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襲輕煙拽尾瀾紗裙,顯出了女子獨特的冷傲,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毫無波瀾的眼眸冷冷的掃過表情各異的人群,厭惡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少女,朝葬染恭敬地行了禮,嘴角揚起一絲若隱若無的微笑,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顛倒。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執事。”所有的服務員都驚悚的看著優雅走出的yvette,機械的行禮,眼底的震驚很好的被掩飾過去,但所有服務員都在想同一件事:這個冰山居然笑了,還很漂亮。


    “喵嗚嗚……”一道聲音緩緩從上空傳來,聲音裏還帶著點點的委屈,沒錯,就是委屈!


    循聲望去,一隻雪白通透的土耳其梵貓,優雅的趴在一個以金絲織成的花籃之中,柔軟的蠶絲抱枕鋪墊在身下,一雙眼瞳為兩種不同的顏色,淡金琥珀色的和冰藍色。詭異的眼瞳中人性化的彌漫了一層水霧,直直的盯著葬染。


    “aele,den。”葬染輕聲唿喚。


    一抹黑色慢慢從花籃中走出,一隻純黑色的挪威森林貓,與土耳其梵貓一樣兩隻截然不同的眼眸,血紅色和冰藍色。不同於土耳其梵貓的慵懶,她的是神秘與高貴還有睥睨一切的上位者風範。


    “白色的惡魔。黑色的墜天使。”葬染的嘴角微微揚起,但誰也無法看透那抹笑。


    den的身體微微一躍,微微的落在葬染肩頭,雪白的絨毛,討好的靠向葬染,挑釁的看了一眼aele。


    aele漠然的落在yvette懷中,冷冷的看了一眼葬染懷中的鬱霧,無視了一旁的den。


    “魂飛魄散。”yvette冷冷的看了一眼所有人,薄唇微啟。


    den輕柔的碰了碰葬染,眼中無限的不滿,委屈的盯著葬染懷中的鬱霧,眼眶中的淚水可能隨時都會滴落。


    懷中的鬱霧仿佛感知到了什麽,睜開妖媚的鳳眼,清冽的雙眸帶著縷縷殺氣,靈力威壓猛然襲向den。


    den毫不顧忌的對上鬱霧的眼,襲來的威壓對她沒有絲毫的作用,挑釁的鄙了一眼鬱霧,卻忽視了,鬱霧的表情。


    血色的眼瞳如琥珀般剔透,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一股淡薄的白霧,悄無聲息的黏在den的貓尾上,一點點的融入時,白霧莫名的消失了。


    “別鬧了。”葬染毫無情緒的聲音讓鬱霧膽寒,白女敕的手指輕輕彈在鬱霧的腦袋上,看似小小的懲罰,卻讓鬱霧吃痛,剛才微微的一彈足夠她鼓出一個包,隻不過鬱霧的原型可是無盡飄渺的霧,可化冰,亦可化水,還能成為毒霧,卻就是無形無影,根本無法觸及。也正因如此,鬱霧才能幻萬物,變萬形,再加上葬染的一滴精血,化人形根本不在話下。


    當葬染等人的人影消失殆盡後,紛亂的議論聲,源源不絕的響起,大家都從開始的震驚變為嫉妒,探究……


    所有的服務員在人走的那一刻便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有條不紊的工作讓人不禁咂舌。地上屍體在yvette走後,便處理掉了,隻有些許人才能隱約發現,當屍體撒上一層白色的粉末時,屍體的左肩閃過一抹暗黑色,像是一個無生氣的骷顱頭,沒有人知道屍體是不是徹底消失了,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些都是禁忌,凡敢觸及,一定會陷入永無止盡的追殺——


    場景分界線——


    “小璃璃。”剛剛進門,一道人影直直的撲向葬染。


    一旁的yvette嘴角一僵,很自覺的退出。


    “主人,你被白裳附身了?”aele淡淡開口,冷冷的白了一眼毫無樣子的傾黛,優雅地躺在沙發上,黑色的霧氣源源不斷的湧向aele,一點點被吸收。


    傾黛撇了撇嘴,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凝重:“白裳的靈魂氣息不太穩定吧?”


    “嗯。”葬染微微呡了一口麵前的上等碧螺春茶,肩上的den慵懶的翻身落下,撒嬌的滾落在傾黛懷中。


    “那個獨孤家族的東西是你拿的吧。”傾黛戲謔的看著葬染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輕柔的模了模懷中的den。及腰的墨色長發優雅的垂束在身後,淡藍色的清煙魚尾流紗長裙,一朵朵雪白的荷花如同用淡藍色墨跡渲染,綻放在裙擺。青色的蕾絲花邊一點點的為傾黛點綴,高雅大方,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更加襯托出了傾黛瑩白如玉的肌膚,修長小腿隱約被輕紗所遮掩。如同,一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無盡的冷漠讓人無法捉模。


    “你見過蝶衣了。”葬染把玩著手中精致的銀色麵具,臉上妖嬈的黑色彼岸一覽無遺。精致的臉上找不出一絲雜質,好似一塊完美無瑕的美玉。黑色的睫毛又長又卷如同暗黑色的輕羽,在眼瞼下透射出優美的弧度。


    “嗯,你居然肯把水藍色輕紗拖地蝶舞衣給她穿,她姓宮顏了?”傾黛精致的臉蛋上浮現出了絲絲不可思議。


    “走吧。”葬染隻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墨黑的眼瞳中劃過一縷銀色。


    “葬兒,你別亂來。”傾黛在葬染眼眸有異時,瞬間點葬染的手腕。


    “嗯。”葬染垂了垂眼簾,眼瞳中的銀色漸漸消失。


    傾黛嘴角微微揚起,與葬染如出一轍的嗜血,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淡藍色的手術刀,刀鋒上一株銀藍色的荷花優雅綻放。修長的手指微微一轉,指間的手術刀反射出了滲人白光。身體優雅一傾,手術刀猛然一亮,破空刺向琉璃紗簾之後,一個黑影瞬間倒地,沒有一絲血滲出,頸處一絲普藍代表他已經死了。


    透明堅韌的蠶絲將拋出的手術刀,穩穩收迴,落在手中,不見一絲血跡。


    “處理掉。”傾黛冷冷地看了一眼暗處,帶著葬染消失於門口。


    白色的身影再現,推開價值連城的霧水晶門。


    見到此景,葬染目光一冷,煞氣充斥著整個房間,無法捉模的表情,讓人膽寒,一股懼意從心底蔓延開來。


    傾黛的臉色驟然陰鬱,這裏隻有她知道葬染怒了。葬染動怒的後果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蝶衣,說。”葬染淡淡出聲,語氣中不帶一絲情緒。


    “她的東西被搶了。重傷。”蝶衣臉色慘白,瘦小的身軀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血人。


    “汐顏琴……在他那。”血人斷斷續續說完,身體便向一旁傾斜。傾黛瞬間接住她,纖細白女敕的手指輕輕的搭在她血淋淋的手腕上,微弱的脈搏讓傾黛的殺氣外露,源源不斷的殺氣化為了陰鬱的煞氣。


    “蝶衣帶她們走。”葬染輕紗質的長袖微微浮動,一層藍光將蝶衣籠罩,為她修複傷口。


    蝶衣身形一動帶著傾黛便消失在房間之中。


    人影消失,葬染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起伏,淡淡掃了一眼地上殘缺不齊的屍體。目光落在懷中的銀白狐,輕輕的撫模柔軟的白發。懷中的鬱霧愜意的睜開了妖媚的鳳眼,厭惡的掃過地上的屍體,慵懶的動了動爪子,繼續假寐。


    “汐顏琴。”話音落,一抹藍光瞬間落在葬染手中。一把晶瑩剔透的古琴處處透出了孤傲高貴,不染塵世塵埃。粉色的雪蓮栩栩如生的雕刻在兩頭,堅韌的冰透蠶絲,散發著冰冷的寒氣。藍光一閃,手上的汐顏琴瞬間消失不見。


    “觸吾逆鱗,滅。”冰冷的話語在空中消散,稚女敕的語氣帶著睥睨一切的皇者風範。


    幾十根冰針齊齊觸發,幾十個暗衛瞬間化為血水。


    葬染淡淡看著麵前的風清,素手輕輕一揚,一根血色冰針直擊向他。


    “閣下,不必趕盡殺絕。”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一道深藍色的雷光直擊向冰針,也沒有能夠將其打落,直擊向風清,在最後一秒有了微微傾斜,才射落在風清腳邊。


    “不自量力。”葬染冷冷的看著聲音的主人,一雙清冷的眸子鉗在一張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細膩肌膚。臉上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葬兒,裳的情況不好。”腦海中傾黛焦慮的聲音傳來。


    葬染麵色一冷,薄唇輕啟:“走。”


    “在本皇眼裏,他已經是死人了。”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宛如來自地獄的死神,甚至更加冷血。


    “噗。”風塵逸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腥紅的血落在潔白的衣衫上,顯得格外醒目猶如一朵豔麗的血花。


    “清,你怎麽了。”風塵逸疑惑的看著無動於衷的風清,眼中隱約有些恐懼。


    嘴微微一動,像是要說些什麽。


    “我沒事。”風塵逸懂唇語,自然知道他要說些什麽。探了探風清的脈相,臉色一沉,“清,你什麽時候中的毒。”


    “給我盯緊這家酒樓,看到剛才那群人的任何一個,立刻迴報,跟緊了。”風塵逸一臉嚴肅的吩咐,急忙對風清喂入一顆黑色的藥丸。


    入口即化。“哥。”風清輕輕的出聲,但不代表他的毒已經解了。


    “怎麽迴事。”風塵逸沉著臉,冷聲道。


    “我……”


    “是蔡芸。”風清支支吾吾的說道,將頭垂得低低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他的確做錯事了。


    “她不簡單。”風塵逸沉默了許久,才出聲。眼底的情緒讓人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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