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姑娘,不知這裏是哪?


    女子淡淡念道:湖陽村,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這地方可美了。


    “湖陽村!”這名字蠻好聽的嘛。


    恩,因為我們村子靠在湖邊,全年幾乎都可以看到太陽東升和西落,所以就叫湖陽村。這是長輩說給我們聽的,村子不知有多少年曆史了。


    原來如此。對了,你家裏隻有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從唐子墨醒來後就沒看到關於她的家人,所以不覺好奇問道。


    我——!樓惠惠臉色微微一沉,有些消沉的眼神望著唐凡,卻又不說話。聽他問起這事,仿佛觸到樓惠惠傷心的心口一般,她突然埋下頭。


    唐子墨見她低頭不語,哪裏會不懂女子一言一行,此刻他真想用力的抽自己幾刮子。問什麽不好,居然會想著去問人家的私事,我憑什麽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惠惠,我跟你鬧著玩的,剛才當我什麽也沒說,你就當我放了個屁,一聞不值。


    “噗,樓惠惠輕笑道:人家才沒有生氣呢。”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唐子墨憨憨一笑,女人就是容易被哄,尤其是這種天真、可愛、純潔的女子,更是容易相信人。


    唐凡哥,你在笑什麽呀。


    惠惠,你長得真好看。


    再次聞言唐凡說這樣的話,樓惠惠臉上顯出一陣嬌羞無限,她耳根紅撲撲的,香頸以下粉紅一片,俏臉兒露出一副小家碧玉羞澀模樣,好看極了。


    你!我!樓惠惠頓時語噻說不出話,心窩如同被小鹿亂撞一樣,雙手緊緊的捏住裙子。心裏暗想,這男子怎麽可以這樣,才與人見麵就說這話,簡直有點壞壞的,被他這麽一說,竟是弄得自己心頭既驚又喜的滋味,該不知如何是好了。


    唐子墨看她如此,恨不得找把刀結果了自己,老子真想剁了這張嘴,實在控製不住啊,一會拿刀去。


    不過女子很快又振作起來,樓惠惠抬起頭唿聲道:討厭,快說說你到底是怎麽受傷的,誰會把你打成這樣,太可惡了。


    不提還好,這一提唐子墨又迴想起昨天的遭遇,他歎息一聲,正色念道:惠惠,如果我跟你說實話,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嗯,我答應你,絕不說出去。


    唐子墨大致將自己在仙塵峰修行過程以及這幾天下山的所有經過講給她聽,當然,其中的重要部分自然不能說,否則到時搞不好給這女子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樣,樓惠惠驚訝的目光望著他,嬌聲道:唐凡哥,你真的是從仙塵峰下來的弟子?


    是的。


    “那你一定是一位絕世神俠。”


    唐子墨搖搖頭。


    那唐凡哥的武功一定很高強吧。


    唐子墨搖搖頭。


    樓惠惠見他一直搖頭,淡淡念道:難怪會受怎麽重的傷,那壞蛋下手可真重,幸虧你沒事,真是老天保佑啊。


    惠惠,謝謝你救了我,在下沒齒難忘。唐子墨連忙感恩道。


    幹嘛說那些話,大夫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唐凡哥莫客氣,這不算什麽。


    “不,惠惠是小醫仙,醫術高明無人能及。”論起厚顏無恥,這家夥嘴巴子功夫絕對的一流。


    嗬!樓惠惠忍不住偷偷掩口輕笑了下,念道:唐凡哥,那為什麽當時沒人幫你呢?


    想起這事唐子墨一臉氣憤,才下山所有人都離開了自己,如今剩下他一個人,反正單槍獨馬已經習慣了,何須什麽幫手,一柄神劍足夠了。劍!提到輪迴,唐凡這才反應過來,神劍還不知在哪裏?


    他著急的問道:“惠惠姑娘,你有看到我的劍嗎?”


    唐凡哥,你說的是不是一柄很大很長的劍,而且還很沉!


    對,你怎麽知道,在哪!


    你別急,在床底下呢。呐,樓惠惠揭開床沿被單,伸手拿出包袱遞給唐凡看。


    見東西都在,唐子墨心頭一顆大石頭終於落下。惠惠,你太好了,都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惠惠,惠惠,你在家嗎!恰在這時,屋外傳來某婦女的聲音叫道。


    惠惠,外麵好像有人在叫你。


    噓,你別出聲,她是我養母,我出去一會就來,你可別亂動。


    恩,唐子墨點點頭。


    樓惠惠看他點頭,淡淡一笑轉身走出房間小屋,將外麵大門打開笑迎道:張大娘,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好事了,咱們進屋再說!這位婦女笑道。


    好事!樓惠惠目光一愣,急忙念道:大娘,要不在這裏說吧,反正也沒什麽外人。


    聞言樓惠惠的話,這名婦女感覺有些不對頭。今天這是怎麽了,平日裏隻要一到惠惠這,小丫頭就熱情的拉自己進屋坐,今天感覺怎麽有點怪怪的!算了,想那些幹嘛。婦女笑言道:惠惠,大娘這次給你找了個婆家,保證你滿意。


    婆家!樓惠惠無奈的搖搖頭,看她臉色就知道了。


    惠惠你也不小了,女人到了及笄年齡就該出嫁,你看你,大娘這些年給你找了不少人家,你說你要麽嫌棄人家沒有文采,要麽就是說什麽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挑來挑去到現在都沒相中一個。


    大娘!樓惠惠焦急的解說道:惠惠知道大娘是對我好,可惠惠一點都不想嫁。


    胡說!女人那有不嫁的,否則將來誰來照顧你。


    我!!


    惠惠,大娘這次給你相中的可是一位好人家,你放心吧,對方既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但也不是貧苦之戶,而是離我們村不遠一個小鎮上的,聽說這位公子文質彬彬家境還不錯,大娘費了好大的勁才給你找到這段姻緣,托了好多關係呢。


    樓惠惠搖搖頭,接話道:大娘,惠惠沒有福分享受什麽大戶人家的恩澤,也從來不會去嫌棄清苦人家的生活,我隻想平平凡凡過完此身就夠了。


    聽完她的話,張大娘臉色不悅了。惠惠,你讓大娘怎麽說你,你說你長得如花似玉的好女孩,難道找個好人家不好嘛,你看村裏麵的那些女孩哪個比得上你,人家還不統統享受榮華富貴去了,你呀你,非得過得貧苦生活才安心。


    大娘,我真不想。


    別鬧了,大娘這次已為你做好主,明天上午那邊的人就會過來看看,你的情況我也跟對方說了,那位程公子聽後很是滿意,所以他也會親自來,如果事成就選個良辰吉日把事辦了,人家一定會風風光光的把你迎接上門,到時惠惠將是最美的新娘子噢,哈哈。


    “什麽?”樓惠惠整個人一驚,愕然道:大娘,你怎麽可以答應,我不要!


    惠惠,你忘了你爹娘曾經說過的話,當年他們去世的時候囑咐要我好好照顧你,大娘也是為你好,你就不要讓大娘傷心了,好嗎!


    大娘,我求求你。樓惠惠雙膝一彎,跪在這位婦女的跟前,哭泣道:求大娘不要逼惠惠,好不好!


    屋內,唐子墨隱約聽見外麵有女子的哭聲,但又聽不到她們談話的聲音。好像是惠惠在哭,她怎麽了?唐子墨想挪動身體,奈何無法使力,全身上下都被纏住根本就動不了。


    屋外,婦女臉上有些憤怒的表情道:惠惠,你到底是要氣死大娘才甘心,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明天人家就來,如果事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乖乖的呆在家裏。說完這句話婦女轉身離開,張大娘邊走邊搖頭歎息道:好端端的姑娘整天就想著不嫁,到底想幹什麽呢。


    “嗚嗚……”樓惠惠大聲哭泣。


    聞聽外麵哭聲越來越大,唐子墨心頭焦急,該死的東西,你就不能快點脫掉。他朗聲叫道:惠惠,你怎麽了!


    唐凡哥!樓惠惠站起身,一掌推開大門跑到小屋子裏麵。也不管前方是何物,二話不說一把抱住,放聲大哭起來。


    “奶奶的,這小妞想要我命嘛,疼死老子了。”唐子墨忍住巨痛,看懷中的女子梨花帶雨一陣,莫不是她遇到什麽困難?於是咬緊牙關道:惠惠,你怎麽了!


    唐凡哥,什麽都別問,我沒事。


    沒事,那哭什麽呀。


    樓惠惠哭泣的哽咽念道:不要問,好嗎!


    恩,唐凡點點頭,既然她不想說肯定有什麽苦衷,又何必問那些沒用的話,眼下讓她先安靜才是。


    樓惠惠伏在唐凡懷中不說話,就這樣一直輕微摟住他,低聲抽泣著。


    唐凡暗暗的歎息了聲,猶如無奈的懸崖勒馬,他想抱卻無法抱,全身除了兩隻眼睛可以看見她的秀發外,那裏還能夠感受得到女子的溫柔,隻是疼痛得不敢哼出一聲。


    端木世家。


    蘭鈺兒站在窗台前看著窗外一陣冥思,若不是昨天偶然得端木世家的千金相救,否則後果真不敢令自己想象。她心裏有苦,但又不知找誰傾訴,想到這兒心頭不覺生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嘎吱一聲門響,房間的小門突然被推開,隻見一個身影走來念道:咦,蘭家姐姐,你起了!


    聞聲,蘭鈺兒轉身向端木詩函點點頭,淡淡道:端木小姐,昨天的事——


    快快別說,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咱們又不是外人,蘭家姐姐若是說那些話就見外了。端木詩函及時打斷蘭鈺兒的話搶說道。


    詩函妹妹真是活潑的人兒,又會武藝,姐姐好生羨慕呢。


    蘭家姐姐說笑了,詩函跟姐姐相比差遠咯,對了,不知你是如何與他認識的,可以說說嘛。端木詩函本想昨夜就問蘭鈺兒,但一想到那登徒子如此,那還有心情問,眼下趁現場氣氛正好,所以便試著問問。


    蘭鈺兒點點頭,對於端木詩函要求自然不好推辭,畢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反正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隻好念道:“我與他?”


    當蘭鈺兒準備要說那些經過時,也就在一秒間,猜燈謎那夜的場景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腦海中漸漸地生出唐凡迷迷糊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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