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絕眼,位於陸風額頭的中心位置,是陸風將極象天錄戰技提升到第二層的地步,所開辟出來的第三隻眼。


    利用這隻眼,陸風可以快速看清敵人的弱點,功效非常巨大,不過,在惡魂山穀的流延瀑布處,與瀑布底下的千眼章魚怪戰鬥的時候,陸風的這隻眼,已是不幸受傷了。


    也從那個時候開始,陸風就無法催動這隻眼睛了。


    要催動這隻眼睛力量,就必須先將眼睛修複。


    而陸風此刻在草地上思索,就猛然發現,利用淨化之眼,就可以修複自己的天絕眼!並且,完全的修複過後,自己的天絕眼,肯定是會更上一層樓!威力會更強。


    意念即此,陸風便覺得非常的興奮,立刻就想著手修複這件事。


    隻不過,現在還不能進行這種修複,需要陣法的配合才行,而且是奧妙複雜的大陣。


    這種奧妙大陣,需要精心的布置,此地的環境就不行,此地是原野的環境,原野上有起伏的草,有凸露的石頭,從原野的高處,向遠處望去,就可以看見,視線極遠的下方,有一個小村落。


    村落不大,房屋間隔著一定距離修建起來,在村落中,還有一些涼棚、田野、露天井口的輪廓設施……


    此時已經是接近正午了,按理說,這種樸實而自然的村落,家家戶戶,都應該是燒火做飯,房屋頂上,升騰起縷縷炊煙才是。


    然而,陸風看過去,卻並沒有看見任何炊煙,反倒是看到了一些火!


    戰火!


    甚至,陸風運轉耳力,仔細聆聽,還能聽到一些慘烈的叫聲。


    “這個村子有難?”陸風眉頭一皺,身體跳躍,飛快行向了村中。


    這個村子的確有難,並且是大難臨頭,完全就是遭遇到了血腥屠戮,所有生活在這裏的村民,都被一群土匪給殺光了。


    屍體橫在村子的地麵上,鮮血流淌,姿勢各異,有老有少,一片淒慘。


    所有的村民都死光了,唯獨一個女子還在堅持著。


    這個女子,被追殺到了村東頭的方向,其前、左、右三麵,都已經被包圍住了。


    女子持著一柄小巧利劍,身體帶傷,碧綠的衣裳上沾染了血跡,正在一步步地後退。


    這個身穿碧綠衣裳的女子,有二十歲左右,圓臉可愛,頭發上插著兩朵白色荔枝花,不是別人,卻正是“碧兒”,上官婷碧!


    上官婷碧怎麽會到這裏來?


    又怎麽會遭遇到一群土匪的圍殺?


    這群兇狠的土匪,麵目兇殘,手上擒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或錘或斧,或鐮或刀,圍攏緊逼向了上官婷碧。


    陸風從遠處急急趕過來的時候,視線遠望過來,就看見其中有一個身形強壯的土匪,已經是率先持著一柄黑色的大刀,攻擊向了上官婷碧的身體,其刀法運轉猛烈,散發出了一蓬蓬黑色的刀光。


    另外的一些土匪,則是並沒有動手,全都是圍在四周,好似看戲一般的觀看著上官婷碧被殺,他們喜笑顏開,還時不時的指指點點,一副認定了上官婷碧已經是必死無疑的樣子。


    上官婷碧也的確不是黑刀土匪的對手,她身形騰挪,施展一柄小巧利劍,在與黑刀土匪攻殺之間,步步敗退,身體上已經是連續被劃中了兩刀。


    形勢,已經是岌岌可危。


    “碧兒!”忽然之間,陸風從遠處趕來了,他眼光撇動,一下認出了上官婷碧,頓時,就氣炸了肺!


    要知道,陸風與上官婷碧,早在古盤鎮的時候,就已經是認識了,幾次三番打交道,也算是好朋友了,但此刻,這個好朋友,居然是遭遇到了此等生死危機。


    轟隆。


    陸風從百米開外,如暴猿一般,跳躍了過來,強大的墜地之力,直接將地麵踩出了一個碎裂的區域,碎裂區域中,無數的石渣激射出去,強勁有力,甚至擊打在一些附近的房屋門板上,直接就將門板都給洞穿了。


    無疑,陸風落地的氣勢,是驚動人心的。


    也因此,那圍觀的一群土匪,都紛紛驚忙轉身,看向了陸風這裏,與此同時,那正在攻擊上官婷碧的黑刀土匪,也是停頓了動作,其踏步朝前,一雙眼,盯在了陸風的臉上。


    這個腰圍粗大,持黑刀的土匪,其左臉上有一道燙傷的疤痕,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看他行動之間的動作,似乎地位不低,想必應該是這群土匪的頭頭。


    就見傷疤土匪頭頭盯著陸風,嚷聲道:“哪裏來的小子,報上名號!”


    陸風不岔道:“你讓我報我就報?”頓了頓,又冷笑連連,痛斥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來問你,這一村的村民,可是你們殺死的?”


    陸風的口氣,有種審判罪責的意思,一說出口,那傷疤土匪頭怔了怔還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手下們紛紛罵罵咧咧了起來:“小子,吃飽了撐的吧?”“對!這些村民就是我們殺的。”……


    傷疤土匪頭擺了擺手,讓手下們先安靜,他眉毛倒豎,對陸風道:“聽你的口氣,是想過問這裏的事情了?”


    陸風滿不在乎,迴應道:“差不多,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找死的意思!”傷疤土匪頭徹底大怒,與此同時,那些手下們也咧開了嘴,發出了猙獰的吆喝聲,好似是將陸風判定為了死刑。


    這些土匪,雖然先前的確被陸風的墜落氣勢給震駭住了,但是,此刻一番與陸風對話,同時,又自覺自己人多勢眾,也就不怎麽把陸風放在眼裏了,甚至於,有兩個土匪,已經是迫不及待,手持武器,朝著陸風攻擊了過去。


    一個雙手合握著一柄沉重斧頭,騰空跳躍,好似“力劈華山”一般,砍向了陸風的腦袋。


    另一個,右手握著一柄三尺的尖刺武器,正麵急衝,直直刺向了陸風的咽喉,其尖刺武器上,流淌著藍汪汪的光芒,顯然是淬上了劇毒物質的。


    這兩人,攻勢也算淩厲,但偏偏陸風根本就不放在眼裏,陸風原地矗立,等待著兩人攻勢的到來,在等待的過程中,陸風就像是木頭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陸風的這種無反應的姿態,持續了兩個唿吸。


    兩個唿吸過後,那斧頭已經是淩空降臨,並且,斧鋒瘋狂下傾,產生了微型瀑布似的氣流,幾乎堪堪砍在了陸風的腦袋上,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陸風有了動作。


    不是什麽大動作。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側身,致使得,那斧頭瞬間落了空,其斧頭在落下的時候,收勢不住,一下砍在了地上,而那揮斧頭的土匪,也狼狽的成了一副狗吃屎的模樣。


    “刺破你的咽喉!”尖刺武器土匪,接踵而至,妄圖趁機將尖刺,刺入陸風的咽喉。


    “來吧。”陸風反應極快,右手探出,隻一捏,就捏住了尖刺土匪的手腕,然後反向一帶,噗嗤,就使得這個尖刺土匪自食惡果,卻是被陸風控製手腕,以自己的尖刺,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中。“滾!”陸風勢無停頓,再一推,驟然間,這個尖刺土匪就倒飛了出去。


    其倒飛出去的速度超快,簡直就如一顆炮彈發射一般,一直倒飛了近千米,直至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這個尖刺土匪,自然是死了,被盯死在了樹幹上,死的時候,都保持著自己拿尖刺刺入胸口的樣子。


    “兄弟們,一起上,殺了這小子!”傷疤土匪頭神態凜然,暴怒吼聲,命令其餘土匪們一起,對著陸風進行擊殺。


    有近八十的土匪,手握兵器,齊齊動作,有的飛撲,有的旋腿,有的爆發出了爪影片片……場麵頗為激烈,每個人,都有合武境三重以上的實力。


    這種實力,殺戮普通村民們是夠了,但是對於陸風來說,就遠遠不夠看,屬於是來多少死多少,陸風甚至不需要催發絕招,就可以做到將他們盡數斬滅。


    “寒火訣!”


    陸風仍舊是矗立在原地,他將右臂抬起,食中兩指豎立,而後張口一噴,從嘴巴裏麵,就噴出了一蓬火焰出來。


    這是陸風平常煉藥時候,所使用的控火訣。


    唿唿。


    就見一蓬一畝大小的火焰,發散了出去,刹那間,環境變得熾烈,空氣都扭曲了起來,那八十多個衝過來的土匪,全部陷入了火焰當中,紛紛唿嚎。


    有的被燒成了枯碳,有的躺在地上翻滾掙紮,至於那傷疤土匪頭,實力較高,其運轉勁力,忙碌了好一番,方才將身體上的火焰震滅掉。


    此時,傷疤土匪頭的模樣是狼狽的,衣物都燒成了一片襤褸,變得破爛不堪。


    傷疤土匪頭也總算是知道陸風的厲害了,所以,他拔腿就想逃走。


    但是,他剛一轉身,陸風就瞬移一般的擋在了他的逃跑前方。


    “你想怎樣!”傷疤土匪頭有些歇斯底裏,也不知道是害怕到了極點、還是過於憤怒的緣故,他的兩顆眼珠子,都死魚一般地瞪了出來。


    陸風冷笑道:“你滿手血腥,帶領一眾土匪,殺了這些可憐的村民們,罪孽深重至極,我自然是殺了你,為這些村民們報仇!”


    “我是橫喪寨的三寨主,”傷疤土匪驚恐道,“殺了我,你也離死不遠了,整個橫喪寨都會對你進行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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