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三人都屏住了唿吸,一直在盯著那水麵看去。隻見那水麵無緣無故開始蕩起水波,不知道這水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什麽東西要出來,我這會兒的心情頗為緊張。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帶有恐懼和好奇的心理。就像那會兒被打死的那個家夥,我真正與它麵對麵的時候,盡管它長的那麽醜陋,那麽兇悍,可我並不覺得害怕。


    就在我們三人都在等待著水中有什麽東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水麵竟然漸漸的平息了。我們試探性的朝著岸邊走了過去,發現這水確實已經沒什麽動靜了,三人互相看了看,臉上都帶著疑惑。


    此時除了頂部那些發光的東西外,再也沒發現其他什麽特別之處,我們又等了近十多分鍾的時間,水麵徹底的平靜了,我的心也跟著平靜了。


    “二叔,那上麵的發光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啊?”我問二叔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冥火。”二叔眼睛盯著那些東西說道。


    冥火我似乎曾經聽說過,好像和鬼火還有點關係,但是具體什麽關係我也說不清楚。想到這兒,我又好奇的問二叔說道:“冥火是鬼火嗎?”


    二叔此時似乎沒有心情迴答我這些問題,而是朝著四周仔細的查看著,看他的表情頗為凝重,我不由的也跟著緊張起來。


    那些冥火把整個洞都照得特別清楚,我發現這整個洞中絕大部分都被這個水池占著,原本我們還打算到對麵看看,結果發現對麵根本就沒有路,這水池一直頂到了對麵的牆壁處。


    二叔看了一圈兒迴過頭來對我說道:“鬼火通常出現在墳地中,夏天天氣比較幹燥的時候,在墳地裏偶爾可以看得到。但冥火非常的罕見,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從來沒見過。”


    說到這兒,二叔又轉身麵向水池的那一邊,抬頭看了看那上麵飄著的冥火,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這些真的是冥火,那這個洞就肯定是個陰巢。”


    聽二叔說的這些,我聽的似懂非懂,反而讓我更加的好奇,我急忙問道:“為什麽?”


    “冥火和鬼火其實本質相同,但冥火要比鬼火大上許多,所以亮度也比鬼火要大得多。”


    這時候,老肥在一旁似乎聽明白了二叔說的是什麽,表情也突然變得十分的凝重,指著水麵插話道:“侯爺,您的意思是說這下麵……”


    二叔看了一眼老肥,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我聽他們兩個這麽一說,心裏更加的著急了,心想老肥這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說話總喜歡說半截話,好像我是個外人一樣,什麽事隻要他倆明白了就可以了,想到這兒我有些急躁了,剛想問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麽,還沒等說話,就聽二叔指著水麵說道:“快看!”


    我下意識的朝著水麵看了過去,發現這池子裏的水竟然開始流動起來。我順著池子的岸邊大概看了一圈,也沒發現這池子有入水口和出水口,分明就是一個死水池子,可這水怎麽開始流動起來了?而且這流速還越來越快。


    看了一會兒,隨著流速不斷的加快我終於發現個問題,這水是逆時針圍著這水池在流動,且四周的水位較高,中間的水位較低,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漩渦。難不成水裏的東西這一次是真的要出現了?


    “二叔,看這漩渦,我估計這水裏的家夥小不了啊。”我有些緊張的說道。


    二叔一抬手,似乎在示意我不要說話,而他依舊死死的盯著那水麵,一會兒看看池子中間的部分,一會兒又看看兩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麽。


    不一會兒,二叔指了指岸邊說道:“我看並不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而是這水正在往下流。”二叔說罷,向岸邊走了兩步,又看了看岸邊的水,然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沒錯!”


    “這水池子可不小,這麽多的水在往下麵去,那這下麵最起碼還得有一個非常大的坑或者是有條地下河才能裝得下這些水啊。”老肥在一旁說道。


    我在一旁好不尷尬,明明是水在往下滲,我還以為有什麽東西要出來,搞得我神經兮兮的。然後再看他們兩個像專家一樣在那裏討論“學術”,我根本都插不上話,想到這兒,我幹脆在一旁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關心的倒不是這個,我真正關心的是這水下到底有什麽。”二叔說道。


    話說沒一會兒的功夫,那池子裏的水就下去了一大截,一開始並沒有露出什麽東西,隻是在我們麵前有幾階台階露了出來,從那台階上來看,一定是通往下麵的。看到這兒,我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麽,難怪這周圍並沒有發現別的出口,敢情那妖王的洞府在這水下。


    我剛想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生怕自己說錯了,再丟了麵子。


    “侯爺,您看,那有個台階,看來真正的陰巢就在下麵。”老肥在一旁說道。


    聽老肥這麽一說,我還有些懊悔,這和我想的一樣啊,看來我也不差啊。再說二叔聽老肥說罷,也點了點頭。


    隨著水位越來越低,那裏麵的東西也逐漸的都露了出來,那池子下麵的四壁都是用石磚砌成的,通往下麵唯一的通道就是我們眼前的那個台階。而在我們正對麵的那麵牆壁正中間,仿佛有一道緊閉的大門,此時僅僅露出了上麵的一小部分。由此可以看得出,這下麵一定還有很深的一段距離。


    直到那水位快要到底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隻見那城門口有一個人騎著一匹黑馬,身著戰甲,手持長槍,後麵還站著兩排士兵,手持長矛。由於距離較遠,隻能看到他們大概的樣子,幾乎都是朝著我們這邊看過來。看到這兒,我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


    “二叔,那…那些是什麽啊?”我這一說話,才感覺到自己有多緊張,話都已經說得不連貫了。


    二叔此時反倒沒那麽緊張,一邊朝著台階處走一邊說道:“緊張什麽,你在後麵待著就行了。”說罷,二叔和老肥兩人就來到了台階處,順著那台階朝下看過去。


    這時候,我也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往下看了一眼,隻見那些人也跟著把頭扭向了台階這邊。我大概粗略的數了一下,它們怎麽也得有二三十人。


    我們與其對峙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隻見那騎馬的家夥舉起手中的長槍,喊了一嗓子,後麵那些拿著長矛的士兵就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在它們向上跑的過程當中,我發現水都已經到底了,而在騎馬的那個人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圓形的大洞,看來,那水都是從那洞中流進去的,至於水到底流到了哪裏,就不知道了。


    再說那些士兵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衝到了台階上麵來,二叔和老肥見狀直接迎敵。因為我手中隻有虎藤鞭,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對它們有沒有用,隻好先躲到一邊觀看。


    在他們打鬥的過程當中我才看清楚它們的樣子,隻見這些人個個都像一副人骨外麵包著一層黑黑的皮一樣,眼睛基本是凹進去的,甚至連嘴都已經閉不上了,兩排牙齒在外麵露著。他們的動作不是很敏捷,看起來很僵硬。


    最值得我注意的是,這些士兵全部統一身著清兵的服飾,背上寫著一個“勇”字。由此可見,這些人活著的時候,應該就是清朝的士卒。


    據我所知,清代的士兵最常見的有兩種兵服,一種是寫著“兵”字,一種寫的就是“勇”字。如果單從這兩個字上看,肯定很多人會認為帶勇字的士兵一定是比較厲害的那種。其實不然。


    身著“兵”字服的士兵是清朝早期常備的武裝力量,其中包括八旗軍和綠營軍。其中八旗軍為滿兵,但畢竟滿人的人口占的比例不高,所以為了彌補滿兵的不足,又召集漢人建立的綠營兵,這種軍隊是以綠旗為標誌,以營為建製單位,所以叫綠營兵,簡稱營兵。


    八旗兵和綠營兵的使命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保家衛國,但是主次不同,朝廷倚重亦不同。八旗兵為國家精銳部隊,掌管京師安全,但綠營兵則遍布全國,數量自然要比八旗兵多的多。


    而身著“勇”字服的士兵在早期竟然是臨時招募起來的組織,那時候某地若發生戰亂,官府可能會就地取材,因為他們不屬於國家正式的的軍隊,所以戰爭結束後他們就會被遣散。不過到了後期的太平天國時期,才將“勇”字兵改為練勇,也就是我們聽到的湘軍。


    他們也有了兵製,發餉糧,稱為勇營。自那以後,“勇”字兵基本代替了“兵”字兵,並成為了國家的正規軍主力。但現在要是讓我來看這些士兵到底是早期的“勇”字兵還是後期的“勇”字兵,我也看不出來。


    再迴頭說二叔和老肥他們兩人,沒用多大的會兒的功夫,就將這些清兵打的是落花流水,全部都躺在了地上。而下麵那騎著馬的頭領見狀,不緊不慢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到了台階前,從馬上輕輕一躍便跳了下來。


    這個人看起來可不像那些士兵那麽笨拙,隻見他下馬之後,手持那杆長槍順著台階就跑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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