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著還在裝死的**葉安,羅立冷笑起來。


    而此時躺在地上裝死的葉安心裏卻是恐懼到了極點,剛才他已經偷偷地睜開眼睛看見了羅立的手段,自己的兩名同伴都死死於羅立拳頭之下,脖子被生生折斷,現在他隻有繼續裝死這條路了。


    “羅立等等。”就在羅立想要動手的時候,一旁的趙天藝扶起了王豔秋,急聲喊道。


    羅立轉過頭去看到趙天藝居然扶著自己的母親,眉頭不禁微皺,他本來就不太願意看到母親跟趙天藝走得太近,現在眼前的這一幕令得羅立心中有些不悅。


    羅立跟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是自己最大的牽掛,也是自己最大的倚靠。他一直覺得趙天藝敗壞了母親的名聲,根本不願意他跟母親產生什麽瓜葛,羅立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裏的嫉妒,在他的心裏,母親就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休想搶走。


    然而當羅立看到趙天藝滿臉的傷痕、淤青與數百圍觀街坊的冷漠時,心境卻是慢慢地發生了一絲變化,羅立看得出來,趙天藝對母親王豔秋的那份感情是真的。


    “嗯?”


    羅立冷冷地看著趙天藝,若不是他有膽量站出來替母親說話,羅立很可能連他都要一起打,不過現在他對趙天藝的感觀倒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我看他們隻是跑腿的,並不是真正的主謀。”


    “什麽?”


    聞言,羅立臉se又是一沉,趙天藝說的話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是誰跟自己的母親過不去?竟然用這種手段陷害母親,羅立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血斑蜘蛛生活在莽林裏,夜間覓食,專食毒蛾,所以這種東西雖然含有劇毒,但它卻是十分昂貴,若是由人從出生開始飼養,像湯碗裏的那隻小血斑蜘蛛要一年的時間,期間花費的錢物最起碼也要五百兩以上,以這些**的身份以及財力是不可能養得起,更不可能在夜間到猛獸出沒的莽林裏將這麽小的東西捕捉到。”趙天藝款款說道。


    “由此可見想要為難你母親的一定是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聽了趙天藝的分析,羅立臉se變得更加難看。


    雖然羅立僅有十二歲,見識與分析能力不如趙天藝,但他也能夠想象的出來,如果為難母親的另有他人,那麽這裏的“他人”後麵肯定是某一股勢力,否則以這些地痞**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弄得到血斑蜘蛛。


    也就是說,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然而羅立在學院裏一向謹慎低調,絕對不會與人結怨,到底是誰要為難母親?


    是誰要陷害母親,羅立不知道,但羅立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不除掉這隻幕後黑手,自己還有母親恐怕將永無寧ri。


    忍著怒火看了一眼還在地上裝死的小混混葉安,羅立緩緩地鬆開了原本攥緊的拳頭,想要知道是誰在背後對母親下暗手,這個葉安是唯一的突破口。


    “別裝死了,現在給你個機會,說!到底是誰叫你們來的。”羅立緊緊盯著還在裝死的葉安,沉聲道。


    寂靜,看到羅立殺人時的雷霆手段,數百人圍觀的街道上竟然沒有一人敢再說閑話,而躺在地上的葉安也依舊在裝死。


    此時的葉安連死的心都有了,隻恨自己接了這趟倒黴差事,老大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一旦自己出賣了老大,老大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甚至還會殺了他的全家。


    與其迴去後被老大折磨至死,還不如被羅立殺了來的痛快。


    “說,否則明年今ri就是你的忌ri。”羅立一把揪起葉安,惡狠狠地說道。


    然而,葉安整個人卻是軟綿綿的,根本就像是一個死人,他不敢“醒來”麵對怒火中燒的羅立,甚至還抱著幻想,期望羅立就此罷手。


    “羅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來問他吧,我一定能讓他開口。”一旁的趙天藝怯怯地說道,由於長期以來他跟王豔秋的事情,他知道羅立對他沒有好感,所以此時在羅立麵前也是不敢自作主張。


    “你?!”羅立半眯眼睛看著趙天藝半晌,隨後緩緩地站起身來,默認了趙天藝的意見。


    經過今天的這件事情,羅立也是看出來了,趙天藝並不像自己原本想的那樣隻會賣琴,甚至可以說趙天藝相當博學、冷靜。


    趙天藝快步走到葉安身旁蹲下,探了探脈搏,臉上隨即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說道:“可能你認為我是個賣琴的落魄戶,對你下不去狠手,那你就錯了,我數十下,如果你還是不肯招出誰是主謀,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大刑。”


    聞言,就連一旁的羅立都有些愣住了,趙天藝今天的表現完全推翻了自己以前的認知,以前的趙天藝雖然也有幾分儒雅氣質,但根本就是一個落魄的文人模樣,而現在的趙天藝卻像是一個自信滿滿充滿了睿智的判官。


    “一,二,三……”趙天藝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餛飩攤上的鍋灶,一邊用磁xing的聲音數著數,一邊端起了煮餛飩的大鍋,隨後又走到了葉安身旁。


    “九!”


    當當當!


    趙天藝用瓢敲了敲裝著滾燙湯水的大鍋,說道:“雖然你沒有睜開眼睛,但你應該知道我把這一鍋的滾燙湯水端來了,你若是仍然不肯說,那我也隻好慢慢調理你了,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隻會用開水燙人這麽簡單。”


    看到趙天藝的舉動,周圍旁觀的人不禁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趙天藝的可怕,就連羅立也沒想到趙天藝竟然有這樣的逼供手段。


    “十!”


    寂靜,所有人都看著趙天藝下一步究竟敢不敢下的去手,畢竟平時的趙天藝根本就是一個老好人,很難想象他會下得去手。


    “唉,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趙天藝臉se一沉,卻是從容地從大鍋裏盛了一大瓢湯水潑向了葉安的大腿。


    哇!


    葉安慘叫一聲,瞬間如同鯉魚一般從地上彈跳了起來。


    他原本也以為像趙天藝這樣的落魄老好人下不去手,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天藝真的敢用滾燙的湯水潑他。


    “趙天藝,你竟然敢……”感受著大腿上火辣辣的疼痛,葉安憤怒地看著趙天藝,恨不得撲上去將其狂揍一頓。


    “羅立,麻煩請你摁住他,我這裏剛剛開始,有好多手段還沒用上。”


    “你?!”聞言,葉安臉se陡然變得鐵青,看著趙天藝如同看到了魔鬼。


    羅立一怔,隨即冷笑起來,三下五除二就將葉安恩在地上。


    深深地看了趙天藝一眼,對於趙天藝,羅立甚至都有些佩服了。


    “我記得你好像叫葉安吧,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不過等一下你會知道的,你若是能說出是誰指使你們來的,我可以考慮放了你。”趙天藝看了一眼羅立,似乎在征求羅立的同意,畢竟這裏是羅立的主場,隻有羅立點頭他才敢放了葉安。


    “說!”羅立惡狠狠地看著葉安,手上一用勁,抓得葉安哇哇叫疼。


    “死在他手裏總比死在你們手裏強,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的。”葉安一咬牙,根本沒打算說出誰是主謀。


    “找死!”羅立目光陡然一變,一拳狠狠地打在葉安的鼻梁上,鮮血頓時迸濺。


    “羅立,等等!殺他很容易,但幕後黑手就查不出來了,交給我吧。”趙天藝道。


    “你說的‘他’是誰?看來對於折磨人,有人比我更在行,不過我卻不信,隻能在你身上找答案了。”趙天藝戲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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