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_84097江逾白沉默了片刻,在潸潸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開口了。


    “潸潸,你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我爸爸是生病死的嗎?其實他不是。”


    “啊?”潸潸黑眼睛瞪的圓圓的,豪門內外,到底有多少辛秘呀?


    江逾白的掌心輕輕蓋在潸潸眼睛上,佯怒道:“啊什麽啊,好好聽我說話。”


    潸潸握住他的手腕,卻看到上麵不少擦傷留下的痕跡,她心疼的翻來覆去看,眼睛又湧上濕意。


    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在傷口上,有點疼有點癢,更多的卻是窩心,江逾白勾著她的頭把她拉下來,輕輕吮幹她的淚水:“傻瓜,怎麽又哭了,還能好好聽我講話嗎?”


    “你說你的,我哭我的,我體內水分多,哭哭還不行?”


    “不行,我的女人隻能笑,不準哭。”江逾白把沾著她淚水的唇印在她唇上。


    兩個人在一起現在就是這個樣子,無論要說多重要的事情都難免不了親親摸摸,有時候潸潸想想都覺得臉紅,是自己太淫 蕩還是愛情本該就這樣?


    好容易氣喘籲籲的分開,兩個人都衣衫半解,江逾白摸著她滑膩的肌膚,開始對她說起那個埋藏在心裏的秘密。


    “我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很忙,很少理我,見麵也總是批評我這裏那裏做的不好,所以我大半時間和父親在一起。他是個學者,人很儒雅,教我寫字畫畫研究花藝,後來他去世了有一段時間我情緒特別不好,江培風就取代了父親的位置。他教我經商手段,說做大事的人要不擇手段。他是個和父親完全不同的人,果敢霸氣,強勢幹練,慢慢的我也開始崇拜他,把他們兩種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完全統一在一起。”


    潸潸這才明白江逾白的性格為什麽會這麽矛盾,看著一派清雅,骨子裏又這麽腹黑,難得他融合的這麽好,沒有書生的酸腐,也沒有一般商人的市儈唯利是圖,話說迴來,現在這個男人是她的,就怎麽看怎麽好,怎麽愛都愛不夠。


    江逾白接著說:“在去年這個時候我都以為我父親是生病死的,直到我發現了一封信,那大概是父親的遺書。”


    潸潸不解的問:“十幾年怎麽會突然找到?”


    江逾白苦笑:“父親的書房他去世後一直我在使用,一切擺設都沒動過,後來我出國留學,更就沒有人進去了。那次我也是偶爾進去緬懷父親,大眯,奧,也就是母親養的那隻布偶貓它鑽到桌子底下從後麵的縫隙裏叼出了父親的信,我一看人就傻了。”


    潸潸緊緊的擁住他,“信上說什麽?”


    “哼,父親不過是說了一個愛情故事,但結局是悲慘的。富家小姐愛上窮書生,等結婚後卻發現生活習慣愛好都差得太遠,失望之餘卻發現一直鍾情於她的竹馬一直陪伴著她風風雨雨,於是她就*了。”


    “啊?你是說你…….”


    “不要說出來,求你,潸潸,這太惡心了,我竟然一直認賊作父這麽多年,我父親不是生病而死,他得了深度抑鬱症,在一個雨夜,自殺了。”


    說到這裏,江逾白再也不能強裝平靜,這段隱晦的往事擱在他心裏就像揣著顆火炭,時時把自己燙的皮開肉綻,他曾經求助於許博士,在經過他的治療後放下工作去古鎮修養,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他遇到了天使般的安璟,他以為純潔無垢的她是上帝派來救贖他的,可最後,他才發現安老師不是他的,他不過是雨裏看著別人的傘。那段日子,他過得很頹廢,經常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清苒為了陸湛自殺,他才醒悟過來,他終究不是一個人,不管願意與否,他始終是江家的繼承人,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潸潸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江夫人那樣高貴驕傲的人也會做這種事情嗎?她忽然想起那日在書房外聽到江夫人和江培風的對話,頓時就渾身發冷。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明顯的發顫,“江逾白,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逾白一陣冷笑:“我也希望不是,可父親難道會撒謊嗎?這些年江培風為什麽不結婚?我母親明裏暗裏和他的那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我能怎麽辦?兩個都是我至親的人。”


    潸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渺茫,似乎隔著雲端而來,“是呀,你該怎麽辦?”


    江逾白並不知道潸潸九曲十八彎的心思,他以為她是在害怕,捧著她的臉,江逾白柔聲說:“就在化工廠這件事發生以前,我是一直在和江培風鬥。我不能和母親怎麽樣,卻可以打擊他,像他這種男人隻有正大光明的打敗他才會讓他感到絕望。”


    “那現在呢?”


    “現在我不想了,車子掉到江裏的時候,他被浪卷入水底,我以為我很不得他去死,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我還是出手救了他。更何況我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值得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江逾白說到這裏忽然對潸潸神秘一笑,顯得特別詭異。


    “江逾白,你沒事兒吧?過去的事兒咱讓他過去,你別嚇我呀。”潸潸又想哭,許博士說過他也找他治療過,現在不會是刺激傻了吧。


    江逾白捏著她的小鼻子,“想什麽呢,你就不好奇我那個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嗎?”


    “我可以說我其實一點都不好奇嗎?”


    “你敢!”江逾白對於潸潸這麽不給麵兒,有點噴火。


    “親,求求你告訴我吧,那個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呀?”潸潸隻好裝模作樣給他捧捧場。


    江逾白挑起一邊兒的眉毛邪氣的說:“就是---不告訴你。”


    其實江逾白是害羞了,他要跟潸潸說的話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他像個孩子一樣別扭著,企圖讓潸潸主動,誰知道潸潸滿腦子都事兒,她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雖然有關江逾白的身世,但是江逾白他自己不知道,更讓人惶恐的是他身世真想背後的秘密恐怕更讓他難以接受,甚至有可能顛覆他心裏對父親的崇敬。


    “喂,何潸潸,你想什麽呢?”


    江逾白一嗓子嚇的潸潸肩膀一抖,她幾乎不假思索的說:“我想江培風。”


    “哈,在你老公麵前想別的男人,你是不是欠收拾呀?”江逾白眯起眸子,手指準確的捏到了潸潸的白軟。


    潸潸發出甜膩的*,隻是這一聲就讓江逾白失去了控製,這一刻什麽恩怨情仇都被他拋在腦後,他瞪著潸潸,眼睛裏冒出火來,“乖,想我嗎?”


    又是長長一聲媚吟,潸潸的眸子柔媚若水,她喘籲籲的說:“江……逾白。”


    “快叫老公,乖,讓老公進去,好好疼你。”


    他卷起一陣夏日風暴,她無法抗拒的被卷入其中。在那之前,她還記得喊:“門,門沒有關。”


    江逾白把白色的被子拉到頭頂上,“不怕,我們躲進被子裏。”


    天,這樣也行嗎?


    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江逾白他們終於脫險,警方也抓到了化工廠暴動案的主犯,但是那幾個人一口咬定是他們的自發行為,,沒受任何人支使。事情到了這步,好像隻能自認倒黴,可是江逾白不這麽認為,江培風更不會。


    江培風因為這件事折了一條腿,江夫人這才意識到她犯下一個多麽愚蠢的錯誤,其實這麽多年她一直在犯錯,隻是江培風永遠跟在身後收拾殘局,現在他坐著的身軀已經不那麽偉岸了,江夫人忽然感到害怕,她還敢肆無忌憚的任性下去嗎?


    身殘誌堅的江培風在養病期間已經利用此次受襲的事情大做文章,各方麵施加壓力讓官方暫時也不敢在追究他們j&h所謂的侵占國有資產這件事。外麵先擺平了,他再慢慢對付柯西華。


    但是對付柯西華之前,他要先找出內鬼。


    他的別墅裏,江逾白微微皺眉:“風叔,你懷疑陸湛?”


    “不是懷疑,他最近和柯西華有往來。”


    “也許,那隻是個巧合。”


    “巧合?逾白,你太天真了,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是人力幹預的,你想想,如果我們出事,誰的利益最大。”


    “利益?”江逾白皺起眉頭,看著某個點眸色深遠。


    陸湛明顯的感覺到這幾天有人在跟蹤他。


    身外醫生,他的感覺非常敏銳,雖然對方總是隱身在暗處,但是他的直覺不會錯。


    現在陸湛下了班就趕緊迴家,哪兒也不敢去,哪怕是麵對脾氣喜怒無常的清苒,也總比暗處有幾雙眼睛盯著的好。


    但是,更明顯的,他感覺到清苒的冷淡和江夫人的輕視。


    他感到了危機感,在公司裏悶坐了一個下午,他終於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晚上,他提出要和清苒一起出去吃晚飯。


    大概清苒也悶壞了,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今天清苒脾氣還不錯,加上陸湛的刻意討好他們吃了一頓很完美的燭光晚餐,誰知道迴家的路上卻發生了意外。


    一輛疲勞駕駛的蔬菜運輸車衝他們撞過來,陸湛第一反應就是撲過去把清苒死死的壓在身子底下。


    安全氣囊彈出來,巨大的抻力把陸湛的五髒六腑都要打散了,清苒在他身下拚命的叫喊,但是陸湛都沒有反應。


    這場車禍清苒毫發無損,陸湛卻在醫院裏躺了半個多月。在這其間,他儼然成了江家的英雄,江夫人對他有求必應,清苒則一改往日的大小姐脾氣,對他特別溫柔,陸湛覺得這一切的付出也值了。


    這天,又到了清苒做產檢的日子,陸湛因為身體關係不能去,便由阿浪開車,潸潸陪著一起去。


    江夫人和江逾白都上班去了,陸湛支開傭人,去了江逾白的書房裏。


    最近江逾白還在忙化工廠的案子,他已經得到了重要材料證明那塊地是他們是被人下套兒,而這些材料裏包括一個移動硬盤,裏麵有當時他們和原市長以及牽頭人的音頻錄音,有個這個足以證明他們是無辜的而侵吞國有資產的是另有其人。


    陸湛需要拿到這個證據。


    他戴上白手套兒,一個個拉開抽屜,盡量不留下任何證據。


    江逾白放東西很有條理,他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忽然,他看到書櫃上有個暗格兒。


    他心中狂喜,“也許他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小心翼翼的,剛要拉開,忽然潸潸出現在門口,她大聲喊:“陸湛,你在做什麽?”


    陸湛嚇得一哆嗦,等他迴頭看清是潸潸,馬上恢複了鎮定,淡淡的說:“沒什麽,我就是無聊想找本書看。對了,你不是要去醫院嗎?怎麽又迴來了?”


    “我把產婦手冊給忘了。”潸潸上前一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產婦手冊。


    陸湛隨手拿了一本書,“看這個好了,我們一起走。”


    潸潸眼睛緊緊盯著他:“陸湛你撒謊,你手裏拿的是植物學與生態係統,你從來不愛看這種書。還有,看書需要戴手套嗎?”


    陸湛嘲諷的撇了撇嘴:“人是會變得,就像你何潸潸,以前哭著喊著要跟我一輩子,可一轉眼就跟江逾白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有什麽是永恆的?”


    潸潸不想再和他在這種話題上糾纏,她冷冷的說:“陸湛,你不知道你一直有個毛病嗎?你撒謊的時候眼睫毛一直會動,你看看你的眼睫毛,動的跟抽筋兒一樣,你到底來江逾白的書房幹什麽?”


    陸湛惱羞成怒,“江家這麽大你管我去哪裏,何潸潸,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到這裏,陸湛忽然上下打量潸潸,眼睛裏的晴欲紅果果。


    “你….”潸潸退後一步,她不傻,男人那樣的眼光通常意味著危險。


    陸湛逼近一步,“江逾白把你滋潤的不錯吧,看看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兒來,何潸潸,你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一直沒碰你,江逾白可是要吃我的殘羹剩飯了。”


    “你閉嘴。”潸潸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陸湛,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忘了我們怎麽從困境中一點點熬過來的嗎?”


    陸湛伸手捏住了潸潸的下巴。“我怎麽能忘,潸潸,我做夢都是你,大冬天兒,下著雪,我們分吃一塊兒烤紅薯,你一口我一口,可是一轉眼,你他媽的和江逾白如膠似漆了。”


    想到那些相依為命的過去,潸潸也動容了,“陸湛,這都是命。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再也迴去了隻能認命,好好珍惜你眼前的,行嗎?”


    “我他媽的不行!你看莫清苒那個神經病,從哪裏弄得個野孩子非說是我的種,我他媽的根本就沒碰過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有。”


    “啊?陸湛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你不能這麽糟蹋一個女孩子。”


    陸湛抱住潸潸,“潸潸,是真的,千真萬確。她當時來我們醫院看病,天天纏著我。我承認,我當時有點虛榮心作祟,醫院的工作壓力很大,競爭又厲害,我沒有門路又沒有突出的成績,找不到好導師,為了能讓自己在醫院站穩腳跟,我就沒拒絕她,後來我要和你結婚了,她說懷了我的孩子,我當時哭笑不得以為這個大小姐耍花腔,可誰知道她竟然自殺…..,潸潸,我是無辜的,真的是無辜的。”


    陸湛的話讓潸潸哭笑不得,她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陸湛也算不得無辜,他利用一個喜歡他的病人這本身就是很不道德的,可顯然,他自己並不這麽認為。


    潸潸苦澀一笑:“陸湛,認命吧,是你先招惹她的,既然你沒有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也隻能這樣了,清苒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她對你的感情不像有假,至於孩子,也許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潸潸,”陸湛很激動,他劇烈的搖晃著潸潸,“你聽我說,江逾白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也許會給的更多,隻要你幫我,我們兩個肯定還能迴到從前。到時候我就是j&h的總裁,我們再也不用過苦日子,你也不用開花店賣花,我把全世界的鮮花都買來送給你。”


    潸潸用力推他:“陸湛你瘋了,你憑什麽認為自己能該取代江逾白?趕緊迴家吃藥去。”


    “我沒瘋,何潸潸,你答不答應我?”陸湛臉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看起來非常猙獰可怕。


    “我不會答應的,你做夢!”潸潸猛然推開他,自己卻後腰撞在桌子上,撞得她生疼。


    “我再問你一次答應不答應?”陸湛咬著牙一字字的問。


    “陸湛,別讓我恨你。”潸潸毫無畏懼,很奇怪,就算此時陸湛說了他有多冤枉,潸潸也沒有惋惜或者遺憾,剛開始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仿佛從不曾存在過。


    陸湛冷冷哼了一聲,眉宇間淨是戾氣,“很好,很好,何潸潸,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哭著來求我的。”


    “你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潸潸也很堅決,他應該了解她,何潸潸倔起來,那是萬人難擋。


    陸湛走了,到門口時還陰森森的迴頭一笑,潸潸有種不好的感覺,像一條陰冷的毒蛇爬在了腳麵上。


    晚上,江逾白迴家的時候明顯的覺察到潸潸的不安。


    把人抱懷裏,江逾白問:“怎麽了?不開心?”


    “沒事,就是有點頭痛。”潸潸依靠著他結實的胸膛才感到一點點心安。


    “來,試試我江大師的手藝。”江逾白把潸潸的頭放在大腿上然後輕輕的給她按摩太陽穴兩側。


    他的力道掌握的剛剛好,不輕不重的,舒服的潸潸直哼哼。


    江逾白的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咕嚕的吞咽聲,他霸道的按住潸潸的腦袋,惡狠狠的說:“喂,小妖精,你不要叫得這麽*,叫得我都硬了。”


    “啊?什麽硬了?”潸潸假裝聽不懂,臉卻在他大腿上接連磨蹭了好幾下。


    江逾白發出細碎的抽氣聲,“別鬧。”


    “我怎麽鬧了?”潸潸忽然翻身趴在他腿上,下巴擱在了那個地方。


    江逾白忍的臉都青了,他按住她的頭,咬著牙說:“怎麽,想試試這個嗎?”


    潸潸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裝著天真無牙。“什麽呀,我不懂。”


    “不懂沒事兒,我教你。”


    江總裁今晚立誌要當好江老師,他身體力行的告訴了潸潸一個千古顛撲不破的真理“要想學的會,跟著師父睡。”


    啊,好黃好暴力呀!


    第二天一大早,勤奮耕耘了一晚上的江老師先醒了,他睜開雙眼,看到懷裏沉睡的小嫩人兒,不由得彎起嘴角。


    他靜靜的看著她,不忍心驚擾她的美夢,昨晚把她累壞了,哭著喊著不要了卻還是小妖精一樣把掛在自己腰間的腿盤緊。


    真想陪著她一直睡,可是想到早上的會,他哀歎一聲,悄悄的下牀梳洗,然後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助理阿輝就交給他一個快遞信封:“江總,您的快遞。”


    江逾白看了看封麵,沒有地址,他問阿輝:“哪兒寄來的?是什麽?”


    阿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是混在快遞裏的,是專門有人放在我桌子上的,我想更應該是您的私人信件,所以沒拆。”


    江逾白點點頭,隨手把快遞帶進了辦公室。


    他一忙起來很快就忘了這茬兒,直到中午休息的時候才發現了它。


    看著薄薄的信封,他伸手把封口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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