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舞陽我問你,你為什麽不想當神仙”秋十九問他的朋友丁舞陽。他們的另一個朋友淩中霄沉臉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丁舞陽怎麽迴答。


    丁舞陽懶懶的躺在草地上翹著腳,嘴裏叨著一根草,手枕著頭看著天上的太陽,慢條斯理的:“神仙自荒古時期,再到太古再到上古時期就開始有傳說,但沒見過一個。說明神仙是沒有的”


    秋十九顯然對這個理由不滿意,看著丁舞陽嘴裏的草晃個不停,他拔掉他的草說:“那你來修真武院幹嘛”


    秋天的太陽暖暖的照著這片草地,在舉世修真武院的學堂後麵,穿過一小片樹林就有這麽一片小草地,三個少年人或躺或坐,每人嘴裏都叨著一根草,漫無邊際的聊著漫無邊際的話題。


    丁舞陽又拔了一根草叨在嘴裏說:“我家就在山下,方園五十裏隻有一個學校,我不來這裏還能去哪裏?”


    淩中霄又去拔了丁舞陽的草說:“那你可以種茶啊,你爸那麽大的茶園”


    丁舞陽有些惱了,他一躍而起,叫道:“說話就說話,幹嘛老是拔我的草”


    秋十九拿過被淩中霄拔出的丁舞陽的草,他說:“因為你的草有些特別”


    在這個秋天的午後,三個少年人趁著課堂中午休息,又來到這片他們曾經來過無數次的草地,又是那些老姿勢:丁舞陽一來就躺著;淩中霄卻很少躺著,他隻是安靜的盤腿坐著。秋十九卻什麽姿勢都有,有時躺著有時坐著有時站著,有時故做深沉的背著手圍著他們兩個轉圈走著,好象在思考什麽。


    淩中霄根本沒有注意到丁舞陽的草有什麽特別,聽到秋十九這麽一說立刻來了興趣,他湊上去看那棵草。丁舞陽也湊了上來。三人一起看著秋十九手裏的草。果然,本以為是一根很平常的草,這樣的草被他們三人日複一日的來這裏聊天,被啃了不知多少棵,今天這棵草卻是非常的特別,因為它是藍色的,藍色的草雖然不常見但也不稀罕,可是今天秋十九手裏那棵被丁舞陽啃過被淩中霄拔出來的草卻是發著微微藍光的草,草葉上被一層若有若無的藍色光暈包圍著。


    三人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難道是仙草?”


    三人眼裏發著光,興奮的光芒六眼相望,然後各自緊張的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其它人在附近。這塊小草地他們三個死黨天天來日日來,整個舉世修真武院包括院長在內幾乎都公認這裏是他們的私人草地,副院長在一次開會時甚至說:“他們就差沒圍著草地撒尿標明地盤了”。但有時有些學生為了抄近路去旁邊的演武場而裏路過這裏,所以還是要小心。好寶貝當然是怕人搶了去的。但是整個舉世修真武院包括周圍方園一百裏在內,沒有人敢搶這三個小孩的東西,因為他們來頭不小。


    丁舞陽的父親產業眾多,最主要的產業是養馬。此外還經營著整個北陽城、乃至整個靈金山脈最大的茶園,是方園三百裏最大的財主,不僅種茶還收茶。而茶葉是整個靈金山脈三城十八鎮最民眾主要的收入。三城的城主如果在路上見到丁舞陽的父親丁光,都有事沒事的上來打個招唿聊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比如什麽:“今天的天氣真好啊”“今晚的月亮真象月亮”這類的話題。


    北陽城是靈金山脈最大的城鎮,秋十九的父親是北陽城副城主,雖然是副城主,但城主傳說閉關修真已經二十年沒有露麵了,秋十九的父親秋十七是實際掌權人。有次秋十九的父親秋十七路遇丁舞陽的父親丁光,兩個父親談到兒子,四眼相望卻無語。因為他們都不想自已的孩子和對方的孩子混在一起,他們都認為對方的孩子成天胡思亂想淨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帶壞了自已的孩子,但對方孩子的父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兩個大人物總不能當街就罵吧,所以就一聲歎氣,又聊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題,拱拱手就散了。秋十九的哥哥秋十八雖然隻比他大兩歲,但卻暗中搞了一個什麽幫派,天天混去混來,到處惹事,卻無人敢惹他,而他卻是見誰都要惹一下,包括丁舞陽的弟弟也被他打過,但他卻從來不理丁舞陽和淩中霄,看都不看一眼,但如果正好在路上遇到他們,而他們正好沒有和秋十九在一起,他定要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道:“別和我弟弟混在一起,把他帶壞了”,罵雖罵,但他從不來動手打他們,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是他弟弟最好的朋友。


    淩中霄卻不一樣。他出身平民,沒有什麽背景,家裏不種茶而是養魚,家境不是太好,但也不至缺衣少食。但淩中霄卻有很多朋友,雖然他最好的朋友是秋十九和丁舞陽,但這並不妨障他交別的朋友,各種各樣的三教九流的朋友,包括學校裏的各種幫派,街上的市井小混。他很能交朋友。他的好多朋友對他說:“如果有人欺負你,來告訴我,不管是那老財主丁光還是那貪官秋十七,我們也要為你出氣”


    所以,少年不知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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