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叔這麽一說,我和老肥抓一起地上的東西,急忙就朝著上麵跑去。等我們三個到了上麵以後,我下意識的朝著河麵看了過去。我們之前一共大概放了能有二十多盞河燈,現在還剩下四五盞亮著。不過看著那河燈中微弱的火苗,估計也挺不了多久了。


    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僅剩下的這幾盞燈也都熄滅了,隱隱約約能看到河麵上有霧氣升起。這情形和那天晚上我和老肥看到的一樣,隻是目前還沒有看到河裏有那個像冥火一樣的青色珠子。


    “侯爺,看來這次我們好想玩兒大了。”老肥在一旁盯著河麵說道。


    我不明白老肥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感覺好像是有麻煩了。正當我想問老肥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一股陰涼的冷風“唿”的一下湧了過來,那股涼氣的給我感覺既特別,又熟悉。我們跑綹子,一般那些精怪洞裏到處都充斥著這種涼氣。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朝後麵走了走,看來這河裏有東西要出來了。


    “老肥,什麽玩兒大了?”我問道。


    “往後靠靠。”老肥示意我離這河邊遠一些,隨後他接著說道:“這陰氣好重,看來裏麵出來的可不是小嘍囉了。”


    “把五行鐧準備好。”二叔在一旁盯著水麵說道。我見他說話的樣子,似乎也有些緊張。


    “來,侯爺!”老肥遞給二叔一把五行鐧,兩人死死的盯著河麵,觀察著裏麵的情況。


    不過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就算那些油燈不滅,其實也看不清楚什麽。


    “二叔,要不要開手電?”我在後麵見狀問道。


    “你先準備好,先不要開!”二叔迴道。


    雖說這次不是為了下河而來,不過我們東西基本上能帶的都帶了,甚至就連潛水的裝備都帶過來了。一開始的時候,我本來不想拿著這些東西過來的,用不上還要再背迴去。可二叔說以防萬一,我也拗不過他。


    這手電放哪兒了我也不太清楚,翻了半天也沒翻到。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河裏“嘩”的一聲響。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條大魚在水麵上打了個浪花一樣,隻是那聲音要大上許多。


    我聽到聲音後,馬上站起身來朝著河裏看了過去,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隱隱約約能看到那霧氣大了許多以外,其他的什麽也沒看到。


    “剛剛是什麽東西在響?”我既緊張又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剛剛隻看到了一個影子,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是什麽。”老肥在一旁說道。


    那東西響了一聲過後,水麵便沒有了聲音。我見狀慢慢的朝著河岸處靠近了一些,發現河水正在一波一波朝著河岸湧上來又流下去。由此可見,剛剛那東西的體型應該不小。


    如果剛剛有手電的話,估計怎麽也能看出個大概,想到這兒,我又急忙迴去翻手電。三個大背包都翻遍了,才找到手電。


    我拿起手電就來到河岸旁,剛準備打開看一看河裏的情況,卻被二叔給攔了下來。


    “先別著急打開,往後站站。”二叔說道。


    我這會兒的好奇心完全已經戰勝了剛才的緊張,甚至我還想著那東西什麽時候能再出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河麵再次響起了剛剛的那個聲音。隻見河麵上濺起一個巨大的浪花,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水裏鑽了出來,隨後又落到了水裏。


    此時的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真想把手電打開照一下,也不知道水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侯爺,這家夥不像是水鬼啊,好像是水裏的什麽東西成了氣候!”老肥說道。


    二叔聽罷點了點頭,隨後對我們倆說道:“走,我們離這兒稍微遠點,估計那河公快來了。”


    “我們不就是為了把他給引來嗎,怎麽還走了?”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好奇的問道。


    “先不著急跟河公見麵,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二叔迴道。


    我們來到了距離河神廟大約二三十米遠的距離,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二叔,到底要看什麽情況啊?”我問道。


    “現在有點亂套了,和我們之前推測的好像不太一樣。剛剛那東西根本就不是水鬼,而且這東西看起來有些本事,看樣子我們的計劃要有變動了。”


    “什麽變動?”


    “那得看看一會兒會發生什麽事情。好了,別說話了。”二叔說罷,朝著河神廟的方向看去。


    此時那邊的河裏再次傳來“嘩嘩”的水響聲,而且頻率高了很多,我估計沒準兒那東西現在已經停留在水麵上了。


    我伸個脖子,努力的朝那邊看去,隻可惜什麽也看不到,這會兒的我,真想打開手電到河神廟旁看一眼,到底是什麽東西。


    “侯爺,快看!”我正想著水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的時候,一旁的老肥突然來了一句。


    隻見在河神廟方向有一個光點,那光點一晃一晃的,很顯然,那是手電的光。


    “是河公來了吧?”我見狀連忙問道。


    “噓!”二叔示意我不要說話,隨後對著我們兩個擺了擺手,“慢慢的走過去,不要讓他發現我們。注意看著點兒河公,別讓水裏的東西傷害他。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我們兩個第一時間衝過去,現在我們在岸上,怎麽也要好過水裏。”二叔又對老肥叮囑道。


    “明白了,侯爺。”老肥迴了句,隨後我們三個便躡手躡腳的朝著河神廟處走了過去。


    再說那河公到了河神廟以後,拿著手電就朝著河裏看去。我一邊跟著二叔他們往前走,一邊看向河裏。


    借著河公的手電,果然看到河裏麵有個家夥正在朝著河神廟這邊遊了過來。由於那光線不是很強,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此時的我更加著急了,真想馬上跑過去看看。


    不想這時候,河麵上手電的光線突然移走了。我順勢朝著河神廟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那有個人影在走動,看樣子好像是要下去。


    “二叔,河公好像要下去……”我小聲的說道。


    “噓!別說話!”二叔說道。


    話說我們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我突然發現水裏麵有兩顆靛藍色的東西在發著微弱的光。我看那兩顆東西的光線比較微弱,估計可能剛才就已經有這東西了,隻是太遠沒看到。


    我見狀用手推了推二叔,隨後我用手指了指水裏的東西。


    二叔看到後馬上停住了腳步,朝著那個東西看了過去。那東西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正當我看著愣神兒的功夫,二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拚命的朝我揮手,示意我們倆趕快過去,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急。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二叔知道那東西是什麽?我們三個直接來到了河神廟旁,朝著下麵看去。


    此時的河公已經走到了下麵,就是之前他放船的那個地方。隻見他又拿著手電朝河裏照了過去,這迴我能更近一些的觀察這家夥了。


    原來那兩個靛藍色的東西是它的眼睛,這不由得讓我想起西狐嶺的靛睛鬼獒,那這東西又是什麽呢?想到這兒,我又仔細的朝那東西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黑不溜秋的腦袋呈橢圓形,本來光線就暗,再加上它這顏色,根本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麽樣,隻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一條長長的脖子露出水麵,頂著一個有點像狼一樣的腦袋。


    “二叔,這家夥的眼睛是靛藍色的,會不會是有人養的?”我湊到二叔跟前小聲問道。


    “不一定,是不是人養的和眼睛是什麽顏色沒關係。”二叔說道。


    正在我和二叔說話的功夫,就看到那個原本停在水麵上的家夥突然對著河公大叫了一聲,那聲音聽著很渾厚,聲大不尖銳。吼叫一聲過後,隻見這家夥竟然朝著河岸邊慢慢的遊了過來。


    此時二叔急忙說道:“老肥,準備好!”


    “放心吧,侯爺!”老肥迴了一句,緊接著朝前湊了湊。


    兩人現在站的位置基本上就在這坡上的邊緣了,這裏距離下麵至少三米多高,看樣子如果下麵有什麽情況,兩人就直接跳下去了。


    “你這畜生,又耍什麽性子?”說這話的是河公。隻見此時水裏的那東西已經遊到了距離岸邊很近的地方,張著大嘴,正看著河公,發出低沉的叫聲。


    河公為什麽敢對這家夥這麽說話,而且就目前來看,這家夥似乎並沒有想要做出對河公有什麽危害的舉動,看它的樣子仿佛是在與河公交談一樣。


    因為這會兒那家夥距離我們更近了,所以那家夥的樣子我看得要更清楚一些。它的腦袋就和狼差不多,上麵仿佛覆蓋一層很短的絨毛,但嘴比較長,而且兩側耳朵的後下方還各長著一條觸須一樣的東西,那觸須還能來迴的動。


    看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丁老頭之前說的那個神龍墜河的故事,當然這肯定不會是龍了,但就這家夥的長相,乍一看上去還真是和龍有幾分相似。再加上當時丁老頭年紀很小,而且距離又遠,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誤以為是龍也很正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神“龍”墜河的事兒就是真的啊,可這河公又和這神龍是什麽關係呢?那神龍身上的那個老翁有是誰,現在在哪裏?


    正在我想著這些事入神的時候,突然一旁的二叔喊道:“快!”


    這一嗓子讓我迴過神兒來,我下意識的朝著下麵看了過去,隻見那家夥正朝著河岸爬了上來。而此時的河公正在朝後麵一步一步的退,隻見他一邊往後退,一邊對那東西說道:“孽畜,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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