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上去看看。”


    上方出現那團紅光之後,妖姬就急忙對著天池說道。


    天池聽後便明白對方的意思,也不多說,而是跟妖姬一同跳起,當至半空之時,再由天池借力將妖姬甩向空中。


    “啊!!”


    隻不過就在天池剛把妖姬甩到空中的時候,卻忽然感覺頸間一痛,接著就身形不穩的朝地麵摔去。


    再看半空中的妖姬,當到達光團附近之後,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不適,接著沒有堅持多久就也跟著朝地麵摔了下來。


    “怎麽迴事?!”


    接住妖姬之後,天池頸間已經痛的開始直冒冷汗了。


    “快點迴宮殿!這是項鏈發揮作用了。”


    妖姬急忙說了一句,接著就趕緊拉著天池,一起朝宮殿的方向閃去。


    一直等迴到海溯殿的時候,頸間的疼痛才算有所減輕。


    “公主殿下,發生什麽事了?”


    迴到宮殿以後,妖姬就急忙進入殿內問道。


    “吼……沒……事,我以為……你們不管我……了。”


    隻不過,殿內卻是先傳出一聲悶吼,接著才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迴應聲,聽聲音異常嘶啞,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麽極大痛苦一般。


    天池二人一聽,隨即轉過屏風,來到了內間。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天池也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也難怪連他們自己都害怕自己的樣子了。


    因為此時的雉鳶,竟然化身一隻青麵獠牙,全身泛著血水的異獸,並且這種異獸,還是天池聞所未聞的,不說那可怖的長相,單說那全身的血水以及鼓脹到近乎透明的膚色,就足以讓人感覺不適了。


    “公主殿下,我們剛才隻是出去走了走,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請公主放心。”


    妖姬暗中扯了扯天池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對方,然後才對著雉鳶說道。


    “那就……好,你們……等……等我,我馬上……恢複……可以……”


    依舊是斷斷續續的話語,但語氣卻似乎是放鬆了不少。


    而見到雉鳶放鬆下來了,妖姬這才拉了拉天池,示意他可以跟著自己出去了。


    “這下你明白他們變身以後有多嚇人了?”


    走到外間以後,妖姬隨即對著天池直接問道。


    “的確是夠恐怖,哦,不過話說迴來了,你剛才飛到空中的時候,有什麽發現沒有?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天池先是臉色怪異的點了點頭,接著才忍不住迴想著問道。


    “這……我決定了,我們還是離開好了,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妖姬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才皺眉思索著說道。


    “嗯?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我們不能插手?”


    天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不禁問道。


    畢竟之前妖姬不惜欺騙自己都要留下幫忙來著,可眼下卻忽然說要離開,這不由的就讓天池更加好奇起來。


    “你不要問了,總之等下我就想辦法扯斷項鏈,然後你跟我一起離開,這件事到此為止。”


    妖姬依舊是一臉糾結的樣子,似乎也是有不能說的苦衷。


    “說要留下是你的決定,現在卻因為事情麻煩就要甩手走人,這就是你的做事方法嗎?”


    聽到妖姬這麽說,天池卻忽然坐了下去,接著一臉沒好氣的反問道。


    “不是,隻是這件事真的很麻煩,你如果繼續留下來,也會很危險的!”


    天池話音剛落,就見妖姬忽然大聲反駁了起來。


    “好了,麻煩事從我出生以後就沒少遭遇了,也不在乎會多一件少一件的,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個東西究竟又是個什麽?”


    天池卻依舊是不為所動的坐在那裏隨意問道。


    “那個東西……那個東西跟天道有關。”


    妖姬見天池心意已決,最後也隻得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哦?你繼續說。”


    天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不吃驚嗎?你不害怕嗎?”


    妖姬見天池一臉平淡的樣子,於是也不禁一臉意外的問道。


    “這有什麽好吃驚害怕的?我遇到的跟天道有關的事多了,早就已經不新鮮了,你繼續說吧。”


    天池依舊是不以為意的隨口說道。


    “你這種人……我還真是少見了,那好,我說就是了。”


    妖姬先是一臉怪異的看了看天池,然後才繼續講了起來。


    而根據妖姬的介紹,天池這才知道那個究竟是什麽東西了。


    據說在天道座下,有十八天官,這十八弟子中有一位被人稱作“座下掌蓮官”,是十八天官中負責天道出行儀仗的天官。


    當然,可不能因為對方隻是負責儀仗的,就小瞧對方,畢竟類似掌蓮天官以及卷簾天官的,一般都是天道的親信擔職,屬於近身護持天官,其實力自然也是很強。


    即便當初在大戰的時候,十八天官折損了十四位,這掌蓮官卻還是活了下來,從這一方麵就足以證明對方的強悍了……


    “你說了這麽久,那團紅光跟這掌蓮天官有什麽關係嗎?”


    停了一會兒之後的天池,最後終於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畢竟看妖姬興奮的表情,如果讓她繼續講下去的話,看樣子每個一天兩天也是完不了的,而眼下應該關心的問題卻明顯又不是這個。


    “咳咳……那紅光就正是掌蓮官手中托著的蓮花。”


    妖姬一聽,這才反應過來,於是急忙一臉尷尬的咳嗽兩聲解釋道。


    “又是蓮花?那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用的?又怎麽會造成這麽大的影響了?”


    天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忍不住繼續問道。


    “這蓮花裏盛放的是彼方水,此水可以洗淘所有惡業,一般是端給天道淨手之用,而但凡天道犯錯,那都是彌天大罪,可以想象被天道罪業汙染的彼方水是有多肮髒了,現在你能明白這些海族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了吧?”


    妖姬細小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才一臉無奈的繼續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這蓮台失去主人的掌控之後,盛放著天道罪業的彼方水就汙染了這個種族,這才造成現在的局麵對嗎?隻是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這蓮台為什麽會跟著這個種族的遷徙而移動?照理說無主之物應該是固定在一個位置,現在這種情況算是怎麽迴事?”


    天池點了點頭,接著一臉恍然的說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種族裏可能有海族不小心讓這蓮台認主了,但認主的這名海族卻駕馭不了它,也有可能甚至連認主的那個海族都沒有發現這件事吧。”


    妖姬也是跟著點頭思索道。


    “原來是發生了這種事……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而就在兩人正談論間,身後卻忽然響起雉鳶的驚唿聲。


    “公主殿下?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被警醒的兩人迴過頭看向身後,已經恢複人形卻輕掩嬌唇的雉鳶,一邊的妖姬也不禁一臉苦笑的問道。


    “從你們說那個坐下掌蓮官我就站在這裏了,你們還沒迴答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又為什麽會知道這種事?”


    雉鳶依舊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迴應著問道。


    “算了夭夭,我們還是直說吧,我覺得公主殿下應該能夠接受我們的身份吧。”


    就在妖姬想要解釋到時候,坐在那裏的天池卻忽然拉了拉妖姬說道。


    而這之後,天池就將自己人族修士的身份直接說了出來,至於妖姬,則被天池直接說成是自己的妹妹,並沒有將她蟲族的身份講出來。


    說到來這裏的目的,也是因為這個城鎮,在很久很久以前是自己一位朋友祖上居住過的地方,說是為了完成友人的托付,這才來到這裏幫他祭奠一番而已……


    再看雉鳶那邊,聽到天池的解釋也是一愣一愣的,似乎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那……我聽父王說,這裏曾經應該是一個被稱作蟲族人的城鎮,而蟲族早就已經被剿滅,你的朋友又怎麽會是這裏的原住民呢?”


    好一會兒之後,迴想了一下的雉鳶這才忍不住忽然問道。


    “蟲族?什麽蟲族?我們並不知道,不過有時候傳言可能也有假的,畢竟那麽久以前的事誰能說清楚?說不定當時沒有被剿滅呢?”


    天池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反問道。


    “說的也是……哦對了,我剛才聽你們談論說什麽蓮台,又是彼岸水的,到底是怎麽迴事?能不能跟我具體講講?”


    雉鳶似乎也沒有繼續糾結與蟲族是否滅亡的事,而是急忙轉而繼續問道。


    無奈之下,妖姬也隻得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現在你明白了?”


    說完之後,妖姬便一臉試探的問向麵前正在發愣的雉鳶。


    “啊?哦,我聽懂了,也就是說,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那個不小心認主蓮台的海族對嗎?那……認主的海族有沒有什麽特征?比如說比較明顯與別的海族不同的地方?”


    反應過來的雉鳶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一臉急切的問道。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也算是困擾整個種族無數年月的事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解決的希望了,當然忍不住會有點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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