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大胡子一邊朝我們這邊走來,一邊拿著刀指著柳冠群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媽的,老子今天就讓你剩下的半截也埋土裏。”


    我們的家夥都在樓上放著呢,這時候等於是赤手空拳。他們手裏拿的刀看起來和西瓜刀差不多,就算他們不會什麽功夫,一陣亂砍,也難免有人會受傷。


    這時候,我見一旁的老板娘嚇得站起身來就躲到了我旁邊,也就是二叔的身後。柳冠群看了一眼老板娘,隨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順勢朝著大胡子那邊扔去,這一盤子正好打在那大胡子的腦門子上。


    瞬間,大胡子手上的刀就“框檔”一聲掉在了地上。那大胡子倒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看樣子這一下打得可不輕啊。身後那倆瘦子見狀,也都停了下來,剛剛那股子殺氣騰騰的氣勢立刻就不見了。


    柳冠群隨後走上前去,撿起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胡子,冷笑了一聲說道:“還玩刀是嗎?”說罷,將刀重重的摔在了大胡子身邊,嚇得那兩個瘦子急忙向後躲出去兩邊。


    柳冠群走到大胡子跟前蹲下身子,看著大胡子說道:“還打嗎?”


    那大胡子看了一眼柳冠群,立刻就慫了,一邊捂著腦門,一邊齜牙咧嘴的說道:“不打了,不打了……”


    柳冠群又抬頭看了看,那兩個瘦子,隻見那兩個瘦子立刻將手裏的刀都丟在了地上,“不打了,不打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收尾了,我們幾個人吃過飯,準備出去看一看,誰知道這老天也不成人之美,原本還挺好的天,突然刮起了大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陰了起來,前後也就十多分鍾的事兒,這大雨就下了起來。


    這雨一下就沒完沒了的,幾個人在下麵待著也無聊,柳家除了柳冠群,其他三個人都上去睡覺了。我這會兒也沒了精神,剛想和二叔說一聲,我也想上去,卻聽見樓上有人下來。


    我們順勢一看,原來是大胡子那三個人。隻見那大胡子笑眯眯的直奔我們這邊走來,看樣子是專程來找我們。


    等到了桌前以後,三個人一抱拳,畢恭畢敬的給二叔和柳冠群鞠了個躬。隨後那大胡子開口說道:“兩位爺,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裏去。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嗬嗬……”


    我見狀心想,這哪是不打不相識啊,明明就是不打不老實。不過話說迴來,這事兒還真得說是柳冠群挑起來的,這三人也隻能說是倒黴。


    “哪裏話,不要客氣,大家行走在外,難免有磕磕碰碰。”柳冠群說罷,示意大胡子三人坐下聊。


    那大胡子坐下以後,將手一伸,大聲喊道:“老板娘,來兩瓶酒。”


    “好嘞!”那老板娘答應了一聲,迴頭就拿了兩瓶酒。


    那老板娘也很麻利,轉身的功夫,兩瓶酒就上來了。


    “再來幾個菜,挑好的上。”那大胡子對老板娘說道。


    柳冠群見狀連忙說道:“兄弟,別這樣,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不必這麽客氣。”


    “咳!兄弟一點心意,就當是給二位爺賠罪了。早上多有得罪。”大胡子這會兒完全不是早上的那股子勁兒了,點頭哈腰的給二叔和柳冠群倒酒。


    我見三個人的態度轉變的這麽快,這心裏犯起了嘀咕。明箭易擋,暗箭難防啊。這大胡子此時這般獻殷勤,無非兩種可能,要麽是有事相求,要麽是圖謀不軌。


    “兄弟,今天早上見三位慌慌張張的走進來,到底是碰到什麽事兒了?”柳冠群問道。


    那大胡子喝了口酒,歎了口氣說道:“哎!實不相瞞,自打第一眼看見二位爺,就能看出來兩位不是一般的人,兄弟我也就不瞞兩位了。”


    大胡子說完這句話,我差點樂出來,心想,你要真看出來,也不能上來就動粗。接著那大胡子就講起了他們遇到到的事情……


    原來這大胡子也算是本地人,他們是打距離此地四十多裏外的一個縣城。這大胡子名叫丁權,從他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出來,他就是個遊手好閑的人。在當地就是個小地痞,沒事兒就和他們這幾個狐朋狗友幹點偷雞摸狗的勾搭。


    可他們無論怎麽“努力”,總覺得這“賺”來的錢還是不夠花,就一門心思琢磨著來錢道。


    幾經思量,他就打起了這附近的一座古墓的主意。雖說丁權早就知道這古墓,但畢竟是外行,對這行是一竅不通,要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他才不會考慮這條道。


    可要說這盜墓也不是一個人的活啊,丁權馬上就想起了這幾個兄弟,幾個人一商量,就決定大幹一票。


    他們也是掉錢眼兒裏了,滿腦子想得都是這一票幹完了,以後就徹底翻身了。可他們畢竟沒盜過墓,幾個人帶上行李,一人扛把鐵鍬就上路了。


    要說這幾個人對古墓也不是一無所知,倒也曾聽人說過,這古墓當中不僅有機關,而且還有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不過丁權一想,這麽大的買賣,要沒點風險,早就輪不到他們了,況且丁權根本就不信這些邪門的東西。


    於是丁權就帶著他的這兩個瘦子的朋友,還有一個他們之前提起的那個已經躺了屍的大強,就奔著古墓去了。關於這座古墓,它究竟是哪個朝代的並沒有搞清楚,隻聽說這墓的主人非王即侯,裏麵肯定有好東西。


    話說大胡子丁權這夥人,早在頭兩天就來到了這裏。他們在這裏安頓好以後,四個人離開淮陽門旅館,就奔著古墓去了。


    淮陽門旅館距離這個古墓大約有三十多裏地的距離。不過由於後麵都是山路,再加上是在晚上,所以很不好走,花費了較長的時間。可是等到了目的地以後,他們傻了眼了。


    按照之前打聽到的消息,這古墓就在這附近,可到了這以後,卻發現,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連進入古墓的洞口都找不到。


    本來這三十多裏路就已經走到半夜了,不想到了這兒以後,還要找尋古墓的洞口。按道理說,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可能找得到,可俗話說的好,傻人有傻命,因為這附近知道這個古墓的人太多了,來此盜墓的人也多,所以這盜洞早就被人挖成現成的了,最後居然讓他們無意間找到了,也算是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再說這四個人發現了這個盜洞,興奮不已,丁權嘴裏還念叨著:“這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哪!”


    正當丁權打算從盜洞進入古墓的時候,其中有個瘦子,名叫川子,也就是早上二叔和柳冠群吃飯的時候,埋怨丁權的那個人。


    川子對丁權說道:“權哥,這洞既然都挖好了,我估麽著,這裏麵的東西也都拿的差不多了吧,這幫人還能給咱們留點嗎?”


    川子這句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由於之前根本就沒接觸過這一行,好多事情事先都沒考慮到,就拿這個到了古墓以後,要從哪裏進到墓裏的這件事兒來說,他們來之前連想都沒想,一門心思光想著發財了。


    然而川子的這句話,丁權也不是一點沒聽進去,他心裏也是恍然大悟,覺得川子說的在理。可又一想,幾個人大老遠的走夜路,好不容易到了這裏,要不進去看看,這心裏總覺得差點事兒。


    隨後丁權想了想說道:“這個墓小不了,既然之前都來了那麽多人了,誰也不傻,要是掏幹淨了,早就沒人來了。我估計這裏肯定還有東西,隻是藏在某個地方了,隻要我們多花點時間找找,肯定不能空手而歸。”


    其實川子剛才說那個話,也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他有些害怕了。在他們來之前,幾個人還信誓旦旦的,什麽不拿到東西絕不迴來之類的話,可真到了這兒,一看周圍這環境,再加上這個時間段,就是再不信邪,這腿也直打晃。


    川子緊接著又說道:“我以前聽人說過,像這樣的古墓裏非常的邪門。就算裏麵還有東西,怕是我們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啊!”


    丁權聽罷朝著川子的腦袋上去就是一巴掌,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個龜兒子,一到關鍵時刻你就縮迴去了,沒來的時候,你那股子勁兒比誰都足,怎麽現在一到這兒你就慫了?你要是慫了,你就自己迴去,我們三個進去,到時候可別說權哥我不照顧你。”


    川子最後實在是擰不過丁權,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跟著他們順著盜洞進去。


    這盜洞並不是很大,他們隻可以貓著腰,緩慢的向前移動。剛一進入盜洞裏,就覺得一股陰涼陰涼的風吹了過來,四個人不禁的打了個寒戰。


    這時候,川子越想越害怕,再加上這股子陰風,實在是憋不住了,再次對丁權說道:“權哥,要不我們還是迴去吧?”


    川子話音剛落,隻見丁權拿著手電邊爬邊說道:“別廢話,趕緊走。”川子隻好繼續跟著大夥一塊兒往裏走。


    幾個人走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在前麵發現一麵磚牆,隻是這磚牆早已經被人給搬開了一個大洞,正好人可以進去。


    由於川子之前說的那些話,讓丁權這心也有些發毛了。丁權在磚牆的這個洞口停了一下,咽了口吐沫,作了個手勢,示意後麵的人跟上。


    丁權小心翼翼的穿過這個洞,來到了磚牆的裏麵。一到了這裏麵,顯然這裏要比盜洞寬敞的多。他下意識的拿著手電左右看了看,發現他的麵前是一堵磚牆,眼前的這條甬道通向左右兩邊。換句話說,這裏就是個橫向的走廊。


    可這究竟該走哪邊,這讓丁權可犯了難。拿著手電照來照去,由於手電的光也照不了多遠,所以這左右都看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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