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搞得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哥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隻好先跟著他出來再說。


    等我們到了門外以後,我見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便有些焦急的問道:“這天眼看著就要黑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去河神廟啊。”老肥說話間,就要繼續朝前走,被我一把給拽住了。


    “還去河神廟?早上都去過一次了,跟那老頭說了沒兩句話,人家甩手就走了。這大晚上的,還往河邊跑什麽啊,難不成你想先把老頭綁了嗎?”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什麽跟什麽啊?現在的目的不一樣了,早上去是為了探探他的口風,但這迴我是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聽他這麽一說,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要是去和別人動之以情我覺得還靠點譜,和那倔老頭動什麽情,曉什麽理。那老頭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說到這兒,我收起了笑模樣接著說道:“算了,要去還是你自己去吧,我迴去洗個澡,還是和二叔再研究研究吧!”


    說罷我轉身就要進院子,你想一把被老肥給拉住了,“侯爺現在正想事呢,你就別給他添亂了。我看你小子就是裝了一腦袋的豆腐渣子,什麽事兒還老想討個明白。”


    “什麽玩意,你今天給我說明白了,什麽叫我腦袋裏裝的都是豆腐渣子啊?”聽他這麽一說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腦子不好使我承認,我一直也覺得動腦子對我來說是個弱項。不過這家夥專在我的傷口上撒鹽,這事兒不成啊。


    此時,我也是化妝進棺材,死要麵子,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把河公保住,保住了河公就等於保住了玄武玉石。畢竟有了玄武玉石,我們才好對付八渡河裏的東西啊。你說我的邏輯有什麽問題嗎?你現在還想去河神廟,你去了就算能說服那倔老頭又有什麽用?明天早起村長一報案,來輛小車就把河公拉走了,到時候……”


    還沒等我說完,老肥一臉嫌棄的說道:“行行行了,你快拉倒吧!說你腦袋裏都是豆腐渣子你還不願意聽,那是那麽迴事兒嗎?”


    我看他這副表情,還有說話的語氣,似乎他還有不同意見。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說道:“怎麽的呢,不是那麽迴事兒嗎?”


    老肥見我停了下來,一臉挑釁的樣子對我說道:“你想知道怎麽迴事兒嗎?”


    我剛要迴答他說想,可一想起剛才他那副損我的樣,我氣哼哼的迴了句:“不想!”說罷,就轉身要往院子裏走。


    這家夥見狀又把我給拽了迴來,“行了吧你,趕緊跟我走吧!”


    別看我嘴上挺硬,其實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麽看這件事兒的,於是我半推半就的就跟著他。


    我倆一直走到了村頭,這家夥也不說話,我有些著急的說道:“我說你到底怎麽想的,趕緊告訴我,要不我不和你去了。”


    這家夥聽我這麽一問,竟然在那咯咯的樂了起來。


    “怎麽的了,忍不住了啊?”老肥嬉皮笑臉的說道。


    “別墨跡了,趕緊的,到底怎麽迴事兒啊?”


    “算了,不和你鬧了。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緊接著,我們一邊往河神廟去,老肥一邊說起了他的看法。


    “其實從目前來看,河公現在很安全,根本就用不著咱們操心!”


    “哦?怎麽說?”我不解的問道。


    “你別看村長那會兒說什麽要去報案,其實那都是讓丁家人給鬧的,依我的推測,他明天肯定不會去報案的!”老肥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去報案?”我聽他這麽一說,這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村長現在心裏想的一定是怎麽去安撫丁家人,不讓丁家人繼續鬧下去。換句話說,他也是想保河公,這一村子的人全指著河公一個人活命呢。”


    “可現在不是有我們嗎?而且村長那會兒也說了,讓咱們趕緊想辦法除掉八渡河裏的東西。”


    老肥聽罷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道:“那是他嘴上那麽說,但他心裏其實對咱們還是沒那麽信任的。畢竟我們都來了這麽久了,也隻不過撈個河屍而已,水裏的大家夥我們還沒有真正和它交過手呢。”


    聽到這兒,我似乎聽明白了些什麽,但終歸未達究竟。


    老肥接著說道:“我看村長現在打的是兩手牌,一個是想讓咱們除掉八渡河神,如果咱們真能把河神除掉,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河公交上去。可如果咱們除不了河神,那他就保河公,所以眼下我們根本不需要為河公著想。”


    這時候,我才算徹底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看來這事兒河公本人也是看得透透的了,難怪他早上那副神態自若的樣子,我還真沒想到這裏麵的事兒,竟然是一環套一環。


    “哦!我明白了。可既然是這樣,那你又去找河公幹什麽,讓他幫我們除掉河神?那如果按你剛才說的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幫我們啊,如果幫了我們,那他不就等於是自尋死路嗎?”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老肥聽我這麽一說,竟然歎了口氣。


    “河公這輩子是帶著仇恨活著的,他活著幾乎就是為了給馬蓮青報仇,到現在為止,對於他來說,該殺的基本也都殺完了。”


    說到這兒,老肥四周看了看,然後小聲對我說道:“這次丁德成的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和咱們也是有一定的關係。”


    “什麽?怎麽會和我們扯上關係,我們又沒逼著老頭去殺丁德成。”我驚訝的問道。


    “你想想,這麽多年來,河公都沒對丁德成動手,為什麽?我覺得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河公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其實這個村子裏的人心裏都很清楚,甭管是河神吃人也好,還是那些人不小心掉到河裏溺水而亡,總之他們都會認為這一定跟河公有關。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丁德成,河公想殺我,我躲著他就完了。你不就是借著河神的手殺人嗎,大不了我不去河邊就完了。河公這些年和丁德成一直就像貓抓耗子一樣,而這丁德成也算得上是個老奸巨猾的主,始終就是不給他機會。”


    聽到這兒,我似乎明白了老肥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來了,河公怕是我們把河神給除掉,一旦河神被除掉,那他的這層防護網就沒有了,所以現在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等於是狗急跳牆了,我說的對不對?”


    老肥聽我說罷,對著我就是一拳,“你小子終於開竅了。”


    “可這和你能說服他又有什麽關係呢,眼下這種情況,他更應該死死的攥著玉石,守著八渡河了,怎麽還能幫我們呢?”我問道。


    老肥聽罷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示意我不要再說話了,“噓!別說了,馬上快到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們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河神廟了。


    我和老肥兩人快走了兩步,來到了河神廟旁,掃了一圈兒,卻沒看見河公。我轉了一圈兒,又來到河神廟裏,發現裏麵的香爐沒有點燃的香,看樣子河公短時間內應該沒來河神廟。


    “喂!看來你失算了,這老頭可沒來啊!”我對一旁的老肥說道。


    “這有什麽失不失算的,我來這兒也是碰碰運氣。”老肥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隻見他朝著八渡河上望去,此時天色已晚,根本看不到多遠,隻能聽到河水嘩嘩流動的聲音,不知道這家夥在看什麽。


    “既然老頭沒來,我們還是迴去吧!”我說道。


    “著什麽急啊,這才幾點啊。”老肥一邊說著,一邊順著河神廟旁邊的小路就朝下麵走去。這條小路是到下麵河岸邊的,那裏是河公拴船的地方。


    我見狀急忙攔著他說道:“你要幹什麽啊?咱們現在手裏什麽家夥也沒帶,萬一那東西出來了,咱倆跑都跑不了。”


    “看你那小膽兒,有肥大爺在這兒,你怕什麽?放心,就算有事兒,我也讓你先跑!”說罷,他繼續朝下走去。我見狀也隻好跟著下去了。


    到了下麵以後,看著眼前流動的河水,我這心裏就打起了鼓,萬一從河裏麵真躥出來個什麽東西來,直接就給我倆拉下去,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可老肥看起來就像沒事兒人一樣,隻見他掐著個腰,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喂,老肥!要是沒什麽事兒,咱就上去吧,在這下麵,我總覺得有些危險。萬一那東西要是真上出來了,哪還來得及跑啊!”我說著話,就要去拉他上去。


    就在這時候,老肥突然看著河岸邊楞了一下,好像發現什麽了一樣,“不對啊!”


    我看他這副表情,停住了腳步,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連忙問他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


    “河公的船呢?”老肥一邊說著,一邊四周張望著。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岸邊上隻剩下一個木樁子在那,船確實不在。


    “難道河公他沒在村子裏,那他這麽晚劃船去哪兒了?”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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