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眼見司徒軒這樣,便不再言語,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司徒軒抬頭,看著謝明已經退了出去,放下手中的書本,從袖袋裏掏出前幾日賀子希送給他的荷包,他看著上麵的繡工,不禁笑了,這丫頭秀成這個樣子,也好意思送人!


    賀子希秀的是平安喜樂,這裏需要注意的是,她繡的是“平安喜樂”而不是平安喜樂圖!意思就是整個荷包上隻有這四個字,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真的隻有這四個字而已。


    司徒軒記得當時他看到這個荷包的時候,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本想著這難道是很難秀的繡法嗎?可是好難看啊!


    最後在好奇之下,他去問了一下,結果才知道,這是最簡單的繡法,而且當時看這荷包的繡娘還說,“軒王爺,這荷包您從哪撿來的?一看就是那小孩子剛學繡品時繡的第一份!”


    當時司徒軒就風中淩亂了,小孩子剛學繡品的時候?


    另外有一個繡娘看到司徒軒的樣子,也走了過來,看到這荷包,然後說了一句讓司徒軒更覺無語的話,她說:“軒王爺,請恕奴婢多嘴,奴婢覺得有些剛學刺繡的小孩子比這都秀的好!”


    司徒軒收迴思緒,搖搖頭:“唉,這個賀姑娘,明明不會刺繡,還非要親手給我繡了一個荷包,難道不怕我笑話她?還有這麽難看怎麽帶出去?更何況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繡藝風格,這要是讓某些人看到了,說不定會說你勾引我呢!到時候,吃虧的是你!”


    突然司徒軒一愣,臉上的表情凝固。他幹嘛管她吃不吃虧!


    想到這煩躁就將荷包收進袖袋裏,繼續看書。


    ——————


    “一若大哥,嬋妃讓我來問問你,今天子希幹什麽去了?”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問她今天要不要跟著我一起進宮,她說不來了,她說她還有事。如清。嬋兒…嬋妃有事找我妹妹嗎?不然告訴我吧。我幫她辦。”


    如清迷茫的搖頭,她也不知道什麽事,其實她也很疑惑。明明嬋兒就在書房內,而賀一若在書房外,她可以直接把賀一若叫進去問的,結果非要讓她出來問!


    還說什麽不要讓賀一若進去。有事她傳話就好!


    “一若大哥,你在這等著吧。嬋妃說了,不讓你進去!”


    說完她迴了書房,賀一若看著如清的背影,有點明白嬋兒的意思了。嬋兒總是這麽…喜歡多管閑事,她和王爺的事都沒管好呢,還非要來管他和如清的事。


    其實經過這一陣的相處。他對如清是很喜歡的,隻是他不知道他和她能不能在一起。


    而且如清對他。似乎也沒有那種感覺。


    正想著,如清又出來了,“一若大哥,嬋妃說了,讓你現在出宮去找子希,讓她幫忙辦點事。”


    說完走近賀一若,悄悄的遞給他一張紙條,然後音量比剛剛小了一些,但有些人若是想聽還是能聽到的,“嬋妃說,讓子希迴去一趟,到嬋妃的家中采一些花來,額,其實是茶,不過嬋妃習慣把那茶稱為花,嬋妃說最近喝不到那茶,甚是想念。”


    賀一若手握著紙條,心中明了:“好,我知道了,幫我迴稟嬋妃,我這就去辦。”


    看著賀一若離開,如清返迴書房中,嬋兒和司徒曄坐在小榻上,正專心的研究著什麽,梁平在一邊伺候著,而兩人喝的茶…很明顯就是嬋兒所說的,甚是想念的茶。


    “嬋兒,這樣支開子希真的行嗎?”司徒曄有些擔心的問。


    嬋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總不能讓姐姐經常和軒王爺在一起吧?阿曄,你放心吧,隻要我姐接了這個任務,她一定不會告訴軒王爺的,而且她也隻會說是去幫我采茶。”


    “那我七哥不會跟著去?”


    嬋兒想了想搖頭說,“應該不會,如果他要是說跟著去,我姐就算是喜歡他,也會翻臉的,畢竟我姐的性子你知道的,很直爽,所以她不會拐彎抹角,她會直接翻臉。軒王爺應該知道我姐這樣的性子,以他謹慎的性格看來,他是不會讓子希姐跟他翻臉的。”


    “昨天,他們到底去了哪?”


    嬋兒也疑惑,隻是昨日她迴來的時候,嬋兒把她叫進了宮,從她的身上嬋兒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菊香,她派人出去,再到子希進宮,這期間少說也有半個時辰,這還是在晉城內的時間,如果他們出了晉城,那麽就不是半個時辰的事了。


    可司徒曄明明說,賀子希跟著司徒軒出了晉城,為何她迴來的時候身上依然有那麽濃鬱的菊香呢?如此濃鬱的香味,看來他們去的地方,菊花的數量定然不會少了的。


    “想知道啊?有時間你帶我出宮走走不就知道了?”


    “額,嬋兒,這樣不好吧?”


    嬋兒眼珠轉的飛快,嘴上也沒停下:“哪裏不好了?反正橫豎你都是個貪戀美色、調皮搗蛋的主,這突然想帶著自己的愛妾出城去逛逛,難道不是很正常嗎?依你的性子,做得出來這事!”


    司徒軒聽完點點頭,“嗯,這麽說也對,不過嬋兒啊,也不是我說,你可不是我的愛妾,你是我的最愛,是我的愛妻,不管在別人眼中是什麽樣的,在我眼中,隻有你是我的妻。”


    嬋兒聽完笑彎了雙眼,然後饒富興趣的點點頭,“今日怎麽了?嘴這麽甜?莫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嗯,讓我想想,你沒去過淩環的正屋,莫不是你去偷腥了?說,是哪個小宮女!”


    司徒曄笑著拉著嬋兒的手,看著她,一臉很怕的樣子說:“是一個叫嬋兒的宮女,愛妻莫要生氣,為夫下次再也不敢了。為夫保證以後啊,無論是眼裏還是心裏都隻有你一個,可好?”


    嬋兒聽完撲哧就笑了,“那你說的那個小宮女怎麽可以也叫嬋兒呢?那不是撞了我的名諱?這個可是不可以的哦!”


    兩人正待繼續玩笑,立在一旁的如清和梁平早就已經翻白眼了。


    本來兩人也是見慣了的,對於司徒曄和嬋兒如此羞人的話題,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覺得這都是平常話了。不過揶揄兩句可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膽子比較大的梁平說:“王爺,王妃,請容奴才和如清姑娘出去吧?奴才保證隻是很想和如清姑娘出去研究一下王妃教奴才的一句話,真的不是聽不下去了!”


    “什麽話?”司徒曄一臉疑惑的看著梁平,絲毫沒覺得他和嬋兒此時有多麽膩人。


    “那王爺請記住了,這話可是王妃說的,您不能責怪奴才。”


    司徒曄疑惑的看了看嬋兒,嬋兒剛剛說了什麽名言警句了嗎?好像沒有吧?然後又看向如清,似乎想從如清的臉上看到什麽似的。


    如清頓時無語了,王爺呀,梁平都說了是嬋妃說的,您老看我作甚?我臉上又沒長花,您想知道答案啊,就趕緊說不會怪責梁平就行了被,或者直接問嬋妃本人,多麽簡單的事!您真是大腦秀逗了!


    想到如此,如清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嬋兒一看樂了,很好,很好,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起碼如清現在私下裏敢給司徒曄翻白眼了,以前她可不會的,雖然在她一再逼迫的淫威之下,如清終於在私底下不在對她嬋妃、側妃娘娘的叫了,也不總是奴婢、奴婢的說了,可對司徒曄…


    不過如今終於看到了進步,看來有些人深入骨髓的想法,在經過時間的洗禮,周圍環境的潛移默化,依然是可以改變的,而且看起來變的也不算慢。


    如清似乎是看到嬋兒偷樂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做了一個什麽樣的舉動,剛想請罪,就聽司徒曄說話了:“如清啊,你終於進步了,敢給我白眼了,嗯,不錯,繼續努力,向梁平發展。”


    意思就是如清,你白的好啊,白的有進步,不過你還需要繼續努力,你看梁平都敢跟我討價還價呢,你也得有這魄力才行!


    如清頓時就石化了,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其實王爺人很好,也不是那麽隨隨便便就喜歡懲罰人的人,而且他性子溫和,隻要不觸及他的逆鱗就沒問題。


    司徒曄的逆鱗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那就是嬋兒,可是如清不敢,不是因為害怕司徒曄,而是害怕這宮中的眼線。


    宮中的情況複雜,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的信任,身邊的人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成為了敵人,甚至有的人可能一開始就沒打算做你的朋友,不過是隱藏的深,你看不出來罷了。


    因此如清也不敢如此放肆,萬一什麽時候被人看到、聽到了,那麽不止是她要受到懲罰,就連主子們都要跟著挨罰或挨罵的。


    如清覺得,小心一些好,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司徒曄見如清沒說話,便覺得悻悻的,於是看著梁平問:“梁平,你說嬋兒說的話,到底是哪句?嬋兒說的名言警句可多了!就連這名言警句這個詞,還是嬋兒教的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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