢慢走到床邊。她含情脈脈看著方連,嬌豔如花。方連雖說喜歡可也隻得假睡,看這女子到底有何目的。


    這時,女子見方連不理她,便壓在方連身上,方連感覺奇怪,細細想來:“真的奇怪,這是個女子怎麽如此重呢?讓我無法唿吸,這可怎麽是好。”想到這。睜開眼來見女子頭發如雜草一般,麵色發黑,膨脹極了,神情十分的可怕。這時,方連的感覺都沒了,隻有瑟瑟發抖份兒。方連雖說心裏甚麽都清楚。感覺手如被捆綁一般,而想抬腳,苦於無力不能動的了。方連無奈急得一頭冷汗直冒。想唿喊求救,又苦於喊不出聲來。


    這女子用嘴在方連的臉,嗅了一遍。方連覺得女子唿吸的氣味真正是臭氣熏天而冰涼,寒氣透骨。方連喜冷香,如今這如冰一般的體臭,讓方連嘔吐不止。噴了女子一臉,女子好像沒事一般用絹子抹去臉上的東西。方連嘔吐完畢倒也清醒過來。方連心想:“讓你熏死我倒不如和她一拚才好。”想到這。便學楊敬池,急中生智,想與女子鬥一鬥。


    女子抹去臉上的東西。又嗅到了方連的腮邊,方連顧不了許多了,狠狠地咬她一口。這女子竟然沒痛感。方連唬了一跳,也不管這些,見她嗅到腮邊時。方連狠狠咬她顴骨這時牙都咬進肉裏去了。女子這才覺得疼痛難忍,拚命地掙紮著,哭叫著。方連見女子哀求便鬆開了嘴。


    方連怒道:“你是何人,為何老是來繞我清淨。這是你第三次了,甚麽時候才罷休。”女子哭道:“我變成今日這般都是被你所害,我恨你為甚麽這般對我。”方連坐椅子上,道:“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冤枉了我。我從未與人結過甚麽仇怨啊!”女子道:“你曾去過煙花寨的,你可忘記了?”方連這才想起來。忙道:“隻怪你生在那個環境,我父母不同意咱們的事兒,我也沒法子。我現在有家室之人,求求你放過我罷。”女子狠狠在方連臉上扇了兩巴掌道:“我的屍骨還未安葬,你若念咱們的情意,你就把我埋葬了,我便萬分感謝。”方連歎道:“好我去就是了。不知那屍骨何處現在何處?”女子道:“就在煙花寨。”說完。女子便飄然而去了。


    方連見女子去了。鬆了一口氣,趴下床上嗅一嗅。腥臭異常,方連惡心的大吐。漱了半天口可口內還有殘餘的臭味。方連忙去沐浴更衣完畢。便一人來到中藥鋪。見一位姑娘正喝茶忙道:“姑娘,請問楊敬池在嗎?”閔月芯含笑道:“楊大哥去采藥去了,不知你有甚麽事,我可以轉告他的。”方連不好意思說出那些事來,隻好假意道:“這些天我心煩意亂的,沒休息好便口內十分臭,都不敢出門,怕熏著朋友了。”閔月芯從他一進藥鋪就聞到這股惡臭味了。便道:“公子不必急,我給你開些草藥來,每日泡一壺薄荷漱口便是,我給你些藥丸一吃毒就解了。”方連道:“也好,不過現在吃可好。”閔月芯含笑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方連,方連喝了兩口茶。閔月芯從葫蘆倒了三粒藥丸遞給方連,方連忙服下。閔月芯道:“這九粒藥丸你的帶迴去吃。每天吃三粒就好了。”說著,閔月芯把藥丸包在白紙裏。方連謝過閔月芯付了二兩銀子便去了。


    且說那女子飄悠悠來至煙花寨,很是荒涼。女子來至屋內見兩個丫鬟侍奉著表哥嚴思明的娘親睡在正屋內,忽聽到院內有撲撲的噴水聲。嚴母道:“是誰在院內噴水,你們去瞧瞧,我現在休息,怪吵鬧的如何休息的好呢?”李媽道:“太太,我們這就去看看,是那個不懂規矩的敢亂來,看來是不想活了。”說著,便氣唿唿地來至院內,順噴水的聲音看去。隻見院子裏有個婆子,身體很矮但很胖,頭發亂蓬蓬的卻挽著一個發髻也快掉下來似的。李媽怒火衝天的罵道:“這是那個不長眼的婆子,不知道太太休息嗎?來人把這個沒教養不懂規矩的婆子給我拉下去大二十打扮。”下人們聽了李媽的話。忙去拉那個婆子。誰知婆子正圍著院子走,好像耳聾似的根本不理會這些,如鴨子走路一般,一邊走,一邊噴著水,可也奇怪這水總也噴不完。


    下人們不管她澆花草,過去就拉婆子出去。這婆子見人拉她十分氣憤,誰拉她去,婆子就用水噴拉她的人。下人一個被水柱噴倒。無人敢拉婆子。


    丫鬟非常驚奇,忙迴屋告訴太太,太太讓兩個丫鬟攙扶著到院子觀看。誰知老婆子逼近太太,直接朝太太噴水,水柱把三個人一齊衝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那女子在屋內哭了一會正要離去,見水婆婆把表哥的娘親用水柱噴暈了。女子十分惱火便使用法術,要把水婆婆帶走了。水婆婆十分生氣道:“婉雲你這是幹甚麽?難道不該報仇嗎?他們害得你死了丟到茅廁,讓你變得臭氣熏天。你倒是不恨反幫壞人。”婉雲道:“婆婆你對我好我知道,那些事都過去了,婆婆何必恨他們讓他們死去呢?再說隻要方連埋了我的屍骨,我就可以投胎做人了。”水婆婆道:“方連你當他是甚麽好人呢?看上千金小姐就不要你了,你不恨他怎麽還相信他的鬼話。”婉雲道:“婆婆,老報仇甚麽時候才能了。我折騰了方連幾次讓他害怕就好了,何必讓他死呢?”水婆婆笑道:“婉雲你這個丫頭,怎麽說話,我也不管了。”說著,便迴洞府去了


    太太和兩個丫鬟都倒在地上。摸一摸,發現還都活著。還有體溫,隨即扶迴屋內去。喂些水太太和丫鬟便醒來。下人見太太無事便放下心來。忙去請醫師來,給太太瞧病。不一會,閔月芯和石誠宇一起來了。


    閔月芯見是太太便親自為太太把脈。把脈完畢。閔月芯道:“太太你體質好,吃些湯藥好好調節一下就沒關係了。”太太笑道:“這是感覺那水冰涼刺骨,誰知會被水柱給噴倒了,能沒事也是天意。”閔月芯笑道:“可不是太太福大命大,太太您好好休息罷。”說著,便開了藥方。便和石誠宇去了。


    幾日後,太太和丫鬟都已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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