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幫二小姐,”柳氏坐不住了,吩咐王媽和張媽過去幫忙,誰知,兩人才邁了一步,便有兩塊小石子飛了進來,咚地一聲打在了兩人的腦門之上,疼得她們自顧著捂著頭嗷嗷叫了。


    冷意晴不用多想都知道是百裏修再幫她,看著差不多了才鬆口放開了衛知音的手,吐掉嘴裏的血腥之後,緊張地抱著了瓔珞,說道,“這是母親送的,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冷意晴之所以這麽做一方麵是珍惜柳氏的賞賜,另一方麵便借機教訓了衛佳音,給自己出口氣也好的。


    柳氏本著慈母的形象並沒有嗬斥冷意晴咬衛佳音的事情,雖然心疼女兒,但當著冷意晴的麵,還是訓斥了她,“音兒,你太胡鬧了,怎麽和你姐姐搶東西?”


    “娘,您讓女兒喊她姐姐?做夢,女兒就一個姐姐,她叫衛知畫,這來曆不明的賤女人想和我們平起平坐,休想,”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給了衛知音如此不削冷意晴,連賤女人都說出來了。


    冷意晴心裏一哼,有了主意,美眸瞬間盈滿了淚水,反手解掉了脖子後麵的扣鎖,將瓔珞放在了桌上,有當著大家的麵,把衣服給脫了下來,隻穿這一身白色中衣,然後給柳氏跪了下去,“母親,女兒雖然一出生就被人拐走了,可是長在冷國公府中也是未受一丁點兒的委屈,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上等的,今日妹妹說女兒賤女人,還說女兒來曆不明,這樣的話實在是聽了比剜心還痛,所以這衛府的女兒不當也罷,我告辭了!”


    說完,冷意晴一個起身,頭也不迴地走出去了。


    冷氏沒想到會是這個樣一個情況,她嗔了衛知音一眼後,腦子迅速動了起來,很快,她便開口道,“黃媽,把人先給我安撫住。”


    黃媽等著就是柳氏這句話,要是冷意晴走了,那她現在這不尷不尬地位置可就麻煩了。


    等黃媽追出去之後,柳氏才開始數落衛知音,“音兒,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壞了娘的好事情,更會壞了自己的好前途啊?”


    衛知音正覺得自己委屈呢,被柳氏一數落,眼淚便奔了出來,氣得跺腳道,“憑什麽她一個的祖母綠要比女兒的大又比女兒的好啊,女兒可是您嫡出的,您怎麽可以偏心呢。”


    “孩子,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迴頭想和你細說,”柳氏朝窗戶望了一眼,沒看到人,便有些著急起來了,知道衛知音不會罷休,便吩咐兩個媽媽說道,“給我攔住二小姐先,我出去瞧瞧。”


    “是,夫人,”王媽和張媽應了下來,等柳氏一出去就攔住了門,兩人長得略顯膘肥,所以小小個的衛知音是沒辦法出去了。


    冷意晴留意到柳氏的腳跨出了門檻,便低頭嚶嚶地哭泣了起來,而黃媽則裝模作樣地勸著,等柳氏走近了才退到一邊去。


    “夫人什麽都別說了,現在知道衛府是小女子的根就行了,別的什麽便不強求了,夫人請迴吧,”冷意晴先發製人,說完,抬起腳步就走。


    柳氏伸手一拉,沒人冷意晴‘如意’,她微微一歎,說道,“孩子,你妹妹還小,難道你就不能原諒她的口不擇言嗎?她還是個孩子,別和她一般計較,迴頭我好好教訓她一番,這樣你可滿意?”


    冷意晴沉默不語,讓柳氏再心焦一會兒。


    “那你說,到底要怎麽樣你才會跟我迴府?”


    冷意晴抬起淚眼,咬了咬唇之後,又搖頭,“母親這麽說倒是顯得女兒小氣了。”


    柳氏聽冷意晴這麽說,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你又叫我母親了,那就是原諒你妹妹了?”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妹妹這麽做也是沒錯的,誰讓我這些年都不在府裏呢,”冷意晴寬宏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見識,能進了衛府得了信任,這才首要大事。


    “你能這麽想就好,母親放心了,”柳氏拉起冷意晴的手拍了拍,然後才說道,“明日是吉日,今晚你再在這裏宿一夜,明早我派轎子過來接你,迴府畢竟是大事情,得選了吉時才行,是不是?”


    “就依母親所言吧,”冷意晴極為乖巧都露出一個笑容。


    柳氏帶著衛知音等人走掉之後,笑容才掛了下來。


    黃媽在一旁看得有些緊張,她總算是領教了冷意晴的厲害了,一兩句話便能讓自己上天入地,可是不一般。


    “黃媽,”冷意晴這會兒也不介意和她攤牌,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你現在可是看清楚自己要站的位置了吧?”


    “小姐,”黃媽有些躊躇,這麽直白是把她給問住了,不過冷意晴給了她時間考慮,兩人這一站便是一炷香的時間,最後還是黃媽沉不住氣了,問道,“小姐不如給個明話,要是奴婢跟了您會有什麽好處?”


    冷意晴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媽媽應該知道我是要進宮當皇後的人,以後進宮肯定是要帶最信任的人進去的,你說說看,你要是成為我最信任的人,那麽到時候是不是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呢?”


    如此誘惑,讓黃媽的心狂跳起來,她強壓住自己的胸口後,笑道,“奴婢一切都聽小姐的吩咐。”


    冷意晴這才迴了屋子,看到柳氏送的衣裳,嫌惡地推在了地上,用腳踩了過去,然後又把頭上的頭麵給抓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黃媽想攔都沒來得及。


    這一扔倒是出氣了,可是有一隻玉簪斷了。


    黃媽連忙撿了起來,說道,“小姐,這簪子斷了可怎麽辦?”


    冷意晴也沒想到玉簪這麽容易就斷了,不過在黃媽麵前她什麽都沒表現出來,而是讓她把簪子放在妝台上,她自己想辦法。


    黃媽忍不住替冷意晴捏一把汗,可是看她如此淡定自若,有些要說的話想想還是算了,又給咽了迴去。


    下午閑來無事,黃媽給柳氏給的衣裳拿去改了,冷意晴睡了一覺,醒來就是傍晚了,吃了晚飯,毫無睡意的冷意晴除了數天上的星星之外,那就是盼著百裏修的到來了。


    入了夜,百裏修果然從窗戶裏進來了,而且還帶了一隻小包袱,那花色明麗輕快,一下子就勾起了冷意晴的醋意,“這麽好看的包袱打哪裏來的?”


    百裏修邪魅一笑,什麽話都沒說,先是把人圈進懷裏狠狠地吻了個盡興,然後才說道,“給你帶的,怕你進去之後,身邊沒銀子使。”


    冷意晴心間一暖,打開包袱一看,裏麵除了銀子之後還有些首飾,隨意拿一件都值不少銀子,“這麽多,還真是讓你破費了。”


    “說什麽傻話,”百裏修從冷意晴身後抱住了她,臉埋在她的脖子裏流連忘返,“我人都是你的,何況這些銀子,咱們同福錢莊的銀子隨便你取。”


    “你又開錢莊啦?”冷意晴好奇地拿起銀子,在它的底部果然看到了一個福字。


    “漕幫日進鬥金,我要是不開錢莊的話,這銀子還得專門找個地方放,多少麻煩,還不如開錢莊,把銀子放出去一些,然後又有利錢賺,一舉兩得麽。”


    “好大的口氣,”冷意晴轉身麵對著百裏修,淺笑道,“那我以後可隨便支取了。”


    “好,就是別攜款潛逃才是,不然我會追到天涯海角的,”百裏修狡黠地朝冷意晴的鼻尖點了點,然後又緊緊地摟住了她,頗為無奈道,“晴兒,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老實交代。”


    “怎麽了,你移情別戀啦?”冷意晴這個時候還不忘開玩笑,看到百裏修臉色陰沉下來才收住笑容,“說吧,什麽事情?”


    “為了讓衛容相信你是真心實意迴衛府的,我讓人傳話出去,說你為了名利不顧情分,離我而去了。”百裏修苦著臉等著冷意晴的批評。


    誰知根本不在意,“好嘛,也隻有這麽說,衛容才會進一步相信我,你這麽做也無可厚非,我不僅不罵而且還要獎賞你。”


    百裏修一聽,滿眼期待地瞧著冷意晴。


    冷意晴不想讓她失望,在他的嘴角輕輕地印上一吻,隨後便羞澀地躲開了。


    “就這樣?”某人略顯失望。


    “嗯,不夠?”冷意晴對上那雙清冽的深眸,有些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百裏修無奈地搖搖頭,他還能說什麽呀,她難得這麽主動,還是別嚇著了為好,“夠是夠了,但是應該多幾下,我怕我還得有些日子才能再見到你。”


    冷意晴還沒問什麽日子呢,雙唇就被堵了個嚴實,溫暖柔軟的碰觸使兩人欲罷不能,待氣喘籲籲時才發覺不可在這樣下去了,免得情難自拔。


    百裏修擁著冷意晴靠在床頭上,說了自己第一步計劃,“我會以教書先生的身份進去,到時候我就可以見到你了。”


    教書先生?冷意晴迴頭不以為然地打量百裏修,“你會教什麽呀,國學還是論語?我瞧著比你厲害的人多得是,衛府會請一個得罪過他們的人當叫教書先生?”


    “國學?論語?”百裏修極為不削,“我才不稀罕教這個呢,要教也得教別人腳不了的東西,比如西域方言或者東洋方言。”


    “衛府的人學這個幹什麽?深奧難學,又沒什麽用處。”


    “誰說沒用的,要是經商的話,這用處可大了,”百裏修的臉頰摩挲冷意晴的發絲,情意綿綿地說道,“衛府現在不甘於現狀了,他們想做生意,想發財,那我就滿足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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