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國成並未去見其他人,而是來到了芙蓉閣。


    丁姨娘正和邱若蓮敘話,見他一來,慌忙起身迎接。


    “你我不必虛禮,我是聽說過繼失敗,怕你們失落,過來瞧瞧。”


    邱國成的話讓丁姨娘很是感激,她長歎了聲氣,搖搖頭道:“本想著蓮兒過繼後,以嫡女身份可以覓尋好人家,怎知衡兒出了事,過繼也就沒完成。”


    邱若蓮也是惆然,當年是二叔他帶她迴邱府,若不是二叔,自己還在吃窮,早不成人形了。


    邱國成安慰道:“你這麽亭亭玉立的好女孩,又怎會沒入到好人家,放心,慢慢來。”


    “是,若蓮聽二叔的。”


    邱國成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邱若蓮接過打開,見是玉鐲有些疑惑。


    邱國成黯然說道:“這玉鐲,你給你祖母親送去吧,別說是我送的,她老人家還氣惱我,怕是不會收。”


    邱國成見她點頭合上收好,笑著點了點頭,和她們二人敘話了幾句遂轉身離開。


    邱若蓮拿著那小盒子,與丁姨娘也就往老夫人苑而去。


    剛從膳房出來的夏季瞧她手裏捧著一個小盒子往老夫人方向而去,左右探望了一會兒,狐疑地歪了歪腦袋才迴月亭苑。


    ……


    邱月一出邱府便招來旁人側目,紛紛竊竊私語。


    邱月覺得不理會就好。


    一來,是因為青嵐城這麽多人,一一在乎,那累的不過是自己;二來,即使說了,也沒有不是嗎。


    可是齊禹為卻眉頭沉了下來,冷眸掃向投來異樣眼光的人群,隻是一眼,眾人立即垂下頭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


    齊禹為忽地喊來一名侍衛,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那名侍衛令是後便焦急離開。


    見他如此神秘,邱月不解問道:“怎麽了?”


    “待會你就知道了,我們走吧。”


    這會兒還買起關子,邱月見他笑得不說,也隻好作罷,與他走進華茵樓。


    華茵樓內,花種繞著華茵樓內壁擺放,眾人被圍繞在中央仔細觀賞,不少愛花人士都慕名而來。


    隻是沒想到程夫人也會出現在詞,程夫人在掌櫃俞華茵的引領下觀賞著花種。


    就在邱月剛收迴視線,程夫人也留意到門口她和齊禹為,揚手示意俞華茵不必再引領,朝著邱月了過去。


    邱月望著一雙繡工精致,鞋邊繡有鳳凰的鞋子,抬頭見正是自己剛打量的程夫人,緩緩行禮,喊了一句:“程夫人。”


    “在外不必虛禮了。”程夫人笑了笑,問道:“身子可還好?聽說觀音山上那仙姑的藥可不好求。”


    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事,邱月頓了頓,迴道:“多虧仙姑善心賜來一藥,我已好多了。”


    “那就好,先前你母親可擔心著。”說著程夫人便仔細打量著她,笑了笑,“也不知為何,我瞧你這孩子總覺得親切。”


    親切?自己不過見她兩三麵,每次也並未深聊,何來親切?


    邱月有些不懂,也沒多問,她也沒繼續說,而是看向齊禹為說道:“王爺最近可還好?他這一遷移到著,我也未上門拜訪。”


    齊禹為說道:“父王他很好,承蒙夫人擔心。”


    程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忽地邀請道:“我方才從俞掌櫃這買了一種花種,甚是罕見,見你們也是愛花之人,可要過去一看?”


    齊禹為隻不過是陪邱月來,聽她這一說,隻看著邱月等她答複。


    邱月正為花種而來,聽連程夫人也叫好的,絕非一般花種,有了興趣點頭應了,就和程夫人起步望後廳而去。


    這時俞華茵走了過來,在她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隻見程夫人眼眸一凝。


    她怒問道:“不是移到後廳了嗎?怎會不見?”


    說著她已經轉身急忙往後廳而去,邱月和齊禹為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可是裏麵卻什麽都沒有,可程夫人嚴肅的神色,邱月狐疑問道:“程夫人可是不見了什麽?”


    “我方才買的花種,被人偷了。”到底是什麽人?程夫人仔細想著。


    “不知按花種是何花種,竟值得讓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冒險偷走這花種。”稀有花種確實罕見,可值得這偷嗎?邱月狐疑不懂了。


    “那是火睡蓮的花種,此花種聽說是百年開一次,極難尋覓到。”盼了好些年的花種,竟然就這樣被偷了,程夫人怎會不怒。


    俞華茵緊張地垂下頭,不敢多說一句,生怕一出聲更勾起她的怒火。


    程夫人氣得拂袖離去,邱月和齊禹為無奈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一道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


    “小丫頭,身子可還好?”


    邱月轉身一看,行禮迴道:“已好了,謝花伯掛心。”


    花伯忽地轉向齊禹為問道:“你呢?”


    齊禹為知道他問的是體內毒性,迴道:“暫時抑製住,花伯放心。”


    “嗯。”花伯離開前歎聲道:“兩個都是讓人不省心的。”


    邱月和齊禹為繞了一圈見沒吸引到自己的花種,四周的人又時而朝這邊看來,久了,邱月有些累了,遂提議迴府。


    這剛出華茵樓,遠處便傳來吵鬧聲和叫喊聲。


    隻見浩浩蕩蕩的士兵押著三個囚籠由遠而近,囚籠頂端的木枷套在犯人的脖子上,三名犯人頭發淩亂,穿著死囚服,兩旁的人紛紛朝著囚籠砸扔東西,不停叫喊著。


    邱月細看才瞧清其中兩人,這兩人不是他人,正是劉寬和高大夫。


    那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是誰?


    邱月問道:“可查清了?”


    齊禹為怕她被人群撞到,將她拉至身旁後說道:“嗯,瘟疫一事,正是兩人和那人所為。為了眾人不再議論你,讓人提前將他們押迴京都,由朝廷聽候發落。”


    邱月聽了他後麵一句心裏暖和著,迴府路上聽著齊禹為說了事情原委。


    那名中年男子竟然是王爺府的管事——盧管事,盧管事膝下無子眾所周知,可其實不然,高啟軍實際是盧管事與高夫人有染所生之子。高老爺可是戴了一頂綠帽,直至逝世也未知這真相。


    三人合謀喪心病狂的用瘟疫一事謀財,高啟軍利用仁心醫館之便給前來醫治的病人的藥裏下了毒,此後今日解藥,明日下毒,以此控製著瘟疫的蔓延,以此斂財!


    除此三人,還有店小二沈舒,他反抗因此直接就地正法。


    邱月給齊禹為送迴月亭苑才離開,這剛坐下吃口茶,夏季就急忙推門進來,惹來秋季一瞪。


    夏季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小姐,二小姐她往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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