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老師有一些反常,他一向很謹慎,像今天這般啟程的日子老師一定會準備的很充足。


    看著老師準備開口,好像預感到了什麽的兩人靜靜的坐在老師的身邊。他倆不知道老師準備要說些什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


    看著老師的笑容,小白忍不住了,她發現了老師的異常,因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接下來老師要說的話非常重要。


    雖然他昨夜已經想好了打算,但真正麵對兩個小家夥的時候,當要開口時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看著老師欲言又止的神情,小夜按耐不住了。


    “老師你要說什麽?快說呀,說完咱們好收拾準備出發了。”小夜此時有一些不耐煩,因為他不喜歡老師這樣,又或許說他在心裏已經預感到了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也許是平日練習推演帶來的後遺症。


    這些日子以來小夜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他沒有去推這件事。因為老師在他身邊,這一切老師都會替他倆安排好,他也就忘了這迴事。


    近日來他利用練功到空閑時間,一直在想之前到發生的事情。雖然很是頭疼,但始終讓發現了一些事情。


    他知道了父親臨走的安排,原來父親臨走之際時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些事。大祭司也是知情者,老師為什麽在擊敗黑衣人後匆匆的帶他倆離開。


    老師一定也知道很多事情,他在找一個機會想問問老師。但平日訓練完練功,前一陣子自己居然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今日看見老師這般模樣,之前忘記的事情一下湧上心頭,這麽多事情一下攪亂了他的小腦袋,讓他心煩意亂不安。


    就在他混亂的時候,老師終於出了聲。


    “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我隻說一遍”


    話語間多語氣少了平日的堅毅,唯一讓兩個小家夥的聽出來的是虛弱。


    他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老師為什麽會這樣。他倆沒有問,因為下一刻老師再次說起來。


    “這一個月,我很想把我自己會東西都交給你們。但我擔心這會把你們以後的路堵死了,老師我隻能教一些對你們以後影響少一些的東西。”


    時間不多了?什麽時間?


    “老師你要去哪裏?”小夜此時的表情很難過,他焦心急迫的問道。


    小白也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留了下來。


    小白拉著老師的手,這才發現老師的手已經如此冰涼。


    “老師你不要走,好不好?”


    戰義沒有迴答,而是自顧自說來“從小我是和哥哥一起長大,和高手交手不下上百人。有一些遺憾,沒能和真正的高手交手。小夜啊,以後你遇到了,迴來講給我聽聽。”


    此時的小夜已經知道老師說的這些話代表了什麽意思,眼裏充滿了淚水望著了老師不停的點頭。


    看著這般樣子的小夜,戰義笑了出來,和以往不同,此時的他失去了平日的那份淡然。


    “你啊,最不讓人省心。每天大功要練,基本功更要練,推演之術是你父親從大祭司那裏學來的,不能拉下了,這一點你牢牢記住。”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是大祭司的徒弟,聽後的他連忙點頭。


    “小白,路上我見過你父親,你父親讓我先來找你。”


    好像又想到了什麽轉頭麵向小夜又說道“將來告訴你父親,我和大哥之前收到了大祭司的信了,大哥和我都不怪他。”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明明昨夜已經想好了的事。當真正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思路卻是很亂,亂的有點開始想到什麽說什麽了。


    “世界即將要變了,你父親告訴我說這未來的十年後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你們有十年的時間,十年的時間很充裕,所以不用那麽著急。以前的事情不必追著不放,想知道的事,自己去看清楚。”


    兩個小家夥一邊點頭,一邊認真的記下了老師說的每一句話,雖然此時的他倆並不能明白老師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藍色的眼睛,你是不是一直想問我這個事情?”


    聽見老師說起他一直疑惑的問題,我連忙點了點頭。


    "沒有記載,先代族人也不會,這是你在試煉中得到的?"


    小夜正在迴想自己翻閱過的書籍,聽到老師說的話。在記憶中確實沒有記載過。


    “是的,還有老師說的那把劍”


    忽然間想起大祭司曾提到過這把劍,他疑惑的繼續問道。


    “這把劍很重要嗎?”


    “現在不重要了,那柄劍本應是我在試煉中該帶出來的。石台本有兩把劍,第二柄就是我手中的這柄。”說著便拿出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


    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劍身,像是和一直並肩作戰的老友道別一樣。


    他繼續說道“這柄劍是你父親給我的,石台上的劍氣很強。取走一柄,第二柄就無法取走了。這時你父親發現的,我倆想同時取劍。可是發生了意外,劍隻取走了一柄,就是我手中的這一柄。”


    他倆靜靜的聽著老師敘述著當年的往事。


    “那雙藍色的眼睛我也有,所以你不要害怕。”


    小夜這時很震驚,原來老師也有。如果在族裏老師與黑衣人戰鬥時,他的修為高一些就能看見,老師的眼睛也是藍色的。


    戰義並沒有提這些事情,繼續說道“一月前我才得到,時間太短,沒有什麽可教你,自己悟好了。”


    接著又對小白說“很好,那顆最大的靈球不是什麽時候都會出來的。挑人,像你父親一樣的選擇。你父親為族裏操勞,耽誤了。你要比你父親飛的高才行。”


    “本來要去救你父親,老師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沒有去。”說完後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小白滿臉淚花的看著老師“老師我知道·····我知道。”她知道自己一直誤會自己的叔叔了,原來一切都隻是假象。


    老師抬起手摸了摸小白的臉溫柔的說著“我的侄女兒啊,叔叔對不起你。”


    這是很久沒有的稱唿了,小白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也要走了,淚水一直順著臉龐流下打濕了自己的衣服,平時聰明伶俐的她此時除了哭不知道該做什麽。


    “叔叔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小白終於忍不住了,趴在他的身上痛哭起來。


    而戰義則迴過臉龐看著小夜開口說“你父親把我的劍弄沒了,父債子償,照顧好小白是我唯一要求你做的。”


    老師說這句話的神情極其認真


    小夜這時抹去了淚水,盯著老師的眼睛認真的迴答道"是的老師,我一定照顧好小白。"


    聽見小夜的迴答,他突然笑出了聲。也不知老師在笑些什麽,小夜呆呆的看著他。


    老師拿起了他的佩劍“喏~這個給你!你父親覺得欠了我的,所以劍一直在我這,這柄劍其實不適合我。”


    “和它相處30餘年,不是知己但卻是朋友。沒有名字,現在你替我保管,別弄丟了,哈哈···”


    老師居然在此時開起了玩笑,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兩人根本沒有半點笑意。


    “我知道你學的不是本族的功,自己慢慢學。既然靈洞試煉給了你,你就要學好。”


    “我都安排好了,我走以後,你們至少在這裏呆五年。修煉不能落下,對練也不能停。去了南方,自己想幹什麽幹什麽。··十年裏不能姓戰···保護···好自己···”


    老師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小夜像小白一樣握住了老師的手。


    “叔叔不要走好不好····”小白的聲音也變的小了起來,好像生怕會打擾到了老師。


    “路要你們自己···走了···”老師說完最後一句,臉上掛著笑容就這麽離開了。


    自己的學生送自己離開,真好。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的看了看兩人。


    兩人靜靜的在一旁看著老師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切都很安靜。


    之前的毫無征兆,以至於準備出發的這一天才全部爆發出來,一時間兩人無法接受的抱著老師的身體痛哭起來。


    ····


    ··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到了黃昏,沒想到最先停止了的是哭的最傷心的小白。


    “族裏所有的人仇,將來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找到這些人,一定讓他們不得好死!”緩了好一會,她眼睛充滿著濃重恨意的對小夜說道。


    這也正是他所想,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發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時兩人共同的誓言。


    ···


    兩人將老師埋在不遠的地方,土一點點淹沒老師的身體。雖然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但他倆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老師安葬在樹屋的旁邊,以防被野獸刨了去。


    安葬完了老師,兩人突然不知該做些什麽了。老師在的時候,一直是老師為他倆安排一切,現在老師不在了,兩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樹屋內,沒有了方向。


    看著木架上還放著老師製作的肉幹,之前的肉幹早已經沒有了。架子上的肉幹水果有很多,還有一些野獸的皮毛製成的衣服。


    看著這些東西,小夜瞬間明白了老師每天清晨出去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打算。


    小夜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靜的氣氛。


    “老師說先在這裏呆五年,我們再去南方!”


    “好,就這樣。”小白迴答的很幹脆。


    兩人今天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憤慨,為了老師的死而奮發練功。


    兩人都沒有心情,隻是喝了一些水,即使麵對那些美味的肉幹水果也沒有心情去吃。


    小夜沒有上床睡覺,而是靜靜的坐在老師每晚坐的地方。懷裏抱著老師的劍,他知道,從今以後這柄劍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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