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一串看著像手鏈似的東西,上麵竟然全是丹巢,我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能有七八個的樣子。可這七八顆丹巢的大小看起來就像小狗牙一樣。換句話說就是柳冠群的綹子是沒少跑,可都是一些小綹子。


    他之所以把這東西往桌子上亮一下,其主要目的是想鎮住二叔。畢竟接下來的綹子要一起跑,這兩夥人在一起就肯定涉及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聽誰的。看這老頭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我估計他在亮這串兒丹巢的時候,也就是仗著數量上了,認為自己見多識廣。


    再說二叔聽柳冠群說罷,我見他也低頭看了一眼那串兒丹巢,隨後對柳冠群也拱了拱手說道:“柳爺您真是太客氣了,您這大大小小也跑過七八趟了,在您麵前可不敢談指教啊,今後還得要柳爺多多指點。”


    那柳冠群聽罷一邊用手捋著臉部痦子的那撮長毛一邊哈哈大笑著說道:“哪裏哪裏,侯爺過獎了……”


    剛剛還被那一串兒小“狗牙”逗得我想笑,可一見他這副模樣,這我心裏可生氣了。沒想到這家夥都這麽大歲數了,還這麽爭強好勝,雖說我們跑的綹子不是很多,可隨便挑一個也比這些小“狗牙”大啊。


    當初在神樹穀,若不是當時形勢所迫,不得不盡快離開樹洞,估計那顆丹巢很可能會更大。我正想著呢,突然聽到桌子上“啪”的一聲響。


    我順勢看了過去,隻見老肥站起身來,笑著對柳冠群說道:“沒想到柳爺劫過這麽多道嶺,那一定是經驗豐富的狠哪!”


    我見老肥那笑明顯是笑裏藏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兒的時候,隻見老肥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往前推了推,然後將手又拿了起來。原來他手按著的東西竟然是二叔的那兩顆丹巢,難怪剛才敲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隨後老肥接著說道:“我們不過跑了兩三趟綹子,由於能力有限,最後一次連丹巢都沒能拿得出來,就趕著逃命了。”


    這時候,一旁的二叔拽了拽老肥說道:“老肥,快坐下。”


    再說對麵的柳冠群,原本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堆起來了,一看到二叔那兩顆丹巢後,表情馬上僵住了。過了片刻,隻見他兩眼盯著那兩顆丹巢,緩緩的站起來,然後拿在手中看了看,隨後既驚訝又有些尷尬的說道:“這…這丹巢可真夠分量啊,敢情侯爺是真人不露相啊!”


    說罷,隻見他又看了一眼那丹巢,隨後雙手放到二叔跟前。


    二叔見狀連忙接過來說道:“都是運氣,不如柳爺經驗豐富,這次真是希望能和柳爺學習學習。”


    那柳冠群隨後灰溜溜的將他那串兒小“狗牙”又收了迴去。


    “哈哈哈……沒想到二位還挺投緣,這剛一見麵就聊得不可開交啊,看來這趟綹子一定能夠馬到成功啊……”一旁的李顯英見狀急忙打了個圓場。


    隨後李顯英又開始和二叔他們聊了聊有關去將軍嶺的事兒,到了第二天,我們一行人等在老幺的帶領下就出發了。我們幾個人先到的西安,這一段距離雖說比較遠,但卻沒用多少時間。到了西安再往四川方向去的時候,卻輾轉反側走了三四天功夫才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那是一個非常破舊的小鎮子,寬寬的街道,卻十分的冷清。路上坑坑窪窪的,甚至都看不到汽車輪胎的印子,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感覺就像一個鬼鎮一樣。


    老幺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旅店門前,眼前這個旅店從外表上看十分的破舊,一座三層的小樓,在這個鎮子我們也走了半天了,這個旅館可以說是這個鎮子上的標誌性建築了。


    我看了一眼那扇破門的旁邊豎著個牌子,上麵用油漆豎著寫著一行字,“淮陽門旅館”。


    這時候,老幺迴頭看了一眼大夥,笑著說道:“在將軍嶺周圍,也就這兒還能找到點人氣。環境艱苦了點,還請各位綹爺多擔待。”說罷,他稍稍向前一彎腰,做了一個請我們進去的手勢。


    “嗬嗬,別這麽說,既然出來跑綹子,誰就沒想過享福。”二叔一邊往裏走一邊對老幺說道。


    這旅館的環境很一般,一進屋,感覺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雖然左右不是很寬,但往裏麵卻有很大一塊地方。屋裏樓下這一層大約有十多張桌子。不過這些桌椅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全部都是暗紅色,感覺就像古董一樣。


    這麽大的一間屋子,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在我們剛一進門的位置,右手邊的“吧台”上,一個女人側趴在上麵,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這麽多人進來,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這地方平時也不見得有什麽人來,不然她也不能睡得這麽踏實。


    老肥見狀小聲對我嘀咕著:“這到底是旅館還是義莊啊?”


    不想這一句話被二叔聽到了,二叔偷偷的用手碰了一下老肥,示意他不要亂說。


    這時候,老幺上前用手敲了敲桌子說道:“喂喂,來人啦,快醒醒。”


    那女人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環視了我們一圈兒。這是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左右的女人,體型略胖,眼睛很大。一看眼前這麽多人,愣了一下,本來還迷迷糊糊的,隨後馬上精神了起來,笑著問道:“喲,各位爺是要住店嗎?”


    “是的,想要幾個房間,還有嗎?”老幺用胳膊拄著櫃台問道。


    這女人看了看後麵的這一群人,一臉堆笑的說道:“有,有,有。”這女人說罷,就朝櫃台外走了出去,然後對著櫃台後麵的樓梯上就大喊道:“秀啊,來客人了,快準備幾個房間。”隨後就聽樓上有一個女生答應了一句。


    要說這裏可真是夠簡陋的,不過話說迴來了,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別奢望太多了。我們這一路走過來,大包小裹的也帶了不少東西,樓上暫時還去不了,我們就近找了張桌子,圍坐在一起。


    那女人看起來應該就是這個店的老板娘,她見我們都坐了下來,急忙給我們準備茶水。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老板娘就把茶水給我們端了過來,一邊給我們分著茶杯一邊笑著說道:“看幾位爺就器宇不凡,是不是來摸金的啊?”


    “摸金?”柳冠群那茶杯剛端到嘴邊又放了下來,看著老板娘接著問道:“怎麽,你們這還有古墓?”


    敢情這老板娘是把我們當成盜墓的了。不過這也不能說人家是胡亂猜測,我們這一幫人提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人看著確實不太像正常的人。


    再說那老板娘一聽柳冠群這麽一問,原本快送到我麵前的那杯茶瞬間就停住了,一臉詫異的看著柳冠群說道:“怎…怎麽,難道各位爺不是來摸金的嗎?”


    這時候,一旁的二叔接過話來說道:“哦,看來您是誤會了,我們不是盜墓的,聽說這附近山上有一種稀有的草藥,我們是來采草藥的。”


    老板娘聽二叔說罷,半信半疑的看著二叔,隨後一邊繼續給我們分茶一邊說道:“哦…原來是采藥的啊。”


    看到這兒,我見那老板娘臉上似乎有一絲失望的表情,隨後一邊往迴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我怎麽不知道這兒還有什麽稀有草藥……”


    那老板娘走後,柳冠群小聲對二叔說道:“侯爺,看來這附近還真有古墓,會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坐將軍塚呢?”


    二叔聽罷喝了口茶水,想了想說道:“按說應該不是,這旅館開在這種地方,而且生意還這麽冷清,一定是專門給某些人開設的。剛進來的時候,我還奇怪,這地方開旅館要怎麽生存,現在看來找出原因了。這附近肯定是有古墓,而且是個很大的古墓,不然也不會招來人。而將軍塚裏不太可能會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來這裏的盜墓的人,一定不會是奔著將軍塚去的。”


    柳冠群聽罷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我們一邊喝著茶,一邊聊天的功夫,隻見老幺從樓上和一個服務員走了下來。老幺一邊走一邊對我們說道:“侯爺,柳爺,房間收拾出來了,咱們先上去吧!”


    等我們到了樓上,房間都各自安排好了以後,老幺把我們又叫到一起,對我們說,他隻打探到那將軍塚就在這附近,但具體的位置卻沒找出來,所以這次我們來這裏,不僅僅是要跑綹子,甚至還要親自去找這條線。


    難怪那李顯英一出手就那麽大方,還特意給我們找了一幫人,原來這趟下來說不定得多少天呢?不過事已至此,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啊!


    老幺把我們安排妥當以後,便離開了這裏,等我們跑完了綹子再聯係他,他再來接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要找將軍嶺,雖說範圍縮小了,可連個大致的方向也沒有,這讓大夥可犯了難。


    話說第二天,我們幾個人在樓下一邊吃飯一邊就聊天,可聊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這第一步到底要怎麽走。這裏的地形很複雜,不是山就是溝。說的誇張點兒,這出了門都怕走丟了,找不迴來。


    正當大夥都在想這事兒的時候,柳冠群突然朝著櫃台裏的老板娘喊了一聲,“誒,我說老妹子,要是不忙,能過來陪我們聊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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