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誰,青鸞大小姐啊,看來這是你們自己家的事啊。”


    聽到對麵吵嚷著就要動手,天池也不禁迴過頭對著青鸞的攆駕大聲說道。


    青鸞一聽,秀眉也不禁皺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忽然走下攆駕,接著來到天池身邊看向對麵。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劍門似乎跟我青天宗,有過互不侵犯的約定吧?”


    青鸞站在那裏皺眉問道。


    “確實是有約定,隻不過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為首的那名修士寒著臉看了看身後豬一樣的手下,接著才抱拳說道。


    原本這次是“秘密”行動,卻沒想到對麵走出來一個少年,隨便的一個試探就暴露了。


    中年修士此時也不知道該說弟子愚蠢,還是忠心了。


    “奉命行事?奉的又是誰的命?”


    青鸞也是麵無表情的問道。


    “青鸞小姐,請不必多問,既然事情有變,那就請小姐自己跟我們走一趟吧。”


    中年修士看著對麵的青鸞說道。


    “哦?我跟你們走了,那我身後的這些人怎麽辦?殺人滅口嗎?”


    青鸞似乎是有恃無恐的冷聲反問道。


    “隻能得罪。”


    對麵的中年修士依舊是一臉冷色的看著青鸞。


    “等等等等,你們要打要殺的,跟我可沒關係,我隻是路過的而已啊,身後那些人你們想怎麽處置,也跟我沒關係啊。”


    隻是就在這時,一直看著的天池,卻忽然十分“不仗義”的坐在馬上喊了起來。


    “相公~你怎麽可以這樣嘛,這個商隊雖說是我名下的,但人家的不就是你的嗎?……”


    隻是天池話音剛落,站在她身邊的青鸞就忽然扭頭對著天池膩聲說道,聽得天池不禁感覺渾身汗毛一立。


    而青鸞的話剛說完,就見對麵的中年修士明顯愣了一下,接著便一臉陰狠的看向了天池。


    “喂!我說你傻啊!她說你就信?!還有啊,即便我真的是青鸞的丈夫那跟你有毛線關係啊!你幹嘛跟死了親爹一樣的看著我啊!”


    天池似乎也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接著便直接指著對方的鼻子開始罵了起來。


    “你們先把這裏圍起來,我倒要看看這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究竟是有什麽本事敢在這裏叫囂!”


    中年修士顯然也被氣的不輕,說話間就對著身後的百十個修士命令道。


    眾修士一聽,齊聲應是,接著便拔劍將青鸞等人圍了起來。


    唯獨留下天池與中年修士相對而立,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倒也開始顯得頗為緊張。


    “行了你們,把藏著的人也叫出來吧,你們這樣有意思嗎?”


    隻是就在中年修士準備要動手的時候,卻聽天池竟忽然再次說道。


    “哼!對付你們,這百人足以!”


    聽到天池這麽說,中年修士的臉上也開始陰晴不定起來,似乎是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居然能探知到隱藏在遠處的自己人。


    “我再最後說一次啊,我跟這些人沒關係的,你如果還糾纏不休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天池依舊是繼續說道。


    “納命來吧!”


    中年修士似乎也不想再多說了,將佩劍一拔就要斬殺天池。


    雖然不明白天池為什麽會那麽的有恃無恐,但他還是堅信自己這一劍絕對能要了天池的命,畢竟自己已經是凝神境的修士,而對方怎麽看也都是凝虛境而已,所以中年修士也就自然不會將天池放在眼裏了。


    “哼。”


    眼見對方拔出佩劍就要攻擊自己,天池卻在這時忽然冷笑著哼了一聲。


    “什……這是什麽鬼東西?!”


    而就在天池冷哼出聲之際,原本要攻擊天池的那名中年修士,卻忽然感覺腳下一軟,下一刻就見兩隻拳頭大小的甲蟲忽然從地下竄出,這讓那名中年修士也不禁感到內心一驚。


    而且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甲蟲剛附著上中年修士的小腿之後,就開始分泌出一種粘液,而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中年修士的衣褲以及肌肉腐蝕。


    更讓人感到恐懼的是,原本圍著商隊的那些修士下方去在這時也忽然竄出七八隻甲蟲。


    一時間哀嚎聲忽然響起,眾修士也開始紛紛拔劍想要砍殺甲蟲,隻不過讓他們絕望的是,手中佩劍在接觸到甲蟲的一瞬間,居然立刻便被腐蝕出了一個凹形缺口。


    而再看中年修士這邊,一雙腿此時已經能夠看到森森白骨,佩劍砍不傷這些甲蟲,隨即就用手去拍,隻不過武靈之氣卻也對這些甲蟲絲毫沒有作用,到最後就連雙手也開始融化腐爛。


    周圍人看的也不禁開始紛紛後退,似乎是生怕被這怪蟲不小心沾染到一般。


    “我說過你們會後悔吧。”


    看著眼前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唯獨天池卻是好像沒發現一樣,依舊是騎在大白上冷靜的看著。


    還是那句話,天池不認為自己是壞人,也從沒想過做一個好人,隻要對方不招惹自己那就沒事,但如果招惹了,那就隻能說“你真是該死”了。


    “何人敢阻攔青鸞小姐商隊!眾弟子!給我……”


    而就在現場正混亂之際,自林中深處忽然殺出二十多名修士,為首的那個白衣青年,出現之後更是直接大喊大叫起來。


    隻是當看到情況似乎不像自己預想的那樣之後,也不禁把剩下的話全部哽在了喉嚨裏。


    “你大爺的,老子算是看出來了!感情這幫人是想玩英雄救美!”


    當看到突然殺出來的這二十多個修士之後,天池第一時間就忍不住罵了起來。


    說實話,這種手段都是自己上輩子玩兒爛的橋段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玩,眼見如此的天池,也不由一臉怪異的看向了對方。


    而此時說著話的天池,也已經靠著扁沼蟲開出來的道路迴到了隊伍中。


    至於周圍原本圍著商隊的那些弟子,見到天池要過去,也急忙站到了一邊,似乎生怕堵了天池的路,然後再被那些可怕的怪蟲襲擊。


    “發生了什麽事?”


    幾乎是同時,青鸞以及對麵的那名青年此時竟齊聲問道。


    隻不過對麵的劍門青年問的是自己的手下,而青鸞則是問的天池。


    “跟你好像沒關係吧?”


    天池也不客氣的將大白召迴蟲扣空間,接著就一屁股坐在了攆駕之上。


    這也不怪天池會是這幅表情了,這次原本就沒自己什麽事,可這青鸞卻硬是把自己拉上了“賊船”,無端端的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天池此時的心情能好了才奇怪了。


    “你怎麽這麽說話嘛,剛才是我不好,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青鸞此時似乎也開始內疚起來,說話聲也包含歉意,隻是不知道她這話有幾分真就是了。


    “行了,你少來,跟你扯上關係,我就沒好過,現在趕緊去看看對麵那朵奇葩吧,還英雄救美呢?也不嫌過時,長個子不長腦子的玩意兒。”


    天池依舊是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裏,說話間就朝著對麵臉色陰晴不定,正聽手下匯報的青年男子努了努嘴,示意讓青鸞自己解決去。


    “好了,那你不許生氣了啊。”


    青鸞點了點頭,接著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然後才下了攆駕朝著對麵走去。


    “咳咳……青鸞小姐別來無恙啊。”


    那青年見青鸞走了過來,不禁皺眉將手下揮退,接著才幹笑著對青鸞說道。


    而這名少年,就正是劍門三公子劍仁。


    “這不是劍仁少爺嗎?”


    “噗~”


    青鸞剛叫出對方名字,坐在攆駕上吃果子的天池,就一個沒忍住把果渣全噴了出去。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咳咳。”


    看著對麵被自己噴出的果渣,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的老賬房,天池也不禁一臉尷尬的道起了歉。


    而對方則是十分“幽怨”的看了看天池,但經過剛才的事之後,此時似乎也不敢對天池怎麽樣。


    再看略帶疑惑迴頭看過來的青鸞,見到這個情形之後,也不禁愣了一下,好一會之後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的緊咬下唇,想笑又不能笑的樣子,看她那通紅的小臉,似乎也是憋得異常難受。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劍仁的名字這麽有意思呢?


    “我說對麵的老兄啊!我打賭你的一定不是親爹!要不然也不會這麽不負責任了!”


    天池擦了擦嘴之後,終於忍不住對著劍仁大聲的說了一句。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所有人也都不禁愣了一小會兒,接著紛紛臉色怪異的看向天池,似乎是驚訝與天池居然敢這麽說話一般。


    要知道,在整個大夏國,還沒有人敢拿劍宗的姓氏來開玩笑的。


    就連青鸞,雖然明知道這次是對方的不是,但之前想笑的時候,也還是硬憋了迴去。


    再看天池,卻毫不在乎的將這種話講了出來,這讓周圍人怎能不驚訝。


    “唔,都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嗎?哦對了,我是青鸞的丈夫,剛才在這裏的所有人都能為我作證,你們要生氣就全記在我夫人頭上吧。”


    天池似乎一點也沒有得罪人的覺悟,依舊是自顧自的說道。


    這下對麵的那個青年就更不能淡定了,忽然就把更加嫉恨的目光投向了天池,看樣子似乎是恨不得將天池千刀萬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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