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媗聽到秦有業說出這樣的話，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侮辱自己的那些話倒沒什麽，因為她從中聽出了重要的信息，反倒有些暗喜。但是他對自己母親的侮辱，是絕不能原諒的。但即便是在盛怒之下，她也不可能像潑婦一樣去和秦有業對罵，那樣有失唐家大小姐身份。
唐秋媗仍然保持著雷打不動、淡然自若的神色，如果此刻站在她對麵的不是身為盛世副董事長的秦有業，而是別的普通人的話，估計早忍不住朝她臉上吐口水摔鞋子了。“秦副董，其實懿風一直知道我們的行動，隻可惜他並沒有告訴你這個親生父親。這叫什麽呢？”唐秋媗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哦對了，這就叫眾叛親離！秦副董，對於你現在的處境，我深感抱歉。隻不過我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去勾引別人。我的性取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怎麽會去勾引男人呢？”
矓兒在電話那頭聽得一愣一愣的，即便她此刻看不到唐秋媗的神情，也能感覺到她在笑。她那語氣放佛不是在說自己是個同性戀，而是在說自己是個世界首富，怎叫一個洋洋得意啊！矓兒忍不住一拍腦門兒，此刻要不是蘇鑄站在旁邊，她估計要把白眼翻上天了。
“還有，秦副董你有所不知。蘇鑄家裏是裝有攝像頭的，所以懿風和蘇鑄的整個談話過程都已經被錄下來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認為我是在挑撥離間，我倒是不介意把視頻給你看看。”唐秋媗做了一個手勢，保鏢便捧上來一台電腦。唐秋媗走過去，扶著屏幕道：“怎麽樣，你想看嗎？”
“……”
唐秋媗見秦有業沒有說話，倒也不急著給他看。“秦副董，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如果你今天叫我來，是想做一場交易的話，我倒不介意聽聽你的‘高見’。不過，你最好別再動什麽手腳，除非你一輩子瞞著懿風，否則，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不可能！懿風是我的親生孩子，你休想把他奪走！”
“那就試試看吧！”唐秋媗把電腦蓋好，“東西我就放在這裏了，看不看隨你。我們都是商人，都明白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的道理。我勸你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來和我談判吧。”
“……”
唐秋媗等了一會兒，又道：“秦副董，既然你已經沒什麽想說的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這次的案件很快就會進入法律程序，在那之前，如果你沒能給出讓我滿意的條件，那麽誰也救不了你了。而懿風說的這些話，也將作為指證你的重要證據上交法院，你好自為之吧！”唐秋媗微微頷首，便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她知道不管秦有業看不看，今天的較量都是自己占了上風。秦有業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說他還有什麽軟肋，那一定是秦懿風，所以要突破他的防線，必須從秦懿風入手。
唐秋媗去了蘇家，和蘇鑄、矓兒做了交待之後，就連夜趕迴h市去了。這迴林雨菡還挺守信用的，腦門上仍然貼著那張便利貼，睡覺都不拿下來。唐秋媗把便利貼揭了下來，貼過的地方有一道白白的印子，她用毛巾把印子擦擦幹淨，才抱著林雨菡入睡。
第二天，林雨菡醒來，習慣性地摸了一把腦門兒，發現貼在上麵的便利貼不見了。轉過身一看，喲，這妖嬈性感的身姿不是讓大小姐是誰？林雨菡挪過去，把一條腿擱在她腰上。唐秋媗覺得難受，往邊上挪了過去。林雨菡又把胳膊擱到她胸口，在咪咪上抓了抓，在心裏狂喜，嘛嘛，手感真是好，反正大小姐還在睡覺可以隨意吃豆腐。
唐秋媗緩緩地睜開眼睛，無語地看著在自己咪咪上捏來捏去的那隻鹹豬手。其實剛才林雨菡那條腿架上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弄醒了。本想離林雨菡遠一點，再睡一會兒，不料下一秒一隻鹹豬手就色色地覆上來了。唐秋媗一把抓住那隻手，翻了個身，麵朝著林雨菡。
“呀，你已經醒啦！那、那我去做早飯了，你再躺一會兒吧。”
唐秋媗冷冷道：“做早飯？我還沒說我想吃什麽呢！”
“你想吃什麽？”
“吃咪咪！”
“……”
“我要吃香香軟軟的咪咪，你快去做吧。”唐秋媗坐了起來，“我先去洗澡，洗完之後，你得把咪咪也準備好。”
林雨菡抓過掛在衣架上的罩罩，準備換衣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行啦行啦，你快點去洗澡吧！身上還有酒味，你這兩天肯定沒有洗澡！”
唐秋媗慢悠悠地踱進浴室，開起熱水。林雨菡坐在床上發愣，想起唐秋媗的話，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呃，想起以往被含x胸的場景，林雨菡的臉唰得一下就紅了。床頭櫃上，唐秋媗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秦懿風。林雨菡仍對秦懿風耿耿於懷，如果不是他弄死了人證，大小姐就不會為了拿到物證向蘇憶雪低頭。林雨菡接起電話，用一種不冷不熱的聲音道：“喂，你找媗媗啊？”
秦懿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誰。“對，你叫她接電話。”
林雨菡一聽，隱隱覺得秦懿風的聲音裏有些敵意。“媗媗現在接不了電話，你有什麽事告訴我吧，我可以轉達一下。”
“是嗎？那我二十分鍾後再打過來。”秦懿風不等林雨菡迴答便掛斷了。
林雨菡心裏有點不安，唐秋媗正在洗澡，林雨菡朝著浴室喊道：“媗媗，你快了嗎？”
“還沒呢，這麽急幹什麽，你自個兒在床上玩一會兒。”
“……”林雨菡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剛才秦懿風打電話過來了，說找你有事。我告訴他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他就掛斷了，二十分鍾後再打過來。”
“……知道了，你先去買點早飯迴來吧。”
林雨菡知道唐秋媗這是在支開自己，問道：“媗媗，你和秦有業的這次見麵，還順利嗎？”
“順利啊。他罵我勾引男人，想以此激怒我，不過最後快被我給氣死了。我跟他說，懿風他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我們了，他現在的處境是眾叛親離。我還把懿風和阿鑄的談話視頻留給他了，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看。”
“他如果看了，估計真要氣死了吧，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出賣啊。不知道現在秦懿風找你，是不是因為這事。”
“在去見秦有業之前，我和阿鑄、矓兒已經討論過了，也做好了承擔所有後果的準備。具體的先等我洗好再說吧。”
唐秋媗匆匆忙忙地把身上的泡沫衝幹淨，裹了浴巾走出來。林雨菡並沒有去買早飯，拿著幹毛斤迎上去幫她擦頭發。“媗媗，快坐到沙發上，我幫你擦擦。”
唐秋媗也不等秦懿風打過來，想了想秦懿風此舉可能的原因，便主動打了電話過去。幾乎下一秒，秦懿風就接起了電話，唐秋媗可以斷定他此間一直沒有走開過，也在思考該怎麽開口。“喂，懿風，你找我有事嗎？”
秦懿風生氣道：“媗媗，你為什麽要跟我爸說那樣的話！”
唐秋媗明白了，秦懿風敢情是來興師問罪的！他一上來就責問自己的過錯，卻對秦有業的所作所為絕口不提，實在讓人氣憤。唐秋媗本想心平氣和地跟秦懿風談談他除去徐琛的行為，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得先弄弄清楚你爸是怎麽侮辱我的，是怎麽侮辱我媽媽的！難道我在聽到他侮辱我和媽媽之後，還能對他和顏悅色嗎？”
“可是他畢竟是我爸爸！你怎麽能告訴他我曾經去找過蘇鑄呢！你們居然還錄了視頻，讓我爸看，故意氣他，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枉我還把你們當作朋友，我真是太天真了！”
秦懿風的咆哮聲林雨菡坐在旁邊都能聽到，她氣憤道：“媗媗，我看你就別理他了，他現在根本就不可理喻！”
唐秋媗示意林雨菡別出聲：“視頻並不是我們刻意錄的，蘇鑄家裏有攝像頭，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錄下來，並不是針對你。至於給你爸看，確實是策劃好的。在這裏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吧，你爸曾經做過什麽你也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原諒他。如果從今以後，你打算站在你爸的陣營，我也能理解。你可以為了你們的利益和我對立，而我也不會停止複仇的腳步。”
“複仇？”秦懿風冷笑兩聲，“如果說你要複仇的對象是我父親，那麽你已經得逞了！我爸躺在醫院裏，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
“什麽意思？”
“我爸中風了……隨行的助理說，我爸是在看了那個視頻之後出事的……”
“……”唐秋媗臉色一變，終於明白秦懿風為何會如此憤怒了。唐秋媗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唿出，秦有業會氣得中風有點出乎意料，但此時此刻，她心裏並沒有愧疚或者同情，隻有報仇雪恨的快感。她承認，她是那種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人，絕不會對敵人存有一點憐憫之心，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林雨菡感覺到唐秋媗周圍的空氣忽然冷卻了，她眼裏射出來的寒光讓人有點害怕。
“但你要知道，我雖然把視頻放在那裏，卻並沒有強迫你爸看，我讓他自己做選擇。他明知道裏麵是什麽，卻還是選擇看的話，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秦懿風淒慘地笑了笑：“對，你說得對，這事不怪你，都怪我！要不是我那麽天真地去找蘇鑄，也就不會被你們抓到把柄，我爸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把爸爸氣中風的！”
唐秋媗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也不必談下去了吧，反正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以後我們就聽從自己的本心做事，不用瞻前顧後，就這樣吧。”唐秋媗說著便徑自掐斷電話，愣愣地看著前方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從鼻子裏噴出兩股火氣，從林雨菡手裏抓過毛巾煩躁地擦著頭發。
林雨菡看著邊上這隻炸毛的雞，不對，是炸毛的鳳凰，不知如何開口。尋思半晌才道：“媗媗，那個秦懿風怎麽說啊？”
“他說他爸中風了。”
“噗，秦有業中風啦！？這……跟你有關？”
“算有吧，秦有業中風有一半是我氣的，一半是秦懿風氣的。”
“媗媗，你不用自責，秦有業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唐秋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當然不自責。我隻是擔心懿風會徹徹底底站到我們的對立麵，那樣的話，我們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對付他了。”
“你是不想和秦懿風對立吧，畢竟你們以前的關係也挺好的。”
“是，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可是我們的對立，是無法避免的。……唉，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怕他們的。隻可惜，如果懿風在盛世的決策上跟我們對立的話，影視公司的計劃可能又要受到阻礙了。”
“那個秦懿風不至於這麽絕情吧？”
“如果你好心好意來提醒我有危險，我卻利用你的好心把你爸爸氣中風了，你還會原諒我麽？”
“不會……呃，不過畢竟是他們不仁在先，就別怪我們不義。氣得中風也是秦有業他自己心胸狹隘，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緣故。當初你知道是他在背後下黑手的時候，你怎麽沒氣得中風？這次見麵，他侮辱你勾引男人的時候，你怎麽沒氣得中風？所以他自己玻璃心才是中風的根源，他就算這次沒被你氣中風，也早晚被其他人氣中風的。秦懿風要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那也太過分了！”
“好了，別中風來中風去的了，這個詞我一聽就心裏發毛。去幫我把吹風機拿過來吧。”
“哦。”林雨菡起身，剛走了兩步，忽然想了起來，“哎呀，我忘記跟你說了，吹風機我昨天用的時候壞掉了。本來想叫你迴來的時候順路買一個的。”
唐秋媗仍然保持著雷打不動、淡然自若的神色，如果此刻站在她對麵的不是身為盛世副董事長的秦有業，而是別的普通人的話，估計早忍不住朝她臉上吐口水摔鞋子了。“秦副董，其實懿風一直知道我們的行動，隻可惜他並沒有告訴你這個親生父親。這叫什麽呢？”唐秋媗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哦對了，這就叫眾叛親離！秦副董，對於你現在的處境，我深感抱歉。隻不過我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去勾引別人。我的性取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怎麽會去勾引男人呢？”
矓兒在電話那頭聽得一愣一愣的，即便她此刻看不到唐秋媗的神情，也能感覺到她在笑。她那語氣放佛不是在說自己是個同性戀，而是在說自己是個世界首富，怎叫一個洋洋得意啊！矓兒忍不住一拍腦門兒，此刻要不是蘇鑄站在旁邊，她估計要把白眼翻上天了。
“還有，秦副董你有所不知。蘇鑄家裏是裝有攝像頭的，所以懿風和蘇鑄的整個談話過程都已經被錄下來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認為我是在挑撥離間，我倒是不介意把視頻給你看看。”唐秋媗做了一個手勢，保鏢便捧上來一台電腦。唐秋媗走過去，扶著屏幕道：“怎麽樣，你想看嗎？”
“……”
唐秋媗見秦有業沒有說話，倒也不急著給他看。“秦副董，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如果你今天叫我來，是想做一場交易的話，我倒不介意聽聽你的‘高見’。不過，你最好別再動什麽手腳，除非你一輩子瞞著懿風，否則，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不可能！懿風是我的親生孩子，你休想把他奪走！”
“那就試試看吧！”唐秋媗把電腦蓋好，“東西我就放在這裏了，看不看隨你。我們都是商人，都明白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的道理。我勸你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來和我談判吧。”
“……”
唐秋媗等了一會兒，又道：“秦副董，既然你已經沒什麽想說的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這次的案件很快就會進入法律程序，在那之前，如果你沒能給出讓我滿意的條件，那麽誰也救不了你了。而懿風說的這些話，也將作為指證你的重要證據上交法院，你好自為之吧！”唐秋媗微微頷首，便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她知道不管秦有業看不看，今天的較量都是自己占了上風。秦有業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說他還有什麽軟肋，那一定是秦懿風，所以要突破他的防線，必須從秦懿風入手。
唐秋媗去了蘇家，和蘇鑄、矓兒做了交待之後，就連夜趕迴h市去了。這迴林雨菡還挺守信用的，腦門上仍然貼著那張便利貼，睡覺都不拿下來。唐秋媗把便利貼揭了下來，貼過的地方有一道白白的印子，她用毛巾把印子擦擦幹淨，才抱著林雨菡入睡。
第二天，林雨菡醒來，習慣性地摸了一把腦門兒，發現貼在上麵的便利貼不見了。轉過身一看，喲，這妖嬈性感的身姿不是讓大小姐是誰？林雨菡挪過去，把一條腿擱在她腰上。唐秋媗覺得難受，往邊上挪了過去。林雨菡又把胳膊擱到她胸口，在咪咪上抓了抓，在心裏狂喜，嘛嘛，手感真是好，反正大小姐還在睡覺可以隨意吃豆腐。
唐秋媗緩緩地睜開眼睛，無語地看著在自己咪咪上捏來捏去的那隻鹹豬手。其實剛才林雨菡那條腿架上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弄醒了。本想離林雨菡遠一點，再睡一會兒，不料下一秒一隻鹹豬手就色色地覆上來了。唐秋媗一把抓住那隻手，翻了個身，麵朝著林雨菡。
“呀，你已經醒啦！那、那我去做早飯了，你再躺一會兒吧。”
唐秋媗冷冷道：“做早飯？我還沒說我想吃什麽呢！”
“你想吃什麽？”
“吃咪咪！”
“……”
“我要吃香香軟軟的咪咪，你快去做吧。”唐秋媗坐了起來，“我先去洗澡，洗完之後，你得把咪咪也準備好。”
林雨菡抓過掛在衣架上的罩罩，準備換衣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行啦行啦，你快點去洗澡吧！身上還有酒味，你這兩天肯定沒有洗澡！”
唐秋媗慢悠悠地踱進浴室，開起熱水。林雨菡坐在床上發愣，想起唐秋媗的話，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呃，想起以往被含x胸的場景，林雨菡的臉唰得一下就紅了。床頭櫃上，唐秋媗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秦懿風。林雨菡仍對秦懿風耿耿於懷，如果不是他弄死了人證，大小姐就不會為了拿到物證向蘇憶雪低頭。林雨菡接起電話，用一種不冷不熱的聲音道：“喂，你找媗媗啊？”
秦懿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誰。“對，你叫她接電話。”
林雨菡一聽，隱隱覺得秦懿風的聲音裏有些敵意。“媗媗現在接不了電話，你有什麽事告訴我吧，我可以轉達一下。”
“是嗎？那我二十分鍾後再打過來。”秦懿風不等林雨菡迴答便掛斷了。
林雨菡心裏有點不安，唐秋媗正在洗澡，林雨菡朝著浴室喊道：“媗媗，你快了嗎？”
“還沒呢，這麽急幹什麽，你自個兒在床上玩一會兒。”
“……”林雨菡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剛才秦懿風打電話過來了，說找你有事。我告訴他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他就掛斷了，二十分鍾後再打過來。”
“……知道了，你先去買點早飯迴來吧。”
林雨菡知道唐秋媗這是在支開自己，問道：“媗媗，你和秦有業的這次見麵，還順利嗎？”
“順利啊。他罵我勾引男人，想以此激怒我，不過最後快被我給氣死了。我跟他說，懿風他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我們了，他現在的處境是眾叛親離。我還把懿風和阿鑄的談話視頻留給他了，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看。”
“他如果看了，估計真要氣死了吧，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出賣啊。不知道現在秦懿風找你，是不是因為這事。”
“在去見秦有業之前，我和阿鑄、矓兒已經討論過了，也做好了承擔所有後果的準備。具體的先等我洗好再說吧。”
唐秋媗匆匆忙忙地把身上的泡沫衝幹淨，裹了浴巾走出來。林雨菡並沒有去買早飯，拿著幹毛斤迎上去幫她擦頭發。“媗媗，快坐到沙發上，我幫你擦擦。”
唐秋媗也不等秦懿風打過來，想了想秦懿風此舉可能的原因，便主動打了電話過去。幾乎下一秒，秦懿風就接起了電話，唐秋媗可以斷定他此間一直沒有走開過，也在思考該怎麽開口。“喂，懿風，你找我有事嗎？”
秦懿風生氣道：“媗媗，你為什麽要跟我爸說那樣的話！”
唐秋媗明白了，秦懿風敢情是來興師問罪的！他一上來就責問自己的過錯，卻對秦有業的所作所為絕口不提，實在讓人氣憤。唐秋媗本想心平氣和地跟秦懿風談談他除去徐琛的行為，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得先弄弄清楚你爸是怎麽侮辱我的，是怎麽侮辱我媽媽的！難道我在聽到他侮辱我和媽媽之後，還能對他和顏悅色嗎？”
“可是他畢竟是我爸爸！你怎麽能告訴他我曾經去找過蘇鑄呢！你們居然還錄了視頻，讓我爸看，故意氣他，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枉我還把你們當作朋友，我真是太天真了！”
秦懿風的咆哮聲林雨菡坐在旁邊都能聽到，她氣憤道：“媗媗，我看你就別理他了，他現在根本就不可理喻！”
唐秋媗示意林雨菡別出聲：“視頻並不是我們刻意錄的，蘇鑄家裏有攝像頭，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錄下來，並不是針對你。至於給你爸看，確實是策劃好的。在這裏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吧，你爸曾經做過什麽你也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原諒他。如果從今以後，你打算站在你爸的陣營，我也能理解。你可以為了你們的利益和我對立，而我也不會停止複仇的腳步。”
“複仇？”秦懿風冷笑兩聲，“如果說你要複仇的對象是我父親，那麽你已經得逞了！我爸躺在醫院裏，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
“什麽意思？”
“我爸中風了……隨行的助理說，我爸是在看了那個視頻之後出事的……”
“……”唐秋媗臉色一變，終於明白秦懿風為何會如此憤怒了。唐秋媗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唿出，秦有業會氣得中風有點出乎意料，但此時此刻，她心裏並沒有愧疚或者同情，隻有報仇雪恨的快感。她承認，她是那種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人，絕不會對敵人存有一點憐憫之心，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林雨菡感覺到唐秋媗周圍的空氣忽然冷卻了，她眼裏射出來的寒光讓人有點害怕。
“但你要知道，我雖然把視頻放在那裏，卻並沒有強迫你爸看，我讓他自己做選擇。他明知道裏麵是什麽，卻還是選擇看的話，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秦懿風淒慘地笑了笑：“對，你說得對，這事不怪你，都怪我！要不是我那麽天真地去找蘇鑄，也就不會被你們抓到把柄，我爸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把爸爸氣中風的！”
唐秋媗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也不必談下去了吧，反正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以後我們就聽從自己的本心做事，不用瞻前顧後，就這樣吧。”唐秋媗說著便徑自掐斷電話，愣愣地看著前方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從鼻子裏噴出兩股火氣，從林雨菡手裏抓過毛巾煩躁地擦著頭發。
林雨菡看著邊上這隻炸毛的雞，不對，是炸毛的鳳凰，不知如何開口。尋思半晌才道：“媗媗，那個秦懿風怎麽說啊？”
“他說他爸中風了。”
“噗，秦有業中風啦！？這……跟你有關？”
“算有吧，秦有業中風有一半是我氣的，一半是秦懿風氣的。”
“媗媗，你不用自責，秦有業那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唐秋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當然不自責。我隻是擔心懿風會徹徹底底站到我們的對立麵，那樣的話，我們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對付他了。”
“你是不想和秦懿風對立吧，畢竟你們以前的關係也挺好的。”
“是，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可是我們的對立，是無法避免的。……唉，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怕他們的。隻可惜，如果懿風在盛世的決策上跟我們對立的話，影視公司的計劃可能又要受到阻礙了。”
“那個秦懿風不至於這麽絕情吧？”
“如果你好心好意來提醒我有危險，我卻利用你的好心把你爸爸氣中風了，你還會原諒我麽？”
“不會……呃，不過畢竟是他們不仁在先，就別怪我們不義。氣得中風也是秦有業他自己心胸狹隘，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緣故。當初你知道是他在背後下黑手的時候，你怎麽沒氣得中風？這次見麵，他侮辱你勾引男人的時候，你怎麽沒氣得中風？所以他自己玻璃心才是中風的根源，他就算這次沒被你氣中風，也早晚被其他人氣中風的。秦懿風要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那也太過分了！”
“好了，別中風來中風去的了，這個詞我一聽就心裏發毛。去幫我把吹風機拿過來吧。”
“哦。”林雨菡起身，剛走了兩步，忽然想了起來，“哎呀，我忘記跟你說了，吹風機我昨天用的時候壞掉了。本來想叫你迴來的時候順路買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