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天池的輔助以後,禦荷官原本還看不透的問題,此時也開始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怎麽樣了?這次看出點什麽沒有?”


    等一切結束,天池這才上前問道。


    “這次好了很多,隻是……有件事我卻不是很懂。”


    禦荷官先是臉色怪異的看了看圓場中心,然後才忍不住猶豫著說道。


    “什麽事不懂?”


    天池微一愣神,然後不解問道。


    “預示上說,天地將要大變,此地便是一切根源,要想徹底解決,非是域外來者不可,天地大變倒也不奇怪,這個剛才就知道了,隻是域外來者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禦荷官此時也是一臉費解的看著天池說道。


    “域外來者?域外是指內外大陸還是聖地?如果是這兩者的話,我們隻要從絕穀涯裏麵的人中,應該就能找到很多不是嗎?”


    看到禦荷官疑惑,天池也不禁上前說道。


    “不,不是的……域外隻得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指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其實我也是在一些古籍上讀到過隻言片語,說大世界之外還有大世界,隻是受到規則禁製,所以每個大世界是不可能互通來往的,可現在得到提示說要域外來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禦荷官依舊是滿臉不解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一雙黛眉也從來沒有舒展。


    隻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尤其是站在禦荷官身邊的天池,此時就正一臉震驚的樣子。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天池自己卻十分清楚,域外來者並不是沒有,因為他自己就算一個。


    雖然蟲族如今也遷居新世界,但追根朔源,她們其實還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遷居到新世界而已,但天池卻不一樣,而是實打實的從不可能之中出現的域外來者。


    “夫君,你怎麽了?是想到什麽了嗎?”


    似乎是注意到天池的表情,禦荷官此時也忍不住問道。


    “啊?哦……沒什麽,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別的事而已,對了,預示中還說什麽了嗎?”


    迴過神之後,天池急忙扶著禦荷官的雙肩問道。


    “這,預示中還說,域外來者將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諸天星鬥,補天災與降至,消災禍與須彌之間。”


    禦荷官怔怔的看著天池解釋道。


    因為此時的天池,怎麽看怎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似乎對於域外來者這個詞也是相當感興趣。


    “金甲聖衣?”


    天池一聽不由愣住,腳踏諸天星鬥還好說,這個自己也能做到,但金甲聖衣又是什麽鬼?自己好像連聽都沒聽說過!


    雖然自己的錦囊裏麵就有一件紀英親手幫自己做的金甲,但卻實在稱不上什麽聖衣。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居然還有別的域外來者?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讓天池也不禁感覺一陣詫異,要不是現在不能明說,恐怕天池早就驚唿出聲了。


    是夜,天池二人均是愁眉不展的迴到了住處。


    等禦荷官睡下以後,天池這才若有所思的拿出紀英親手幫自己縫製的金甲。


    大概是睹物思人的關係,所以今天當想到金甲的時候,天池的心裏就不由的感覺一陣悵然若失,心裏更是十分掛念在新世界的人。


    就這樣一直坐到次日清晨,天池都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夫君,你這是在看什麽?咦……這件金甲好生華美呢。”


    禦荷官起來之後,見天池呆坐桌前,於是便也走了過來,當見到金甲的時候,也不禁驚唿一聲。


    “嗯,這是我娘給我做的。”


    天池聽後也是隨便一笑,接著便起身朝床前走去。


    看著天池一副疲憊模樣,禦荷官心中也不由一疼,隻是卻也沒有上前打攪,而是怔怔的坐在那裏看著桌上的金甲。


    許久之後,才忽然將金甲捧起,然後仔細端詳起來。


    就這樣又是一天過去,等天池再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看著懷抱金甲趴在桌邊的禦荷官,天池也不禁苦笑一聲,接著隨手將金甲收入錦囊,便將禦荷官橫抱起來。


    “唔……夫君,你醒來了?”


    被驚動之後醒來的禦荷官見自己是被天池抱著,於是也不禁直接伸了個懶腰,接著就那麽窩在天池的懷裏問道。


    “是啊,怎麽不去床上休息?”


    天池柔笑一聲問道。


    “沒有啊,再說我也不困,隻是習慣了而已,夫君今日早起,要不要出去轉轉?”


    禦荷官在天池的臉上啄了一下,然後才慢慢掙脫問道。


    “好啊,正好我也兩天沒有出去過了。”


    天池點頭笑道,說完整理衣冠之後就和禦荷官一道走了出去。


    來到城中街上,兩人也不僅發現,相比前兩日,最近街上的行人也開始增多起來,而且一個個也是神色慌張的樣子,尤其是置換材料的雜行,此時也更是人滿為患。


    似乎都在為將來做著準備。


    “這位小哥,這是發生何事了?怎麽現在的人很多都在湧到雜行去了?”


    隨便拉住一人,天池此時也忍不住問道。


    “哦,你還不知道吧,近日將有大禍發生,大家都害怕禍及自己,所以都在準備東西以保全自己。”


    路人見天池詢問,於是也停下腳步說道。


    “大禍?那既然知道有大禍發生,為何不外出避難?還換東西來有什麽用?”


    天池麵帶不解的問道。


    “避難?往哪去避難?外界都是修士,我們習慣這裏很久了,離開那也是一個死,還不如想辦法活下去更實在。”


    那路人先是一臉可笑的看了天池一眼,說完就不再理會天池,然後直接朝就近的雜行走去。


    “看來大家都對這裏有很深的感情呢,要不然也不會盡是準備一些大麵積防護的陣法材料了。”


    遠遠的看著那些人置換的材料,禦荷官此時也忍不住悵然說道。


    “嗯,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個,但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前段時間還盛傳有寶物將要出世,現在卻忽然開始說要有天災降臨,他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天池先是沉吟一陣,然後才忍不住微微皺眉說道。


    “這……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要不要往鬼月林巨株那裏看看?”


    其實禦荷官也有相同疑惑,如今聽到天池這麽說,於是也不禁出言建議道。


    “嗯,我們現在就去,總是道聽途說也弄不明白。”


    天池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就和禦荷官一起,朝鬼月林飛去。


    這鬼月林麵積說大也不大,但也不算小,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講是夠大了。


    到了鬼月林以後,二人倒也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巨株,因為整個林中也隻有這裏人氣最旺,稍微一感應就能直接找到了。


    而直到兩人來到巨株前的時候,也終於算是明白眾人為何會說將有天災降臨。


    大概此地已經被挖掘過的關係,所以巨株此時已經倒在一邊,而在那個大坑之中,則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清楚的寫著幾行篆文。


    “夫君你能看懂上麵的字嗎?”


    看著那塊石碑,禦荷官此時忍不住急忙問道。


    “嗯,看得懂,這是上古蟲文,上麵說的內容跟我們昨天推演出來的基本一致。”


    天池眉頭緊鎖的看著石碑說道。


    這石碑明顯已經是十分古舊之物,如今出土之後居然還能預警後人,看來當初立下之人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大能了。


    “什麽?竟然有這種事?!”


    禦荷官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天池問道。


    “不僅如此,上麵還寫明了天災的原因。”


    天池此時也是一臉慎重的看著禦荷官說道。


    經過後續閱讀之後,天池其實也逐漸猜出立此石碑的人是誰,如果猜得不錯,立下石碑的人應該正視蟲後!


    仔細想想的話,或許在天道之下,也隻有她才能預見這麽久之後的事吧……


    “原因?究竟是什麽?”


    看著天池依舊是一臉慎重的模樣,禦荷官此時也忍不住驚聲問道。


    “此地原本就是蟲後當初以大神通開辟出來的,所以蟲族氣息最為清晰,如今蟲族隱世不見,如果想要找到他們,就必須以此地為指引,在此處開辟出一條道路才可以。”


    天池皺眉小聲說道。


    “那跟天災有什麽關係?”


    禦荷官依舊是不明所以的問道。


    “開辟道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其帶來的危害卻相當之大,可以說方圓萬裏在千年之內將再也找不到一絲生機,我想我現在也大概明白無上尊讓我們來這裏的原因了。”


    天池長歎一聲,接著仰天說道。


    “你是說,無上尊其實是想讓我們來做這件事嗎?”


    禦荷官睜大一對眸子看著天池問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石碑應該是蟲後當年立下,既然蟲後都能預見這種事,那無上尊沒道理會預見不了,讓我們來這裏的時候,也曾交代說是跟蟲族有關,你覺得我們來這裏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天池轉頭看了禦荷官一眼說道。


    “我明白了,世間如果說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布下陣紋找尋蟲族,恐怕也就隻有我一人,難怪了……”


    禦荷官淒楚一笑,接著垂首說道。


    “是啊,蟲族隱藏的地方大概……太過特殊,所以構築找尋的通道本來就太過逆天,方圓萬裏之內,先不說有沒有島嶼漁民存在,單說無數尚不知情的海族,那就要死傷無數了……”


    天池不無歎息的看了看遠處說道。


    隻是別人或許還不知道,但天池卻知道,如果一旦真的打通道路,那就是兩個大世界之間的規則對撞,別說方圓萬裏,恐怕整個大陸甚至諸天星辰都將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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