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默然,渾身透出一股狠厲。


    軍師笑哼一聲,自信道:“僅是一個世子爺,他們已是不堪一擊!你是要他們為了你的私事送命麽?”


    “你公然挑戰本少主的命令,那你是想背叛天鷹門麽!”冷夜冷聲反問。


    軍師不溫不熱睇說道:“這倒要看你怎麽做了。”


    此話一出,空氣中瞬間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隻是一刹間,軍師的眼眸也由深邃的棕色變為紅色,齊禹為的紅眸也更加冰寒,一股寒氣不斷溢出。


    邱月看著一觸即發地內訌,心裏又急又擔心。


    雖然那軍師自信他們都不是齊禹為對手,可他們這麽多人,即使沒生命危險也怕會受傷,而且他現在發狂狀態,時間越長,對他也更不利!


    花伯也焦急著,天鷹門有人盯著,這想搬救兵也難,現在也隻能讓小冷將秋季移到一旁,讓小冷替她查看傷勢。


    冷夜一個抬手落下,天鷹門的人已經全轟然而上,齊禹為在軍師的控製下也動了,動作快得視線難以跟隨。


    可天鷹門的人似乎也有備而來,將齊禹為裏外間隔圍成兩個圈,屋簷上竟然還有兩名弓箭手。


    邱月時而看著地麵被夾擊的齊禹為,時而提防屋簷上的弓箭手,時而看向依然泰然自若的軍師,除了焦急無助的觀戰,毫無作用。


    忽地屋簷上的弓箭手箭已上弦拉弓,邱月剛想提醒,弓箭手箭已離弓,四支箭朝著齊禹為疾飛而去。


    齊禹為紅眸一瞥,一個腳尖點步整個人輕盈向後空翻落地,腳尖剛碰地麵,裏圈四名身穿藍色圖騰鬥篷的男子看準時機,分別在他前後左右提起長劍刺去,劍風快速淩厲。


    “小心!”方才想提醒的話這才喊了出來,邱月緊張得不禁上前一步,花伯慣性抬起手擋住她。


    齊禹為腳尖剛碰地麵又是一個點步,閃身往躲開前麵和後麵的夾擊,同時兩手將右邊刺來長劍夾於兩掌中間,內徑之大震得那男子手一麻,握著長劍的手自然鬆開退後一步到吸了口涼氣。


    這時原本左邊的長劍改朝著他背部刺來,齊禹為隻是微移步,任由長劍刺進右肩膀,沒吭一聲,仿佛那不是他的身子般,眉頭也不皺一下。


    邱月怨怒看著隻在旁觀的軍師,那軍師似乎感覺到她視線,忽地也看了過來,紅色眼眸一彎。


    他說道:“一點小傷,他受得住。”


    我受不住!邱月很想反駁,可深知說了也是白說,他不會聽。


    此時忽地傳來幾聲悶哼,不過一瞬間,裏圈已亂了,幾人被擊退數米遠,捂住胸口痛苦的站了起來,都隻是受重傷,並未有生命危險,可以看得出來,這軍師也並未下殺手。


    冷夜凝眉看著場上的齊禹為,眼眸一寒光閃過,負手而立的右手移至右側,手腕一轉,譚錦城的長劍已被他吸了過去。


    譚錦城還未反應過來,隻覺手一輕,視線落在長劍時,冷夜已經閃身進入圈內。


    軍師隻是眼眸眯了眯,沒有動身的意思,冷夜也絲毫不擔心他會突然加入戰鬥,因為他知道他不會親自動手!


    冷夜一招虛劍,見齊禹為移步躲劍,立即反手抓著劍柄反方向刺去,又快又狠,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時,紅色圖騰鬥篷的一名天鷹門弟子也近身朝著齊禹為背後推出一掌。


    齊禹為未轉過身,隻是輕斜了一眼。


    在那名弟子離他一步之遙時,隻覺他身形一動,原本的前後位置竟然改變了!


    齊禹為在所有人未看清的情況下,已經閃身到那名弟子身後,然後反過來朝他背後重擊一掌,那名弟子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一口鮮血噴出,冷夜收劍不及,一劍穿透他的心髒,瞬間斃命!


    那名弟子死不瞑目,眼睛瞪大,臨死前還驚恐不已。


    冷夜抽出長劍,冷眸看著齊禹為和軍師。


    軍師一笑道:“為了殺他,你刻意訓練他們,布陣,可惜僅憑他們,連一個齊禹為束手無策,若再來一個,你說他們會怎麽死?”


    太可怖了!他也是天鷹門的人,可在他眼裏卻沒一絲同門之情!


    而且再來一個是什麽意思?邱月驚愕看著他,他還對誰用了此毒?


    冷夜雙手握拳,憤怒地看著他,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軍師眼眸恢複如常,笑道:“你別阻礙我,我便不做什麽。他死或不死,那是我的事!”


    他話剛落,已經施展輕功躍上屋簷,俯視著屋簷下的冷夜,警告道:“若你壞我事,即使門主出麵,我也踏平天鷹門!”


    冷夜望著軍師消失在屋簷上,冷冽默然,一個揮手讓天鷹門眾弟子撤退,也消失在花府。


    花伯鬆了口氣,真不知道天鷹門的人怎會纏上齊禹為和邱月丫頭的,天鷹門的事他聽得雖少,卻也知道天鷹門的狠戾。


    邱月見齊禹為背對著他們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急忙上前,花伯想拉也來不及。


    齊禹為眼眸依然泛著紅光,不用碰觸都感受他身上的寒氣。


    邱月想也不想地拿起地上的長劍,在掌心劃出一道血口,然後將血口對著他的口,讓血液流入他口中。


    齊禹為聞到一股香甜,喉嚨饑渴,用力抓著她的手,香甜入喉,寒氣漸漸散去。


    在他眼眸恢複如常,神誌清醒,驚愕的瞪大眼睛,忙推開邱月,後退一步,環視著四周。


    “花府?”


    怎麽會在花府?


    齊禹為迴想起幾個小時前,他毒性發作,極力忍耐,在血管似要爆裂、胸口有股東西洶湧而出時,忽地狂性開始強烈直至失去意識,意識恢複時,竟在花府!


    四周明顯有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有血跡,遠處秋季傷痕累累昏迷不醒。


    這都是他所為?


    齊禹為抹掉嘴唇上的血跡,聲音暗啞問道:“我是不是被天鷹門軍師控製了?”


    邱月不忍告訴他事實,可自知他已猜到,頓了頓後點頭。


    齊禹為看向秋季,黯然問道:“她也是我傷的?”


    邱月見他眼眸內疚,急忙解釋道:“你不過是將她打暈了,讓秋季傷成這樣的另有其人,是一名紫衣女子,若不是你和那軍師及時趕到救了我,現在我怕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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