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籠罩的天空,一顆血色的流星,緩緩劃過葬染眼前,毫無波瀾的眼眸劃過一縷血光。


    暗紫色的光芒雲霧般雲繞著暗色流星。隨著血色流星一同劃過。緊接著數十棵流星一起劃過暗色的天空。一顆嬈繞著幽藍色的流星,緊緊的追在血色流星的身後。暗紫色的流星隱隱散出了暗黑色的霧幕。


    葬染觸了觸眉,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睜開雙眸,哪還有流星劃過的跡象,天空唯有一片暗色。


    “這枚破戒指,有什麽用啊,z國還當國寶供著。”陌舞把玩著手中的妖噬彼岸,黑色的瑪瑙,散出了星星點點的血光。額頭,漸漸浮出了一朵紫鳶尾的紋痕,透出了幽幽紫光,轉瞬即逝。


    “這好像是……瑪瑙中絕種的水漪瑪瑙。”黛弑看著瑪瑙中,似乎水在流動,疑惑的開口,將陌舞手中的戒指一把奪過,仔細的看了一便:瑪瑙中黑色的物質如水如霧,緩緩流動。“對,就是水漪瑪瑙。”


    “葬,接著。”黛弑隨手將戒指扔向葬染。


    葬染將手一揚,修長的五指,準確無誤的接住戒指。刹那間,黑色的戒指散出了紅色的光芒,化作一把利刃,將葬染的指尖劃出了一道血痕,血一點也一點的凝聚,一滴暗紅的血滴子,落在了瑪瑙中,頃刻,就沒了蹤影。血色的光芒一點點的黯淡下去。瑪瑙從內而外的射出了幽幽藍光,不比剛才,藍光異常微弱,星星點點的光芒勉強籠罩了血染的食指。


    葬染倒吸一口涼氣,她能感覺到,這戒指正在汲取她的能量和她的血。


    墨色的頭發如絲綢般柔滑,而發絲周圍閃現出了一縷縷銀色的物質,慢慢融進葬染的發絲,墨色的發絲慢慢變換成了銀色。而葬染精致的臉上,原本紅潤的臉頰一點一點的蒼白下來。


    “葬兒!”溟裳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葬染,但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將她與葬染隔開。溟裳剛要去碰閃著光的戒指,但戒指周身有一股很強的壓迫感,硬生生的將她推開,“該死。”溟裳怒瞪著黑色的戒指,沒有任何辦法。


    葬染手中的戒指光芒漸漸散去,體內的力量也所剩無幾。蒼白如雪的臉,緩緩恢複了幾絲血色。


    “剛才,有股能量限製了我們的行動。為什麽裳還可以動。”陌舞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溟裳。


    黛弑探了探葬染的脈搏。確定了沒事,繃緊的心,才落了下來。


    葬染眼皮微動,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


    猛然,周圍的空氣急劇下降,葬染睜開雙眸,麵無表情地看著門口。


    “嗬,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監視好了嗎?偏偏挑著時候。”陌舞輕笑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門口,手中的靈力一點點的凝聚起來。手中的靈力凝聚成一朵妖冶的紫鳶尾。


    葬染的目光至終注視著門口,剛才,她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頃刻見便消失了。


    “三十四個。”黛弑睜開雙眼。語氣平淡的毫無波瀾,額頭顯出了一個花紋,一朵藍荷花。“小心……”話還未完,黛弑隻覺頭一沉,昏了過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溟裳看著殤舞懷中的黛弑,不滿的嘟囔。


    “裳,結界。”葬染靠在椅子上,周圍浮起了不少的金色。


    “哦……”溟裳的手中憑空多了一個法杖,手織起一個詭異的手勢。臉上滲出了不少汗珠。空中的法杖不停的飛舞,粉色的光芒更像是一串古老的咒語。


    “聽吾命……結界釋……放。”話畢,溟裳隻覺體內的靈力突然被抽空,慘白的臉上初現了一朵白色雪蓮花紋,散著粉色的光芒。


    “裳。”染剛剛睜眼,溟裳便月兌力倒下。


    “葬……”話還未完,陌舞也相繼倒下。


    葬染掏出一把匕首,將手割破,血再次流了出來,隻是這次傷口深了很多。葬染將手一揮,血便凝聚在一起,停留在半空。“以血為靈,靈魂束縛解除”無數朵散著金光的彼岸花,一朵朵,順著三人的氣息而入,但在離三人的身體不遠,便消失了。


    葬染無奈的轉身,眼中金光乍現,以鬼魅般的速度離開了房間:黛、舞、裳希望我們能在冥界相遇吧,無奈的苦笑。


    空蕩蕩的房間,三人額頭的花紋再次現了出來,並且綻放的妖豔。三人的身體不斷的散出三種不同的光芒:藍、紫、粉。


    三十幾人,一同穿梭在走廊中,手中拿著,不同的武器。一臉猥瑣的盯著前方。


    “以光明為靈,結界轉移。”葬染很好的將自己隱匿在黑暗之中。輕輕低喃。眼眸中,金色一縷縷的覆蓋。話一出口,大群人完全被金光籠罩,困住。霎時,金光散去,人也消失了。


    偌大的走廊,幽靜的可怕。


    黑暗的小巷,微弱的燈光,見證了這場地獄的洗禮。


    地上,雜七雜八的屍體,死相,異常詭異。屍體上開滿了血色的彼岸花,長滿荊棘的藤蔓,從他們的身體裏破出。血色的花朵,血的腥味越來越濃鬱。彌漫了整個小巷,充斥周圍的寂靜。


    為首的黑衣人,手捂著右臂,血還是不停地滴落,一滴,兩滴……落在地上,綻放出了一朵朵血花。


    葬染冷眼掃過,地上的屍體,眼中有深深的厭惡。“敢背叛本殿,你就得承擔本殿的血祭。”葬染淡淡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話中的慵懶和冷傲,久久在小巷迴蕩。


    “你沒有中毒,不,你根本沒有相信過我!!!”黑衣人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絕望的跪在葬染麵前。


    “不,是你們。”葬染很有耐性的糾正了他的錯誤,在心底冷笑一聲,別以為她不知到他們所幹的破事,敢給她們下毒,就夠他們死好幾迴的了。


    “而且,你的野心有點大呢,我是該說你有上進心,還是不自量力。”葬染手中的金光,幻化成一把匕首,琥珀般的刀麵,折射出銀色的光卻充滿了無窮的寒冷。


    葬染嘴角勾起詭異的淺笑,出來了,耐不住了呢。


    身後一襲紫影。


    葬染目光一冷,手起刀落,一道完美的弧線劃過。黑衣人的項頸出現了一道血痕。身體緩緩倒向一旁。死了。


    葬染身體一傾,一把銀色的匕首,便和她的頭發擦肩而過,刀鋒一轉,直直朝葬染的臉襲來。血染的手腕一轉,輕鬆的將匕首擊落。手中的匕首直直插向對方的頸項,卻嘎然停住。


    “紫妖!”葬染的刀鋒停在了紫妖的動脈,在近一點,在她麵前的就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紫妖,眼神空洞,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水晶女圭女圭,在葬染身影呆滯的瞬間,紫妖單腳一勾,銀色的匕首就會到了她手中,戾氣隨著刀尖襲向葬染。隨著殺氣的襲來,葬染驚險躲過。


    紫妖見葬染躲過,也愈發狠厲,銀光閃過,葬染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心口上的痛。


    紫妖的行動稍稍有些慢了下來,但即可便恢複了開始的速度。


    葬染的刀鋒一拐,在紫妖白女敕的手臂上劃下一道淺淺的刀痕,流出了殷紅的血,如同玉般,不摻任何雜質。“換血,傀儡。”葬染低喃,有些無神的看著紫妖手臂上的傷,紫妖的血是紅中帶紫的,根本不是純紅。除了失落,更多的是淒涼。


    殷紅的血順著手臂滑下,從纖細的手尖滴落再地……一滴,兩滴……


    “她已經死了呢。”葬染牽強的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陳述。


    紫妖身形一頓,眼中浮起一抹銀紫色的亮光,片刻後就暗了下去。眼神依舊空洞,毫無波瀾。酷似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女圭女圭,也沒有感覺到手臂傳來的刺痛和麻木。


    殺機毫無預兆的散出,紫妖的麵容有些扭曲,雙眸一暗,“妖霧紫氣,滅!”隨著嬌喝聲,紫妖手中的匕首再次朝血染襲來。紫光乍現,化作一把把利劍,悉數朝葬染刺去。


    “光芒洗禮。”葬染淡淡說完,看了一眼紫妖,釋懷的笑了。紫妖不喜歡被控製,當人的傀儡,如果那樣,她說她寧願去死。


    “地獄,再見。”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此刻的她已經耗盡了所有力量,這股異能也是以她的血為引。不管怎樣,她都要死。


    白色的光芒從葬染的身體散了出來,照亮了整個小巷,卻不知被什麽力量禁錮,始終透不出巷口,一絲光亮。


    葬染隻覺眼前一片白茫茫,閉上雙眸,等待死神的來臨。


    上不了天堂,隻有下地獄,她不是天使,而是來自地獄的墜天使,地獄才是她最終的站點——


    場景分界線——


    大廈頂樓—


    溟裳、陌舞、黛弑,三人的額頭再次散出了不同顏色的花紋,身下顯出了三個各異的花陣。口中不約而同的立誓:“吾願追隨,永生永世。”光芒四起,三人的軀體化作星光星星點點般消失了,消失在漫漫長夜——


    場景分界線——


    黑暗中,兩個纖瘦的身影凝望這琥珀,琥珀中正是剛發生的事。


    “輪迴開始。”空靈般的聲音剛響起,飄蕩在整個黑暗中。


    兩個身影頃刻間就消失了,留下的隻有一塊晶瑩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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