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看出對方對自己的本事有所懷疑,他也不惱,因為這事他遇過太多了。


    憑本事說話才是硬道理!


    路平安笑了笑,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啊你?你不是說阿鋒快疼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跟我掰扯啊,趕緊讓大師上去看看,有沒有本事,試試不就清楚了?”老餘揚手讓妹妹在前邊帶路。


    餘德芬聽完,看了看路平安,見其胸有成竹的樣子,倒還真有幾分大師氣質。


    興許還真有些本事?


    她咬了咬牙,帶人上樓去。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餘德芬家裏,一進門就聽到餘德芬的老公在臥室不斷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路平安和沐陽兩人分別皺了皺眉毛。


    “說了去醫院,你偏說要請個先生來家裏看看。”餘德芬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無奈地說。


    “行啦,讓大師先看看再說。”老餘安撫了下妹妹。


    “我們先進去看看。”路平安說。


    餘德芬點了點頭,領著他們進了臥室。


    臥室床上,餘德芬的老公楊鋒正躺在床上捂著肚子,臉色煞白,滿頭冷汗。


    “救,救護車到了嗎?”楊鋒有氣無力地問。


    “你先忍忍,讓大師看看。”餘德芬說完,看了看路平安。


    “老餘在路上隻說了你丈夫肚子裏長玻璃,其他的他也說不上來。具體是怎麽迴事,你說說吧!”路平安用天眼看了看屋裏,發現並沒有鬼魂的影子,這次的事基本可以排除鬼魂作祟了。


    “是這樣的,阿鋒他從半年前,就開始肚子痛,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沒好。


    有一次疼得厲害,去醫院檢查,發現胃裏全是玻璃,問醫生,醫生也說不出原因,隻是做了手術把玻璃全都取了出來。


    本來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誰想到,好不容易,傷口快要愈合了,居然肚子又痛了。


    這眼看著剛出院,這情況沒準又得去做手術了。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這手術做好之後,還會不會繼續長玻璃。”餘德芬說完,眼眶泛紅,眼看就要流眼淚了。


    路平安上前,小心翼翼地撐開楊鋒的下眼瞼,發現兩隻眼睛的下眼瞼上麵都有一條黑線。


    這是中了降頭!


    路平安立刻便知道楊鋒肚子疼的原因了。


    路平安馬上問她:“你們半年前去過泰國嗎?”


    餘德芬聽完一愣,有些詫異地點了點頭。


    “泰國怎麽了?”老餘問。


    “泰國有一種降頭叫玻璃降,中降者的情形跟你妹夫很像。”路平安看了看老餘說。


    “玻璃降?”老餘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疑惑。


    “你們在泰國是不是帶了什麽東西迴來?”路平安問。


    “有。”餘德芬點了點頭,馬上跑去客廳,拿來了一個藤製小人,那藤製小人做工精巧,栩栩如生。


    “大師,這怎麽了?”餘德芬剛才見路平安一下子就說出他們夫妻倆去過泰國,又說出什麽玻璃降,一聽就很詭異的樣子,立刻對路平安的態度就變了。


    “就是這個?”沐陽湊了過去。


    “我先看看。”


    路平安拿過餘德芬手上的藤製小人,仔細地打量起來,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把藤製小人還給餘德芬。


    “大師,有什麽不對勁嗎?”餘德芬問。


    “除了這個,你們還從泰國帶迴來別的東西嗎?”路平安問。


    “沒有了。”餘德芬搖了搖頭,“我們去泰國就是去玩的,除了這個就沒帶其他東西迴來了。”


    “你們平時有沒有跟誰鬧過矛盾,要那種很親近的人?”路平安問。


    “親近?”餘德芬不懂。


    “就是那種知道你們的生辰八字,或者能經常出入你們家的朋友。”路平安說。


    “路大師的意思是,這是熟人作案?”老餘是做警察的,一下子就猜到路平安的意思。


    “熟人?你是說,阿鋒這個樣子是被熟人害的?”餘德芬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不一定,我隻是問一下而已。你先想想半年前有沒有跟熟悉的朋友鬧過矛盾?”路平安問。


    “鬧過矛盾?”餘德芬擰著眉,陷入了沉思。


    “老周,老周。”床上的楊鋒突然出聲道。


    餘德芬當即想了起來:“對,老周,周遠山,他半年前跟我老公爭副主任的位置,我們兩家原先是很要好的朋友,就為這事,鬧得不愉快。”


    楊鋒是在蘇城水務局裏工作的,半年前局裏原先的副主任退休了,位置就空了出來。


    正好,楊鋒跟周遠山兩人都有資格晉升,不可避免的,兩人就起了矛盾。


    “那沒準就是他了。”老餘一邊說,右手手指一邊虛點著。


    “想不到原來是他,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餘德芬咬牙切齒地說。


    “這一個副主任的位置而已,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不至於非要致人死地吧?”沐陽皺了皺眉說。


    “不,不是老周,”楊鋒有氣無力地說,“我,我也是疼糊塗了,就算,就算我當了副主任,他也不會這麽做的!他不是這種人!”


    “你怎麽知道?除了他,咱們家就沒跟別人鬧過矛盾了!”餘德芬說,“你看,自從你當了副主任,他就不來我們家了。”


    “我,我說了不是,就不是!”楊鋒雖然聲音很小,可是語氣卻很堅定。


    “不行,我非得問清楚,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他。”餘德芬說完就去床頭櫃上麵拿楊鋒的手機。


    “等等!”路平安的眼睛無意間掃到了楊鋒手機的背麵,“手機拿給我看看。”


    餘德芬有些疑惑,把手機遞給了路平安。


    路平安接過手機,翻到了背麵,手機背麵罩了一個透明的手機殼,在手機殼裏麵則是一張泰國紙幣。


    “這張紙幣哪來的?”路平安開了天眼,發現上麵隱隱有一絲絲奇怪的氣韻。


    “哦,這張紙幣是我們在泰國旅遊的時候,阿鋒撿的,那次旅遊迴來不久,阿峰就當上了副主任。他說,撿到錢是運氣好,而撿到錢後還升了職,那就是好上加好。所以,他就把這張紙幣天天帶在身上,說是會帶來好運。”餘德芬說。


    果然!


    路平安籲了口氣。


    我就知道我一定不會猜錯的!


    沐陽見路平安的臉色有些不對,問道:“怎麽了?這紙幣有問題?”


    餘德芬和老餘聽了沐陽的話後,也明白了過來,馬上看向路平安,想聽聽他怎麽說。


    “你老公之所以會中玻璃降,就是因為這張紙幣!”路平安揚了揚手上的手機說。


    第19章玻璃降


    餘德芬和沐陽,老餘等人聽到路平安說,楊鋒之所以胃裏長出玻璃,是因為那張夾在手機背後的泰銖時,都覺得很驚異。


    “這紙幣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沐陽將從路平安手上的手機拿過來,看了看。


    “紙幣上被降頭師下了降,撿到紙幣的人就會中降。”路平安說。


    沐陽聽完愣了一下,看著手上的手機,想將手機遞給別人又覺得不太好,下意識就想扔出去,被路平安給製止了。


    “不用緊張,降頭隻對一人有效,隻要有人中降,其他人再去碰也沒事的。”路平安說。


    “那,路大師,這降頭能治嗎?”餘德芬神色緊張地問。


    “對啊,路大師,這降頭得怎麽弄掉啊?”老餘也很是著急。


    “這個不難,玻璃降不是死降,不難解。”路平安笑了笑說。


    “那就好,那就好,那請路大師趕快解降吧!”老餘說。


    “沒問題,你們先到客廳等吧!”路平安對老餘和餘德芬兩兄妹說。


    “好,好。”兩兄妹點了點頭,走出了臥室。


    路平安拿出紅線,讓沐陽幫忙,將紅線綁在楊鋒的兩隻腳的大拇指上麵。


    然後,再將紅線的另一端綁在那張泰銖上麵。緊接著,讓餘德芬盛了一碗米過來,把紙幣埋在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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