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別墅。
“這幾天我想清楚了,她寧願去撞櫃子也不願和我在一起,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麽意義呢？我已經打算放手了，你也放手吧。”
蘇憶雪望著窗外入秋之後漸顯蕭索的風景，淡淡道：“會放手的都是因為不夠愛。”
“小雪,你執念太深。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如果菡菡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曾經試過放手，可結果是什麽呢？我後悔了。如果我沒有放手，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而我不想後悔一輩子。高野,兩個人愛不愛和適不適合是兩迴事，如果不適合,就算沒有外力阻撓,她們自己也會分開的。”
“可是，就算她們分開了,我也沒臉見菡菡，她不會原諒我了。”
蘇憶雪迴過頭來對高野笑了笑：“別那麽沮喪嘛。媗媗的性格我了解，如果有一天她發現林雨菡不適合她，她會走得比誰都決絕。林雨菡和我們不一樣，她並不是天生的les，在女人這裏受過傷後，八成會重新喜歡男人。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
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林雨菡覺得除了偶爾會頭暈目眩，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傷口也早就結痂了，隻要不碰到就不會流血，沒必要在醫院裏呆下去。唐秋媗覺得頭部的撞傷和身體其他部位可不一樣，很容易造成內傷或是留下後遺症，硬是讓林雨菡在醫院裏多呆了一個星期，進行了全麵檢查之後才同意讓她出院。並且還要定期進行複查。
出院的那天，林正風要派司機和管家來接林雨菡，被林之道先一步勸了下來。林之道本想自己去接林雨菡，結果半路接到社長的緊急電話，隻好拜托唐秋媗送林雨菡迴家，反正有唐秋媗在沒什麽好擔心的。
走出醫院的那一刻，林雨菡有種神清氣爽豁然開朗的感覺，頭頂的陽光特別燦爛。十一月天氣轉涼，一天的溫差很大，隻有中午有太陽的時候才感覺暖烘烘的。唐秋媗把車子開過來，林雨菡一看，原本嶄新的瑪莎拉蒂車身上有不少劃痕，右邊的車燈還碎了一塊。坐進車子，有點氣惱地問道：“你又開飛車了？是不是還跟人撞車了？”
唐秋媗這段時間一直把車子停在醫院裏，也沒怎麽去注意。今天才發現車子傷得不清，還是蠻心疼的。“送你去醫院的時候跟人碰了一下，今天打算送去修理。”
林雨菡皺了皺眉頭，要是因為自己害大小姐出事，那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從今天起，不管發生什麽事，出現什麽狀況，你都不許開飛車，也不許占道，更不許闖紅燈，總之必須遵守交通規則！”
“你在相夫教子啊。”
“沒子，就相夫！”
唐秋媗目含笑意地看著她，老半天才說出一個“哦”字，還拖得老長。
林雨菡一迴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哎，中計了！夫什麽夫啊，哪有夫比妻長得還有女人味的。
唐秋媗在醫院裏的這段時間基本沒怎麽化過妝，一是因為沒什麽心情，二是希望以身作則讓林雨菡知道兩個人之間不必那麽見外，以後要是真正生活在一起了，總要見到彼此俗氣醜陋的一麵。她們是芸芸眾生裏的一個，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哪能永遠保持完美。
看著素顏的唐秋媗開著一輛傷痕累累的醜醜的瑪莎拉蒂，特別像個落難女王，不過，再落難還是女王，天生麗質，就算不施粉黛還是那麽美，氣質還是那麽動人。
迴到家裏，林之道和林正風都還沒迴來，家裏隻有管家和幾個傭人。
唐秋媗小坐一會兒就迴公司去了，林雨菡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突然覺得有點空虛。一空虛那天的事情就開始一幕幕地在腦海裏浮現出來，沒有心理陰影那是不可能，隻是不想大小姐擔心，才把“心理陰影”當成玩笑來說。
躺了一會兒，覺得頭又有點犯暈，正想迴房間去睡一會兒，施文卻突然迴來了。
林雨菡趕緊坐正，擺出一副淑女的樣子，否則施文肯定又要挑自己毛病了。
施文打量了林雨菡兩眼：“菡菡迴來了啊。看起來挺精神的，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吧。”
“嗯，沒什麽大礙了。”
“那就好。”施文笑了笑，“聽說，你住院的這些日子裏，唐總一直陪著你。那天唐總來參加婚禮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隻是沒想到好到這種程度。”
林雨菡覺得施文話裏有話，不知道為什麽，施文提起大小姐時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和當初高野提起大小姐時一樣。就好像自己和大小姐的這段戀情是個寶藏，他們一個個都在謀劃盜取，而且都想從自己嘴裏套出點什麽。
“媗媗現在的工作大多在h市。好朋友受傷了，陪伴一下也沒什麽奇怪的。”
“隻是朋友嗎？”施文突然從一個信封裏拿出一堆照片，放在林雨菡麵前：“那麽，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林雨菡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和大小姐某天逛街的時候被偷拍的照片。她拿起來，一張一張翻著，偷拍從自己和大小姐開車出別墅區大門就開始了，有兩人坐在車裏聊天的，有手拉手走在商場裏，有挑衣服的，有在餐廳吃飯的，還有幾張是大小姐抬著自己的下巴親吻，以及自己捧著她的臉迴應的。其他那些照片都沒什麽，兩個女人一起逛個街很正常，但那些接吻的照片實在太過明顯，讓人不往那方麵想都難。
不過嘛，既然事實都已經這麽明顯了，還需要解釋什麽呢。難道要說這些照片是p的，根本沒這迴事麽？林雨菡把照片放迴桌子上，看著施文，平靜道：“沒什麽好解釋的，事情就是這樣。”
施文瞪大眼睛看著林雨菡，本來準備了一堆說辭，沒想到她居然這麽輕易地承認了，而且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她對林雨菡的態度很不滿意，慍怒道：“你知道這會給你爸爸帶來多差的影響嗎？”
“我一沒殺人二沒防火，怎麽影響差了？”見施文臉色越來越黑，放低聲音嘀咕道，“不就談個戀愛嘛，以前又不是沒談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這叫談戀愛？和一個女人？唐總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多隻是和你一個小毛孩子玩玩而已，哪能當真。”
“誰說隻是玩玩，感情的事不是當事人最好不要隨隨便便下結論吧。”
“你這是什麽態度！？”施文一雙杏眼瞪得老圓，“雨菡，我雖然不是你親媽，可現在好歹是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我提醒你是為你好，難道你這輩子不打算嫁人了？要是傳出去你跟一個女人搞什麽同性戀，哪個男人還敢要你，你讓你爸爸的麵子往哪擱？”
林雨菡強壓著怒意，從水果盤裏抓起一個橘子狠狠剝著，嘴裏卻漫不經心道：“我沒打算嫁人，跟媗媗在一起挺好的。”
“你有你哥一半懂事就好啦！你就算不能給你爸長臉，至少也別給你爸丟臉！”
丟臉？林雨菡瞟了施文一眼，這女人今天吃錯什麽藥了，好像自己不低頭她就不死心似的。想了想，明白過來，自己這事一出，爸爸對自己又重視了幾分，威脅到她的地位了吧。嗬嗬，這還沒進公司呢，下馬威就來了。拿出這些照片，似乎還有幾分抓著自己把柄的味道。
林雨菡繼續漫不經心道：“要是嫌我丟臉，大不了我到時候出國去。況且這是私人感情問題，那些會在背後嚼舌根的，本身就不會是什麽好人。”
施文冷笑一聲：“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壞人’存在，你才應該注意點自己的言行。不過，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這段感情，要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別那麽張揚，尤其是在公司裏。”施文把照片收起來，“現在這些照片還沒到你爸爸手中，我想如果你爸爸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了。”
雖然心裏很沒底，不過要是當著施文的麵表現出沒底氣，她這個假好人不是扮成功了。“我想爸爸是不會反對的。”
“那你就不怕給唐總帶來麻煩？你可別以為這些照片是我叫人拍的，有人拍了這些照片，並且送到我這裏來，如此處心積慮，唐總也該小心一點了。”
林之道從財富迴來，得知施文也在家，頓感不妙。自己並沒有告訴施文和父親事情的真實情況，施文對林雨菡受點小傷就攪得家裏雞飛狗跳的頗有微辭，兩人單獨在一起不起衝突才怪。他走到客廳一看，果然，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微笑，但那微笑冷得可以把對方凍成冰棍，自己在十米開外都能感受到這股寒氣。他走過去，衝著施文禮貌地喊了聲“媽”，然後拉起林雨菡道，“媽，今天菡菡出院，我們有幾個朋友要聚一聚，就不在家吃飯了！”
出了房子，林雨菡一把甩開林之道的手：“你幹嘛拉著我的手叫媽，惡心死了。”
“唉，不是跟你說了麽，別跟施阿姨正麵起衝突，她要是到爸爸跟前嚼舌根，爸爸又要罵你了。”
“一會兒媽一會兒阿姨的，你累不累啊。幹脆人前人後都叫媽，多省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叫媽那是迫不得已，你以為我想叫啊。”林之道拉了拉氣在一邊的林雨菡，“哎，菡菡我跟你說啊，我覺得爸爸可能知道你們的事了。”
“啊？”林雨菡斜睨著林之道：“你告密了？”
“怎麽會。隻是今天爸爸突然問我，秋媗是不是每天都在醫院陪你……”
“你說是？”
“沒有，我隻說我去的時候都能碰見秋媗。”
“那你不就等於迴答‘是’了嗎！你每天都來啊！”
“事實就是這樣，我總不能明目張膽騙爸爸吧？”
“那你想過爸爸知道這事的後果是什麽嗎？你能保證他能夠接受我們嗎？萬一他反對，要拆散我和媗媗怎麽辦。”
“唉，我也沒想到爸爸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嘛。不過，也可能隻是隨口問問，是我太多心了。”
林雨菡側著頭想了想，也對，施文說照片並沒有傳到爸爸手上，爸爸也不至於前衛到看到自己和媗媗親密一點就想到同性戀的事吧。上次婚禮上大小姐已經引起了爸爸的注意，這次更加，也許讓爸爸習慣自己和媗媗的這種親密狀態，以後告訴他真相的時候就能有點心理準備了。
林雨菡敲了敲腦袋：“哥，我頭疼，剛出院就要想這麽傷腦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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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憶雪望著窗外入秋之後漸顯蕭索的風景，淡淡道：“會放手的都是因為不夠愛。”
“小雪,你執念太深。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如果菡菡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曾經試過放手，可結果是什麽呢？我後悔了。如果我沒有放手，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而我不想後悔一輩子。高野,兩個人愛不愛和適不適合是兩迴事，如果不適合,就算沒有外力阻撓,她們自己也會分開的。”
“可是，就算她們分開了,我也沒臉見菡菡，她不會原諒我了。”
蘇憶雪迴過頭來對高野笑了笑：“別那麽沮喪嘛。媗媗的性格我了解，如果有一天她發現林雨菡不適合她，她會走得比誰都決絕。林雨菡和我們不一樣，她並不是天生的les，在女人這裏受過傷後，八成會重新喜歡男人。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
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林雨菡覺得除了偶爾會頭暈目眩，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傷口也早就結痂了，隻要不碰到就不會流血，沒必要在醫院裏呆下去。唐秋媗覺得頭部的撞傷和身體其他部位可不一樣，很容易造成內傷或是留下後遺症，硬是讓林雨菡在醫院裏多呆了一個星期，進行了全麵檢查之後才同意讓她出院。並且還要定期進行複查。
出院的那天，林正風要派司機和管家來接林雨菡，被林之道先一步勸了下來。林之道本想自己去接林雨菡，結果半路接到社長的緊急電話，隻好拜托唐秋媗送林雨菡迴家，反正有唐秋媗在沒什麽好擔心的。
走出醫院的那一刻，林雨菡有種神清氣爽豁然開朗的感覺，頭頂的陽光特別燦爛。十一月天氣轉涼，一天的溫差很大，隻有中午有太陽的時候才感覺暖烘烘的。唐秋媗把車子開過來，林雨菡一看，原本嶄新的瑪莎拉蒂車身上有不少劃痕，右邊的車燈還碎了一塊。坐進車子，有點氣惱地問道：“你又開飛車了？是不是還跟人撞車了？”
唐秋媗這段時間一直把車子停在醫院裏，也沒怎麽去注意。今天才發現車子傷得不清，還是蠻心疼的。“送你去醫院的時候跟人碰了一下，今天打算送去修理。”
林雨菡皺了皺眉頭，要是因為自己害大小姐出事，那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從今天起，不管發生什麽事，出現什麽狀況，你都不許開飛車，也不許占道，更不許闖紅燈，總之必須遵守交通規則！”
“你在相夫教子啊。”
“沒子，就相夫！”
唐秋媗目含笑意地看著她，老半天才說出一個“哦”字，還拖得老長。
林雨菡一迴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哎，中計了！夫什麽夫啊，哪有夫比妻長得還有女人味的。
唐秋媗在醫院裏的這段時間基本沒怎麽化過妝，一是因為沒什麽心情，二是希望以身作則讓林雨菡知道兩個人之間不必那麽見外，以後要是真正生活在一起了，總要見到彼此俗氣醜陋的一麵。她們是芸芸眾生裏的一個，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哪能永遠保持完美。
看著素顏的唐秋媗開著一輛傷痕累累的醜醜的瑪莎拉蒂，特別像個落難女王，不過，再落難還是女王，天生麗質，就算不施粉黛還是那麽美，氣質還是那麽動人。
迴到家裏，林之道和林正風都還沒迴來，家裏隻有管家和幾個傭人。
唐秋媗小坐一會兒就迴公司去了，林雨菡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突然覺得有點空虛。一空虛那天的事情就開始一幕幕地在腦海裏浮現出來，沒有心理陰影那是不可能，隻是不想大小姐擔心，才把“心理陰影”當成玩笑來說。
躺了一會兒，覺得頭又有點犯暈，正想迴房間去睡一會兒，施文卻突然迴來了。
林雨菡趕緊坐正，擺出一副淑女的樣子，否則施文肯定又要挑自己毛病了。
施文打量了林雨菡兩眼：“菡菡迴來了啊。看起來挺精神的，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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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施文笑了笑，“聽說，你住院的這些日子裏，唐總一直陪著你。那天唐總來參加婚禮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隻是沒想到好到這種程度。”
林雨菡覺得施文話裏有話，不知道為什麽，施文提起大小姐時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和當初高野提起大小姐時一樣。就好像自己和大小姐的這段戀情是個寶藏，他們一個個都在謀劃盜取，而且都想從自己嘴裏套出點什麽。
“媗媗現在的工作大多在h市。好朋友受傷了，陪伴一下也沒什麽奇怪的。”
“隻是朋友嗎？”施文突然從一個信封裏拿出一堆照片，放在林雨菡麵前：“那麽，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林雨菡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和大小姐某天逛街的時候被偷拍的照片。她拿起來，一張一張翻著，偷拍從自己和大小姐開車出別墅區大門就開始了，有兩人坐在車裏聊天的，有手拉手走在商場裏，有挑衣服的，有在餐廳吃飯的，還有幾張是大小姐抬著自己的下巴親吻，以及自己捧著她的臉迴應的。其他那些照片都沒什麽，兩個女人一起逛個街很正常，但那些接吻的照片實在太過明顯，讓人不往那方麵想都難。
不過嘛，既然事實都已經這麽明顯了，還需要解釋什麽呢。難道要說這些照片是p的，根本沒這迴事麽？林雨菡把照片放迴桌子上，看著施文，平靜道：“沒什麽好解釋的，事情就是這樣。”
施文瞪大眼睛看著林雨菡，本來準備了一堆說辭，沒想到她居然這麽輕易地承認了，而且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她對林雨菡的態度很不滿意，慍怒道：“你知道這會給你爸爸帶來多差的影響嗎？”
“我一沒殺人二沒防火，怎麽影響差了？”見施文臉色越來越黑，放低聲音嘀咕道，“不就談個戀愛嘛，以前又不是沒談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這叫談戀愛？和一個女人？唐總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多隻是和你一個小毛孩子玩玩而已，哪能當真。”
“誰說隻是玩玩，感情的事不是當事人最好不要隨隨便便下結論吧。”
“你這是什麽態度！？”施文一雙杏眼瞪得老圓，“雨菡，我雖然不是你親媽，可現在好歹是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我提醒你是為你好，難道你這輩子不打算嫁人了？要是傳出去你跟一個女人搞什麽同性戀，哪個男人還敢要你，你讓你爸爸的麵子往哪擱？”
林雨菡強壓著怒意，從水果盤裏抓起一個橘子狠狠剝著，嘴裏卻漫不經心道：“我沒打算嫁人，跟媗媗在一起挺好的。”
“你有你哥一半懂事就好啦！你就算不能給你爸長臉，至少也別給你爸丟臉！”
丟臉？林雨菡瞟了施文一眼，這女人今天吃錯什麽藥了，好像自己不低頭她就不死心似的。想了想，明白過來，自己這事一出，爸爸對自己又重視了幾分，威脅到她的地位了吧。嗬嗬，這還沒進公司呢，下馬威就來了。拿出這些照片，似乎還有幾分抓著自己把柄的味道。
林雨菡繼續漫不經心道：“要是嫌我丟臉，大不了我到時候出國去。況且這是私人感情問題，那些會在背後嚼舌根的，本身就不會是什麽好人。”
施文冷笑一聲：“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壞人’存在，你才應該注意點自己的言行。不過，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這段感情，要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別那麽張揚，尤其是在公司裏。”施文把照片收起來，“現在這些照片還沒到你爸爸手中，我想如果你爸爸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了。”
雖然心裏很沒底，不過要是當著施文的麵表現出沒底氣，她這個假好人不是扮成功了。“我想爸爸是不會反對的。”
“那你就不怕給唐總帶來麻煩？你可別以為這些照片是我叫人拍的，有人拍了這些照片，並且送到我這裏來，如此處心積慮，唐總也該小心一點了。”
林之道從財富迴來，得知施文也在家，頓感不妙。自己並沒有告訴施文和父親事情的真實情況，施文對林雨菡受點小傷就攪得家裏雞飛狗跳的頗有微辭，兩人單獨在一起不起衝突才怪。他走到客廳一看，果然，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微笑，但那微笑冷得可以把對方凍成冰棍，自己在十米開外都能感受到這股寒氣。他走過去，衝著施文禮貌地喊了聲“媽”，然後拉起林雨菡道，“媽，今天菡菡出院，我們有幾個朋友要聚一聚，就不在家吃飯了！”
出了房子，林雨菡一把甩開林之道的手：“你幹嘛拉著我的手叫媽，惡心死了。”
“唉，不是跟你說了麽，別跟施阿姨正麵起衝突，她要是到爸爸跟前嚼舌根，爸爸又要罵你了。”
“一會兒媽一會兒阿姨的，你累不累啊。幹脆人前人後都叫媽，多省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叫媽那是迫不得已，你以為我想叫啊。”林之道拉了拉氣在一邊的林雨菡，“哎，菡菡我跟你說啊，我覺得爸爸可能知道你們的事了。”
“啊？”林雨菡斜睨著林之道：“你告密了？”
“怎麽會。隻是今天爸爸突然問我，秋媗是不是每天都在醫院陪你……”
“你說是？”
“沒有，我隻說我去的時候都能碰見秋媗。”
“那你不就等於迴答‘是’了嗎！你每天都來啊！”
“事實就是這樣，我總不能明目張膽騙爸爸吧？”
“那你想過爸爸知道這事的後果是什麽嗎？你能保證他能夠接受我們嗎？萬一他反對，要拆散我和媗媗怎麽辦。”
“唉，我也沒想到爸爸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嘛。不過，也可能隻是隨口問問，是我太多心了。”
林雨菡側著頭想了想，也對，施文說照片並沒有傳到爸爸手上，爸爸也不至於前衛到看到自己和媗媗親密一點就想到同性戀的事吧。上次婚禮上大小姐已經引起了爸爸的注意，這次更加，也許讓爸爸習慣自己和媗媗的這種親密狀態，以後告訴他真相的時候就能有點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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