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吃!放開我!邱國成你這小人!邱月你這賤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


    “哎……”


    自從邱府迴到花府,已過去一日了,小姐就有些沉悶。


    秋季看著小姐發呆歎氣,可有不敢打擾她。


    邱月耳邊想著的都是邱若蓮和丁方慧的嘶吼和猙獰的臉。


    比起邱月的沉悶,夏季倒是笑嗬嗬的端著茶點走來,心情甚是愉悅,沒心沒肺道:“小姐,您的茶點,吃完後小姐要出去走走嗎?”


    “不了。”邱月隨手拿起一塊綠豆糕,吃了一口又放下。


    夏季依然沒見到秋季的眼色繼續道:“小姐您是擔心她們議論您的身世嗎?放心,女婢打聽過了,外麵都在議論著二小姐和丁姨娘的事呢,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不用她說,邱月也知道。


    邱府在青嵐城可是大戶人家,邱若蓮和丁方慧平時又是柔和得體,怎麽會想到麵具下的她竟是如此殘忍可怖。


    夏季說得興奮,頓了頓又接著道:“外麵都說誤會小姐了,都說原來小姐您禍事災星都是給捏造的。”


    “我知道了。”邱月見她還要興奮張口,忙接過話:“把茶點撤了吧。”


    夏季愣了愣這才秋季沉著臉看來,幹笑一聲忙端走茶點。


    花府一名家丁走來,恭敬道:“邱小姐,邱大少爺求見。”


    “讓他進來吧。”


    當事情水落石出,母親任憑老夫人和老太爺挽留也沒有答應留下,而她的父親卻一個字沒說,想必他也沒臉求母親原諒。


    邱陽昨日也沒說任何,隻是怯懦的看了自己和母親一眼。


    他這一趟來找自己想必是勸自己和母親迴邱府吧。


    邱月看著由遠而近的邱陽,比起他第一次找自己的神采奕奕,今日他可是垂頭喪氣,眉頭緊皺著。


    待家丁離開後,邱陽也未落座,看著邱月的眼睛有些心虛的瞥開。


    邱月頭微微一側,說道:“大哥,您坐下吧。”


    想起自己愚昧的相信邱若蓮,傷害她,而她還不計前嫌喊自己一聲大哥,邱陽心中一震,既慚愧又感慨,低頭看著她包紮的手掌,又心生內疚。


    邱陽坐下後垂頭道:“你不恨我嗎?以前我這麽對你。”


    “不恨,不過確實生過大哥氣,也失望過。”


    邱月的直言,讓邱陽又是慚愧。


    邱月見他沉默愧疚,歎了聲氣笑道:“事情都過去了,您也別再自責了,邱府還需要您撐著。”


    邱陽想起此行目的,勸道:“既然事情都過去了,你和母親為什麽不迴邱府呢?與其寄人籬下,還是迴邱府吧。”


    “若你是為這事來,那大哥就不必多言了,你應該知道我和母親的脾氣,離了就絕不會再迴去。”


    邱陽心一沉,他知道,當初他們和她們說了多少難聽話,讓她們以什麽心情離開。


    可是現在偌大的邱府,隻剩下自己、祖父母和父親,若衡也不肯迴去。


    現在邱府空蕩,看著讓人心酸。


    邱陽忍不住再勸道:“我知道你們當初多麽心寒,可是如今祖母看著空蕩的邱府,一直唉聲歎氣,整個人消瘦不少,讓於心不忍。”


    “你迴去吧。”


    文長馨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邱陽忙起身看著她走來坐下,低聲喚道:“母親。”


    “陽兒,你心腸軟,容易聽信別人,我也不想再多責你。你能來看我和月兒,我們隨時歡迎,可若是為了勸我們迴去,那你還是迴去吧。”


    “為什麽?明知道誤會了,為什麽母親您就不肯迴去?”邱陽頓了頓,想起什麽急問道:“是礙於父親那一紙休書嗎?其實父親也後悔了,我這讓父親去廢了那一紙休書。”


    文長馨搖頭道:“並不是因為那一紙休書,那隻不過是一張紙,我和你父親即使沒那一紙休書也不可能再如從前了,一個人對一個人的耐心和不再愛,再相聚問題還是繼續產生。”


    邱陽不懂,他說道:“感情可以再培養的啊,母親,父親他真的後悔當初自己不信你,冷漠你了,您看在孩兒份上就原諒父親這一迴吧。”


    看著他如此執著,邱月不由一歎。


    文長馨歎道:“不是所有後悔都可以換來迴頭的,你日後會明白的,好好孝敬老夫人他們,這次是母親自私了。”


    邱陽聽了眼淚盈眶,可在眼淚奪眶而出時,起身背過身去,大步離開了。


    文長馨抹了抹眼淚後也起身離開了,迴歸平靜後,邱月又歎了聲氣。


    她隨口問道:“不知二哥他在幹嘛?可還好。”


    丁方慧和邱若蓮畢竟是他的生母和親姐姐,想起他昨日沒求老太爺饒她們一迴,而是請求賜予砒霜就沉眉。


    二哥,他是以什麽心情說出那句話的。


    秋季恭敬迴道:“程夫人和程小姐來訪,說有要事找花伯,二少爺被程小姐拉了出去。”


    “嗯,知道了。”邱月打了個哈欠遂起身迴屋休息,這剛眯眼,秋季又輕手輕腳離開了。


    邱月翻了個身看著掩上的房門,發呆著,漸漸倦了才睡下。


    ***


    正堂內,程夫人和花伯正吃茶,問道:“聽說花伯您接邱月和文夫人來府上住下了,也不知邱月那孩子可還好?”


    花伯身前拄著拐杖的手上下打著拐杖手柄,說道:“沒先到程夫人這麽關心那丫頭,那丫頭可真有福氣,她啊好著呢。”


    程夫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為何,總覺和那孩子有緣,上次在華茵樓也與她相遇,那時我幸得一個稀有花種,本想邀她一起觀看的,可不知何人如此猖狂,將花種給偷走了。”


    “竟有這迴事?不知是什麽花種,讓程夫人如此在乎?”


    程夫人打量著他臉上的祥和,說道:“火睡蓮的花種。”


    花伯驚訝道:“火睡蓮乃罕有花種,沒想到華茵樓竟有?”


    “可惜啊,最後卻不見了。”程夫人歎了一聲。


    花伯忽地收起祥和,直視她問道:“所以,程夫人此行目的是懷疑我偷了?”


    程夫人一怔,笑著道:“花伯誤會了,我不是聽說邱月那孩子也來了,聽說她的花房甚為壯觀,我也是愛花之人,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觀賞?”


    “這我也不能做主,我讓人去喊那丫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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