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都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難道森林裏麵真的存在詛咒嗎。


    於稚麵無表情的臉上這才有了少許的喜悅,好像這才剛剛有了興趣。


    “走,帶我去看看。”於稚說道。


    “我也去。”史旭明上前一步說道。


    夏子遙跟了一步,她想說的話和史旭明一樣。楊海月也看著於稚,等待他的迴複,單康依然坐在那裏,雖然薛續的死他一點也不關心,見幾個人都打算去,而此時於稚正看向他,他猶豫的站起身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低聲說道:“我也去。”


    於稚的視線停留在夏子遙的身上,雖然她現在也是一臉著急的神se,但他能感覺到,在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也閃過一絲和他同樣有興趣的表情。


    “好吧,我們一同去吧,不過你們不要妨礙調查。”


    案發地點是在女傭房間的後麵,薛續的屍體躺在女傭房與森林之間,頭部後麵還有血跡,脖子上有道勒痕。


    於稚戴著手套查看著死者的屍體,看到他脖子的勒痕時,微皺起了眉頭。


    夏子遙幾個人站在不遠處看著,jing方不讓他們靠近。


    這裏依然刮著冷風,森林裏的樹枝隨風搖晃著,好像在為之前享受的“美餐”而歡唿。


    不過這次並不再令幾個人有yin森恐怖的感覺了,或許是因為有jing察在的緣故。


    史旭明不敢相信的傻看著薛續的屍體,他想不通他邀請來的兩個朋友為何會再次喪命,而且想不通是如何死的,又是被何人殺害的。


    楊海月看著薛續的屍體,眼眶裏流下了眼淚,他們也算是好朋友,雖然覺得他整天纏著不喜歡他的秋藍是那麽的沒出息,沒想到這次薛續跟秋藍一同去了另一個世界,又能繼續追著她了。


    單康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屍體,帶有少許的厭惡,他的死對他來說完全無關緊要。


    夏子遙全神貫注著觀察著她的屍體及周圍的環境,並豎起耳朵仔細聽著jing員和於稚的對話。


    jing員拿過現場留下的紅se裙子,裙子的領口裏還有一根白se的麻繩。“這個繩子原本是穿過裙子的兩個袖口掛在樹上的。”jing員指著旁邊的樹說道。


    於稚用手電照了一遍麻繩,輕輕搖了搖頭。


    夏子遙也看在眼底,這根麻繩和之前的一樣,但新舊程度不同,這跟比之前的舊多了,而且好像過去用過一樣。而且於稚在用手電照麻繩的時候,隱約看到了紫se的痕跡,如果沒有看錯,那便是證據。


    於稚拿過jing員手中的紅裙子,一邊自語道:“這是先把他從背後打暈,之後在用麻繩勒殺。”


    旁邊的jing員讚同的點了點頭。


    在打開這個紅se裙子的時候,於稚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同時站在不遠的夏子遙的眼神也變了。


    兩個人眼神變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打開的紅裙子和上一件樣式不同,而且明顯的材料質地也相差很多,這僅僅是件紅se的裙子而已,難道這件紅裙子隻是做象征xing的表示某種意義,還是……


    於稚用帶著手套的手推了推薛續的下巴,再次看了看脖子上的勒痕,嘴角閃過微笑。


    站在不遠的夏子遙可看不清楚薛續脖子上的勒痕是什麽樣的,所以一直盯著於稚的表情,當看到他嘴角露出微笑時,她便明白於稚所看到的正和她想的一樣。


    於稚看著薛續的屍體自言自語道:“或許他連兇手的樣貌都沒有看到。”緊接著他站起身來,對站在一邊的幾個人說道:“我們迴去吧,我還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情。”


    幾個人不舍的跟在jing方的身後一同前往別墅。


    迴到別墅後,於稚繼續詢問幾個人離開別墅的時間。


    “你們詳細給我說下你們離開這棟別墅的時間和事情經過。”於稚從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黑se的本子和筆說道。


    史旭明因為是這裏的主人,他覺得他應該有責任配合jing方,向前走了幾步說道:“當時楊海月離開的時候大約七點半,”說罷,他看向楊海月,見楊海月讚同的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秋藍離開的時候大約八點十分左右了吧,過了幾分鍾,夏子遙便離開了。”


    於稚轉向夏子遙,“你出去後沒有看到秋藍嗎?”


    夏子遙搖了搖頭,“我出去之後就朝東邊去了,並沒有去西邊的女傭房間。”


    “東邊?那裏不是男傭房嗎,去那裏幹什麽?”


    “去探險。”楊海月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個女生是個偵探,所以出去探險,而不是選擇迴房間,因為她覺得那樣更有意思。”


    “偵探啊,怪不得呢。”於稚用欣賞的眼神看了看夏子遙。


    夏子遙說道:“我離開的時間大約八點十五了吧,之後遇到了楊海月,那時候應該八點半左右了。”


    楊海月讚同的點了點頭,迴應道:“差不多那個時間,我記得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注意時間了呢,還想外邊那麽黑,她跑出來幹什麽了。”


    “你一直在房間裏麵做什麽用了那麽長的時間。”於稚問道。


    “我帶來了被子,上一年來這裏的時候迴家就感到皮膚過敏,所以這次來自己帶了杯子。我這是把這被子拿迴來,我可不習慣這被子上的氣味。”楊海月指了指放在一旁疊好的杯子。


    楊海月見於稚微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看著他,他便聳了聳肩,“沒辦法,總比過敏好吧。之後我就和夏子遙一起走的,打算把她送迴去,離著森林不遠,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上吊自殺的秋藍。”他撓了撓頭,“那時候大概八點五十左右吧,當時我立刻讓夏子遙趕迴來報jing。”


    於稚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了寫身後,隨後把筆的末端含在嘴裏。


    夏子遙說道:“我趕迴來正好遇到了在門口不遠的單康,叫他一同迴別墅,之後立刻報jing,那時候九點十分了。”


    史旭明看著單康對於稚說道:“薛續大約是在八點四十離開的,說要迴房間,隨後單康也說迴房間。”


    “那你很有嫌疑啊。”楊海月看著單康說道。


    “你在開什麽玩笑。”單康滿臉著急的神情辯解道:“我哪知道薛續是去女傭房的,我先去的男傭房,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突然感到害怕,這才迴來的。”


    兩個人要吵起來,史旭明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不要吵了,根本不可能用兇手,或者說我們根本不可能犯案,說不定有外來人呢。我們在時間上根本不可能,從這徑直跑向秋藍的位置,來迴也要半個多小時,但又殺害薛續,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而且夏子遙看到屍體時,薛續才離開了十分鍾,時間上任何人都不可能犯案才對。”


    於稚打量著眼前的四個人,腦中不停的思考著幾個人行動時間,當看過夏子遙時覺得她有些麵熟,並且她正像看熱鬧一樣注視著他,好像她完全把自己放在了這個事件之外。


    看著於稚用思考的眼神看著他們,史旭明再次說道:“不用想了,我們都沒有嫌疑,她是自殺。而正巧我們在時間上都不可能作案。”


    於稚撓了撓頭,懊惱的說道:“的確如此呢。”他看著起著關鍵作用的夏子遙,不禁苦惱了起來,“不過這不是自殺啊。”


    “你胡說什麽,我們都不可能作案,不是自殺是什麽,難道你會認為這和那個傳說有關聯嗎?”史旭明厲聲吼道。


    提到傳說,單康的臉立刻鐵青起來,像是對這個傳說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


    “我可不相信什麽傳說。”於稚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即又陷入苦惱的表情,喃喃自語:“究竟怎麽迴事呢?”


    “無能的jing察總是把事情弄麻煩。”史旭明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的確不是自殺,是他殺。”夏子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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