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諸女緊張兮兮自是不說。


    再說天池這邊,離開京都北梁以後,就直接施展神通來到了北海附近。


    因為之前已經從撰文官那裏知道了具體位置,所以天池來到此地以後,也沒有過多停留,而是直接破海而行來到了其中一座島嶼之上。


    隻是讓天池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來這裏,就開始感覺不對了,但具體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最後無奈之下,天池將自己身上的氣勢瞬間釋放出來,那摧枯拉朽的武靈之氣瞬間席卷整個島嶼。


    若那炬耗真的在這座島嶼上的話,天池這般挑釁,就算炬耗隱藏的再好,也將無所遁形。


    但是,盞茶時間過去,天池雖然能感覺到島嶼上,的確有炬耗的氣息,卻始終沒能將他逼出來。


    更讓天池感到一頭霧水的是,炬耗的氣息還不是從一個地方傳來,而是從多個位置傳出。


    “炬耗!不用再躲躲藏藏了,那便是想跟你做個了斷。”


    見不能確定炬耗的位置,天池隨即高聲說道。


    聲音也如波浪一般朝整個島嶼四散開來。


    “哦?上人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不如就此退去,如何?”


    很快的,島嶼四周就立刻傳迴炬耗的聲音。


    “嗬,天池既然來了,不達目的自然是不能退去。”


    天池麵無表情的感應著四周說道。


    “我再勸你一句,若能就此離去,以前的事我便權當沒有發生過,至於你與我蟲族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會跟你計較,怎樣?”


    炬耗那邊聲音先是停頓一陣,接著便略帶嚴肅的說道。


    “嗬嗬,既然是天池做過的事,怎能用一句權當沒發生過就一語揭過?做了就是做了,天池還不至於不敢承擔。”


    天池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


    “那就是不肯罷手了?”


    “正是。”


    “好!你可不要後悔!”


    見天池態度堅決,炬耗那邊先是沉吟一陣,接著怒聲說道。


    而天池這邊聽後,也急忙警惕起來,畢竟這炬耗雖然恢複實力需要時間,但現在自己不能確定對方位置的情況下,天池也不敢保證對方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天池小兒,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的本體並不在此地,這個島嶼其實是我族鬼鬥日蘇布下囚禁陣法,你方才若是就此離去倒還罷了,可你選擇留下,那就不要怪我,那你便安心永居此地好了!”


    炬耗的聲音再起,隻是話裏的內容卻讓天池忍不住一驚。


    “這是何意?難道說你就不敢正麵一戰?!”


    天池怒從心起,說話的聲音也不斷衝擊著四周!


    全身的暴虐之氣,更是瞬間就將整個小島蕩平!


    但即便是這樣,卻依舊沒有炬耗的半點蹤影。


    “不要再做無謂的搜尋了,我的本體如今已經在京都北梁,不怕實話跟你說了,我現在已經跟鬼鬥日蘇匯合一處,不過我們眼下還不會做出什麽對你不利之事,隻是想救出被你們抓捕的新須門弟子而已。”


    炬耗冷哼一聲,繼而略帶憤怒的說道。


    “夠膽就正麵一戰!”


    天池一聽,心裏也不禁跟著一急。


    雖然炬耗說眼下還不會對自己不利,但對方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呢?如果他們真的要對付自己或者千水宗的話,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蟲族與千水宗之間,如果讓天池取舍的話,他還真有點不好評出孰輕孰重。


    隻不過,當天池不管是施展“縮地成寸”還是破碎空間啊,離開原地之後,卻始終不能離開這座島嶼的範圍之內。


    “你的實力雖強,可麵對強你甚多的鬼鬥日蘇,你還認為你有一戰之力嗎?還是好好呆在此處,靜觀其變的好。”


    炬耗的聲音再起,仿佛是嘲笑天池的不自量力一般。


    “炬耗!我勸你二人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否則我必將你們千刀萬剮!!”


    知道跑不出去的天池,於是急忙大聲喝道。


    但那平時的威脅之語,此時在炬耗聽來卻也變成了不痛不癢的話。


    “雖然你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齒,但我蟲族還不至於背信棄義,我們不為難你,皆是看在此時蟲後還未出麵澄清的關係,所以即便是你做了對不起我蟲族之事,我們現在也不會殺你!”


    炬耗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憤怒。


    天池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其實並非他的本意,而是鬼鬥日蘇的決定,炬耗其實也不懂日蘇為什麽會選擇囚禁天池,而不是殺了他。


    雖然日蘇說是不能跟天池一樣“背信棄義”,但就天池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其實就算是蟲族殺滅天池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就這樣,炬耗說完以後,島嶼上便徹底失去炬耗的氣息。


    眼見如此,天池知道這炬耗短時間是不打算再找自己,心中著急的天池,便也開始不死心的想要離開。


    奈何,不管天池怎麽努力,卻始終都不能飛出島嶼之外,莫說是縮地成寸破碎虛空,即便飛天遁地,天池也驚訝的發現,等自己迴過神的時候,自己卻仍舊待在原地。


    心係千水宗安危,接下來一連七天,天池都沒有發放棄。雖說失敗了無數次,但天池卻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就這麽待在這裏。


    就這樣,又是幾天過去。


    距離天池來到此地也已經過去半月,而天池也自始至終沒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直到這一日,四周武靈之氣出現一絲詭異波動之後,天池這才不禁感到心中一動,猛的飛身而起,朝著波動的方向飛去。


    讓天池感到驚喜的是,到了地方之後,天池奮力一撕,原本應該囚禁他的地方竟然生生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天池自然也就跟著得以脫困而出。


    出了囚禁之地,天池就立刻破開空間,接著直接來到了都城上方。


    等到了地方之後,自高空俯視下方,天池登時就感覺一陣怒發衝冠!


    因為此時的都城之內,已經是一片殘破之像,原本城內鄉民也都不知去向,但天池能感覺到的是,這裏在不久之前,一定死了不少人。


    “天池聖人!你可算是出現了!這半月以來,你究竟是去了何處啊!”


    就在天池正一臉怒容看著下方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卻忽然浮現出了撰文官的身影。


    隻是對方說話的時候,天池卻明顯感覺對方眼中似乎有著一絲防備之色。


    “你還有臉問我!!我來問你!你說那炬耗就在北海島嶼之上,我去了之後為何不見一個人影!”


    天池見到撰文官以後,心中更是火大,於是忽然轉身怒瞪對方問道。


    “這……在那裏確實感應到炬耗氣息,怎會出錯?”


    撰文官則是睜大雙目,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樣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說謊!但我這半月以來,也的確是一直被囚禁在那座島上!而施法禁錮之人正是那鬼鬥日蘇!”


    天池麵色一冷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確實是我疏忽了。”


    撰文官沉吟一陣,接著皺眉說道。


    “多說無益,這都城又是怎麽迴事?千水宗弟子呢?又發生了什麽?”


    眼見撰文官似乎是真的不知情,於是天池便急忙將話鋒一轉的問道。


    “這……唉一言難盡,前些時間北梁遇襲,一時間整個北梁皆被覆蓋,我與卷簾掌蓮二位尊者雖然盡力護持,但千水宗弟子以及整個都城的鄉民卻不幸受到波及,最後……”


    撰文官臉色一沉,接著一臉同情的說道。


    “最後怎樣?!!”


    天池一聽,頓時怒道。


    “最後幾乎都屍骨無存……”


    撰文官搖頭歎息這說道。


    “那生還者呢?!在什麽地方!難道就沒有一個嗎?!”


    天池眼前一黑,說完的時候甚至感覺腳下都是一陣虛浮!


    “無有幸免者。”


    撰文官目光微微躲閃了一下,接著歎聲說道。


    “那蟲族呢?在什麽地方!”


    天池怒從心起,接著雙目赤紅的問道。


    “蟲族也是傷亡慘重,不過最後卻依靠日蘇之力逃離了此地。”


    撰文官臉上帶著一絲“愧疚”的看了看天池說道。


    “逃往何處!”


    “這,應該是逃往了內大陸。”


    “好!那天池今日就此別過!”


    天池冷聲說道,說完一轉身就打算朝內大陸的方向飛去。


    其實天池心裏也有諸多疑惑,首先就是撰文官所說的話,他不明白的是,若日蘇真的是那種背信棄義之輩,當初自己到了北海島嶼之後,他應該完全有時間對自己不利。


    到時候隻要殺了自己,那這京都北梁還不是依舊可以任由他踐踏!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自己臨走之前,明明已經不止一次明示暗示過空靈以及青鸞,兩女即便是親自對上日蘇或者炬耗,如果想要當他們的麵逃走,應該還是沒問題才對。


    而再說到自己離開島嶼的時候,也是因為島嶼上方氣息不穩的關係,才讓自己有機會撕開口子逃離。


    既然陣法成立,若不是施術者親至,一般都很難破解,那當初之所以會出現那種情況,如果天池所猜不錯,應該是日蘇的武靈之氣不足以支撐陣法才對。


    而能讓日蘇都不足以支撐陣法,原因就應該跟撰文官三人有關了。


    從這方麵來看,那也就表示,日蘇在不久前的確是跟撰文官交過手了才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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