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知道馬野東的電話是打給二叔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全明白了,我和老肥現在已然成為了人質。如此一來,他想怎樣就怎樣,那玄武玉石對他來說唾手可得。


    “我是誰?嗬嗬,我是馬野東。明人不說暗話,現在你的那兩個小孩在我的手裏,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玄武玉石還有一把手槍給我送過來……”


    馬野東說到這兒,把電話放在了我的嘴邊,示意讓我跟二叔說句話。我看了看馬野東,白了他一眼,把頭扭到了一邊,心想我要是不說話,二叔也許就不會輕易的相信他。


    沒想到這家夥迴手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一個沒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隨後馬野東拿迴電話接著對二叔說道:“聽到了吧,我再告訴你一遍,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東西都給我送過來,晚一天我就弄死一個,一會兒我讓人聯係你。”說罷,電話就掛斷了。


    馬野東剛掛斷電話,那個老頭就站起來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有些生氣的對馬野東說道:“不許你胡來,玉石是得要,但絕不能害人性命。”


    “哎喲,瞧你說的,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他,這幫人刁的狠,你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輕易把東西給咱們的。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要他們命的,隻要那個侯占年把東西給了我們,我馬上放了這兩個小崽子。”


    馬野東說到這兒,緊接著又迴頭對老虎說道:“把他們倆看住了,我先帶龐老先生迴賓館了。”


    這姓龐的老頭一開始還不想走,可這馬野東是連推帶搡,硬是把老頭給拉走了。


    老頭走了以後,就剩下老虎一個人在這兒了。要說老虎這家夥確實很謹慎,他真是怕我們跑了,竟然又找來兩根繩子,把我們倆的腿又捆了一道。不得不說,這捆的叫一個結實,我甚至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捆好我們以後,這家夥看了看我們倆,拍了拍手,坐在椅子上,喝上了茶水。


    雖說我和老肥也都是練家子,但這繩子捆的是真結實,盡管有再大的力氣,也使不上勁兒,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待著。這時間一長,身上和腿勒的特別難受。我看了看老肥,隻見他掙紮了兩下,也放棄了。


    話說我倆就這樣一直被捆著,到了下午四五點鍾左右的時候,小胡子給老虎送飯來了。我和老肥除了早上吃了點毒奶糕,一直到現在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又渴又餓。盡管之前我們嚷嚷著要喝水,可老虎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理我們這茬兒。


    “你怎麽才來,都快給老子餓死了。”老虎一把就把飯搶了過來,狼吞虎咽的吃上了。


    看他吃的那麽香,我這肚子更沒出息了,開始咕咕的叫上了。


    我迴頭給老肥一個眼神兒,老肥似乎並沒明白我的意思,一臉的詫異。我沒管他,扭過頭對著老虎喊道:“快給我解開繩子,我要撒尿。”


    沒想到這家夥迴頭看了我一眼,嚼了兩口飯說道:“那你就尿褲兜子裏吧!”老虎說罷,倆人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見狀剛想罵他一頓,一旁的老肥高聲喊道:“趕緊給我解開繩子,我要拉屎。”


    還別說,老肥這一嗓子還真起點作用,原本老虎嘴裏塞的滿滿的飯菜,一下子就停止了咀嚼,慢慢的迴過頭來,一臉錯愕的看著老肥。過了片刻,隻見他快速的咀嚼了兩下,猛的咽了下去,把他噎的兩眼瞪得溜圓。


    “老子正吃飯呢,你別給我整事兒啊!最好是給我消停的,要不別說我一會兒收拾你。”


    老虎說罷迴過頭去剛想繼續吃,但似乎又有些不放心,這筷子剛要去加菜,又迴頭看了一眼老肥,見老肥沒再說話,他才又轉過頭繼續吃上了。


    話說迴來,老肥哪是能被這一兩句話嚇唬住的主兒,這家夥剛把菜放進嘴裏,就聽老肥在後麵又接著喊道:“快點把繩子給爺解開,爺憋不住了。”


    老虎聽罷拍了下桌子,端起飯菜丟了一句:“去你嗎的吧,那你他嗎就趕緊拉褲兜子裏吧!”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倆走出去的背影,我有心想笑,卻沒笑出來。畢竟我們現在的這個狀態,也不知道到底要持續多久。馬野東迴去也半天的時間了,二叔很可能已經來了,或者是在來的路上。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憑我和老肥想逃出去,恐怕是想都不要想了。我現在的兩條腿也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因為被捆的太緊缺血了,都沒有知覺了。我努力的蹬了蹬腿兒,可一點勁兒也使不上。這麽下去,我還真擔心這腿會不會因為缺血而壞死。


    想到這兒,我拚命的扭動著身體,想讓繩子能夠鬆一些,即便不是為了逃跑,也不能這樣被捆著。


    “老肥,你怎麽樣了,我感覺我這兩條腿都沒知覺了。”我問老肥說道。


    “差不多,我這也是。這個家夥捆的太緊了。”老肥也是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身體。


    再說老虎和小胡子這倆人出去以後,就再也沒迴來,也不知道他倆是一直在外麵守著呢還是走了,總之也聽不見他倆說話,也看不見人。


    眼看著這天是越來越黑了,外麵還有點亮,這屋裏卻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剛剛和老肥說了半天話,這嘴也幹的難受,不知不覺低著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有人拍了下我的臉,我這剛要睜眼,卻發現一道刺眼的光照了我一下。等那光線移開以後,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有一個人影,那人影看著很熟悉。


    “二叔?”沒想到竟然是二叔來了,我忍不住的叫了一聲。當我看清楚是二叔的那一瞬間,別提心裏多激動了。


    二叔見我醒了,急忙上前把繩子給我解開。而就在二叔解開繩子那一刻,我就覺得兩腿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大斌……”二叔一臉緊張的想要過來扶我。


    “二叔,先…先別管我,快去幫老肥解開繩子。”二叔聽罷,看了我一眼,又急忙去給老肥解繩子了。


    我努力的坐了起來,第一感覺就是這兩條腿突然像是充進了很多氣一樣,脹的難受。


    此時,另一邊的老肥被解開繩子以後,也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肥……”


    二叔喊了一聲老肥過後,沒多一會兒的時間,就聽到老肥“啊”的一聲慘叫。


    我下意識的朝著他那裏看了過去,原來二叔是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腿。我很少聽到老肥叫的這麽淒慘,看樣子應該不是一般的痛,不然他也不會叫的這麽大聲。


    不過說迴來,這也是件好事,知道疼證明腿還是有知覺的。不過我的腿現在除了覺得脹難受,倒沒有其他的感覺,甚至連動都動不了,看樣子我要比他嚴重了。


    過了片刻,二叔讓老肥先躺著,然後又來到我的身邊,看了看我的腿問道:“大斌,怎麽樣,你的腿還有知覺嗎?”


    我聽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誰知道這時候,二叔用力在我的大腿上抓了一把。他這一抓不要緊,我整個人差點蹦起來。我叫出來的聲音,可要比老肥慘的多了,我急忙推開二叔的手。


    那種被抓的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它倒不是有多疼,而是被抓了以後,就感覺整條腿都在發抖,而且根本控製不了。


    就在我剛剛有點緩過勁兒來的時候,二叔一把把我給推倒了,然後兩手順著我的大腿根一直抓到腳踝處,那感覺比被人用刀子紮身上都難受。我的兩隻手是逮哪兒抓哪兒,咬著牙硬挺著。


    “忍著點兒!”二叔快速的抓了兩遍,然後又跑到老肥那邊。


    此時,我兩眼緊閉著,就覺得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根本睜不開眼睛,隨後就傳來了老肥的慘叫聲。


    過了好一會兒,我這兩條腿才慢慢的緩了過來,但也隻能是坐著,站還是站不起來。二叔把我倆拖到了一起,我和老肥背靠背坐著,跟二叔聊了一會兒。


    原來二叔在接了馬野東的電話沒多久,馬野東又給二叔打了電話,告訴了他位置。二叔接完電話就急忙帶著玄武玉石來了,東西自然是落到了馬野東的手裏。但那把槍讓老肥給扔到了八渡河裏,所以二叔根本就拿不出來。


    馬野東卻不相信,一直就不肯帶二叔來找我們,一直到了晚上,趁馬野東出門的時候,是龐老頭偷偷的告訴二叔我們被關著的位置。也就是說,二叔來到這兒,也是在馬野東不知情的情況下。


    按說這會兒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地方,省得馬野東他們來找麻煩,可我和老肥根本走不了路,二叔也不可能同時背著我們兩個人。正在我們研究怎麽離開這兒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來的聲音。


    我們三個聽到聲音後,不約而同的看著門口,等那人進來以後一看,原來是龐老頭。


    龐老頭進來以後,神色慌張的看著我們說道:“我說三位,你們怎麽還不走啊?”


    還沒等我們說話,那老頭就來到了我們身邊接著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兒坐著呢,趕快離開這裏吧!”龐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我起來。


    二叔見狀連忙問道:“怎麽了?”


    “馬野東啊,他正往這兒趕呢,找你們要槍呢。說你們要是拿不出來,他就要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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