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河公這麽一說,我和老肥相互看了看,我們彼此臉上都是一臉的不解。要說這老頭脾氣是那麽的倔強,怎麽這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這不由得讓我感覺他有什麽陰謀,或者幹脆說是一個騙局,可他這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我猶豫了片刻,剛想上前詢問河公點什麽,老肥攔了我一下,然後隻見他走到河公跟前問道:“那您想要怎麽幫我們?”


    河公聽罷迴頭看了看老肥,笑了一下說道:“我幾乎一輩子和八渡河打交道,裏麵有什麽東西,他們怕什麽,我清楚的狠。”


    老頭這話說的不假,不管他有什麽本事,但至少在這裏,隻有他可以在這八渡河自由出入,這也是我們一直奇怪的問題,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隨後河公接著說道:“今晚我在這兒等你們,把你們的師傅也叫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吧!”


    聽河公說罷,老肥一臉狐疑的想了想說道:“之前您可是一直都在阻攔我們,甚至處處設卡,現在突然反過來又要幫我們,那我們憑什麽相信您呢,您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老肥說的這話,其實和我想的是一個意思,但我並沒有想把它說出來。河公的態度突然翻轉的這麽快,這明擺著有問題。就憑老頭這性格,如果他認定了與我們為“敵”,這心態不會輕易改變的,至少現在我是堅信他這是個圈套。


    我原本的計劃就是想將計就計,借著合作的理由,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麽。現在老肥這麽一問,我怕老頭的驢脾氣一上來,再甩手走人。


    不想老肥問過以後,河公不僅沒生氣,反而依舊一臉笑模樣,我也不知道這老頭今天心情怎麽就這麽順。


    隻見他看了看老肥,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伸進衣服的裏懷中摸索著什麽。不一會兒就看見他從裏麵掏出一個東西來,然後伸手我們麵前。


    “給你們看樣東西。”河公說道。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塊像藍色玉石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我見過,就是那天晚上我把他從下麵拖上來以後,從他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不過那天晚上我根本沒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麽,就被他撿起來了。


    隻見這東西是呈一隻烏龜的樣子,而且烏龜上麵還盤著一條蛇。這很明顯,是古代流傳的四大神獸之一,玄武。


    當我看到這東西以後,腦子裏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類似的東西。


    再說這時候的老肥,看了一眼這塊玄武玉石後,也是一臉疑惑。遲疑了片刻,老肥想要伸手接過那玄武玉石,不想河公一把拿了迴去。


    “看看就行了!”河公說罷,又將玉石放迴了懷裏。


    “這是什麽東西?”老肥問道。


    不想河公聽完老肥這麽一問,反而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麽,你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我和老肥兩人對視了一下,誰也沒說話,看著河公搖了搖頭。


    “這東西你們沒見過很正常,但總不會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吧?”河公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們。


    這可把我給搞暈了,這到底是個什麽寶貝,難道有很大的名氣嗎?如果這東西有很大的名氣,那怎麽會在這樣一個普通人的手裏呢?


    “還真沒聽說過,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我好奇的問道。


    河公聽罷看了看我們兩個人,過了片刻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們要是不知道,就等晚上再說吧,或許你們的師父應該知道。”說罷,老頭背著個手就朝著上水村的方向走了。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大堆的問題擺在我的麵前,讓我捋不出一絲頭緒來。


    “老頭到底什麽意思?”我問老肥說道。


    “誰知道他想幹什麽,我們趕緊迴去跟侯爺說一聲,好研究研究,我看這事兒有蹊蹺。”老肥說罷,我們就準備迴村子去了。


    “老頭剛剛拿出來的那個玄武玉石,你能看出來是個什麽東西嗎?”我一邊走一邊問道。


    老肥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那確實不是一般普通的玉石,應該真是個好東西。我那會兒想從他手裏拿過來的時候,還沒等碰到那快玉石呢,就被老頭給拿了迴去。但在我的手近距離接觸它的時候,就明顯能感覺到那東西散發著一股涼氣。”


    聽老肥說罷,之前我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又湧了上來,這東西我確實沒見過,但又總感覺在哪裏見過類似的東西呢?我們兩人誰也沒再說話,都在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就在我們走了沒多遠的時候,我突然腦子一閃,破解了我那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老肥,我想起來了!”我停住了腳步,興奮的說道。


    不想這時候,老肥兩眼盯著我,似乎他也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朱雀令牌!”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四個字,看來老肥之前也肯定和我有一樣的感覺。


    沒錯,就是朱雀令牌。當初在將軍嶺的時候,看到的那塊朱雀令牌和這東西的大小差不多。


    可現在我們在山西,而將軍嶺所處的位置是在四川和甘肅交界的地方。那裏距離這塊兒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那這兩塊牌子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呢?


    想到這兒,我問老肥說道:“你說這老頭和費延慶會不會認識啊?”


    老肥聽罷猶豫了片刻說道:“不知道,反正河公的那塊玄武玉石確實不太尋常。不過現在來看,之前有了朱雀令牌,現在又有玄武玉石,那是不是還有青龍和白虎啊?”


    聽老肥這麽一說,我一臉驚訝,老肥說的沒錯,這很符合邏輯啊。如果單一有塊朱雀令牌,倒也正常。問題是現在又冒出個玄武玉石。那其他的兩塊在哪裏,這些玉石各自都有哪些獨特之處,如果放到一起以後又能怎樣?


    到目前為止,我們即便是對朱雀令牌的了解也是寥寥無幾,隻知道當年是左慈送給薑維鎮壓陰兵之用,後來又輾轉到了費家。可這玄武玉石又是怎樣的來曆呢,它與河公又是什麽關係?原本八渡河這事兒就彌漫著一層迷霧,現在又多了一道謎題擺在我們麵前。


    “算了,先不研究這事兒了,趕緊迴去找侯爺去。”老肥說道。


    聽老肥說罷,我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便快速趕往村子。


    我們到了村長家以後,恰巧見到二叔一個人在屋裏,正歸置我們的那些東西呢。


    二叔見我們兩個迴來以後,頭也不抬的說道:“尋思著讓你們兩個歇兩天,這剛歇過來,就出去跑,也不說幫幫我的忙。去,把那個包打開,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晾晾!”二叔指著一個裝衣服的包說道。


    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和他收拾這些東西,我急忙湊到二叔跟前說道:“二叔,這些事兒暫時往後推推,我們倆這次出去有重要發現。”


    不過二叔似乎不是很相信我,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好啊,那你說來聽聽,要是真的很重要倒也罷了,如若不然,這些東西你一個人收拾啊!”說罷,他依舊沒有停下手裏的活,繼續忙活著。


    “侯爺,真的是重要的發現!”


    還沒等我說話,老肥也緊跟著湊了過來。這時候,我看二叔才有一點在意的感覺,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看了看我倆問道:“什麽重要發現?”


    緊接著,我們兩個就把之前的事從頭到尾的和二叔說了一遍。二叔聽罷後,也是一臉的疑惑,一言不發的在那裏想著什麽。


    我們倆之所以這麽著急迴來找二叔商量,就是想知道他對這些問題的看法。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我實在是等的有些著急,便問二叔說道:“二叔,您說這河公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突然要和我們合作了?”


    二叔聽罷,略有所思的說道:“這兩天我在村長那裏又打探到了一些有關河公的消息。當年馬蓮青跳河死後,是河公找到村子裏的人給她的屍體撈上來的。那時候河公還小呢,還不到十歲,而且不知道什麽原因,屍體撈上來以後,哭的還特別的慘。”二叔說道。


    聽二叔說罷,我大概推算了一下。據我之前所打探的消息,馬蓮青死的時候是四幾年的事兒了。如果這條消息是真的,那河公現在沒八十也差不多了。


    “侯爺,看來河公和那馬蓮青的關係不一般啊,不然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一看馬蓮青死了,怎麽會哭的那麽慘。”老肥在一旁說道。


    “這不廢話嗎?”我在一旁來了一句。


    “你懂什麽,我說這話是有原因的。”老肥迴道。


    “什麽原因,你倒是說來聽聽。”


    “當初那丁老頭說馬蓮青是因為做了見不得光的事被發現了,然後跳水自殺,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怪。”


    “怎麽個怪法?”我問道。


    “你看啊,馬蓮青死後,河公哭的很傷心,這說明河公和馬蓮青感情很深。然後之前河公曾懷疑我們是丁德成找來的人,當時他提到丁德成的時候,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所以我懷疑馬蓮青的死很可能是和丁德成有關。”


    聽老肥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那如果這個推理正確的話,那就說明丁德成當時是在撒謊。


    正當我順著老肥的思路往下思考的時候,二叔突然在一旁像是想到什麽了一樣,隻見他如夢初醒般的說道:“我們被人利用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鬼侯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啟冥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啟冥星並收藏鬼侯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