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聚集地。


    “師兄,你要為廣成子師兄報仇啊!”


    原始魔宗據點內的一處房中,赤精子跪倒在一名身穿白色流雲華服的男子麵前,不停的哭訴:“那個上清宗葉塵就是殺害廣成子師兄的兇手,還有那個任琦行居然不將我們原始魔宗放在眼裏,師兄你要為廣成子師兄報仇啊,要為我們原始魔宗證明啊!”


    聽著赤精子倒在地上講述著這些時段來發生的一切,雲中子手持茶杯臉色如同湖水一般的平靜,喝著手中的茶不發一言。


    “師兄,師兄,雲中子師兄!”見雲中子一言不發赤精子頓時急了,搖晃著雲中子的身軀喝道:“師兄,你到是說句話啊!”


    噗!


    話剛說完,赤精子倒退數步口中一口鮮紅噴出,雲中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的說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赤精子臉露畏懼之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不發一言,臉中充滿著濃濃的悔色。


    哼!


    望了赤精子一眼,雲中子說道:“廣成子之死,師門在翻天印迴歸之日便已知曉,師們派我前來,也並非為其報仇,而且我聽你所說,既然葉塵曾經救過你們的命,那他為何還要在殺你們,而且還是帶著一名重傷之人在急切求醫的路途之上,想必這裏的貓膩你肯定比我清楚吧。”


    哎,說完雲中子不由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繼續道:“如今鬼族放出全部鬼兵為禍東荒,而當日圍剿你們的閻羅子卻是失去了蹤影,如今九宗皆再次派出了宗門精銳,其中不乏有著長老一輩,如今情形實在是不宜破壞團結。”


    “可是,師兄他們實在欺人太甚了。”赤精子心有不甘,抬頭說道,欲繼續勸導雲中子。


    “閉嘴。”雲中子打斷他的話,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衣服上流雲服飾隨風飄動,顯現出一幕幕流雲異象。


    “雖然廣成子之死可以壓後,但這樣是不是會讓眾人看清我魔宗呢?我魔宗也不是任何一人都能騎到我們頭上的。”


    雲中子眼中厲光一閃,陰森道:“帶路,我要拜訪上清宗。”


    赤精子聞言,萬分的高興,迅速的站了起來驚喜道:“是,師兄跟我來。”


    ……


    自葉塵前往神農穀給舞魅兒尋醫之後,葉星河也追了過來,可問題是葉星河在這數萬大山之中轉了近半月,也沒發現那什麽禪師說的神農穀。


    “怎麽迴事,那神農穀去哪了?我去,難道真要我將這數萬大山一一推平?哎,無奈!”


    葉星河淩空踏步,氣血如一道通天血柱貫徹天地,望著莽莽的大山葉星河實在無奈,找尋了半月都沒找到神農的路口,差點氣的他將數萬大山全部移平。


    但他知道若是真將這些山移平了,那自己就不知道要欠下多少因果了,所以萬般無奈之下,葉星河隻好來到一個地方,就向其轟上一拳。


    葉星河如今的境界是肉身境第八重,混元金身的第二個大境界,他如今渾身氣力有著百條祖龍之力,一拳轟出天地變色,山河動搖,笨人有笨辦法,就這樣葉星河也慢慢的接近了神農穀的路口。


    “哇,那人是誰居然背著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子。”


    “居然還有道兵,這人難道是哪個宗門宗主的公子?不行,我要嫁給他。”


    “嗚嗚,好英俊,好羨慕啊!”


    白雲飛帶路,葉塵跟在身後,而沿途的神農穀男女弟子不由對其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女弟子若非看到葉塵身上的舞魅兒,說不定一下子就跑上去抱住葉塵了。


    葉塵額頭一臉的黑線,對著前麵的白雲飛輕聲道:“你們神農穀的弟子難道都是這樣的嗎?怎麽感覺很……”


    “很花癡是吧!”白雲飛說出葉塵沒有說出來的話,然後苦笑道:“我們神農穀與世隔絕出穀之人甚少,大多的都是靜心求仙問道尋長生,所以這些弟子才有如此的表現,其實有時候我到是蠻羨慕你的,能夠在外麵任意縱橫,哪像我隻能呆在這幽靜的穀中。”


    “竹密豈防流水過,山高哪阻白雲飛。竹密是他的自然,非是為了阻流水而密,山高是他的天生,非是為了阻白雲流飛而聳天。而我白雲飛什麽時候才能跨過這條阻擋我的高山呢。”


    說著說著,白雲飛臉上的露出濃濃的苦澀,葉塵不由疑惑道:“既然你那麽想出穀,那為什麽不出去呢,在我看來修道求仙隻是虛話,人生在事隻為一個順心而已,我之劍隻為一心順暢。”


    “你不明白的。”白雲飛歎道:“我們神農穀主修自然之道,所以修為進境緩慢,也沒有強大的秘法可以防身,所以曆代穀主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弟子,所以立下不到元嬰境不得外出的穀規,而我即使有著藥物所助,要突破元嬰境起碼也還需要三十年。”


    “原來如此。”聽到白雲飛的話,葉塵也明白過來,“三十年嗎?確實不短啊。”


    葉塵喃喃自語,為白雲飛的處境感到憐惜,但他忘了其實三十年對於修行之人隻是眨眼一瞬間,任琦行與楚狂人修煉至元嬰境哪個沒有修行百年,至於邪風他則是體製特殊。


    “好了,到了,對了等會你盡量站我身後,讓我先跟他談好條件。”白雲飛停了下來,葉塵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抬頭望去,隻見兩座矮山圍成一座小山穀,而穀中則是亭台水榭、高山流水應有盡有,盡顯奢華之色。


    “弟子白雲飛,求見穀農!”白雲飛對著穀內恭敬的一抱拳。


    良久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於是白雲飛與葉塵緩緩的走了進去,在一出涼亭之上一名白發老人正在燒水泡茶,看其樣貌眉清目秀頭發斑白但不顯老色,不像是傳聞之中會做那種事的人。


    “你們有什麽事啊。”穀農還是在不停的鼓搗著手中的茶,對葉塵三人根本沒有抬頭看上一眼。


    “上清宗真傳弟子,帶著一名弟子前來醫治,弟子修為淺薄,無力為之所以特意帶到老者這來求醫。”


    聽到白雲飛所說,穀弄似乎微微有了些許興趣,聲音微微帶了些許感情,但還是沒有抬頭道:“你的醫術近得你師尊的真傳,居然連你都不能治好?說吧,是什麽症狀。”


    “金丹碎裂!”


    哢擦!


    聽到白雲飛所言,穀農老者卻是一不小子將手中茶杯捏碎,熱茶從其手中滴落,隻見他緩緩的抬起頭,眼中閃爍金光怒道:“金丹都碎了,人還能活嗎,你是在玩我嗎?”


    “老者息怒。”白雲飛並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鎮定異常,抱拳道:“金丹雖裂,但有人用奇藥為其吊住了命,所以人並未死去。”


    “居然還有如此奇藥!”穀弄聞言不由陷入沉思,隨後又恢複了那副輕描淡寫的狀態,道:“金丹碎裂除非服用藥王,或者你師尊與我有一人肯出手,不過嗎你師尊仍在閉關,所以的話……”


    穀農說道這便停了下來,葉塵知道他這是要好處了,所幸在來的路上葉塵便將還剩的半株奇藥給了白雲飛,隻要能將舞魅兒救活,這奇藥不要也罷。


    白雲飛從身後掏出一個玉盒,緩緩打開玉盒之內便是隻剩半株的漆黑人參,“老者請看,這就是那株可以吊住人命的奇藥,這株奇藥乃是一株萬年人參渡劫成藥王之時蛻下來的,能曆經天劫而不悔可見這株奇藥的珍貴之處。”


    “哦!”穀弄自白雲飛拿出盒子,雙眼便不成離開過,灼熱的目光之中充滿占有欲。


    白雲飛見魚兒已經上鉤,啪的一聲將玉盒關上,隨後笑道:“隻要老者肯出手,這半株奇藥就是那人給的報酬,若是老者嫌麻煩那我們隻好用這半株奇藥,慢慢吊住那人的命,然後等師尊出關,在請他醫治了。”


    白雲飛假兮兮的說道,說著還一邊緩緩的把手中的玉盒放進懷中,穀農聞言頓時急了道:“什麽,用這株奇藥去給半死不活的人吊命?哎,算了算了,雖然這半株奇藥有些少,但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勉強出手了。”


    “謝老者。”白雲飛將手中的玉盒遞了過去,隨後向前踏了一步,露出了被後的葉塵,而葉塵則是將背後的舞魅兒緩緩放在穀農對麵的石椅之上。


    “女子?”穀農開始還沒注意,如今看到被葉塵扶著的舞魅兒,尤其是看到其絕美的臉龐不由驚道:“絕子?”


    一瞬間,隻是一瞬間葉塵從穀農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侵略之色,就好比野獸遇到獵物一般眼神灼熱異常。


    “前輩,這位是我的妻子,如今我焦急如焚,能否請你現在出手呢。”為了防止在生變故,葉塵雙拳一抱,對著穀農催促道。


    “元嬰境?”聽到葉塵出聲,這時穀農才細細的打量了下葉塵,這一打量卻讓其眼神不由來的一縮,沒想到自稱為這位絕子的丈夫的人,年紀輕輕居然是元嬰境,而且身旁飛舞的那把劍居然是道兵,要知道道兵在十宗之內都屬於重寶。


    穀農滿臉的不敢相信,連續打量了數遍這才不得不確認這個事實,隨後心中則是有些後悔,若早知道治療的是一名絕子,他要的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這個嗎,這個嗎!”見穀農有些吱吱嗚嗚,白雲飛不由有些焦急,說道:“老者,我們神農穀自古可沒有收了報酬,就不盡心救治的事情,若是這件事……”


    白雲飛說到這適可而止了,而穀農聞言額頭之上的冷汗突然的便下來,微微一思考便對葉塵說道:“讓開吧,我來給這個小姑娘醫治。”


    葉塵與白雲飛相視一眼,隨後都麵露微笑,先是已利誘之隨後見其有反悔之意,立馬威逼之,此計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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