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受傷了?


    大約半小時前……


    夏季狐疑地看向身後,驚大了眼睛。(.棉、花‘糖’小‘說’)


    她靠向秋季,低聲問道:“他們怎麽排著隊都跟了過來呀?”


    “別管別的。”秋季見小姐沒有往廂房迴去,而是拐了另一條迴廊,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邱月頓住了腳步,吩咐道:“秋季,你去將我的銀子拿來。”


    秋季沒有多問應聲離去。


    “你是去看道明還是劉寬?”


    這條路經過的道明關押的地方,也是通往劉寬所住廂房裏。


    無論是去誰那裏,去幹什麽,邱若衡都不同意,攔著她說道:“這事就這麽完了,別再牽扯裏麵了,你想幹什麽,我讓人給你去辦。”


    好不容易才遠離是非,他可不想她再受到什麽傷害。


    邱月沉吟了半秒,點頭應了,“那我讓秋季送去,就在這等她。”


    “若衡!”


    丁姨娘沉眉來到他們二人身前,不悅地續道:“給我跟來!”


    在邱若衡蹙眉要開口說什麽時,邱月搶過話輕推了他一下道:“二哥去吧,她是你娘。”


    看在她的麵子上,邱若衡應了,離開前也不忘囑咐道:“那你記得別到處亂跑,秋季迴來了就馬上迴房,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邱月暖和一笑,目送走了他後真的乖乖地坐了下來。


    跟著離開的邱若蓮在轉角迴廊頓住了腳步,凝眸望著走向邱月的齊禹為,冷哼一聲才轉身離開。


    “你二哥是不是有太過保護你了。”


    齊禹為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在她身旁並肩坐下。


    邱月也沒有理會,隻是輕輕點頭,平淡地道:“是啊,可是這就是二哥。”


    瞧她一臉柔和敬慕的眼神,齊禹為猶如挨了一悶棍,說出的話也苛刻起來。


    他說道:“旁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們亂倫,雖然是兄妹,難道就不知道避嫌?”


    世子爺!夏季到吸了口涼氣。


    雖然她一直以來都覺得二少爺對小姐總是不一樣,可遲鈍的她卻沒想過會是這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世子爺這麽說可是會讓小姐陷入恐怖的非議!


    邱月鎖眉望向他,想不懂地反問道:“世子爺和齊小姐關係不好嗎?”


    齊禹為凝眉沒有迴答,靜聽著她後麵的話。


    邱月續道:“齊小姐崇拜著你,愛向你撒嬌,這也是亂倫?你會因此避嫌嗎?”


    “哈哈…”齊禹為不怒反笑,道:“沒想到一副平淡溫和之下,牙齒挺伶俐的呀。”


    “還好。”邱月也不謙虛迴了話後起身道:“她們說男女授受不親,該與之避嫌的是世子爺你。”


    被反將一軍,齊禹為又氣又想笑。


    見她起身要走,也發覺自己剛才說的有些過分,還是先道歉好了。


    “你――”


    話音未落,忽地砰一聲巨響,隨著一聲巨響,一條人影披頭散發地瘋狂飛來。


    來人輕功不錯,而且還到處瘋狂的運氣亂打。


    道明!


    齊禹為一驚!


    雖然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齊禹為還是認出來人,喝道:“他怎麽出來了!”


    “該死的!”


    見他朝著邱月飛去,近在咫尺,齊禹為低咒一聲,一個跨步抓住邱月的手。


    可與此同時,道明也抓住了邱月另一隻手。


    力道之大,邱月眉頭輕蹙。


    楊子明一個點步,躍身來到他身後,提起劍就刺去。


    瞧著那劍刺進他手臂,他卻不吭一聲依然沒放手,毫無感覺似的。


    齊禹為深覺不妙,提起腳朝著他肚子踢去,依然不吭一聲,緊緊抓著邱月的手。


    道明充血的眼眸死死盯著邱月,伸出另一隻手朝著她的左心房抓去。


    嗜血的眼神,冰冷的眼眸,就如沒有靈魂的……屍體!


    邱月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手腕隱隱赤痛。


    齊禹為遞了個眼神給楊子明,楊子明提起劍砍下他手的同時,齊禹為已經一把攬過她,用身體擋去那血腥的畫麵。


    下一秒楊子明到吸了口涼氣,道明絲毫不理會被砍的手還流著血,另一隻手迅速淩厲的抓著劍身,一個運氣一腳朝著他腹部踢去。


    沒想到他這麽瘋狂,速度也快得來不及反應,生生挨了他一腳,劍脫手。


    隻是短短幾秒時間,劍已經落入道明手上。


    這麽瘋狂,猶如野獸般進攻,他一定被人做了什麽!


    齊禹為見淩厲且快速刺來的劍,已僅剩一顆手指距離,霍地推開護在身前的邱月,身形一側。


    可避不及,劍身沒入體內,刺穿右肩膀下。


    楊子明大驚,躍身來到他身前,一掌推了出去,避離他。


    道明退開兩步,依然僅僅抓著劍。


    齊禹為悶哼一聲,捂住傷口,抬手從邱月頭上摘掉發簪,運氣朝著他的腿射去。


    可道明就像被什麽附身了般,隻知道進攻!


    就在道明又要提劍刺來時,邱月隻覺頭發隨風飄了一下,道明已經倒地不起,脖子裏多了一飛鏢,不停流血。


    邱若衡飛身來到她身旁,左右查看焦急問道:“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邱月蒼白的臉色,有些呆愣地眼神望向齊禹為。


    齊禹為凝眉望著地上的屍體,又凝眸望著邱若衡。


    失血過多之下又運氣,神經放鬆後,齊禹為隻覺眼前越漸模糊。


    模糊看見邱月推開了邱若衡,抱住了自己,雪白的臉色少有的慌張的喊著什麽。


    ……


    邱月凝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齊禹為,又望著自己被染紅了米色衣裙,繡在衣裙上的蘭花也染了紅色,變得鮮豔。


    “二哥――他會不會死?”


    邱若衡輕擁著她,瞧她臉色發白,有些呆愣心疼不已。


    他安撫道:“不會的,別害怕。”


    “會像大姐那樣永遠離開嗎?”邱月眼神有些迷離,整個人的思緒飄遠般,眼神空洞。


    “姐姐?姐姐呢?”


    一個6歲的小女孩抱著一件貂毛鬥篷,清澈的眼眸變得焦急,四處尋找著一個身影。


    一直喊著一直喊著。


    她身邊的丫環也四處尋去,喊著大小姐。


    “啊!”


    尖叫聲從花園裏傳來,一個丫鬟魂驚失色的跌跌撞撞地跑了迴來。


    “大、大小姐、大小姐她……”


    後來趕來的文氏、邱國棟等人衝進花園來到池塘,邱星已浮在水麵上。


    “星兒!”


    “還不救上來!”


    即使邱國棟大喊讓人救上來,可她已經無力迴天,死了。


    寒冬之下,那池塘的水該有多冰冷。


    文氏抱著她冰冷痛哭著,撕心裂肺的痛喊,卻喊不迴來女兒的迴應。


    “姐姐,姐姐……”


    還是六歲大的邱月,抱著貂毛鬥篷梨花帶淚地走了過去,撲在一直敬愛著的姐姐身上,哭喊著:“姐姐,對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去拿鬥篷,早知道就不說來花園了……”


    “星兒!”


    “母親!”


    傷心過度的文氏哭昏了過去,年僅六歲的邱月看著嘴唇紫色姐姐緊閉雙眼,母親也暈了過去,慌了。


    一直喊著,喊著……


    “母親、姐姐……”


    ……


    “姐姐!”


    “小姐,你終於醒了!”


    邱月怔愣地看著又笑又哭的夏季,撐起身子,隻覺背部黏稠著難受。


    環視了周圍一圈,疑惑問道:“我怎麽在自己房裏?”


    “您暈了,還一直喊著大小姐和夫人,二少爺守了你一晚,被丁姨娘喊了過去。”夏季擦去鼻涕,陸陸續續地說道:“秋季去給小姐打熱水去了,還想給小姐擦汗的。”


    邱月嗯應了一聲,眼神依然有些空空的。


    夏季慌了,戰戰赫赫地安慰道:“沒事了,小姐,沒事了。大小姐她不會怪您的,這不是小姐您的錯――”


    “別說了。”邱月合起眼眸,無力地接著道:“將那鬥篷拿來。”


    夏季頓了頓,猶疑了會才轉身從櫃子裏將一直包著的包袱遞了過去。


    邱月緩緩地打開包袱,一條雪白是貂毛鬥篷,輕撫著那鬆軟的貂毛。


    姐姐……


    秋季端著熱水迴來,見小姐醒來趕緊放下水,過去擔憂道:“小姐,還有沒有覺得不適?”


    邱月隻是輕輕搖頭,將貂毛鬥篷遞迴給了夏季,“放好。”


    “世子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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