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親眼看到了這麽神奇的畫作,政王自然也是絲毫不吝惜他的稱讚。


    “嬋兒,你是如何做到的?”


    政王迴到上位之後,就開始好奇了,於是問了一句。


    “迴陛下,其實奴婢的畫並有任何神奇之處,重點是有陛下的點睛之筆,否則此畫不成。”


    雖然嬋兒沒明說,但政王等人已經猜到了,看來這神奇之處,就在那水上了?如此她翹袖上的墨跡瞬間消失就說得通了。


    她不說反而更好,好像一切都是政王的功勞一般,這又是一頂高帽帶到了政王的頭上。


    對於畫大家也隻猜對了一半而已,其實重點在這紙和墨,還有就是那剩下的一盤清水之上。


    其實她翹袖上的墨跡之所以瞬間沒了,還有墨汁不四處飛散,都是那墨的緣故,而政王在畫紙的最邊角處點的那一筆,水是加了點藥粉的水,自然就不會讓墨跡消失了。


    而那紙也是讓梁平事先弄好的,隻是在紙上塗了一層她製作的藥粉而已,之後因為水中也是有藥粉的,所以那一點點水合著藥粉的相互反應,滲透了整張紙,繼而和墨的成分相互又起了點小小的反應,將原本沒暈開墨跡徹底暈開。


    這才形成了這一副絕妙的畫作。


    此時嬋兒心中更慶幸的是,之前在宜城的時候,她喜歡作畫反著作,但還當真沒在別人麵前顯露過。不然這肯定也引不起這麽大的唿聲,這下那個破壞了司徒曄畫作的人,不知道心裏做何感想呢?


    “這份禮物。甚得朕心,曄兒啊,這次你可是大出風頭了!”


    雖然這畫不是他親自做,政王也知道這主意肯定是嬋兒出的,但隻要他認定這是他送的就沒人敢說什麽。於是便當眾誇了司徒曄,還讓鄭公公領著司徒曄宴後去庫房挑幾件他喜歡的。


    嬋兒低頭走迴大將軍身邊,但眼睛卻是偷偷的看向太子那邊。而七皇子那邊司徒曄會盯著的,她早就告訴過梁平了。


    她發現。太子從容淡定的喝茶,應該不是他吧?


    太子並非一個心機很深沉的人,若是他做的,他不可能做到這麽平靜無波。


    正當她想將懷疑放到七皇子的身上時。卻突然發現太子妃有些異樣。她臉色很明顯的不好,似乎受了很大氣一般。雖然太子是荒淫了一點,但是之前跟太子妃不是一直挺好嗎?


    剛迴到大將軍的身邊,就聽到龐丁山的調侃:“喲,這還是我閨女嗎?不幫這老爹出頭,反而幫著一個外男,嗯,雖然這外男是你在宮裏的…名義上的主子,可你看老爹送豆子。就沒想過你老爹可能會被皇上給損答了?”


    嬋兒嘴角抽搐,“爹爹,你放心好了。陛下就算損您,估計事後也會被您給損迴來的。”


    嬋兒之所以說事後,那是因為今天是政王的生辰,而且又有大盛國使者在。


    龐丁山就算想今天損迴去,他也得掂量掂量!


    接下來送禮的就是左右相,他倆送的禮物都是比較平常一點的了。這也算是政王這次生辰收到的能換成銀錢的東西了。不過政王依然覺得虧了。


    此時嬋兒卻怎麽也坐不住了,不為別的。就是她覺得從剛剛開始,一直有不下五道眼光一個勁的看她,看的她心裏發毛。她能肯定其中一道是司徒曄,一道是淩環。


    可是剩下的幾個,似乎都是來自對麵的,可每次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卻不知道誰在看她!


    若說其中一個是清雲公主的話,那另兩個是誰?可是看清雲公主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看她啊!反而是一臉擔憂的在思考什麽。


    嗯?一臉擔憂?她在擔憂什麽?


    奇怪,她擔憂什麽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嬋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真是無聊透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席間嬋兒實在坐不住了,於是跟龐丁山說了一句出去透透氣,於是就離開了。她繞過金華殿,來到金華殿後身的一個花園,看著百花盛開,心情突然就放鬆了很多。


    她慢慢的走著,仔細的看著每一朵花,很希望能從這裏看出什麽另類的花來,畢竟她現在手上的花種子就那麽幾種,還有很多沒有的花,這種稀有的花,或許這花園中能看到。


    可是她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看到,她都有些失望了,正想著要不要迴去?


    轉身卻差點撞進另一個人的懷中,她嚇的倒退了好幾步,抬頭就看到來人那一雙和她有些微相似的眼睛,是大盛國的太子!


    她微微褔身行禮,宮墨林笑的溫和,也朝她作揖:“嬋兒姑娘,怎麽離席了?”


    “有些不勝酒力,出來透透風。現在已經好多了,正準備迴去了,大盛太子請自便。”


    說完繞過宮墨林準備離開,宮墨林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上挑。


    “嬋兒姑娘,請留步。敢問那預防天災的方法可是你提出的?若是,不知可否告之在下,在下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們大盛國有些地方土地貧瘠,而且天災泛濫,每每讓人不忍心,可這麽多人口又無法全部遷移,就算遷移了,他們的生計也是犯愁的事,所以隻能想辦法改善了。”


    嬋兒頓住腳步,是為這事?


    她想了想,於是迴頭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宮墨林,末了又說:“我認為土地貧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這些做領導的不肯珍惜窮人的命。”


    說完底下眼眸,似乎很猶豫的樣子,宮墨林並沒有打擾她,靜靜的等著。


    “土地貧瘠,若是人為造成的,比如過度耕種,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肯定能養的過來。但若是本身土地就那樣,或者是由於環境氣溫等造成的,雖然說我沒有太好的辦法,卻也知道可以耕種一些容易成活的作物,也許改變不了什麽,收成依然會不好,但若是國家體恤的話,溫飽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當然這是小女子的個人意見,對與不對我也不敢說。”


    宮墨林點點頭,“在下受教了。”


    話既然說完了,嬋兒轉身就離開了。這一次宮墨林沒有再出聲喊她。


    直到宮宴結束,嬋兒已經累的快散架了,要一直保持微笑,還有一大堆的繁文縟節。


    皇宮的宮宴啊,真不是享受的,而是折磨人的啊!


    誰知這還沒完呢,剛剛散了宴,嬋兒準備跟著大將軍離開,卻看到司徒曄跟了上來,拉著嬋兒的手,“嬋兒,跟我迴去!”


    嬋兒瞪大了一雙眼睛,跟你迴去?可能嗎?難道要我今天晚上去給你們倆鬧個洞房嗎?看你們倆喝交杯酒?


    扯,那絕對是一個美麗而富有彈性的扯!


    嬋兒第一次這麽用大力,而且麵色冷冷的甩開司徒曄的手,“爹,咱們走。”


    說完騎上龐丁山的坐騎,龐丁山嘴角弧起一抹微笑,司徒曄這個小魔王,終於有人來整治他了!隨後壓下微笑說:“八皇子,雖然你貴為皇子,卻也不能如此侮辱老夫的女兒!”


    說完用力一拍,他的坐騎昂頭嘶鳴一聲,就抬腿跑了起來,嬋兒嚇的臉色瞬間慘白,隻能死死的抓著韁繩。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把我這條小命收迴去啊!


    要不太丟臉了,到地府,人家判官一問,你怎麽死的?我還不敢撒謊,得實話實說,因為我爹爹生氣,一掌拍在他的坐騎屁股上,我好巧不巧的坐在他的坐騎上,然後…沒有然後了。


    簡單來說就是騎馬摔死的!


    那判官不笑死才怪,小鬼都得笑話我,你說你,不會騎馬你坐人家的馬背上幹嘛?


    嗚嗚嗚,嬋兒覺得此時她是最無辜的。


    不過她也真是一個妙人,這個時候,電光火石間,她還能腦補出來這麽多場景,也得說她的思維實在是發散的不行了。


    此時狂奔的馬兒終於覺得屁股不疼了,或者是覺得逃開了魔鬼的毒掌,漸漸的慢了下來,嬋兒此時的心也才稍稍緩和了一點。


    誰知剛緩和下來的心,卻突然又提了起來,不為別的,就因為不知道是誰從她的背後將他圈在了懷裏,然後帶離了馬背!


    嬋兒不敢迴頭看,她怕她會忍不住吐那人一臉唾沫,這是在大街上的…好吧,雖然沒啥人,可畢竟是光天化日不?她好想掙紮,但看這自己雙腳離地這麽高的份上,她老實了。


    這要是摔下去,說不定自己立刻就成了一灘肉泥巴了!


    “你…你幹嘛?你是誰?我告訴你,我爹那可是當朝的龐大將軍,你莫要胡來!”


    嬋兒此時除了出聲問,可真的啥方法都沒有了,她老爹是堂堂的大將軍啊,希望把他亮出來,能把這廝活活嚇死!不過要先落地,然後這廝再死!不過她爹幹啥去了?


    爹爹啊,您還說您疼我呢,這我都被人綁架了,您難道還在那裏攔著阿曄嗎?您懂不懂什麽才是重點啊?


    而此時被嬋兒默默搗鼓的龐大將軍也很冤枉,這就是典型的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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