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身著貝勒服的那個蝠屍的時候,心裏馬上變得有些激動,畢竟剛才那會兒我們幾個人是在一起的,現在已經發現了他,估計離找到二叔他們也不遠了。不過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這蝠屍和之前我看到的不太一樣。


    之前那蝠屍膚色黝黑,麵部毫無表情。這個雖然不能說多白淨,但是可比之前要白上許多。為了弄清楚到底怎麽迴事,我向他們靠了過去。


    隻見那貝勒此時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一樣,很急躁的對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二哥,當年那野豬皮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尤其是對咱們漢人,別忘了,當年大哥是怎麽死的。現在那小皇帝雖然年紀尚幼,可他背後還有個攝政的狗熊啊!”


    聽著這個貝勒的一席話,我這腦子裏冒出一大堆問題,我這到底是到了哪兒了?難道是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聽他說這話的意思,我怎麽好像到了清朝了?如果我的這些假設是正確的,那他口中的野豬皮指得應該就是……


    我正在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隻見貝勒旁邊的那個人聽罷,歎了口氣。我順勢看了那個人一眼,此人身高和那貝勒不相上下,隻是年齡看起來要比那貝勒年長一些,也是一臉的絡腮胡,身著一身暗紫色的龍袍。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南方現在局勢也很混亂,對於滿人來說很不利,所以我們現在還有些時間。”那人說罷,拍了拍貝勒的肩膀。


    聽兩個人說到這兒,我才明白一些,原來這裏的人都是漢人,他們根本就不是皇室。看樣子,他們好像被滿人給軟禁在這裏了。


    據我所知,當年滿人在統一全國的時候,屠殺了很多漢人,當然也包括一些其他的少數民族,所以那時候他們在統一的過程中並非那麽順利,到處都有漢人造反,而他們的政策大部分就是強行鎮壓,不妥協就殺。


    再說那貝勒聽了他二哥說罷,並不買賬,看起來就像張飛一樣,隻見他很生氣的說道:“還有什麽時間,我們現在就是人家手裏的一條蟲,說要了咱們的命就要了咱們的命。我看你是被那狗皇帝下了迷藥了,還真想在這地窖裏當什麽狗屁鎮煞地王。”


    說到這兒,那貝勒顯得更加生氣,從旁邊拿出一把大刀,怒氣衝衝的接著說道:“我可不相信他們滿人的那些狗屁話,他會讓你好好在這裏當什麽鎮煞地王?你要是怕死就留在這兒繼續當你的地王,我帶著兄弟們離開這裏,不能讓他們在這裏跟著一起等死。”


    那人見狀,急忙上前攔下貝勒說道:“我說三弟,你別急嘛,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已經派人送出密報,不出十日,李成山的人就會來和我們接應。我們現在前前後後不到二百人。外麵都是清軍的眼線,我們現在要是貿然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條。”那貝勒聽罷,似乎有些消氣了,將大刀插進了刀鞘,扔到了一邊。


    聽他們這麽一說,我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事兒。看樣子,這貝勒和他的二哥很可能是起義軍。可那時候清朝對這些起義軍的態度就隻有一個,抓到就殺。可他們為什麽會被軟禁呢?


    從他二哥口中所描述的情況來看,他們現在手裏的人還不過二百人,這對於清政府來說,很容易就可以殲滅了啊,可為什麽清政府還要這麽大費周折給他們軟禁在這裏呢?正在這時候,突然那貝勒眼睛望著門外的方向大喊一聲:“不好!”


    我順勢看了過去,隻見門外不知什麽時候竟冒出一些青煙。那貝勒和他二哥一行人等見狀都朝門外跑了過去。看到這情形,我也跟了出去。到了門口看到,之前院子裏的那些士兵都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那貝勒看一圈,急忙用胳膊堵住鼻子說道“二哥,這些煙有毒。”


    “這…這……怎麽會……”隻見他二哥話還沒說完,人就倒在地上了。


    “二哥,二……”緊接著貝勒也跟著倒下了,我再一看屋子裏的那些士兵此時都亂了,離門口近的基本都躺在地上了,而裏麵的那些男男女女發出各種尖叫聲,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除了我以外,這裏所有的人,都被毒煙給毒死了。


    我看著這一地的人,心中是百感交集,本以為這毒煙對我來說沒什麽作用,可沒成想,沒一會兒的功夫,我也突然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發現這周圍一片漆黑。我急忙坐了起來,向周圍環視了一圈,發現在我旁邊不遠處有個手電在那裏亮著,我急忙上前撿了起來。當我撿起手電後,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是做了個夢。


    可這夢做的似乎太真實了,難不成是那蝠屍有意給我托的夢嗎?想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二叔他們來,急忙拿著手電在地上照了照,發現二叔和老肥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也躺在了地上,看樣子他們好像睡著了。


    我見狀,急忙跑了過去,把他們兩個推醒,等他們醒來以後,我把兩個人都拽了起來,見彼此都沒什麽大事兒,便又開始尋找那個蝠屍,可我拿著手電照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家夥。


    “二叔,趁那蝠屍不在,我們趕緊走吧?”我說道。不想二叔聽我說完,竟然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麽了?難道您不想出去嗎?”


    “恐怕我們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那蝠屍死的時候怨氣太重,如果我們不幫他解怨,怕是出不去了。”二叔說罷看了看我,又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夢到什麽了?”


    我看二叔那說話的表情反問道:“難道您也做夢了?”二叔聽罷點了點頭,緊接著就把他自己夢見的東西和我們說了一遍……


    他夢見的東西和我夢見的不一樣,但似乎有些聯係。在我被那蝠屍打倒在地後,二叔和老肥兩人還沒等起來,也被那蝠屍給打暈了。等二叔進入夢境的時候,和我當時的感覺幾乎是一樣的。


    他夢到他在院子當中,看到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從那些屍體的樣子來看,應該死了有些日子了。正在二叔想離開院子的時候,打外麵進來一些清兵,抬著兩副棺材。這些人當中有一個穿著法袍的巫師走在前麵,指揮他們將兩口棺材抬到屋子裏麵,隨後又叫人將那貝勒和他二哥兩人的屍體抬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煉蝠屍的過程,待一切都做好以後,將兩人的屍體分別放在棺材當中,並命人用鎖鏈將兩副棺材都捆住。然後在祭台處草草的做了場法事,做完法事又將那兩個密封著五髒六腑的兩個壇子藏到了祭台下麵,最後那巫師和那些人便離開了。


    從我和二叔兩個人做的夢上判斷,這裏的謎題基本解決了一大半兒了。那貝勒和他二哥就是造反的起義軍,不知什麽原因被清軍給軟禁到了這山洞之中,而且還很荒唐的給他二哥封了一個什麽鎮煞地王,可為什麽清政府要這麽做,這個問題目前還是沒有解開。想到這兒,我和二叔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老肥的身上。


    “老肥,你夢到什麽了?”我急忙問道。


    不想老肥聽我一問,皺著眉頭直撓腦袋,支支吾吾半天說道:“我…我,我想不起來了,當時就覺得腦袋一暈就過去了,一直到被你叫醒,我好像根本就沒夢見什麽。”


    “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二叔見狀又提醒了一下老肥。


    隻見老肥在那裏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來,最後二叔決定先去屋子裏麵看看,我們三個人又朝著那屋子裏走去。


    我們到了屋子裏之後,來到那副棺材前,發現那棺材的蓋子掉在一旁的地上,那鐵鎖鏈自然是已經斷開了。我走到那棺材前,無意間朝棺材裏麵看了一眼,嚇得我急忙向後躲了兩步。原來那蝠屍竟然自己又迴到了棺材當中,仰麵朝天的躺在裏麵。


    “二…二叔,蝠…蝠屍……”我指著棺材結結巴巴的說道。


    二叔聽罷,上前看了一眼,然後迴頭對我說道:“不用怕,他暫時不會傷害我們,如果他想害我們,我們也不至於活到現在。”看著二叔此時的表情放鬆了許多,我也沒有剛才那麽害怕了。


    我躡手躡腳的又朝著棺材旁走了兩步,看了一眼那蝠屍問道“二叔,您說為什麽這蝠屍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等我們一來,他就出來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不是巧合。這地方恐怕從他們入棺以來,就再也沒人來過。所有我們到了這以後,突然多出一股陽氣,才把他給喚醒了。”二叔說到這兒,又朝裏麵走了過去,我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走了沒多遠,果然又看到一副棺材,那棺材也同樣用鎖鏈捆著。我們三個人廢了好大的勁兒把那上麵的鎖鏈給取了下來,又把棺材蓋兒給打開了。


    我這時候突然想到剛才二叔說的話,急忙問道:“二叔,您不怕把這個也給喚醒了嗎?”


    二叔拿著手電一邊朝裏麵照著一邊說道:“現在不是怕的時候,我們要想活著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給他們解怨。要想解怨,就得幫他們先把身體裏那些蝙蝠的屍體弄出去。”


    說話間,我往棺材裏瞄了一眼,隻見那裏麵裝的正是那貝勒的二哥。隻是他與貝勒不同的是,他的嘴裏竟然含著一顆青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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