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剛一出現便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視,王楚的目光在兩岸邊上的人群中一眼掃過,發現這些目光中除了貪婪還是貪婪。


    這樣的目光就像是一群盯上了獵物的惡狼,再這樣的目光下王楚很清楚這些人不會再退避,因為能夠趕走狼群的永遠隻有獵槍。


    “飛鳥盡,良弓藏!”


    王楚手中緊握禪杖,在眾多修士躍躍欲試之際冷望片刻,隨後一個詞匯脫口而出。


    “殺!”


    一聲殺字脫口而出,聽到王楚的話後眾僧人先是一愣,隨後神通法寶接連而出,目標赫然是人群中的那些散修。


    喊殺聲頓時接連響起,許多沒有準備的修士在眾僧們的突襲之下傷亡慘重,甚至許多人死到臨頭都不自知,根本就沒想過王楚會下達如此殘酷的命令。


    “不要殺我!誤會,誤會啊!我投降,投降了!”


    “別跑,我們圍在一起還有生路,要是四散而逃一個也活不成!”


    “師傅,師傅......”


    慘叫聲此起彼伏,上千名僧人很好的執行者王楚的命令,一時間金剛怒目殺人無算。


    數千名散修在上千名有組織的僧人圍剿下節節敗退,許多人隻是想要奪路狂奔而不是去抵抗,或者說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妄想能夠依靠身邊的那些陌生人去反擊,畢竟這些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一絲相互信任的可能,更談不上組織起有效的防衛了。


    越來越多的人被斬殺當場,許多自知無路可逃之人跪地投降,隻有少數人才在機緣巧合之下突圍而去。


    “佛子,不能再殺了!這些人在外麵都是各自門派中的翹楚,我們這樣會為寺院結下惡果的!”


    一連的殺戮後有僧人找到王楚,可王楚一聽這話後卻是笑而不語,直到整個場麵都被控製住後才緩緩開口。


    “不殺,世人怎能知我之威。不殺,世人怎能知我之嚴!”王楚麵上帶著春風般的笑意,在漸漸平息的殺戮中是那麽的讓人敬畏。


    世人大多愚昧不堪,能服人者不外乎兩個字。其一為德,其二為威。而如今的局麵就好比開疆列土,隻憑德行是不足以壓服野心的,唯有威德二字並重,才能讓人心驚膽顫下不敢相爭。


    前來勸諫的僧人所想所憂王楚並不是不清楚,可這霸下就好比是那可居的奇貨一般,不露出一些手段如何能夠服眾,如何能夠獨吞這塊肥肉。


    隨著王楚的話僧人一臉愁苦之色退到一旁,雖然他的心中有千言萬語,可這裏當家做主的畢竟隻有王楚一人,對於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


    “饒命啊!我是柳空書院的!我們兩家猶如秦晉之好,都是自己人啊!”


    “大師,求您發發慈悲饒了我們這次吧!我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會亂說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束手就擒,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這些人猶如一盤散沙,在上千名進退一致的光明寺弟子的圍殺下節節敗退,隻在抵擋了一盞茶的功夫後便是死的死降的降,都以驚懼的目光看著王楚。


    “大師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許多被僧人們押著的散修們苦苦哀求,看到場麵已經被控製住後王楚降下雲端走到一人身前,低聲問道;“我如果放你走,你會怎麽做!”


    “我、我!”


    被王楚質問的這人嚇得兩腿發軟,看著一臉笑意的王楚後更是懼怕非常,良久後才哆哆嗦嗦的答道;“大師饒命之恩一定謹記在心,不該說的不說,不該想的不想,以大師馬首是瞻!”


    這名修士說完後一臉小心的看著王楚,可聽到這仿佛是服軟一般的話後王楚卻並不滿意,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說,為什麽不說!”王楚走上前去將這位修士扶起,這就像是沒掌權時的希特勒一樣,如果沒有那麽多人的宣傳誰又知道希特勒是誰。


    王楚笑著將這名傻眼的修士扶起,拍打著他身上落下的灰塵,和藹可親的叮囑道;“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別人想聽什麽你就告訴他們什麽!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說出去,告訴他們這霸下我視為囊中之物,誰要是想跟我搶,那就來吧!”


    在王楚的話中被俘的眾多修士們麵麵相視,就連光明寺的眾多僧人也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楚,想不到這別人藏都來不及的好事王楚居然想要宣揚出去,而且還如此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聽清楚了沒有?”


    王楚看著眾人錯愕的目光後沉聲喝道,諸多修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響起了稀稀拉拉的迴應聲。


    “大聲點,我聽不到!”


    王楚再次開口,這一次反映過來的眾人齊聲應是;“聽清了!”


    “滾吧!”


    王楚輕輕勾了勾手指,看押著眾多修士的僧人們齊齊後退兩步,讓這些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的修士們一個個嚎啕大哭,發泄著彼此緊繃著的神經。


    嚎啕大哭聲此起彼伏,今天的一切讓這些人感受到了屈辱,感受到了命運的無常。可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活下來了,而看著周圍一個個已經損落的同伴們,他們無疑是幸運的。


    畏懼的種子已經在眾人的心底種下,經受不起打擊的人可能是一蹶不振,而能夠跨過這道坎坷的人也會將王楚的麵容牢牢地記在心底。


    此生如果有選擇的話,眼前這些人絕不想在與王楚碰麵。對於所有人來說今天的一切就是一場噩夢,而在這樣的噩夢中沒有人想要再次重演。


    當然了,如果有人想要知恥而後勇,那麽王楚也絕對會舉起雙手歡迎。


    一具具屍體漂浮在海麵之上,沒人打擾的霸下依然在水中遊蕩著。逃脫性命的眾多修士一個個低著頭快速離去,和之前的去而後反不同,這次已經沒有人在想搞什麽小動作了。


    此刻的他們隻想快點迴家,然後在能讓人感受到溫暖的家中,靜靜的舔著彼此的傷口。


    “我們、我們也迴家吧,我害怕!”


    目睹了眼前殺戮的少男少女們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雖然他們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目睹著眼前的一些,可在他們的心中所承受的壓力卻不必這些被擒的修士們好多少,因為這就是殺雞給猴看的魅力所在,雖然王楚並沒有殺雞儆猴的惡趣味。


    “你們還不能走!”


    就在這些少年少女們想要迴家找媽媽的時候,一名僧人卻將他們攔了下來。


    “為,為什麽不讓我們走!”


    一名女孩看到有人攔路後頓時哭了出來,就好像心中有無數的委屈一般,眼淚怎麽也止不住了。


    看到這群少年少女的動作後這名攔路的僧人雙手合十,低聲解釋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如去佛子說要送你們每人一把飛劍,我們不會食言的!”


    “不要啦,不要啦!”


    一聽僧人還在惦記著這件事,所有男女都是連連擺手,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們不要飛劍了,你就讓我們走吧。我們迴去後就收拾東西迴家,以後再也不修仙了!”


    僧人;“......”


    最後這群哭喊著的少年少女們還是走了,雖然他們走時每人都得到了一把新的飛劍,可看著懷中這把前一刻還被死人抓在手中的飛劍,這些年輕的男女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人人都說神仙好,可這隻不過是世人隻看到了神仙的逍遙而已,而這神仙二字中的苦楚又有誰能夠看到呢!


    修仙有風險,入行需謹慎。並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無憂無慮的,而在得道之前的修行之中也不會是一帆風順。如果你以為踏上修行路的那一刻是轉折的話,那麽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向著地獄前進的轉折而不是天堂,不信你就來吧。


    “佛子,在這錢塘江邊我們一共斬殺修士一千三百人,驅散一千八百六十人,其外還有我們放走的九百五十人。我們一共損失了二百三十位師兄弟們,不過經過這場戰鬥之後,錢塘江方圓百裏之內已經沒有修士再敢駐留了!”


    清點傷亡後有僧人向著王楚匯報,聽到有二百三十位弟子損落後王楚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更是別無反應。


    戰鬥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一點傷亡是在所難免的。而相比於這些傷亡所帶來的數字,王楚更關心的是收益是什麽。


    霸下頂著石碑依然在自由的遨遊著,海麵上一具具屍體在他眼中就是一道道可口的大餐。每一次大嘴開合之間便有死屍被其一口吞下,盡管江麵上的打鬥十分慘烈,可霸下卻樂此不彼的沒有離去,而是等著吃從天而降的美味佳肴。


    一場饕餮盛宴中霸下吃的不亦樂乎,王楚看著在大快朵頤的霸下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一切的傷亡在這霸下的麵前顯得是那麽的微不足道,隻要能夠將霸下牢牢抓在手中,一切的代價都將是值得的。


    “佛子,這霸下我們該怎麽對付?”


    一場殺戮之後另一個棘手的問題凸顯了出來,王楚環視一周後反問道;“你們養過動物沒有?”


    無數的僧人不解王楚這話是什麽含義,一個個低頭不語。


    “霸下對我們有用的便是那塊石碑,是上麵原本屬於龍族,以後將屬於我們的神通。你們不覺得我們其實沒有敵對的必要,反而有求同存異的空間嗎!”


    “佛子說的極是啊!這霸下不喜移動,我們完全可以一邊抄錄碑文一邊與它慢慢溝通,說不得以後我光明寺中便會多出了護法神獸來!”


    一聽王楚的話後眾人鬆了口氣,其實什麽求同存異大家並不在乎,可一聽不用以武力壓服霸下後眾人卻是笑容滿麵,畢竟這霸下看上去就威武不凡,恐怕一旦戰鬥起來造成的傷亡就不是小數。


    “截斷錢塘江,將我小光明寺遷移到此。以後這裏就是我們光明寺的禁地,這霸下也將是我光明寺的霸下!”


    “尊法旨!”


    無數僧人齊聲領命,今夜無數人將會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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